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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从酒楼后院醒来时,脑袋还在发胀。"少东家,您可算醒了。

"管家老吴端着醒酒汤,一脸焦急。"昨夜我喝了多少?"我揉着太阳穴。"三坛花雕。

"老吴叹气,"少夫人说您近来操劳,特意吩咐厨房温了上好的陈酿给您解乏。

"我心头一暖。如雪总是这般体贴。三年前那场豪赌,我输给了沈家,签下赌婚契约。

原以为是奇耻大辱,不想迎娶的沈如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倒叫我这输家赚了。

对了,天机楼今日的账目可算清了?"老吴面露难色:"回少东家,账房说差了八千两银子。

""又差了?"我霍然起身,"这已是本月第三回。

""少夫人说,定是有人中饱私囊,她已命人彻查。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本官奉知府之命,前来查封天机楼!"我大步出门,只见一队官兵已将赌坊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是知府亲信李捕头。

捕头,这是何意?""有人举报天机楼私设赌局,诱人倾家荡产,知府大人令我等前来查封。

"李捕头冷笑,"顾少东家,得罪了。

"荒谬!天机楼乃金陵第一赌坊,开业二十载,何曾做过这等事?""是与不是,查过便知。

"眼看官兵要冲进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慢着。

"沈如雪从后院走来,一袭月白长裙,眉目如画。"李捕头,这其中怕是有误会。

"她福了福身,"我夫君向来行事光明正大,定不会做这等有损阴德之事。

不若我陪李捕头进去查验,若真有问题,我沈家愿担全责。"李捕头犹豫片刻,终是点了头。

一个时辰后。"查无实据,告辞。"李捕头带人离去。

我长舒一口气,握住如雪的手:"多亏夫人。

"她微微一笑,抽回手:"夫君言重了,这是我应做的。

对了,岳父让我问你,明日的赌局可准备好了?""自然。

"我道,"这次若能赢下楚家的那片地,天机楼便能扩建。""那便好。

"她转身离去,"我去账房看看,夫君早些歇息。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娶她,当真是我顾言深几世修来的福气。

只是我不知道。此时的账房里。

账房先生冷声道:"八千两已转出去了?""回少夫人,已按您吩咐,分三次转入沈家账上。

""做得干净?""少东家绝不会察觉。"沈如雪勾起唇角:"很好。

明日的赌局,务必让他输。""可若输了,天机楼便...""输了才好。

"她把玩着手中的玉镯,"只有他输到倾家荡产,沈家才能吞下天机楼。

至于顾言深..."她停顿片刻:"一个废人,还有何用?"账房先生打了个寒颤。

这位看似温柔的少夫人,手段之狠,当真叫人胆寒。而我,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甚至在第二天的赌局上,我还让如雪为我束了发带。"夫君定能旗开得胜。"她柔声道。

"有夫人吉言,我必不负所望。"我满怀信心地进了天机楼最大的赌厅。

今日来的都是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天行坐在对面,冷笑道:"顾少东家,今日这局,你可想清楚了?""自然。

"我道,"你那三百亩良田,我势在必得。""那便开始吧。"骰子落下。我赢了第一局。

又赢了第二局。第三局时,楚天行突然起身:"顾少东家赌技了得,在下甘拜下风。

""楚老板这是...""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还有一局,不知顾少东家可敢赌?""但说无妨。

""我这里有张地契,是金陵城西最繁华的那条街。

"楚天行慢条斯理道,"若顾少东家能赢,这地契便归你。

若输了..."他顿了顿:"天机楼,归我。"全场哗然。

老吴急声道:"少东家,万万不可!"我却笑了:"可。

"因为我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如雪,正对我轻轻点头。她是在鼓励我。

既如此,我又有何惧?骰盅打开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第2章"四、四、四,豹子!"荷官的声音在厅中回荡。我输了。不,不可能。

我看得清清楚楚,最后一颗骰子明明是五,怎么会..."顾少东家,愿赌服输。

"楚天行站起身,"从今日起,天机楼姓楚。

哦?顾少东家这是输不起?""骰子被人动了手脚!"楚天行冷笑:"那好,我们当众验骰。

"他拿起那颗骰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掰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顾少东家,你还有何话说?"我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全完了。

