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暮色梅花镇南下的官道蜿蜒如带,两旁是渐次浓郁的南国风光。行了数日,
人烟渐稀,前方出现一座被如云似霞梅林环绕的小镇,时值初夏,虽无梅花,但绿意葱茏,
镇口石碑上刻着“梅花镇”三字,倒也清雅。“师姐,了尘大师,
今晚我们就在这梅花镇歇脚吧?我看镇子挺安静的。”清松指着前方的镇子,
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与期待。清璃看了看天色,夕阳西沉,将天边染成瑰丽的橘红色。
她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镇子,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这镇子看似宁静,
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
与她惯常所闻的草木清香或人间烟火气不同,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尘。
了尘亦在观察小镇,他手持佛珠,面色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掠过一丝凝重。
他感受到了与清璃相似的东西——一股隐藏得很好的、却无法完全掩盖的妖异之气,
尤其集中在镇子西头那片看似香火鼎盛的庙宇方向。“阿弥陀佛。”了尘诵了声佛号,
声音清越,“天色已晚,在此歇息亦可。前方似有寺庙,贫僧可前去挂单,
二位道友亦可寻一客栈安置。”清璃却摇了摇头:“既是同行,何必分开。寺庙若可挂单,
我们一同前去便是,也省了寻客栈的麻烦。” 她隐隐觉得,
那寺庙或许就是这怪异气息的源头,让了尘独自前去,她不放心。了尘看了清璃一眼,
没有反对,只是合十道:“如此也好。”三人走进梅花镇。镇子街道整洁,
店铺却大多早早关门,行人稀少,且个个面色有些苍白,眼神躲闪,见到他们这三个外乡人,
尤其是了尘这个僧人,更是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混合着敬畏与恐惧的神情。按照路人所指,
他们来到了镇西的“慈云寺”。寺庙规模不小,红墙碧瓦,看起来颇为庄严。然而,
越是靠近,清璃和了尘心中的异样感就越发强烈。那甜腻的香气在这里变得浓郁了些,
寺庙的香火气中,似乎掺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属于野兽的腥臊味,虽然被檀香极力掩盖,
却逃不过他们敏锐的灵觉。敲开寺门,一个小沙弥探出头来,见到是位同行僧人和两位道士,
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了尘那不凡的气度,连忙进去通报。不多时,
一个身披袈裟、满面红光、身材微胖的中年僧人迎了出来,自称是寺中知客僧,
法号“慧明”。“阿弥陀佛,原来是远道而来的师兄和两位道长,快请进,快请进!
”慧明笑容可掬,态度热情,但清璃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慌乱和审视,
尤其是当他的目光扫过清璃和了尘时,那丝慌乱更为明显。了尘依礼说明来意,请求挂单。
慧明连声道:“有缘,有缘!本寺方丈近日正在闭关静修,寺中事务由贫僧暂代。
师兄气度不凡,能来鄙寺挂单,实乃蓬荜生辉!只是……”他面露难色,看了看清璃和清松,
“寺中僧舍简陋,恐怕不便安置女眷和这位小道长……”清璃淡淡道:“无妨,
我们只需一间僻静禅房即可,我与师弟可打坐休息,不碍事。”慧明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答应了,引着三人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寺庙最后方一处相对独立的禅院。
禅院颇为幽静,但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院中一棵老槐树枝叶虬结,遮天蔽日,
使得院内光线格外昏暗。“三位请在此歇息,斋饭稍后便送来。”慧明安排妥当,
便匆匆离去,背影竟有几分仓促。清松年纪小,没察觉太多异常,
放下行李就好奇地东张西望。清璃和了尘却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这寺庙……有问题。
”清璃压低声音道。了尘颔首,捻动佛珠:“妖气虽被遮掩,但瞒不过灵觉。尤其那慧明僧,
眼神飘忽,气息浮躁,不似清修之人。今晚需多加小心。”是夜,月黑风高。
禅院中一片死寂,连虫鸣都听不到。清璃和了尘并未真正入睡,而是在禅房中盘膝打坐,
凝神戒备。清松毕竟年少,熬不住,靠在墙边睡着了。约莫子时刚过,万籁俱寂之中,突然,
从寺庙前院方向,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短暂,仿佛被扼住喉咙的女子惨叫!“啊——!
”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
清璃和了尘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眼中皆是一片冰寒!“有情况!”清璃豁然起身。
了尘也已站起,面色凝重:“声音来自前院大殿方向。这绝非寻常事!
