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沈肆十年替身,连胸口纹身都是他白月光的名字。直到我在车祸中推开他,重伤濒死。
手术台上,我听见他冷声对医生说:“保纹身。”重生后,我收起爱意乖乖当替身,
暗中转移他巨额资产。在他最爱我那天,我递上辞呈:“沈总,合约到期了。
”他红着眼跪下:“别走,我可以娶你。”我轻笑抽回手:“忘了说,
你白月光那场空难——”“是我安排的。”第1章 保纹身冰冷的雨夜,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混合着金属扭曲的巨响,仿佛死神在耳边狞笑。
巨大的撞击力从侧面袭来,视野天旋地转。剧痛席卷全身的瞬间,
我看到对面失控冲来的大货车刺眼的远光灯,像地狱敞开的大门。几乎是本能,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扑向副驾驶座上的沈肆。“砰!”世界归于黑暗前,
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滑落,模糊的视线里,是沈肆那张惊愕却完好无损的脸。呵,
真好,他没事。我当了林晚晚十年的替身,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这个叫沈肆的男人身上。连胸口那片娇艳欲滴的玫瑰纹身下,
刻着的都是“晚晚”两个字——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林晚晚。十年,我学她说话的语气,
模仿她走路的姿态,用她喜欢的香水,甚至连微笑的弧度都要分毫不差。
我活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卑微地乞求着他能从我这具赝品上,看到一丝一毫属于我的痕迹。
可我忘了,赝品做得再真,也是假的。意识浮浮沉沉,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在水里荡漾。
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救护车刺耳的鸣笛,还有……沈肆那把我刻进骨子里的、冰冷的声音。
“医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或许是我的错觉,
他大概只是嫌弃我给他添了麻烦。“她情况怎么样?”“沈先生,伤者伤势很重,多处骨折,
内脏出血,尤其是胸腔情况复杂,需要立刻手术!但手术风险极大,
我们需要您签字……”医生语速很快。“嗯。”沈肆应了一声,
然后是纸张翻动和签字笔划过的声音。真干脆啊,沈肆,对我,你永远这么“公事公办”。
短暂的沉默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甚至比车祸的撞击更让我痛彻心扉。
他说:“如果……情况危急,不用勉强。但是,”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令人齿冷的维护,“她胸口那个纹身,给我保住。”……保纹身。
他说,保纹身。在生死关头,在他刚刚被我拼死救下之后,
他对我这个跟了他十年、刚刚为他挡下致命一击的“所有物”,唯一的要求,
竟然是保住那个代表另一个女人的印记。原来,我这十年倾尽所有的爱意,
我这奋不顾身的一推,在他眼里,都比不上林晚晚名字刻在我皮肤上的那点象征意义。
巨大的荒诞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之前,
只剩下一个念头——沈肆,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离你远远的。如果……还能有下辈子。
第2章 重生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水晶吊灯,身下是柔软昂贵的埃及棉床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沈肆常用的雪松香水的味道。我猛地坐起身,牵扯到身体,
却并没有预想中的剧痛。我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又冲到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但年轻,饱满,充满胶原蛋白。
不是那个在手术台上被宣告“保纹身”的、破败不堪的江念初。我颤抖着手,拉开睡衣领口。
左边胸口,那片娇艳的玫瑰纹身赫然在目,花瓣缠绕着两个字——“晚晚”。
像一道耻辱的烙印,时刻提醒着我过去十年有多么可笑。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车祸发生的前一年?还是半年?具体时间点我有些模糊,
但肯定是在那场致命的车祸之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因为喜悦,
而是因为那灭顶的恨意和强烈的求生欲,再次汹涌而来。沈肆……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花园里正在晨练的沈肆。他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身形挺拔,动作优雅,
晨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人模狗样。就是这个男人,
冷血无情地决定了我的“价值”只在于那个纹身。很好。沈肆,你等着。这一世,
我不会再爱你一分一毫。我会收起我所有的爱意和不甘,继续乖乖扮演好“林晚晚”的替身,
比前世更像,更乖顺。但这一次,我要的,不再是你可悲的垂怜。
我要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和羞辱,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要掏空你的商业帝国,
让你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泞的滋味!