老吴搀扶着我回到后院,我双手颤抖,连茶杯都端不稳。

"少东家,这其中定有蹊跷!"老吴咬牙道,"那楚天行诡计多端,说不定...""够了。

"我摆摆手,"是我技不如人。

""可天机楼是老爷子留下的基业,若就这么..."话音未落,如雪推门而入。

"夫君,我听说了。"她眼圈微红,"这...这可如何是好?""夫人莫怕。

"我强撑着笑道,"大不了从头再来。

""可是岳父那边..."她咬着唇,"当初天机楼的账目,有一半是沈家的银子。

如今赌坊没了,岳父怕是要..."她话未说完,外头就传来一阵怒喝。

"顾言深!你给我滚出来!"岳父沈万金冲了进来,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看看,她手上戴的,可是你给的?她身上穿的,可是你买的?全是我沈家的!"我看向如雪。

她垂着头,眼泪簌簌而落。"岳父,言深知错。

在我胸口,"我沈家的银子,三日内必须还清!否则,我就去衙门告你诈骗!"他转身离去。

临走时,如雪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有不忍。"夫人..."我伸手想要抓住她。

"夫君,我...我先回去劝劝父亲。"她匆匆离去。

老吴扶起我:"少东家,这事不对!""我知道。

"我擦去嘴角的血,"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不,您还有我们这些老人。

"老吴道,"当年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的,还有十几个兄弟在。

只要您一句话,他们定会...""不必了。"我摇头,"我不想连累他们。"当夜。

我独自坐在天机楼的楼顶。月色如水,洒在这座我自小长大的赌坊上。

明日起,这里就不再姓顾了。我端起酒壶,一口饮尽。正要再饮,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是如雪的声音。"事情办得如何?"我一愣,悄悄探头看去。

只见如雪正站在后院里,对面站着的,竟是楚天行。"少夫人放心,一切按您吩咐办的。

"楚天行笑道,"那顾言深,已是瓮中之鳖。""很好。

"如雪点头,"那些账目,可都销毁了?""早就烧了。就算顾言深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那就好。"如雪冷笑一声,"这个废物,还以为我真会看上他?"我浑身一震。

如雪继续道:"当年设下赌局,让他输给我沈家,签下赌婚契约,为的就是这一天。

""少夫人高明。"楚天行谄媚道,"如今他不但输了赌坊,还欠下沈家五万两银子。

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五万两?"如雪嗤笑,"那不过是个引子。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少夫人是说...""明日,你我联手,逼他签下卖身契。

"如雪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要他这辈子,都做我沈家的奴才。"轰!我脑中一片空白。

手中的酒壶掉落,摔得粉碎。第3章楼下两人抬头。我已飞身跃下,落在他们面前。

"顾言深!"如雪脸色骤变。"你都听到了?"楚天行眯起眼。

我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如雪。这个我呵护了三年的妻子。这个我以为温柔贤淑的女子。

竟是这般面目。

"如雪冷笑,索性撕下了伪装,"顾言深,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沈家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又怎会心甘情愿让你翻身?这三年,我处处讨你欢心,为的就是麻痹你,让你对我深信不疑。

""原来账房的银子...""是我让人转到沈家的。

"如雪得意道,"还有今日的赌局,那颗骰子,是我提前让人做了手脚。

顾言深,你输得不冤。"我踉跄后退。

"你为何要这么做?""因为天机楼,是金陵城最赚钱的买卖。

,"你以为我沈家看中的是你?我看中的,是你爹留下的这份家业!"原来,岳父早就来了。

"当年你爹顾青山,靠着赌术纵横金陵,赚下这偌大家业。

"沈万金冷笑,"可惜他死得早,留下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我待你们沈家...""待我们如何?"沈万金打断我,"你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如今工具没用了,自然该扔了。""父亲说得对。

"如雪走到沈万金身边,"顾言深,识相的,就签了这卖身契。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沈家的家奴,还能有口饭吃。

""若不签呢?""那你欠我沈家的五万两银子,三日内必须还清。

"沈万金冷笑,"还不上?那就去大牢里蹲着吧。"我环视四周。

老吴和一众伙计,都已被沈家的人控制。楚天行站在如雪身后,一脸得意。

我,真的输了吗?"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如雪把卖身契扔在地上,"签,还是不签?"我弯腰,捡起那张契约。

上面写着:从今日起,顾言深卖身予沈家,终生为奴,不得反悔。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堂堂天机楼少东家,竟要给人做奴才?"我若不签呢?"我抬起头。