”两人看了一眼熟睡的清松,清璃迅速在他周围布下了一个简单的守护禁制。然后,
两人如同两道轻烟,悄无声息地滑出禅院,向着前院潜去。慈云寺占地颇广,殿宇重重。
两人避开偶尔巡逻的、眼神呆滞的僧人,很快接近了灯火通明的大雄宝殿。越是靠近,
那股甜腻的香气和隐隐的腥臊味就越发浓烈,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他们隐匿在殿外一株高大的松树阴影中,向内望去。只见大殿内烛火摇曳,
却并非在进行什么庄严的法事。殿中央,那个白天的知客僧慧明,此刻竟脱去了袈裟,
只穿着一件俗家短褂,与其他几个同样衣衫不整的僧人,
围着一个被捆绑在蒲团上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衣衫凌乱,泪流满面,嘴巴被布条塞住,
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声。而慧明等人,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正对那女子动手动脚!
这哪里是佛门清净地,分明是藏污纳垢的淫窟!清璃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了尘虽然面色依旧平静,但捻动佛珠的手指已然绷紧,眼中燃起了冰冷的怒火。佛门净地,
竟被如此玷污!然而,更让两人心惊的是,他们察觉到,一股强大而诡异的妖气,
正从大殿后方的阴影中弥漫出来!那妖气阴冷、狡诈,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敏捷与残忍!
果然有妖物作祟!而且,这妖物似乎就是这寺庙***背后的主使!
就在清璃和了尘准备出手解救那女子时,大殿后方的阴影一阵扭曲,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华丽袈裟的“僧人”,身材高瘦,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尤其是一双眼睛,
瞳孔竟是诡异的竖瞳,在烛光下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他嘴角噙着一丝慵懒而残忍的笑意,
步伐轻盈无声,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猫。“本座的‘贡品’,也是你们能随意享用的?
”那妖异“僧人”开口,声音沙哑磁性,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慧明等僧见到他,
立刻如同老鼠见了猫,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方……方丈恕罪!小的们不敢!
只是……只是这女子挣扎得厉害……”“方丈?”清璃和了尘心中凛然。这个妖物,
竟然就是慈云寺的方丈?!难怪寺庙上下乌烟瘴气!那猫妖方丈走到女子面前,
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女子的下巴,竖瞳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啧啧,
真是上好的鼎炉……吸了你的元阴,本座的修为又能精进几分了。
”眼看那猫妖就要对女子下毒手,清璃和了尘再也无法忍耐!“妖孽!住手!
”清璃厉喝一声,与了尘同时从阴影中掠出,冲入大殿!
第二章 佛堂妖影清璃的厉喝与了尘骤然爆发的佛光,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两块巨石,
瞬间打破了慈云寺大殿内***诡异的气氛!猫妖方丈猛地转头,那双幽绿的竖瞳骤然收缩,
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烈的杀意取代:“哦?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坏本座好事?
” 他声音依旧慵懒,但周身散发出的妖气却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整个大殿,
烛火为之摇曳欲灭。那些原本淫邪的僧人,如慧明之辈,见到清璃和了尘,
尤其是了尘身上那纯正浩然的佛光,如同见到了克星,吓得魂飞魄散,
连滚带爬地躲到佛像后面,瑟瑟发抖。被捆绑的女子看到希望,挣扎得更厉害,
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孽障!佛门清净地,岂容你如此玷污!”了尘面沉如水,
他平生最恨邪魔歪道,尤其恨这种亵渎佛门的妖物。他不再多言,双手合十,口中梵音顿起,
一个个金色的“卍”字佛印凭空浮现,带着净化邪祟的沛然之力,向猫妖方丈轰击而去!
猫妖方丈冷哼一声,身形如同没有骨头般诡异一扭,
竟以毫厘之差避开了佛印的主要攻击范围,只有边缘的佛光擦过他的袈裟,
发出“嗤嗤”的灼烧声。他舔了舔嘴唇,眼中绿光大盛:“有点意思,
还是个修为不错的佛门弟子!你的元阳,想必比这凡俗女子更加滋补!”话音未落,
他身影一晃,原地留下淡淡的残影,真身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尘身侧,五指成爪,
指甲瞬间变得乌黑尖长,带着撕裂耳膜的破空声,直掏了尘的后心!速度之快,
远超寻常妖物!“小心!”清璃一直全神戒备,见状桃木剑疾刺而出,剑尖青光凝聚,
直点猫妖手腕要害,逼其回防。同时,她左手早已扣住的几张“破邪符”激射而出,
化作数道电光,封锁猫妖的退路。了尘反应亦是极快,在清璃出手的同时,他已转身,
捏了一个佛印,掌心佛光迸发,与猫妖的利爪硬碰一记!“砰!”气劲交击,发出一声闷响!
