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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老槐树又开花了,细碎的白朵缀满枝头,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像场不会停歇的雪。

林晚星蹲在树下捡槐米,指尖刚触到那带着清香的花苞,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响,

急促又慌张。她下意识回头,就见一辆半旧的二八自行车晃了晃,

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蹭过她的发梢,跟着“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滚了一地。

有泛黄的笔记本,断了芯的铅笔,还有个用红绳系着的玻璃小葫芦,

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对不起对不起!”骑车的男生跳下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

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往下滑。他慌忙去捡东西,手指和林晚星的碰到一起时,两人都顿了顿。

林晚星看着他手心里那道浅浅的月牙形疤痕,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这疤痕……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是你的吗?”男生捡起那个玻璃葫芦,

红绳已经磨得有些发白,葫芦肚子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他递过来时,

林晚星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那里戴着一串红玛瑙手链,珠子大小不一,

显然不是什么名贵物件。“是我的。”她接过葫芦,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玻璃面。

这是她八岁那年在乡下外婆家弄丢的,当时哭了整整一下午,

外婆说或许是被哪个有缘人捡了去,总有一天会还回来。男生挠了挠头,

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我叫陈屿,就在前面的三中上学。刚才急着去图书馆还书,没看路。

”“林晚星,”她轻声说,“我也在三中,高二3班。”陈屿眼睛亮了亮:“这么巧?

我在5班,就在你们隔壁。”那天下午,他们一起把散落的东西收拾好。

陈屿推着自行车陪她走了段路,槐花落了他们满身,空气里都是清甜的香。林晚星得知,

那个玻璃葫芦是陈屿十岁那年在乡下奶奶家的田埂上捡到的,他觉得好看,就一直带在身边。

而他手腕上的红玛瑙手链,是奶奶用攒了很久的鸡蛋钱买的,说能保平安。

“你外婆家是不是在青溪村?”走到分岔路口时,陈屿忽然问。

林晚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奶奶家也在那附近,”陈屿笑起来,

眼角有颗小小的痣,“我记得十岁那年夏天,村里丢了个小姑娘的玻璃葫芦,

到处找都没找到。那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哭起来脸红红的,像个小苹果。

”林晚星的脸“腾”地红了。她想起来了,那个夏天,她确实扎着羊角辫,

因为丢了葫芦坐在田埂上哭,有个比她高半个头的小男孩递过来一颗糖,说:“别哭了,

我帮你找。”她当时只顾着哭,没看清他的脸,只记得他手心里有个月牙形的疤,

还有手腕上一串红玛瑙手链在阳光下闪着光。原来,他们早就见过。后来的日子,

他们成了最熟悉的朋友。一起在早读课上偷偷分享面包,一起在晚自习后踩着月光回家,

一起在老槐树下捡槐米,说要攒起来做槐米茶。陈屿总说:“晚星,你看这老槐树,

每年都开花,就像有些缘分,不管走多远,总会回来的。”林晚星每次都笑着点头,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知道,那个丢失的玻璃葫芦,

那段被遗忘的童年记忆,还有眼前这个笑着的少年,都是命运悄悄埋下的线,在很多年后,

终于缠绕在了一起。又是一年槐花盛开时,陈屿拿着一个新的玻璃葫芦来找林晚星,

葫芦上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命中注定,缘不会散。“这个给你,

”他挠挠头,耳尖微红,“以后再也不会丢了。”林晚星接过葫芦,

看着他手心里熟悉的月牙疤,还有手腕上依旧戴着的红玛瑙手链,忽然明白,

有些相遇不是偶然,有些重逢是早就写好的结局。就像这老槐树,就像这玻璃葫芦,

就像他们,跨越过时光的距离,终究还是找到了彼此。风再次吹过,槐花瓣落在两人肩头,

温柔得像是命运的低语。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里拉得很长,像条沉默的河。

林晚星捏着那个新的玻璃葫芦,指尖能摸到葫芦壁上凹凸的刻痕——陈屿画的两个小人,

衣袖被风掀起一角,像是要往更远的地方走。“其实……”陈屿忽然开口,

声音被晚风揉得有些发飘,“我奶奶去年冬天走了。”林晚星的脚步顿住。

她知道陈屿从小跟着奶奶在青溪村长大,高二才搬来城里和父母同住,

可从未听他提过老人的事。“走之前她一直攥着我的手,说‘阿屿啊,那红玛瑙你得戴好了,

当年给你寻这串珠子的老人,说不定还在等个信儿呢’。”陈屿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玛瑙,