"不签?"沈万金狞笑,"那我就让你牢底坐穿!""岳父,你可想清楚了。

"我突然笑了,"若我去了大牢,必定会将你沈家这三年做的事,抖个干干净净。

"沈万金脸色一变:"你敢威胁我?""我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

,"账房的银子不翼而飞,今日的赌局有诈,这些事若传出去,你沈家的名声,怕是要臭了。

""就凭你?"如雪不屑,"你有证据吗?""没有。"我坦然道,"但我有嘴。

""你!""而且。

住悠悠众口?"沈万金沉默片刻,突然大笑:"好,好一个顾言深!我小看你了!""承让。

""既然你不肯签,那咱们就走着瞧。"沈万金一甩袖子,"如雪,我们走。

""父亲!"如雪不甘,"就这么放过他?""暂且放他一马。

"沈万金冷冷道,"反正他已是瓮中之鳖,跑不了。"三人离去。老吴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少东家,您没事吧?""无妨。"我摆摆手,"今夜的话,你可都听清了?""听清了。

"老吴咬牙,"想不到这沈家,竟如此阴险!""不止沈家。"我道,"还有楚天行。

""那我们接下来...""先查账。"我道,"这三年流失的银子,必有蛛丝马迹。

只要找到证据,沈家便逃不掉。

""可查账需要时间,而沈家给的期限只有三日...""我知道。

"我看向天机楼,"所以这三日,我要做一件事。""什么事?""赢回来。

"我眼中闪过寒光,"当年我爹能凭赌术打下天机楼,我自然也能。

"老吴一愣:"可您已经输给楚天行了,他怎会再和您赌?""他会的。

"我笑了,"因为他自以为我已经走投无路,必定会赶尽杀绝。

""少东家是说...""去给楚天行递个话。

"我道,"就说我顾言深还有最后一注,赌他敢不敢接。"翌日。消息传遍金陵城。

天机楼前任少东家顾言深,要与新任东家楚天行再赌一局。赌注是:顾言深若输,提头来见。

若赢,天机楼归还。全城哗然。

"你疯了?"老吴拉着我,急道:"少东家,这赌注下得太大了!万一...""没有万一。

"我整理着衣袍,"楚天行既敢接,我就敢赌。""可您拿什么赌?""拿命。

"老吴浑身一颤。正说话间,外头传来喧哗。楚天行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

"顾言深,你当真要赌?"他站在天机楼门口,一脸嘲讽。"自然。

笑话!我楚天行纵横**十几年,何曾怕过谁?"他冷笑,"只是你这赌注,未免太轻了些。

""那楚老板想如何?""你若输了,不止要提头来见。

"楚天行眯起眼,"还要将顾家祖传的赌术秘籍交出来。"全场哗然。

顾家赌术,是我爹顾青山当年纵横**的绝技。这秘籍,才是天机楼真正的根基。"可以。

"我点头,"但你若输了,除了还我天机楼,还要当众说出,今日那局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楚天行脸色微变。片刻后,他冷笑:"好,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赌局设在天机楼最大的厅内。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来了个遍。

就连知府大人,都派人来观战。我坐在赌桌前,闭目养神。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爹临终前说的话。"深儿,赌术的最高境界,不是赢,而是不赌。

""若非赌不可,那便赌人心。"赌人心...我睁开眼,看向对面的楚天行。

此人贪婪、狡诈,自以为聪明。今日这局,就从他的贪欲下手。"开始吧。

"楚天行摩拳擦掌。荷官端上骰盅。第一局,比大小。骰子落下,我暗中发力,六、六、六。

楚天行掀开骰盅,脸色一变。"顾言深,你也会千术?""彼此彼此。"我笑道。

第二局,他输了。第三局,他又输了。连输三局,楚天行已是满头大汗。

"怎么,楚老板不会是想反悔吧?"我慢悠悠道。

"谁说我要反悔?"他咬牙,"再来!"第四局,我故意输了。第五局,又输了。

楚天行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是吗?"我笑而不语。

接下来的六局,我赢三输三,始终和他打平手。直到最后一局。"顾言深,这是最后一把了。

"楚天行冷笑,"你可要想清楚。""不必想,开吧。"骰盅盖下。

我暗中发力,确保自己是五、五、五。

但就在骰盅打开的瞬间,我看到楚天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不好!果然,我的骰盅里,赫然是一、二、三。"哈哈哈!顾言深,你输了!"楚天行大笑。