了尘身形微晃,后退半步,只觉对方爪力阴狠刁钻,带着一股侵蚀经脉的诡异妖力。
而那猫妖也被震得凌空翻了个跟头,轻盈落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显然没料到了尘的佛力如此精纯雄厚。“配合倒是不错。”猫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爪,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过,就凭你们,还不够看!”他身形再次晃动,这一次,不再硬拼,
而是利用猫科动物天生的敏捷,在大殿的柱子和佛像之间高速移动,留下道道残影,
同时从不同角度发出了无声无息的精神冲击和带着迷幻效果的爪风!
整个大殿仿佛变成了他的狩猎场,妖气弥漫,幻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清璃和了尘背对背站立,心神高度集中。清璃剑法灵动,符箓层出不穷,
专破邪祟幻影;了尘则固守本源,佛光普照,梵音阵阵,如同定海神针,不断净化妖氛,
稳定心神。两人虽初次配合对抗如此狡诈的对手,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攻守兼备,
一时之间,竟与猫妖斗了个旗鼓相当。然而,这猫妖道行确实高深,
尤其擅长精神攻击和制造幻象。清璃修为稍逊,在连续对抗幻象和精神冲击后,
额头已见细汗,呼吸也微微急促。一次,猫妖幻化出数个分身同时扑来,清璃一时不察,
剑势用力,左侧露出了一个极小的破绽!猫妖真身眼中绿光一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避开的了尘的佛光笼罩,直扑清璃左肋空门!这一爪若是抓实,
清璃必然重伤!了尘一直分神关注清璃,见状瞳孔骤缩!他想也未想,几乎是本能地,
身形猛地向左侧横移,再次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清璃与危险之间!同时将佛光催至极致,
试图硬扛这一击!“噗——!”利爪撕裂僧袍的声音清晰可闻!了尘闷哼一声,
左臂外侧被猫妖的爪风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月白僧衣!
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一滞。“了尘!”清璃看到他又为自己受伤,心头如同被重锤击中,
又痛又怒!她清叱一声,体内道元疯狂运转,不再保留,
桃木剑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青光,一式“青莲绽放”,剑光如莲瓣层层展开,
将猫妖逼退数步!猫妖见连续两次偷袭都被了尘舍身挡住,心中恼怒异常,
也知道这对男女不好对付,尤其那和尚的佛力对他克制极大。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虚晃一招,身形猛地向后飘退,撞开大殿后门,融入夜色之中,
只留下一串阴冷的笑声:“嘿嘿……有点本事!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本座在寺中等你们,
看你们能救得了几个!哈哈哈哈……”笑声渐远,大殿内妖气稍散,
只剩下惊魂未定的喘息声和那女子低低的啜泣。清璃顾不上追击,立刻扶住了尘,
看着他左臂那狰狞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她的手指微微颤抖,
声音带着压抑的焦急和自责:“你的伤……快坐下,我帮你包扎!”了尘脸色苍白,
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大殿角落那些瑟瑟发抖的僧人和被绑的女子,沉声道:“先救人,
处理后续要紧。贫僧……还撑得住。” 他试图运转佛元止血,
但猫妖的爪力中蕴含的阴毒妖气却在阻碍伤口的愈合。清璃知道他说得对,
强压下心中的担忧,先快步走到那被绑女子身边,解开绳索,取出她口中的布条。
那女子早已吓傻,只会呜呜哭泣。清璃温言安抚了几句,又看向了那些躲藏的僧人。
了尘走到慧明等人面前,虽然受伤,但那股凛然正气依旧让这些堕落的僧人不寒而栗,
纷纷跪地求饶。“说!这猫妖是何来历?寺中原本的僧人何在?被你们掳来的女子还有多少?
”了尘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慧明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方丈饶命!
方丈饶命啊!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三年前,真正的方丈圆寂后,这猫妖就来了,
它法力高强,控制了整个寺庙,给我们下了妖咒,不听话就要受尽折磨而死!
寺里原本的师兄们……有的被它吃了,
有的……有的变得跟我们一样了……那些女子……都是它让我们从附近村镇骗来或掳来的,
供它……采补修炼……具体关在哪里,
只有它和它的几个心腹知道……”清璃和了尘听得心头沉重,这猫妖竟然在此地为祸三年!