珠子被磨得温润,在月光下泛着暖红的光,“我当时不懂她在说什么,

直到那天在槐树下遇见你。”林晚星的心猛地一跳。外婆也常提起,

当年给她求玻璃葫芦的老嬷嬷,是青溪村最会看缘分的人。

那嬷嬷临终前塞给外婆一张泛黄的纸,说“这俩孩子的线缠在一块儿呢,就是绕得远,

得等个契机才能接上”。外婆把纸收在樟木箱底,说等她长大了再给她看。

“你奶奶……认识青溪村那位会看相的老嬷嬷吗?”她轻声问。陈屿愣了愣,

随即点头:“认识,奶奶说老嬷嬷是她的远房表姐,年轻时帮过她大忙。对了,

奶奶还留了个木匣子,说等我遇到‘戴着太阳葫芦的姑娘’,就把匣子交给她。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林晚星的心湖,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正要追问,

陈屿的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跳跃的“妈妈”两个字在夜色里格外清晰。“我妈催我回家了。

”陈屿接完电话,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那木匣子我明天带给你?”“好。”林晚星点头,

看着他推着自行车转身,红玛瑙手链在车把晃动的阴影里一闪,像粒坠入墨色的火星。

回到家时,外婆正坐在客厅里翻樟木箱,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

有种时光沉淀的温柔。“星星回来啦,”外婆抬眼,手里捏着个褪色的红布包,

“你看我找着啥了?”红布包里裹着的,正是当年老嬷嬷给的那张纸。纸页薄脆,

边缘已经发卷,上面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墨迹晕开了些,看着有些模糊:“槐下遇,葫中藏,

两小无猜;玛瑙红,岁月长,隔山望海;待雪落,故人来,缘字拆开。

”“这‘缘字拆开’是啥意思?”林晚星皱眉,指尖划过最后一句,心里莫名发紧。

外婆叹了口气,把纸小心折好:“老嬷嬷当年说,这俩孩子的缘分深,可中间得绕个弯子,

就像这字拆开了,得再拼回去才圆满。”她忽然握住林晚星的手,眼神里带着点担忧,

“星星,你跟那叫陈屿的孩子……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林晚星没说话,

只觉得外婆的手有些凉。她想起陈屿手心里的月牙疤,想起他捡来的旧葫芦,

想起老槐树下纷飞的花瓣,这些明明都是缘分该有的样子,可外婆的担忧,

还有纸上那句“缘字拆开”,像根细刺扎在心里。第二天一早,林晚星揣着那张纸去了学校。

早读课的***刚响,陈屿就从隔壁班跑过来,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木匣子。

匣子是老松木做的,边角被摩挲得发亮,锁扣上挂着枚小小的铜铃,一碰就叮当作响。

“我奶奶说这匣子得你亲自开。”陈屿把匣子塞给她,额前的碎发又翘了起来,

和小时候那个递糖的男孩重合在一起。林晚星的心怦怦直跳,指尖刚碰到锁扣,

班主任突然从走廊那头走来,手里拿着两张通知单。“林晚星,陈屿,你们俩过来一下。

”两人跟着班主任进了办公室。班主任把通知单推到他们面前,

语气带着点惋惜:“这是市里重点班的转学通知,你们俩成绩都拔尖,学校推荐了你们。

不过……”她顿了顿,“重点班在新校区,下周一就得搬过去,那边是寄宿制,得住校。

”林晚星看着通知单上“新校区”三个字,忽然想起外婆昨晚的话。新校区在城市另一头,

离老槐树所在的巷子很远,离青溪村更是隔着半座城。“我……”陈屿刚要说话,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他爸爸。他走到窗边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星还是听见了几句——“奶奶的老房子……拆迁……”“下周就得搬……”“你妈身体不好,