全场哗然。

你确定我输了?""难道不是?""那你为何不看看自己的骰盅?"楚天行一愣,掀开骰盅。

里面,竟也是一、二、三。"平局?"他脸色骤变,"怎么可能?""没什么不可能。

"我站起身,"楚老板,你以为我真的是在和你赌骰子?错了,我赌的,是你的心。

""什么意思?""你担心我会出千,所以在最后一局,你也动了手脚。

"我道,"但你没想到,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所以故意让你得逞。

""而你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意调换了骰子。

"我拿起那颗骰子,"可你不知道,这骰子,是我提前让人做了记号的。"楚天行脸色煞白。

"现在,该你说了。"我冷声道,"昨日那局,到底是谁动的手脚?"楚天行额头冷汗直流。

他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盯着他。"是...是沈家。

"他终于开口,"沈如雪让我在骰子里做手脚,让你输掉赌坊。"全场哗然。

我冷笑:"还有呢?""还有这三年,天机楼账上流失的银子,都是沈家指使人转走的。

,险些让我家破人亡,如今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放过你?""那你想如何?""很简单。

"我道,"明日,你随我去衙门,将这些话,再说一遍。"楚天行浑身一颤。

但他已无路可退。"好,我去。"走出天机楼时,天已蒙蒙亮。

老吴搀着我:"少东家,您这一夜,真是让人胆战心惊。""还没完。

"我看向沈家所在的方向,"接下来,该算总账了。"第5章沈家深宅大院内,灯火通明。

沈万金摔了手中的茶杯。"混账!楚天行这个废物,竟然输了!""父亲莫急。

"如雪坐在一旁,神色镇定,"他虽输了赌局,但也未必会说出实情。

,又能如何?"如雪冷笑,"咱们沈家在金陵城根深叶茂,知府大人还要看父亲的脸色行事。

顾言深纵然拿到口供,又能奈我们何?"沈万金一愣,随即也笑了:"还是我女儿聪明。

""所以父亲不必担心。"如雪站起身,"明日我亲自去一趟衙门,让知府大人压下此事。

至于顾言深..."她眼中闪过寒光:"既然他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要...""让他永远闭嘴。"翌日清晨。

我正要带楚天行去衙门,却被一队衙役拦住。"顾言深,知府大人有请。

?"我冷笑,"是请,还是抓?"为首的衙役尴尬道:"顾少东家,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到了知府衙门,我才发现,沈万金和如雪早已在此等候。

知府大人,这顾言深污蔑我沈家清誉,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沈万金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知府大人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赵,名文渊。

他看了我一眼,沉声道:"顾言深,你可有证据证明沈家陷害于你?""有。

"我指向楚天行,"他可以作证。""楚天行?"赵文渊看向楚天行,"你说。

"楚天行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怎么了?"我皱眉。

"我...我想起来了,昨日那局,并非沈家指使。

"楚天行突然改口,"是我自己想独吞天机楼,所以才动了手脚。"我浑身一震。

"楚天行,你再说一遍?""我说,是我自己做的,与沈家无关。"楚天行避开我的目光。

"你!""够了。

等下作之事?""顾言深,你若再胡搅蛮缠,本官就以诬告之罪将你收监!"赵文渊冷声道。

我死死盯着楚天行。这个昨夜还信誓旦旦要作证的人,如今竟反水了。定是沈家给了他好处。

或者,威胁了他。"知府大人。

"如雪这时开口,"顾言深虽有错,但念在他曾是我夫君的份上,我愿为他求情。

""少夫人仁慈。"赵文渊点头。"不过。

"如雪话锋一转,"他欠我沈家五万两银子,这账,总该清一清。""这是自然。

"赵文渊道,"顾言深,三日之内,你必须还清欠款。

!"我冷笑:"若我还不上呢?""还不上?"沈万金狞笑,"那你就把天机楼抵给我沈家。

""天机楼已被我赢回,你们休想!""那就坐牢!""且慢。

"我突然笑了,"沈老爷,您这五万两银子,可有借据?"沈万金一愣:"自然有。

""那请拿出来让本官一观。"赵文渊道。沈万金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据。

我接过来看,果然写着:顾言深借沈家银两五万两,三年内归还。

"大人请看,白纸黑字,铁证如山。"沈万金得意道。"可这借据上,并未写明利息。

"我冷笑,"按大厉律法,民间借贷若无约定利息,视为无息借贷。

而无息借贷,可分期偿还。"赵文渊脸色微变:"这...""所以,我可以慢慢还。

"我道,"沈老爷,您着什么急?"沈万金气得脸色发青:"你!""而且。

"我继续道,"这三年,我在天机楼的收入,足有十万两银子。

就算扣除成本,还你五万两绰绰有余。

""可你的银子都不知去向!""不知去向?"我笑了,"那就查账。

""查什么账!""查天机楼这三年的账目。"我道,"若查出有人中饱私囊,那可是大罪。

"沈万金脸色煞白。如雪也变了脸色。因为账目若查,必定查出是沈家动的手脚。"大人。

"如雪勉强笑道,"查账之事,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道少夫人是想说,这账不必查了?""我...""若不必查,那就证明,你沈家心里有鬼。

