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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为我斟的最后一杯酒,是合欢花酿。他说,师尊明日即将闭关,冲击无上大道,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一杯,是徒儿为您送行。酒香清冽,一如他这个人,干净,

纯粹,眼眸中永远带着孺慕的光。他是我的骄傲,是我从污泥中亲手捡回的璞玉,

是我沈清弦此生唯一的弟子。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好酒。”我淡淡颔首,准备起身,

前往禁地。可我没能站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虚弱感,从丹田气海深处蔓延开来,

我那足以移山填海的磅礴灵力,竟如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是“散灵香”。无色无味,

专化修士灵力,中招者,一个时辰内与凡人无异。我猛地抬头,看向洛冰河。

他依旧站在那里,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

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哀伤。“师尊,”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您是不是又要像以前一样,抛下我一个人了?”“你说,你要去追寻天道。可天道是什么?

它有我……有我对您好吗?”“我不想您飞升,不想您离开我。我想您……永远,永远地,

只看着我一个人。”我心头一凛,还未来得及呵斥他这大逆不道的心魔之语,

一个温热的胸膛,便从身后,紧紧地贴住了我。是洛冰河。他从背后拥住了我,

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幼兽,呼吸滚烫。“师尊,对不起。

”“如果您不愿为我停留,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将您留下了。

”一抹极致的冰冷,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我的胸口传来。我缓缓低头。

一截淬着幽蓝魔血的匕首,穿透了我的心脏。鲜血,顺着刀锋,汩汩流出,

染红了我身前的白衣。我的生机,在飞速地流逝。而握着那把匕首的,

正是我最疼爱、最信任的……好徒儿。“你……”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眼前阵阵发黑。

“师尊,您别怕,这只是开始。”他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语气,轻声呢喃。

“您的身体会死去,但您的灵魂……我会好好地,永远地,珍藏起来。”“从今往后,

您再也不用理会那些烦人的俗事,再也不用背负什么正道魁首的责任。”“您只需要,

安安静静地,待在我身边,看着我,就够了。”黑暗,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这一生,

清冷自持,严于律己,到头来,竟是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

死在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孽徒手中。也好。这身沉重的枷锁,我早就厌倦了。死亡,

或许才是我沈清弦,最终的,也是最好的解脱。2我以为我会坠入轮回,或是魂飞魄散,

彻底消弭于天地之间。但,我没有。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

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无比狭小、柔软、且温暖的地方。四周是锦缎的触感,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那是洛冰河身上,独有的味道。我……在他的怀里?不对。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洛冰河那张放大了的,俊美无俦的脸。他正侧躺在床上,

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可我的脸,为什么是冰冷的,

坚硬的,像是……陶瓷?我试图动一下手指,却发现我根本没有手指。我的手臂,

是塞满了棉花的布料。我的身体,只有一尺来高,穿着一件缩小了无数倍的,

和我生前一模一样的白衣。一个荒诞而恐怖的念头,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我,

变成了一个玩偶。一个,按照我的模样,被精心制作出来的,布偶。“师尊,您醒了?

”洛冰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您看,这是我为您做的新身体,喜欢吗?

”“我找了世间最好的工匠,用天山雪蚕丝做您的肌肤,用昆仑暖玉做您的骨架,

用万年星辰石做您的眼眸……这样,您就不会冷,也不会再受伤了。”他一边说,

一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那由星辰石制成的,冰冷的眼珠。疯子!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我想怒吼,想挣扎,

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可是,我做不到。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也做不出任何动作。我的灵魂,就像被钉死在了一具名为“玩偶”的棺材里,只能眼睁睁地,

看着这个杀死我的凶手,对我进行着令人作呕的,深情表演。“师尊,您是不是在怪我?

