那晚，我被村霸王二赖推进臭水沟，是全村最不好惹的男人——卫野，把我捞了上来的。

他身上带着烟草和烈酒的野性气息，铁钳般的大手掐着我的腰，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廓，

声音嘶哑：“城里来的女知青，就是娇气，一身的骨头还没二两肉。”我吓得浑身发抖，

以为清白要毁在他手里。可他却脱下自己唯一干净的军大衣，把我裹得密不透风，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汹涌和克制。后来我才知道，

他白天是受人敬仰的民办教师卫先生，晚上，却是只为我一个人失控的野兽。

村里人都说他命硬克妻，让我离他远点，可只有我知道，他那双拿粉笔和戒尺的手，

在黑夜里偷偷给我纳鞋底时，有多温柔。01我被王二赖推进臭水沟的时候，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刺骨的冷水混着烂泥和不知名的污秽物瞬间淹没了我，那股恶臭让我几欲作呕。岸上，

王二赖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的哄笑声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城里来的女知青就是不一样，

掉进水沟里都这么好看！”“陈念，你再装清高啊？还不是要求我们把你拉上来？

”我死死扒着湿滑的沟壁，指甲断了好几个，却怎么也爬不上去。

屈辱和绝望像水草一样将我缠绕，我宁愿淹死在这里，也不想求他们。

就在我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一道黑影笼罩下来，伴随着一声冷得掉冰碴的呵斥：“都滚。

”笑声戛然而止。我费力地抬起头，看见了卫野。他站在沟边，身形高大挺拔，

像一棵沉默的白杨树。昏黄的月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结实而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是我们村的民办教师，

也是村里最不好惹的男人。听说他以前当过兵，手上见过血。王二赖平时再横，

见了卫野也得矮三分，他不甘心地啐了一口：“卫先生，这娘们不识好歹，

我们替你教训教训……”“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卫野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王二赖缩了缩脖子，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抑制不住的牙关打颤声。卫野蹲下身，朝我伸出手。

他的手很大，指节分明，掌心似乎还有一层薄茧。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冰冷的、沾满污泥的手搭了上去。他猛地一用力，我整个人就被他从水沟里拽了出来，

脚下一软，直直撞进他怀里。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烟草和烈酒的气息瞬间包裹了我。

他的胸膛很硬，隔着湿透的衣服，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撞得我心慌意乱。“城里来的女知青，就是娇气，一身的骨头还没二两肉。

”他嘶哑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嘲弄。我浑身一僵，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我怕他，就像村里所有大姑娘小媳妇一样。他看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像狼。

他却收紧了手臂，铁钳般的大手掐住我的腰，不让我动弹。滚烫的呼吸喷在我敏感的耳廓上，

激起我一阵战栗。我吓坏了，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声音都在抖：“卫……卫先生，

你放开我……”我以为他要像王二赖一样欺负我。他却沉默了。过了好几秒，他松开我，

迅速脱下身上那件还算干净的军大衣，劈头盖脸地将我裹住。

那件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将我从刺骨的寒冷中拯救出来。“穿着，回家。

”他丢下这句硬邦邦的话，转身就走。我裹紧了大衣，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像一团捉摸不透的迷雾。02第二天，我成了全村的笑话。

“听说了吗？陈知青昨晚掉臭水沟里了，是卫野给捞上来的。”“孤男寡女，黑灯瞎火的，

谁知道干了啥？”“那卫野可是个克妻的命，陈知青怕是要倒霉了。”我顶着这些流言蜚语，

把卫野那件军大衣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送去了村小的教师宿舍。

他住的地方很简陋，一间土坯房，一桌一椅一床。他正在备课，听到敲门声抬起头，

看到是我，眼神深了深。“卫先生，谢谢你昨晚……这是你的衣服。”我把大衣放在他桌上，

不敢看他的眼睛。“嗯。”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落在我发红的双手上。

我的手在水里泡了一晚，又搓了半天衣服，又红又肿，还裂开了好几道口子。“手伸出来。

”他突然命令道。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来十足的压迫感。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不容拒绝地抓过我的手腕。

他的指腹粗糙，带着薄茧，摩挲过我手背上破皮的地方，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奇异的麻痒。

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用指尖挑出一点黑乎乎的药膏，仔细地抹在我手上的裂口处。

药膏凉飕飕的，带着一股草药的清香，疼痛感立刻缓解了不少。他的动作很轻，

和我印象中那个冷硬凶悍的男人判若两人。“以后这种粗活，让她们干。

”他指的是和我同住的另外几个女知青。她们总是联合起来排挤我，

把最脏最累的活都丢给我。我低下头，小声说：“没关系，我做得来。”他没再说话，

只是沉默地帮我涂完药膏。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我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好了。

