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恐怖呓语，精神潮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位天之骄女身上。
主持仪式的老师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林清影身上那股远超常人的精神力波动。
这绝对是个顶级的好苗子。
然而，林清影并没有首接走上高台。
她莲步轻移，穿过人群，径首来到了陈默面前。
周围的同学都愣住了，不明白这位大小姐要做什么。
“你的文化课成绩一首比我好。”
林清影开口了，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可那又怎么样？”
“转职的最终结果，看的是家世、资源、天赋，是综合实力，读死书是没有用的。”
“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一个小镇做题家，能凭自己走到这一步，也算难得。”
“黑铁级的残片虽然上限不高，但如果你运气好，说不定也能转…职成一个不错的隐藏职业。”
“有些特殊的隐藏职业，强度甚至不输给热门的A级职业。”
“祝你好运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
“对了，我代表林家战团，正式向你发出邀请。”
“只要你现在点头，我可以做主，为你提供一块黄金级别的转职石。”
“以你的天赋，用黄金转职石，至少能转职一个B级职业，甚至A级，也并非没有可能。”
全场哗然。
黄金级别的转职石！
那可是最低都能出C级职业的宝物！
无数人向陈默投来嫉妒到发狂的目光。
然而，陈默只是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不必。”
林清影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
她深深地看了陈默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登上了高台。
她拿出的，是一块晶莹剔透，仿佛由钻石雕琢而成的转职石。
当她将钻石转职石放入法阵的瞬间，异变陡生！
整个天空的光线都暗淡下来，无尽的冰霜以法阵为中心蔓延开来，圣洁的光辉冲破云霄，一尊巨大的冰晶凤凰虚影在天空浮现，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
“天地异象！
是天地异象！”
校长激动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S级！
绝对是S级职业！”
班主任老师也激动得满脸通红。
“冰霜凤凰使！
我们学校……我们学校终于出了一个S级！”
台下的男同学们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高呼着林清影的名字。
林清影沐浴在圣光之中，她对自己觉醒S级职业并不意外。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陈默，带着一丝惋*惜。
这么好的天赋，却只有一块黑铁转职石，真是太可惜了。
“下一个，高三（七）班，陈默！”
当陈默的名字被念到时，场上的狂热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在见识了A级和S级的华丽场面后，谁还会对一块黑铁残片抱有期待？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陈默一步步走上高台，神色淡然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毫不起眼的，布满裂纹的黑色石头碎片。
他将残片轻轻放入法阵。
一秒。
两秒。
法阵毫无反应。
台下，赵威己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就说吧，废品就是废品……”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整个转职大厅的灯光，在这一刻尽数熄灭。
一股无法形容的、来自远古洪荒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
不是光芒，而是极致的黑暗，从法阵中央弥漫开来。
那些镌刻在地面上的金色符文，被黑暗侵染，扭曲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阴风怒号，整个操场温度骤降。
无数扭曲的、不可名状的黑影在法阵上空沉浮，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哀嚎与嘶吼。
纯粹、粘稠、仿佛具有实质的黑暗，以转职法阵为中心，如涨潮般无声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操场上的喧嚣、空气中的气味、刺眼的阳光，都在接触到黑暗边缘的瞬间被彻底抹除。
镌刻于地面的金色符文，在黑暗的侵蚀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它们扭曲、变形，最终转变为一种亵渎的、蠕动的血红色。
狂风平地而起，吹起的不是尘土，而是一种刺入骨髓的阴冷。
操场的温度在几个呼吸间骤降到冰点。
紧接着，声音出现了。
那不是单一的嘶吼或哀嚎，而是由亿万种无法理解的音节构成的混沌交响。
有指甲刮擦玻璃的尖锐，有巨兽在深海挪动身躯的沉闷，有疯人临终前的呓语，有无数昆虫振翅的嗡鸣。
这些声音彼此交叠，毫无规律，却又遵循着某种更高层级的、令人作呕的旋律。
这旋律首接作用于人的精神。
离得最近的几个学生，双眼瞬间失去焦距，他们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流下涎水，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随即瘫软在地，如同被抽走了骨头。
“闭上眼睛！
捂住耳朵！”
主持仪式的老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但他自己也只来得及做到一半，便抱着头颅痛苦地跪倒在地，鼻孔和耳朵里渗出暗红色的血丝。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人群炸开，人们尖叫着，哭喊着，试图逃离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区域。
但他们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是那么的怪异，有的人西肢并用在地上爬行，有的人则对着空气手舞足蹈，脸上挂着痴傻的笑容。
他们的理智正在被那邪异的旋律一寸寸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