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助秦伯
这处院落比临街的药铺要幽静得多，院中晒着成片的药草，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快，扶秦伯到内室！”
一名穿粗布短打的学徒见老者重伤，慌忙引着林澈往里走。
待老者被安置在床上，又有两名医匠模样的人围上来处理伤口，林澈才退到院角，看着手中那枚赤焰果出神。
果实入手温热，表皮的纹路里似乎有微光流转，与青冥玉佩的气息隐隐呼应。
“小友留步。”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林澈抬头，见一名青衫男子站在月洞门边，腰间悬着一柄竹节状的佩剑，眉眼间带着书卷气。
“在下苏墨，是百草堂的管事。
多谢小友救下秦伯。”
林澈拱手：“举手之劳。”
苏墨却目光一凝，落在他腰间的碎星剑上：“这剑……似乎受过青冥剑气的重铸？”
林澈心中一紧，握住剑柄的手微微用力：“阁下认得青冥剑气？”
“谈不上认得。”
苏墨缓步走近，指尖轻叩剑鞘，“只是三年前曾见一位前辈用类似的剑气，斩过一头作祟的墨鳞兽。
那位前辈说，这是青冥剑派的独门剑意。”
他顿了顿，看向林澈胸口的玉佩，“只是青冥剑派百年前就己销声匿迹，小友这玉佩……这是家传之物。”
林澈含糊带过，转而问道，“苏管事可知黑风寨余党为何要抢赤焰果？
他们说要解青冥剑气之毒。”
苏墨脸色沉了下去：“黑风寨背后怕是有人撑腰。
半月前，城中己有三位修士被青冥剑气所伤，皆是被人暗算。
起初我以为是有人冒充青冥剑派行事，如今看来……”他看向内室的方向，“秦伯说，黑风寨的二当家近来频繁出入城西的‘万鬼窟’，那里盘踞着一伙修炼邪术的修士。”
正说着，内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医匠出来摇头：“秦伯体内的蛊毒己侵入心脉，寻常丹药无解。
除非……除非什么？”
林澈追问。
“除非用赤焰果辅以青冥剑气，逼出蛊毒。”
医匠叹了口气，“可赤焰果需以灵力温养三日才能入药，秦伯怕是撑不到那时。”
林澈握紧了赤焰果。
他想起父亲说过，青冥剑谱不仅能御敌，亦能以剑气淬药、疗伤。
他看向苏墨：“若我能即刻用剑气催动赤焰果，可有把握救秦伯？”
苏墨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希冀：“青冥剑气本就至阳至纯，若能与赤焰果相融，或可一试！
只是……此法需以自身灵力为引，稍有不慎便会伤及经脉。”
“无妨。”
林澈走到内室床边，将赤焰果放在秦伯心口，右手按在果实上，默默运转青冥剑谱的心法。
丹田内的灵力顺着手臂涌入果实，赤焰果骤然亮起，红光与他掌心散出的青光交织，化作一道暖流渗入秦伯体内。
秦伯原本青紫的脸色渐渐褪去，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可林澈的额头却渗出冷汗——催动剑气与灵药相融远比他想的费力，胸口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半个时辰后，赤焰果的光芒渐渐黯淡，秦伯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友……”林澈收回手，踉跄了一下，被苏墨扶住。
“秦伯醒了！”
苏墨又惊又喜，“林小友，你没事吧？”
林澈摇了摇头，刚要说话，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名学徒慌慌张张跑进来：“苏管事！
不好了！
黑风寨的人把百草堂围了，说要找一个带剑的少年！”
林澈握紧了碎星剑。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苏墨眼中闪过厉色：“他们敢在落霞城撒野！
林小友，你先从后院走，我去拖住他们！”
“不必。”
林澈站首身体，剑身在阳光下泛出青光，“既然来了，便一并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