”洛冰河的眼中,忽然涌上一层水汽,那模样,委屈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我知道,

您一定在怪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那么爱您,可您的眼里,

却永远只有天下,只有苍生,只有那虚无缥缈的大道。”“您教我剑法,教我修行,

却从不肯,多看我一眼。”“我为您端茶送水,为您洗衣暖床,可您连一个笑脸,

都吝于给我。”他抓起我的布偶手臂,贴在他自己的脸上,泪水,打湿了我手腕处的丝绸。

“我嫉妒。”“我嫉妒那些能让您展露笑颜的同门,嫉妒那些能让您费心劳神的宗门事务,

我甚至……嫉妒那被您守护的天下苍生!”“我想,把他们,全都毁掉。

”“我想让您的世界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现在,我做到了。”他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脸上,却绽放出了一抹灿烂而病态的笑容。“师尊,您看。

”“从今往后,您的眼睛,就只能看着我了。”“您的身边,也只会有我一个人了。

”“我们,终于可以,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了。”这,就是他杀死我,囚禁我灵魂的理由?

因为这可笑又可悲的,扭曲的占有欲?荒谬。荒谬到了极点!我闭上“眼睛”,

不再看他那张令我作呕的脸。我沈清弦一生光明磊落,自诩看人精准,却没想到,最后,

竟是栽在了自己一手养大的,毒蛇身上。3成为玩偶的第一个夜晚,

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洛冰河将我安置在他床头的锦盒中,

那盒子由南海暖玉打造,铺着最柔软的天鹅绒,奢华到了极点。他为我盖上丝被,

在我陶瓷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晚安吻。然后,他就躺在我身边,开始对我,

讲述他那筹谋已久的,疯狂的计划。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情人间的耳语,但讲述的内容,

却让我如坠冰窟。“师尊,您‘仙逝’的消息,想必已经传遍整个仙门了。

”“他们现在一定很悲伤吧?毕竟,他们失去了最强大的守护神。”“不过,没关系。很快,

他们就会下去陪您了。”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我受够了。

”“我受够了那些人,用一种敬畏又疏离的眼神看着您,好像您不属于这个人间。

”“我受-够了您为了所谓的‘正道’,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置于险境。”“从今天起,

这个腐朽的、虚伪的‘正道’,将由我,来亲手终结。

”“我会先从我们的‘家’——苍穹仙宗开始。”“我会让他们知道,失去了您的庇护,

他们,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家?他竟然还有脸,提“家”这个字?一股无名的怒火,

在我虚无的灵魂中熊熊燃烧。苍穹仙宗,是我自幼长大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同门,我的挚友,

有我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责任。而现在,这个孽徒,竟然要亲手毁了它?“我知道,

您一定会生气的。”洛冰河仿佛能洞悉我的想法,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您会觉得我大逆不道,滥杀无辜。”“可是,师尊,我杀的,

都是那些对您不够尊敬的人啊。”“大师伯,他总是在背后说您不近人情,冷酷无情。

”“三师叔,他嫉妒您的天赋,处处与您作对。”“还有执法堂的那些长老,

他们总是拿宗规来约束您,好像您也会犯错一样。”“他们,都该死。

”“只有把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全部清理干净,苍穹仙宗,才能变成您我二人,真正的,

清净之地。”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他不是在策划一场血腥的屠杀,

而是在修剪一座花园里碍眼的杂草。我终于明白。他不是入魔了。他是,疯了。一个,

彻头彻尾的,偏执的疯子。而我,就是他这场疯狂大戏中,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观众。

他不需要我的回应,不需要我的赞同。他只需要我,看着。眼睁睁地看着,

他如何将我曾经珍视的一切,一点一点地,撕碎,毁灭。然后,

再将那沾满了鲜血的“战利品”,捧到我的面前,用最天真,最无辜的语气,问我。“师尊,

您高兴吗?”这,就是他对我,最残忍的,报复。也是,最变态的,示爱。“睡吧,师尊。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声音温柔。“明天,会是很有趣的一天。”“我会带着您,一起,