你得回来照顾……”挂了电话,陈屿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回头看向林晚星,

眼神里的光暗了暗:“我可能……去不了新校区了。我爸说奶奶的老房子要拆,得回去处理,

还要照顾我妈。”林晚星手里的木匣子突然变得很沉,铜铃在掌心轻轻晃动,

声音却像敲在心上,闷闷的。她想起那张纸上的“隔山望海”,

难道这就是老嬷嬷说的“绕弯子”?“那这个……”她把木匣子递过去,指尖有些抖。

陈屿没接,只是看着她,眼底像是落了层雾:“你先拿着,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就去找你。

不管在哪,我都能找到你。”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进她手里,“这个给你。

”是颗小小的红玛瑙珠子,和他手链上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着个极小的“屿”字。

上课铃响了,陈屿转身跑出办公室,红玛瑙手链在他手腕上晃出一串残影。

林晚星捏着那颗珠子,忽然发现木匣子的锁扣上,刻着个模糊的“星”字。那天的课,

林晚星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反复摩挲着木匣子,想打开,又怕里面藏着更让人不安的答案。

放学时,她去了老槐树下,陈屿没在。树下落了厚厚的一层槐花,像铺了层白毯,

踩上去软软的,却带着点说不出的荒凉。她蹲下来捡槐米,忽然发现树洞里塞着个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个玻璃葫芦,正是陈屿那天掉在地上的那本。

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是陈屿的字迹,歪歪扭扭的,

像是很多年前写的:“今天在田埂上捡到个葫芦,上面有小太阳。丢葫芦的小姑娘哭得好凶,

我给她糖,她不理我。她的羊角辫上绑着红绸带,像两只小蝴蝶。奶奶说,这葫芦得还给她,

我们是有缘分的。”往后翻,

记着很多关于青溪村的事:“奶奶的表姐那个会看相的老嬷嬷说,我手腕上的玛瑙,

和那小姑娘的葫芦是一对,得等我们长大,才能凑齐缘分。

”“今天看见小姑娘跟着她外婆走了,她好像忘了葫芦的事,也忘了我。”“奶奶说,

等我到城里上学,就能再见到她。老槐树开花的时候,就是见面的日子。”最后一页的日期,

是遇见林晚星的前一天:“明天去图书馆,要路过那棵老槐树。奶奶说,缘分到了,

挡也挡不住。”林晚星的眼眶忽然湿了。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了,那些被遗忘的细节,

那些悄悄埋下的线,真的在很多年后,把他们拉到了一起。可为什么,刚刚靠近,

就要被分开?她把笔记本抱在怀里,站起身时,忽然看见木匣子的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之前被手掌挡住了,此刻在夕阳下看得格外清楚:“雪落时,拆缘字,方见真心。

