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古代御花园里一尾修炼百年的锦鲤，意外被雷劫劈中后竟穿越到现代校园。睁开眼时，

我正趴在高三教室的课桌上，手腕上莫名多出一枚鱼鳞状胎记。通过残留的法力，

我发现触碰试卷就能自动浮现答案，体育课轻轻一跃就能打破校纪录。

曾经在池塘里听书生们诵读的诗文，如今成了我碾压语文考试的利器。但最让我震惊的是，

班花苏雨晴身上竟有当年喂我糕点的宫女气息，而总找我麻烦的校霸陈昊，

似乎与百年前那个总往池子里扔石块的顽童有关……第1章粉笔灰在阳光下飘浮。

我猛地抬头，黑板上的数学公式像蝌蚪般游动。手腕内侧的鳞片状胎记突然发烫，

讲台上戴眼镜的老师正用激光笔指着投影仪。"转学生？"前排男生扭头看我，

"你睡了三节课。"课桌里的智能手机亮起。我触电般缩回手，金属外壳硌得掌心发疼。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里，我翻开物理课本——那些扭曲线条突然变成游动的锦鲤，

每道公式都像水草般舒展清晰。操场塑胶跑道散发着橡胶味。体育老师吹响哨子时，

我还在研究运动鞋的魔术贴。横杆升到一米八，陈昊撞开排队女生："让开，看老子表演。

"他起跳时校服下摆掀起，露出腰间青紫胎记。我心脏突然抽痛，

百年前那个用石子砸鱼的小孩，腰间也挂着同样形状的玉佩。"新来的试试？

"陈昊把撑杆硬塞过来。杆子触到胎记的瞬间，我听见池塘溅起的水花声。

助跑时风灌进衬衫，身体轻得像片鱼鳍。横杆在视野里翻转时，

操场爆发的惊呼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教务主任的圆珠笔在记录本上戳出墨点："市纪录是1.83米。

"办公室窗玻璃映出我煞白的脸，手腕胎记正在皮下泛出淡金色。放学铃响得突兀。

烘焙社飘来的甜香让我撞翻了课桌椅，走廊里几个女生发出轻笑。

透过门缝看见苏雨晴挽起的袖口，她捏着裱花袋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案板上盛开的酥皮荷花正在黄昏里层层绽放。"要尝尝吗？"她转身时发梢沾着面粉。

我喉咙发紧，百年前御花园的雪突然落进后颈。那个总偷带点心的宫女，

也是这样在假山后轻声唤我："小锦鲤。"社团窗户砰地巨响。黑猫蹲在空调外机上，

竖瞳缩成两道金线。它前爪按着的瓦片裂开细纹，

我后颈的汗毛全部竖起——那是修炼五百年以上的猫妖才会有的威压。

教室里的日光灯管突然全部炸裂。黑暗中有人抓住我手腕，

林教授的声音混在尖叫中格外清晰："你认识永和十二年御膳房的点心单？

"他指甲几乎掐进我胎记，掌心里躺着我中午随手涂鸦的宣纸残片。

第2章林教授的眼镜片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他手里那张皱巴巴的草稿纸上，

我随手画的荷花酥草图正在渗出水渍。"永和十二年..."我嗓子发干，

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那是御膳房总管最后一次往池塘撒糕饼碎末的年份。

走廊传来保安的脚步声。林教授突然松开我，

从公文包抽出本线装书："明天来趟历史教研室。"书页翻开的瞬间，

我闻到了沉在池底三百年的墨香。陈昊堵在楼梯口。他校服拉链哗啦作响，

身后跟着三个染发的男生。"跳高冠军？"他踹翻走廊的垃圾桶，"老子最烦装逼的转学生。

"塑料瓶砸中我膝盖的瞬间，身体自动侧闪。

这个躲避动作太熟悉了——当年在池塘里躲石子练出来的。陈昊突然僵住，

他盯着我脖颈的弧度，瞳孔剧烈收缩。"昊哥？"黄毛小弟推他，"揍人啊！

"陈昊的拳头悬在半空。他腰间胎记从衣缝露出来，青紫色边缘正在变深。

我后退时撞到消防栓，金属柜门震开的回声惊飞了窗外乌鸦。午夜的教学楼像口倒扣的井。

我光脚踩在池塘边的鹅卵石上，月光把脚趾照得近乎透明。水面映出的脸忽明忽暗，

左眼角渐渐浮出片金色鳞斑。"百年道行就敢现人形？"黑猫从柳树阴影里踱出来。

它每走一步，爪垫下的青草就枯死一圈。我认出这是白天蹲在烘焙社窗口的那只，

但现在它尾巴尖炸开的黑毛里缠着暗红血丝。"玄墨大人！

"我脱口而出的敬称让自己都愣住。这是当年皇宫猫妖首领的名字，

它最爱把锦鲤按在爪下听惨叫。猫妖咧开的嘴里露出獠牙："把内丹吐出来。

"我转身跳进池塘。入水那秒双腿突然并拢成尾，鳞片刮到池底瓷砖发出刺耳声响。

黑猫的利爪擦过后背，***辣的疼。"锦小鲤？"苏雨晴的声音从岸上传来。

她抱着素描本站在探照灯下，睡衣领口被夜风吹得翻飞。玄墨瞬间变回普通黑猫，

蹭着她脚踝喵喵叫。我慌忙沉入水底。再浮上来时已经恢复人形，校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苏雨晴蹲在岸边，月光照着她从急救箱拿出的绷带。"你又打架了？"她棉签沾着碘伏，

