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阮清禾是整个京圈最好命的富太太。
她的丈夫是和她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京市首富纪淮与。
纪淮与宠她爱她,在她刚到结婚法定年龄,就求着她去民政局领了证。
婚后,纪淮与更是宠阮清禾宠到了骨子里。
结婚第一年,纪淮与就将纪氏上百亿的股份转到了阮清禾名下,任凭纪家长辈闹翻天也不肯改回来。
结婚第二年,阮清禾被纪淮与的商界对手绑架,为了保护阮清禾的安全,他不仅忍受羞辱下跪,更当场拿刀扎废了自己的左手。
结婚第三年,阮清禾进了待产室,纪淮与就躺上了结扎手术台,放言这个孩子会是纪家未来唯一的继承人。
最后,阮清禾生下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鼻子像纪淮与,眼睛像她。
纪淮与给孩子取名纪念,代表他无时无刻不念着阮清禾。
可就是这样深情的纪淮与,在阮清禾因为意外车祸昏迷的三年时间里,容许了另一个女人代替她的位置。
阮清禾清醒那天,正在谈上亿合作的纪淮与没有一句解释就抛下了合作对象,连闯四个红灯赶来了医院。
“清禾……”
纪淮与眼底全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他将刚苏醒的阮清禾抱进怀里,力道大得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阮清禾没有安慰,因为她看见了病房门口跟在纪淮与身后赶来的女人,女人气质柔婉,眉眼和她竟然有六分相似。
“纪淮与,给我个解释。”
纪淮与的身体僵了一瞬,脸上的欣喜还没完全褪去。
正巧这时候纪淮与手下的人得了消息,带了纪念过来。
阮清禾发生车祸时,纪念不过三岁,走到哪里都要阮清禾抱。
三年时间过去了,纪念已经长成了个小大人,阮清禾心里激动,正想好好看看儿子,纪念却直接冲进那个陌生女人的怀里。
“乔阿姨!”
纪淮与心惊地去看阮清禾的脸色,入目的只有一片惨白。
“清禾,乔鸢是我的秘书,这些年小念是她照顾的,所以才会黏着她……”
阮清禾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回到纪家的当晚,她就查清了丈夫和儿子这三年身边的所有人和事。
白纸黑字的资料上写得清楚,乔鸢是两年前通过正规面试,进入纪氏,又一步步晋升为纪淮与的个人秘书。
可即使纪淮与和乔鸢之间清白,阮清禾的心里也还是不舒服,毕竟白天病房里的那一幕实在太刺眼了。
阮清禾的心情不好,纪淮与就直接推掉了后面一整个月的工作安排。
这一个月,他带着阮清禾重游了所有他们回忆里的地方。
所有的旧物旧地都被纪淮与保护得和回忆里一样。
就连当初他向她表白时所种下的玫瑰花海,都在数百园丁的精心照顾下开得烂漫如昨。
“清禾,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现在你醒过来了,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看着纪淮与站在花海里再次向自己告白,阮清禾心里最后一点不舒服也散了。
后面的日子,纪淮与除了工作就是回来陪她和纪念,而纪念也在慢慢接受阮清禾的亲近。
就在阮清禾以为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回到从前时,三次意外让她彻底意识到,她和纪淮与再也回不去了。
第一次意外是在纪淮与为阮清禾举办的回归宴会上。
阮清禾作为绝对的主角,穿着的私定礼服竟然和一个秘书撞衫。
纪淮与当场冷脸,斥责乔鸢要她马上去换掉后,又转向阮清禾解释。
“她之前陪我去谈合作没有合适的衣服,我就把朱莉的名片给她了。”
“可能是朱莉恰好给你们设计了相似的礼服。”
面对纪淮与的解释,阮清禾选择了相信,但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慌乱了两拍。
而这场本该是庆祝阮清禾回归的宴会,也最终让她成为了圈内的笑柄。
毕竟圈子里谁都知道,国际设计名师朱莉从前可是只给阮清禾一个人做私人定制。
第二次意外是纪念在学校误食了芒果过敏。
等阮清禾赶到医院的时候,乔鸢正抱着纪念打针。
纪念虚弱地缩在乔鸢怀里,而纪淮与则在旁边用药膏涂在纪念过敏的皮肤上。
三个人距离很近,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三口。
看见这一幕的阮清禾转身要走,却被发现了她的纪淮与拦住。
“清禾,这两年小念一直是乔鸢在照顾,所以老师第一时间通知的是乔鸢。”
“我也是刚赶来给小念上药,没有注意距离是我的错,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纪淮与没有一丝犹豫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认错。
阮清禾看着纪淮与被扇红的半张脸,心软了。
第三次意外是阮清禾在家里发起高烧。
而为她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的纪淮与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接电话。
阮清禾只能强撑着身体自己去了医院。
但刚到医院,她就撞见了一直联系不上的纪淮与抱着乔鸢冲进急诊室。
阮清禾跟了上去,却在急诊室外听到了一番能将她的心凌迟到血肉模糊的对话。
“淮与,我只是不小心扭到了脚,没什么大碍的。”
“你快赶回纪家吧,刚才阮小姐那边打来了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接,你不回去,我怕她会再去调查……”
“别担心,清禾能得到的调查结果只会是我想让她看到的。”
“我会找个借口和她解释,今天,我就留在医院陪你。”
“淮与,你对我真好!”
“傻瓜,你愿意无名无分地跟在我身边,我对你这点好算什么。”
“我不要名分,我只要你有一点点爱我,我就知足了。”
“别胡思乱想,我当然爱你。”
原本就高烧晕眩的阮清禾几乎要站立不住。
原来纪淮与早就爱上了别人,却还一直在假装深情欺骗她!
阮清禾没有选择推开这扇门,去直接拆穿纪淮与的谎言,而是先去找了护士输液。
纪淮与为乔鸢包下了一整层楼的医疗资源。
大部分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调走,只有一个新来的实习护士能给阮清禾扎针。
扎到第五次时,针头才终于顺利扎进血管。
阮清禾手背上的皮肤被扎得青肿一片,可心里的疼痛已经让她对身体的疼痛麻木。
离开医院后,阮清禾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