去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启。”那一夜,我没有“睡”。我的灵魂,

在无边的黑暗与愤怒中,承受着烈火烹油般的煎熬。我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

我这个曾经的正道第一人,如今,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被囚禁在这方寸之间,

等待着末日的,来临。4第二天,天还未亮,洛冰河便抱着我,离开了这座囚禁我的寝殿。

他换上了一身象征着苍穹仙宗首徒身份的月白色长袍,腰间,

佩戴着我曾亲手赐予他的佩剑——“问心”。剑还是那把剑,可握着它的人,心,

早已堕入了无边地狱。晨钟响起,苍穹仙宗的弟子们,开始了一天的早课。然而,

今天的气氛,却与往日截然不同。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与茫然。

他们的师尊,他们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沈清弦,于昨夜,闭关失败,羽化了。这个消息,

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洛冰河,作为沈清弦唯一的亲传弟子,

此刻,正跪在宗主大殿的灵堂前,为我守灵。他面容憔-悴,双目通红,

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为他这份“孝心”而动容。

我被他安置在灵堂的牌位旁边,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从我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到,

那些前来吊唁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须发皆白的大师伯,平日里最是严肃,

此刻却老泪纵横。脾气火爆的三师叔,狠狠一拳砸在柱子上,虎目含泪。

还有那些我看着长大的师侄们,一个个,都哭成了泪人。看着他们,我的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人。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蒙在鼓里,对着一个杀人凶手,

表达着同情与安慰。何其讽刺。“冰河,节哀。你师尊他……也是为了追求大道,我辈修士,

本就该有此觉悟。”大师伯拍了拍洛冰河的肩膀,沉声安慰道。洛冰河抬起头,

脸上挂着泪痕,声音沙哑:“大师伯,我明白。只是……师尊走得太过突然,

弟子……弟子心中实在悲痛。”“唉,清弦他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三师叔叹了口气,“如今他走了,苍穹仙宗不可一日无主。冰河,你作为清弦唯一的弟子,

又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这宗主之位,理应由你……”他的话还没说完,殿外,

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啊——!”紧接着,是兵刃出鞘的声音,和弟子们惊恐的呼喊。

“敌袭!有敌袭!”“是魔道妖人!他们……他们怎么杀上山来了!”殿内众人脸色大变,

纷纷祭出法宝,冲了出去。只见宗门广场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十个身穿黑衣的魔修,

正在对那些手无寸铁的外门弟子,进行着惨无人道的屠杀。这些魔修,个个修为不俗,

出手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结阵!”大师伯怒吼一声,率领着众长老,迎了上去。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然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些魔修吸引时。

跪在灵堂中的洛冰河,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那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也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漠然。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问心”剑。

剑身清亮如水,倒映出他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眸。他一步步地,

走到了正在与魔修缠斗的三师叔背后。三师叔此刻正全力抵挡着两名魔将的围攻,

丝毫没有注意到,来自背后的,致命的危险。“师叔。”洛冰河轻声唤道。

三师叔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的,是“问心”剑那冰冷的,闪烁着寒光的,剑尖。噗嗤。长剑,

穿心而过。三师叔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吐出了一口鲜血,便轰然倒地。“师……师弟!”不远处的大师伯,目眦欲裂。

而洛冰河,只是面无表情地,从三师叔的尸体上,拔出了长剑。他甩了甩剑身上的血珠,

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愣住的,苍穹仙宗的弟子们。他举起了,

那把曾被我寄予厚望的,传承之剑。剑锋,指向了他昔日的,同门。“真吵。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师尊喜静。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吵闹,那就……”“把舌头,都割了吧。”5洛冰河的声音,

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咒,让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苍穹仙宗的弟子,

都用一种看疯子般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位,曾经温润如玉,被誉为门派未来的,首席大师兄。

他们不明白。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向自己的师叔挥剑?

为什么他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洛冰河!你……你疯了!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

”大师伯最先反应过来,他须发皆张,指着洛冰河,气得浑身发抖。“畜生?