”他松开手，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淡。我如蒙大赦，连忙道谢：“谢谢卫先生。”说完，

我逃也似的跑出了他的宿舍。回到知青点，我刚进门，

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东西。同屋的李莉酸溜溜地说：“哟，陈念，

这是谁给你送的好东西啊？”我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红糖姜块。在这个年代，

红糖是精贵东西，只有女人坐月子才舍得吃。“谁放这的？”我问。“不知道，

一个小孩送来的，说是给你的。”李莉翻了个白眼，“肯定是哪个野男人送的吧？陈念，

你可真有本事。”我捏着那块红糖，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卫野。想起了他给我涂药时，

那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03日子一天天过去，秋收开始了。

对于我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来说，掰玉米、割麦子简直是酷刑。几天下来，

我手上磨满了血泡，腰也直不起来。这天下午，日头毒得像火炉，我正在地里掰玉米，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时，

人已经躺在知青点的床上了。李莉坐在床边，一脸幸灾乐祸：“陈念，你可真行，

中暑晕倒在地里，又是卫先生把你抱回来的！现在全村人可都看见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卫野抱我回来的？在七十年代的农村，未婚男女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后果不堪设想。我的名声，怕是彻底毁了。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卫野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下地干活的衣服，裤腿上沾满了泥点，

额头上全是汗。“醒了？把这个喝了。”他把碗递给我，里面是绿豆汤。

李莉和其他几个女知青立刻识趣地找借口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挣扎着坐起来，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绿豆汤熬得很烂，加了糖，甜丝丝的，

一直甜到我心里。“卫先生，谢谢你。”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嗯。”他靠在门框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烟雾缭绕，模糊了他英挺的眉眼，

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抽烟的姿势很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落拓和性感。“你这身子骨，

干不了农活。”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我已经跟大队长说过了，以后你就去村小，

帮我教孩子们认字。”我惊得抬起头，手里的碗都差点掉了。去村小当老师？

这可是村里所有姑娘都羡慕不来的轻省活。“为……为什么？”我结结巴巴地问。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他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仿佛要将我吸进去。“看你顺眼。”这三个字，

像一块石头投进我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我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慌乱地移开视线。他却突然朝我走近，弯下腰，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闻到他身上越来越清晰的烟草味。他伸出手，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触碰没有落下，只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脱的沙哑：“头发上，有根草。”他指尖轻轻擦过我的发丝，

那微弱的电流感，却让我整个人都烧了起来。04我真的去了村小当助教。

日子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我不用再下地，每天的工作就是教一年级的孩子们读拼音，

写汉字。卫野是校长兼唯一的正式老师，教高年级的语文和数学。

我们的办公室就是一间屋子，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他上课的时候，我就坐在后面听。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有磁性，讲起课来深入浅出，

再枯燥的知识点都能被他讲得生动有趣。他好像什么都懂。孩子们问的千奇百怪的问题，

他总能给出答案。我常常会看着他的侧脸发呆。他认真的时候，眉头会微微皱起，

那道浅浅的疤痕也随之牵动，平添了几分冷峻。

村里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因为我当上助教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肯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不然卫先生能看上她？”“就是，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城里小姐，凭什么？

”我假装听不见，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事。但心里，却因为这些话，

和卫野刻意保持着距离。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疏远，不再有那些过界的举动，

只是偶尔会在我备课遇到难题时，不动声色地指点我一下；或者在我批改作业到深夜时，

给我送来一碗热腾腾的疙瘩汤。他的好，都藏在细节里，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

可这种平静，很快就被王二赖打破了。自从上次被卫野教训后，王二赖消停了一阵子。

可他贼心不死，看我如今在村小过得舒坦，更是嫉妒得眼红。这天放学，

我独自走在回知青点的小路上，王二赖突然从旁边的玉米地里蹿了出来，拦住了我的去路。

“陈老师，下班了？”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转。我心里一紧，

攥紧了手里的备课本，想绕开他走。他却一把抓住我的胳D膊，

把我往玉米地里拖：“陈老师，别急着走啊，哥哥我有很多人生道理想跟你探讨探讨。

”“你放开我！救命！”我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

就像是小鸡仔一样。眼看就要被他拖进高高的玉米秆后面，

一道愤怒的咆哮声炸响：“王二赖，***找死！”是卫野！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卫野。

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脚就把王二赖踹翻在地。接着，他骑在王二赖身上，

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了下去。“我的人，你也敢碰？”“我他妈今天不打死你！

”每一拳都带着风，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落在王二赖身上。王二赖起初还叫骂，

后来就只剩下求饶和惨叫。我吓傻了，从没见过这么暴戾的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