”今年的雪,会什么时候下?林晚星握紧了木匣子,转身往家走。

风卷着槐花瓣掠过她的发梢,像是谁在身后轻轻叹息。她不知道陈屿会不会真的来找她,

不知道木匣子里藏着什么秘密,更不知道那个被拆开的“缘”字,要怎样才能重新拼起来。

走到巷口时,她回头望了一眼老槐树。树影重重,像个沉默的谜。而口袋里的红玛瑙珠子,

带着点微凉的温度,仿佛在提醒她,有些缘分就算绕了弯,也绝不会轻易断了线。

只是那绕过去的弯里,藏着的是重逢的契机,还是更深的阻碍?林晚星不知道。她只知道,

从捡起那个玻璃葫芦开始,她和陈屿的故事,才刚刚走到最让人悬心的地方秋意渐浓时,

老槐树的叶子开始泛黄,风一吹便簌簌往下落,像谁在半空撒了把碎金。

林晚星把陈屿的笔记本压在枕头下,木匣子则收进了书包最里层,

铜铃偶尔在走路时发出轻响,像句没说完的话。新校区的宿舍在七楼,

窗外能看见成片的香樟树,却再没有老槐树的影子。她试着给陈屿发过几条消息,

都石沉大海。班主任说陈屿已经办理了休学,至于去了哪里,没人说得清。

“听说他奶奶的老房子拆迁出了点问题,好像是产权纠纷。”同桌的女生嚼着口香糖,

语气带着点八卦,“有人看见他爸在村委会吵了好几天,说那房子当年是借住的,

根本不算陈家的。”林晚星握着笔的手猛地收紧,墨水滴在练习册上,晕开个深色的圈。

产权纠纷?她忽然想起外婆说过,青溪村的老房子大多是祖上传下来的,

有些地界早就模糊了,尤其当年老嬷嬷去世得突然,好多事都没来得及说清。周末回家,

她特意绕去了老槐树下。树洞里空空的,槐花早已落尽,只剩下些干枯的枝桠。她蹲在树旁,

手指抠着树皮上凹凸的纹路,忽然摸到块松动的木片。木片下面藏着个信封,没有署名,

封口处用红绳缠了三圈,绳结正是系玻璃葫芦的那种打法。林晚星的心跳瞬间加快,

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折叠的地图,画着青溪村的轮廓,用红笔圈出了个小山坡,

旁边写着行字:“月圆夜,坡上松,藏着缘的另一半。”地图背面还有行小字,

是陈屿的笔迹:“奶奶的匣子,钥匙在松树下。别等我,自己去。”她把地图揣进兜里,

转身往家跑。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她脚边打着旋,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阻拦。

外婆正在厨房熬粥,看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皱了皱眉:“跑啥?脸都白了。”“外婆,

青溪村那个小山坡,是不是有棵老松树?”林晚星抓着外婆的胳膊,指尖都在抖。

外婆的动作顿了顿,粥勺在砂锅里轻轻敲了下:“你问这个干啥?那山坡荒了好多年,

松树早就被雷劈死了……”她忽然看着林晚星,眼神变得幽深,

“你是不是去找那木匣子的钥匙了?”林晚星没说话,只是从书包里掏出木匣子。

铜铃在灯光下晃了晃,发出细碎的响。外婆叹了口气,

解开围裙坐在她对面:“其实老嬷嬷当年不光留了纸,还留了句话——那匣子不能随便开,

开了就得担起里面的事。当年你外公就是怕这个,才不让我给你看。”“里面到底有啥?

”林晚星追问。“我不知道,”外婆摇头,眼眶有些红,“但我知道,陈家和咱们家,

早在上一辈就缠在一块儿了。你外公年轻的时候,跟陈屿的爷爷是拜把子兄弟,

后来因为一桩旧事闹翻了,老死不相往来。”林晚星愣住了。她从没听过这些,

外公去世得早,家里连张他的照片都没有。“啥旧事?”外婆却不肯说了,

只拍着她的手:“星星,有些缘分看着甜,底下藏着的可能是苦。你要是现在回头,

还来得及。”可林晚星已经回头不了了。她摸着口袋里的地图,

想起陈屿笔记本里那句“我们是有缘分的”,想起他手心里的月牙疤,

想起红玛瑙珠子上的“屿”字。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像条扯不断的线,拉着她往青溪村走。

中秋那天,林晚星瞒着外婆,坐最早一班车去了青溪村。村子比记忆里更破败,

好多房子都空着,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黄土。她按着地图找那个小山坡,

路两旁的野草长到膝盖高,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像是有人在暗处偷看。

山坡顶上果然有棵老松树,树干被劈得焦黑,只剩下半面还立着,像个佝偻的老人。

林晚星绕着松树转了三圈,在树根处看见块松动的石头。石头下面压着个铁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果然有把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个“星”字,和木匣子锁扣上的字一模一样。

她拿着钥匙往回走,刚下到山坡底,就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坐在路边的石头上,

手里捏着根拐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是林家的丫头?”老太太开口,

声音哑得像磨沙子。林晚星吓了一跳,点点头。“终于来了,”老太太笑了,

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等你好多年了。”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过来,“这个给你,

是陈老爷子临终前托我交的,说必须等‘带葫芦的丫头’来才能给。

”布包里是个牛皮笔记本,封面都磨破了。林晚星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

和陈屿的很像,却更沉稳。“民国二十六年,与林啸林晚星外公的名字结为兄弟,

共守青溪村粮仓。”“民国二十八年,粮仓遭劫,啸弟为护粮被抓,我却贪生怕死,

躲在柴房……”“啸弟被折磨致死,我偷回他的尸体,埋在老槐树下。他临终前说,

若有来生,还做兄弟。”“妻骂我懦弱,带儿远走,从此陈家与林家,恩断义绝。

”“晚年得孙,名屿,望他如岛,能守诺,能担当。闻林家有女,名晚星,

愿两孩子能解此结。”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两个年轻男人站在老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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