""你胡说!""是不是胡说,查了便知。

坊的清誉,若不查清楚,恐怕说不过去吧?"赵文渊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也好,那就查。

"沈万金脸色难看至极。如雪咬着牙,眼中满是怨毒。但事已至此,他们无可奈何。

走出衙门时,老吴迎上来:"少东家,您没事吧?""无妨。

"我道,"去,把这三年的账目,全部整理出来。

""是!"回到天机楼,我坐在账房里,一本本翻看账目。

果然,这三年流失的银子,全都有迹可循。每一笔,都指向沈家。"好一个沈万金。

"我冷笑,"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少东家,账目已整理完毕。

"老吴递过来一摞账本,"您看,这些地方,都有问题。"我仔细查看,越看越心惊。

沈家这三年,从天机楼转走的银子,何止五万两?足足有十万两!"好,很好。

这些账目,去衙门告他们!""可少东家,知府大人和沈家关系匪浅,恐怕...""无妨。

"我道,"我自有办法。"当夜,我提笔写了一封信。

收信人,是金陵城里另一位大人物——布政使陈大人。

陈大人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与沈家素无来往。而且,他为人刚正不阿,最恨贪赃枉法之徒。

只要将这些账目交给他,沈家必定玩完。第6章三日后,账目查清。

我带着整理好的证据,来到布政使衙门。陈大人听完我的陈述,脸色越来越沉。

"你是说,沈家这三年,从你的赌坊里转走了十万两银子?""正是。

"我将账本递上,"大人请过目。"陈大人翻看片刻,猛地一拍惊堂木。

"岂有此理!沈万金这个贪得无厌的奸商,竟敢做出这等事!""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我跪下。"你起来。"陈大人沉思片刻,"此事涉及沈家,需得从长计议。

""大人是怕沈家在金陵城根基深厚?""不是怕,是要谨慎。

"陈大人道,"沈家在金陵经营多年,盘根错节。若贸然动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那大人的意思是...""你先回去,此事我自会处理。

"陈大人道,"但你要记住,沈家绝不会坐以待毙,这几日,你要小心。""多谢大人提醒。

"走出布政使衙门,老吴担忧道:"少东家,陈大人会帮我们吗?""会的。

"我道,"他是朝廷命官,最恨贪赃枉法。只要证据确凿,他必定会出手。

""可沈家那边...""沈家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去了布政使衙门。

"我笑了,"接下来,才是好戏。"果然。当夜,沈家就派人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如雪。她一袭素衣,眼圈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夫君。

"她轻声唤道。"别叫我夫君。

"我冷冷道,"沈如雪,你我夫妻一场,不想如今却形同陌路。""是我的错。

"如雪落下泪来,"这些日子,我日夜反省,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多少事。

?"我嗤笑,"当初你和你爹设局害我时,怎么不知道错?""我...我也是被父亲逼的。

"如雪哽咽道,"他说若我不帮他,就要将我嫁给城西的屠户。我不想嫁,只能听他的。

""所以你就陷害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如雪跪下,"夫君,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用余生来补偿你。"我看着她。

这副模样,和三年前初见时一模一样。温柔、柔弱、楚楚可怜。那时我信了。

如今,我只觉得恶心。"沈如雪,你演够了吗?"她一愣。

爹逼的?在赌局上让楚天行做手脚时,怎么不说是被逼的?""我...""够了,别演了。

"我转身,"你来这里,不过是想试探我,看我有没有去布政使衙门。

如今你已知道了,可以走了。"如雪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顾言深,你当真以为陈大人会帮你?"她冷笑,"你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陈大人虽是朝廷命官,但他初来金陵,人生地不熟。

"如雪道,"而我沈家在金陵经营数十年,他若真要动我们,朝中必有人保我们。

""你以为我会怕?""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如雪站起身,"而是你根本斗不过我们。

顾言深,你就等着看吧,用不了几天,陈大人就会将你的状纸驳回。

到那时,你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她说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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