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必须尽快铲除它,救出可能还活着的无辜者!就在这时,
安置在禅院的清松被之前的动静惊醒,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看到大殿内的情形和了尘臂上的伤,吓了一跳:“师姐!了尘大师!你们没事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清璃简要说明了情况。清松听了,又是害怕又是愤怒,
尤其看到了尘大师为了救师姐又受了伤,小嘴撅起,
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怎么又是大师受伤……每次遇到厉害的妖怪,
大师都……” 他话没说完,但埋怨之意明显,觉得是了尘拖累了师姐,
或者师姐因为要顾着了尘才涉险。了尘闻言,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僵,
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与深深的愧疚。他垂下眼帘,
低声道:“是贫僧学艺不精,连累清璃道友涉险,又让清松小道友担忧了。
”清璃立刻瞪了清松一眼:“清松,休得胡言!方才若非了尘法师舍身相护,我早已重伤。
降妖除魔本就是我辈分内之事,岂能怨天尤人?” 她语气严厉,但转向了尘时,
声音缓和下来,“法师不必自责,妖物狡诈,非战之罪。当务之急是为你疗伤,
然后设法铲除猫妖,解救无辜。”清松被师姐训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但看向的了尘的眼神依旧带着点小埋怨。了尘感受到清璃的维护,心中暖流涌动,
愧疚感却更深了。他暗自决定,接下来无论如何,绝不能再让清璃因他而陷入险境。
清璃先简单为了尘包扎止血,压制妖毒。然后,三人审问慧明等僧,
大致摸清了猫妖通常在寺中活动范围以及可能关押女子的几个隐蔽地点。
第三章 地窟探秘简单处理好了尘的伤口,并暂时封住其内妖毒的蔓延后,
清璃、了尘和清松决定立刻行动。猫妖虽暂退,但以其狡诈凶残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必须趁其可能还未完全准备好,主动出击,救出被困女子,并铲除这个祸害。
根据慧明等僧战战兢兢的供词,猫妖的巢穴很可能在寺庙后山一处废弃的藏经阁地下,
那里原本是历代方丈闭关的静室,后被猫妖改造,设有极其隐蔽的入口和恶毒的陷阱。
被掳来的女子,多半就被关押在那里。夜色如墨,三人悄无声息地离开大雄宝殿,
向着后山潜行。了尘虽左臂受伤,失血不少,脸色苍白,但步伐依旧沉稳,佛心坚定。
清璃紧随其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桃木剑青光隐现。清松则握着师姐给的护身符,
紧张又兴奋地跟在后面。慈云寺后山比前院更加荒凉,杂草丛生,古木参天。
废弃的藏经阁孤零零地立在山腰,残破不堪,在惨淡的月光下如同一个巨大的鬼影。
靠近藏经阁,那股甜腻的香气和腥臊味更加浓郁,几乎令人作呕。藏经阁大门虚掩,
里面蛛网密布,尘土堆积。三人小心翼翼进入,根据慧明描述的方位,
在角落一个倾倒的书架后面,发现了一块看似与地面无异的石板,但边缘有细微的摩擦痕迹。
“应该就是这里了。”清璃低声道。她示意了尘和清松戒备,自己则运转道元,
双手按在石板上,缓缓发力。石板沉重异常,且似乎有机关卡扣。她尝试了几次,
都未能移动分毫。“让贫僧试试。”了尘上前一步,他虽然左臂不便,但右臂力量惊人,
且佛门功法中亦有开启机关的法门。他单掌按在石板上,口中默诵真言,掌心佛力吞吐,
并非蛮力,而是以一种独特的震动频率作用于石板内部的机括。“咔哒”一声轻响,
石板内部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了尘顺势一推,石板缓缓滑开,
露出一个向下延伸、黑黝黝的洞口,
一股更加浓郁、混杂着霉味、血腥气和***气息的怪风从洞中涌出,令人闻之头晕目眩。
“小心,洞内有瘴气和妖毒。”了尘提醒道,随即率先迈入洞口。清璃紧随其后,
清松也壮着胆子跟了进去。洞口下方是一段陡峭的石阶,潮湿滑腻。下了约莫十几丈,
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改造而成的地下空间!
洞壁上镶嵌着发出幽绿光芒的磷石,照得洞内鬼气森森。溶洞中央有一个浑浊的水潭,
水面上漂浮着一些不明物体,散发出恶臭。而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水潭旁边,
竟然用粗大铁链锁着七八个衣衫褴褛、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年轻女子!
她们如同牲口一般被拴在那里,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伤痕和淤青,显然受尽了折磨。
看到这一幕,清璃怒火中烧,了尘亦是面沉如水,诵了声佛号,眼中悲悯与怒火交织。
清松更是吓得捂住了嘴,小脸煞白。
“救……救命……”一个稍微清醒些的女子看到有人进来,微弱地呼救。“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