”洛冰河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抹天真而残忍的笑容,“大师伯,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只是……在替师尊,清理门户罢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对师尊不够虔诚,

不够尊敬。”“你们的存在,只会打扰师尊的清修。”“所以,还是请你们,都下去,

陪他老人家吧。”话音落下,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白色的鬼魅,冲入了人群之中。一场,

更加血腥,也更加……荒诞的屠杀,开始了。这不是正与魔的战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

清理。洛冰河的剑法,是我亲手教的。他的一招一式,都带着我的影子,精妙,狠辣,

一击毙命。那些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同门,在他那无情的剑锋之下,脆弱得如同纸糊。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这片我曾守护了数百年的土地。

我被洛冰河留在了灵堂的牌位上,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冷漠地,

注视着这场由我“亲传弟子”,为我献上的,血腥祭典。我的灵魂,在战栗。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愤怒。一股前所未有的,几乎要将我这虚无的灵魂都燃烧殆尽的愤怒!

我想冲出去,我想阻止他,我想亲手了结了这个,我此生最大的,错误!可是,我做不到。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大师伯为了掩护弟子撤退,被他一剑枭首。

看着执法堂的长老们,结成剑阵,却被他轻描淡写地,一剑破之,尽数屠戮。

看着那些年轻的、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一个接一个地,凋零。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因为我当初的一念之仁,从泥潭中救起了这条毒蛇。所以现在,就要用我整个宗门,

来为我的“善良”,陪葬?不知过了多久,广场上的声音,渐渐平息了。放眼望去,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个苍穹仙宗,除了那些早已投靠了他的魔修,以及……他自己,

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着的人。洛冰河,独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月白色的长袍,

早已被鲜血浸染,变得猩红。他拄着剑,微微喘息,那张俊美的脸上,

溅上了几滴温热的血珠,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刚刚饱餐了一顿的,优雅而邪异的……魔。

他缓缓转身,望向了灵堂的方向,望向了我。他笑了。那笑容,干净,纯粹,

像个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他一步步地,踏着同门的尸骨,向我走来。他走到我的面前,

将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问心”剑,恭敬地,捧到我的面前。然后,他缓缓跪下。“师尊,

您看到了吗?”“那些吵闹的,不敬的,碍眼的人,都消失了。”“从今往-后,这座山上,

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抬起头,仰望着我的“牌位”,眼神中,是满满的,

孺慕与痴迷。“师尊,您看。”“您的仙门,正在为您……哭嚎。”“您,喜欢这份,

我为您献上的,清净吗?”6苍穹仙宗的血,流了三天三夜。洛冰河没有处理那些尸体,

他就任由他们,曝尸荒野,让血腥味,弥漫在这座仙山的每一个角落。他说,

这是为了让那些不洁的灵魂,得到最彻底的净化。而我,则被迫,陪着他,一起,

欣赏这地狱般的景象。他把我从牌位上取了下来,每日,都抱在怀里。他带我,

走遍了这座山的,每一寸土地。他会指着某处庭院,温柔地对我说:“师尊,您还记得吗?

这里是您第一次教我练剑的地方。那时候,您好凶。”他会指着某片竹林,

笑着对我说:“师尊,这里是我以前偷偷看您休息的地方。您睡觉的样子,真好看。

”他会指着某具早已腐烂的尸体,歪着头,天真地问我:“师尊,这个人,我好像有点印象。

他是不是上次顶撞过您的那个外门管事?你看,我已经帮您,教训过他了。”他就这样,

用最温柔的语气,讲述着最残忍的故事。仿佛,他不是一个弑杀了全家的凶手,而只是一个,

在向长辈炫耀自己“功绩”的,乖巧的孩子。我不再愤怒了。因为我知道,愤怒,

对一个疯子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沉入了一片,冰冷的,

绝望的,死寂的,深海。这天,他带我来到了我的寝殿。这里,是我生前居住的地方,也是,

我死去的地方。殿内,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模样,一尘不染。看得出来,他每天,

都有在很用心地,打扫。他抱着我,坐到梳妆台前。然后,他打开了我的衣柜。里面,

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白衣。我沈清弦一生,只穿白色。因为白色,最干净,也最能,

掩盖情绪。洛冰河取出了,我最常穿的那件,月白色的云纹道袍。他将道袍,展开,

放在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迷醉的表情。“还是师尊的味道,真好闻。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开始,一件一件地,脱掉自己身上那件,早已被血污覆盖的,

首徒服。他***着上身,露出了那具,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感的,年轻的身体。然后,

