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白在清大出了名的冷漠。
在一起的三年里,别人戏称我是他的忠实舔狗。
我排练唱歌时,他面无表情开口:
「你非要自取其辱么,不知道还以为是乌鸦叫。」
我实验失误,崩溃大哭,他冷眼旁观:
「哭有什么用,有这时间不如重做一遍。」
我因为他的态度不知道破防过多少次。
但是每次只要他稍稍服软,我都会放低姿态求和。
直到新来的小学妹在聚餐被劝酒,不知所措。
一向置身事外的他抬手接下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她不能喝,我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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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包厢瞬间死寂。
林茉见状连忙起身,咬着唇一个劲地掉眼泪:
「对不起念笙姐姐!」
「我是真的不会喝酒……你别因为学长帮我生气。」
我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沈峤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随手抽了张纸递过去,声音带了几分哄:
「哭什么?」
「不想喝就不喝。」
说着,沈峤白眼神警告地睨了一圈,最后平静的落在我身上。
我和他的视线隔着人群对上。
一时无言。
谁不知道清大校草沈峤白是出了名的毒舌冷漠。
平日最烦动不动就爱哭哭啼啼的女生。
这要是以前,他早就开始骂人了。
可刚才,他对着林茉时语气温和。
但看向我的眼里,眸中的温度骤然褪尽,嗓音冷漠:
「宋念笙,她哪得罪你了?」
「身为学姐,你就让你的人这么欺负新人?」
沈峤白的话让大家动作一愣。
朋友立马跳起来反驳:
「谁针对她了?」
「这酒局是她自己非要来的,也是她主动要问那个酒是什么味道,我刚说让她试试她就开始哭哭哭。」
「这跟笙笙有什么关系?你冲她发什么火!」
其他人想说什么,看到沈峤白骤冷的脸色,都默默咽了下去。
我突然想起前不久来例假痛得直掉眼泪的那几天。
电话里男人冷漠又烦躁的声音:
「你痛不会自己去吃点药吗?」
「我又不是医生,打给***什么?」
很多次我都被他的态度气哭。
可是后来只要他服软道歉,我就能把自己哄好。
但我又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他都会安慰别人,却对我如此苛刻。
这时林茉突然站起来,捏着衣角咬唇:
「学姐,我知道你因为我和沈学长走得近,就处处针对我,霸凌我……」
「可你明知我酒精过敏,怎么能因为吃醋就故意让人逼我喝酒呀?」
我气极反笑,深吸了一口气道:
「刚才说的话你哪句听不明白?」
「没人逼你,你不用在这惺惺作态。」
「就是啊!」
其他人忍不住了:
「自导自演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