我要在你最志得意满、以为彻底掌控我、甚至可能对我生出那么一丝可笑的“爱意”时,
亲手把你推下地狱!第3章 完美的替身从那天起,我成了沈肆身边最完美的影子。
我精准地复刻着记忆中林晚晚的一切细节。她喜欢在喝咖啡时加半块方糖,
用小勺轻轻搅动三圈半;她说话时尾音会微微上扬,
带着一点娇憨的无辜;她开心时习惯用右手食指轻轻点着下巴;她甚至对百合花的花粉过敏,
闻到就会打喷嚏。这些,我都“不经意”地展现在沈肆面前。我不再像前世那样,
偶尔会流露出属于“江念初”的小习惯,或者试图用拙劣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我彻底将自己打磨成了林晚晚的复制品,温顺,乖巧,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肆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他依旧很忙,世界各地飞,
身边从不缺各色美女环绕商业应酬居多,但前世的我总会因此暗自神伤,
但回到这座别墅时,他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明显变长了。
有时他会看着我泡咖啡的背影出神。有时他会在我模仿林晚晚的语气说话时,
眼神有瞬间的恍惚。他甚至开始带我出席一些更私人的场合,见一些他核心圈子的朋友。
那些男人用暧昧又了然的眼神打量我,仿佛在欣赏一件沈肆珍藏的、完美的艺术品。“肆哥,
这个‘晚晚’,可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有人拍着马屁。沈肆不置可否,
只是淡淡地瞥我一眼,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享受?
享受这种拥有“替代品”来慰藉相思的感觉?真可悲。
我面上挂着林晚晚式的、温柔得体的浅笑,心里却在冷笑。沈肆,你慢慢欣赏吧,很快,
你就笑不出来了。第4章 暗度陈仓在扮演完美替身的同时,
我的复仇计划也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前世十年,我不仅是沈肆床伴和替身,某种程度上,
也是他最“信任”的私人助理。他心情好时,会跟我讲一些生意场上的事,
甚至有些不太重要的文件,会让我帮忙处理或保管。
我对他庞大的商业帝国虽不能说了如指掌,
但核心架构、关键人物、以及他一些见不得光的资金流向,我都隐约知道一些。
这就是我的优势。我知道沈氏集团看似铁板一块,实则内部派系林立。
我知道沈肆有几个虎视眈眈的堂兄弟,一直在找机会把他拉下马。
我知道他通过海外空壳公司进行洗钱和利益输送。
我开始利用我“沈肆女人”这个身份的便利,小心翼翼地搜集证据。我会在他酒后酣睡时,
用特制的、无法被探测到的微型相机拍摄他电脑里的一些加密文件。
我会“无意中”听到他和心腹在书房的密谈,然后记下关键信息。
我甚至利用陪他出席宴会的机会,接触那些对沈肆不满的股东或对手,
用隐晦的方式传递一些“信息”,埋下怀疑的种子。最重要的是资金。沈肆对我还算大方,
副卡随便我刷,各种奢侈品、珠宝从不吝啬。但这些东西变现麻烦,而且容易被追踪。
我需要的是流动性强、不易查证的现金或加密货币。
我盯上了沈肆的一个习惯——他喜欢收藏名表。他有一个专门的收藏室,
里面摆放着上百块价值不菲的腕表。很多表他买来只是欣赏,很少佩戴。
我利用一次他出国考察的时机,模仿他的笔迹和印章,伪造了一份授权书,
然后联系了一个国际知名的、专门处理这种见不得光交易的掮客。
我挑选了几块价值中等、不那么起眼,但在地下市场很受欢迎的表,通过掮客秘密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