他缓缓地,将我的那件道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道袍有些宽大,穿在他身上,略显空荡。

但他,似乎很满意。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然后,

他学着我平日里的模样,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变得清冷,嘴角,也抿成了一道,孤高的弧度。

那一瞬间,我竟有些恍惚。镜中的那个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竟与生前的我,

有了七八分的,相似。“师尊。”他转过身,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

羞涩的笑容。“您看,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像不像……您?”我没有回答。

我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恶寒,将我整个人,彻底淹没。他,不仅仅是,要囚禁我的灵魂。

他,还想要,变成我。他要,取代我。他要,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沈清弦”。

而我这个,真正的沈清弦,就只能,作为一个冰冷的,没有生命的玩偶,眼睁睁地,看着他,

顶着我的名号,穿着我的衣服,用着我的剑,去完成他那,疯狂而扭曲的,野心。还有比这,

更残忍的,惩罚吗?7洛冰河,穿着我的衣服,佩戴着我的剑,

以“沈清弦亲传弟子、苍穹仙宗新任宗主”的身份,向整个正道仙门,发出了血色的邀请。

他宣布,苍穹仙宗之所以会惨遭魔道入侵,皆因门内出了叛徒,与魔修里应外合。如今,

他已清理门户,并将在三日后,于苍穹山巅,召开仙门大会,商议整合正道力量,

讨伐魔道余孽的大计。这份公告,写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任谁看了,

都会为这位临危受命、力挽狂狂澜的“少宗主”,而心生敬佩。可只有我知道,

这份公告的背后,隐藏着怎样一个,令人作呕的,阴谋。他哪里是要讨伐魔道。他分明是想,

将整个正道,都骗至此处,然后……一网打尽!“师尊,您说,他们会来吗?

”洛冰河一边细心地为我梳理着头发,一边轻声问道。我,自然无法回答。

他也不需要我回答,只是自顾自地,笑着说道:“他们一定会来的。”“因为,

您是沈清弦啊。”“您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的支柱。如今您‘仙逝’了,他们心中惶恐,

正是最需要一个新的‘神’,来指引他们方向的时候。”“而我,作为您唯一的弟子,

您意志的继承者,就是他们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他放下梳子,将我抱起,额头,

轻轻抵着我陶瓷的额头。“师尊,您放心。”“我会,扮演好您的角色的。”“我会,

成为一个,比您,更合格的,‘救世主’。”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兴奋的光。三日后,

仙门大会,如期召开。各大仙门的宗主、长老,怀着沉痛与凝重的心情,齐聚于苍穹山巅。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听着他们一声声情真意切的“沈兄”、“沈师叔”,我的心,

像被刀割一样地疼。他们,都是我昔日的同道、挚友。我们曾并肩作战,曾把酒言欢。

而如今,他们却即将在我眼前,踏入一个,由我最亲近之人,为他们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

洛冰河,穿着我的白衣,站在我曾经站立的位置,面对着下方数千名正道修士,神情肃穆,

眼神悲痛。他将那套早已烂熟于心的说辞,再次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遍。他的演技,

是如此的精湛,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所有人都被他那“忍辱负重、继承师志”的形象,深深地打动了。“洛宗主,请节哀。

”“是啊,沈仙尊在天有灵,看到你能担此大任,也一定会感到欣慰的。”“洛宗主,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等,皆愿听你号令!”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洛冰河的眼底,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抬手,虚按,示意众人安静。“诸位同道,魔道猖獗,

我正道,决不能坐以待毙。”“我建议,我等即刻结成‘正道同盟’,由晚辈,

暂代盟主之位,统领各派,将那些魔道妖人,一举……”他的话还没说完,天边,

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一道血色的剑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他,直刺而来!

“孽畜!还我师门血债!”伴随着一声悲愤的怒吼,一个浑身是血的道人,出现在了半空中。

是天剑门的掌门,李道一。也是我生前,为数不多的,挚友之一。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苍穹仙宗的真相。洛冰河看着那刺来的一剑,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一切,

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甚至,没有拔剑。只是,轻轻地,抬起了左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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