"陈昊今天到处找你。"我盯着她翻卷的袖口。那里别着枚鲤鱼造型的别针，

针脚走势和当年宫女荷包上的绣纹分毫不差。绷带缠到第三圈时，

她突然按住我手腕："你这里...在发光？"早读课铃响到第二遍，

林教授抱着摞竹简走进教室。他把PPT调到"唐代宫廷饮食"章节，

激光笔突然指向我："永和年间往太液池投喂糕点的规矩，史书为什么没记载？

"全班转头看我。陈昊的圆珠笔在课桌上刻出深痕，他后颈爆出青筋，像在抵抗某种头痛。

"因为..."我指甲掐进掌心，"那年冬至太后暴毙，御膳房怕糕点验毒。

"教室瞬间死寂。

林教授镜片后的眼睛眯起来："这说法只在宫女私传的《膳底档》里出现过。"他掀开竹简，

霉味里混着淡淡的荷花香——那分明是苏雨晴昨天做的酥皮味道。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

黑猫蹲在梧桐树杈上，它金瞳里映出我逐渐透明的指尖。第3章梧桐叶擦着窗玻璃坠落。

我盯着自己半透明的指尖，月考卷子上的墨水突然晕开成鱼尾状。

前排苏雨晴的橡皮滚到我桌下，她弯腰时发梢扫过我的考卷。"第三题选C。"我压低声音，

故意把B选项涂得又黑又重。橡皮屑里藏着用指甲刻出的正确答案，

像当年在池底用鳍划出的求救信号。穿堂风突然撞开后门。我的卷子打着旋飞到苏雨晴桌上，

她捏着卷角的手指突然僵住——那些藏在橡皮屑里的刻痕正泛着淡金微光。

"锦同学..."她转头时，我瞥见她锁骨下若隐若现的朱砂痣。

和那个雪夜跌进冰窟的宫女一样的位置。下课铃救了我。喷泉池边，

我对着水面喃喃自语："三百年前这里明明是牡丹亭..."池底瓷砖缝里卡着半片青瓷，

釉色和御膳房摔碎的贡品一模一样。"跟谁说话呢？"陈昊的球鞋碾碎池边蒲公英。

他眼底布满血丝，校服领口沾着泥渍，像是整夜没睡。我本能地掐诀念咒，

指尖窜出的水雾在空中凝成莲花形状。陈昊突然跪倒在地。

咽："阿锦...那条金鲤鱼..."我浑身血液凝固——这是前世那个顽童给我起的名字，

在他失手把玉簪砸进我鳃盖之前。图书馆古籍区的霉味里混着腥气。

我顺着《山海经》书架往前走，每本书的牛皮绳都在无风自动。

最顶层那本《妖异志》突然自己滑出来，书页里夹着的黑猫毛结成符咒形状。"小心！

"苏雨晴的声音在背后炸响。她扑过来时，那本《妖异志》擦着她耳尖砸在地上，

书页里窜出的黑影撞碎了消防警报器。水雾中浮现出玄墨的竖瞳，

它爪钩上还挂着半片我的鳞。"你果然在这里。"林教授从善本区转出来，

怀里竹简的捆绳突然断裂。泛黄的绢布展开，

露出御膳房每日投喂锦鲤的记录——末尾赫然画着条眼角有金斑的鲤鱼。

苏雨晴的保温杯掉在地上。菊花茶浸湿了古籍，水中渐渐浮现出当年太液池的倒影。

我们三个人的脸在涟漪里扭曲变形，最终拼成御花园那场大雪夜的场景。

玄墨的嘶叫从通风管传来。整排书架开始震颤，最沉重的《永乐大典》复刻本朝我头顶砸落。

陈昊不知何时出现在梯子上，他徒手接住下坠的书箱，小臂被钢角划出深可见骨的血口。

"快走！"他吼声里带着前世那个顽童的哭腔。血滴在竹简上，

那些记载我受封为"灵锦夫人"的字迹开始燃烧。玄墨的尾巴从天花板垂下来，

每根毛都炸成毒针状。苏雨晴突然抓住我和陈昊的手。她掌心朱砂痣烫得惊人，

我们三个的影子在墙上突然拉长变形——穿宫装的少女，腰佩玉珏的童子，

还有在光影交界处一闪而过的金色鱼尾。

第4章暴雨砸在泳池遮阳棚上的声音像一万颗珍珠同时迸裂。我蜷在更衣室角落，

校服裤管里渗出的水渍在地面蜿蜒成鳞片纹路。刚才训练赛最后一圈，小腿突然覆满金鳞，

差点被隔壁泳道的男生看见。"阿锦？"苏雨晴推门时带进潮湿的风。

她手里攥着烘焙社的围裙，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荷花酥包装纸。我慌忙扯过毛巾盖住腿，

却听见她轻声说："三百年前你也是这样，在冰窟里托着我后背。"更衣室灯泡滋滋作响。

她蹲下来时，围裙擦过我膝盖，那上面用金线绣着的锦鲤突然游动起来。

"太后赐死的鸩酒..."她手指悬在我小腿上方不敢触碰，"是你打翻的。

"泳池方向传来重物落水声。我们冲出去时，看见陈昊正从深水区爬上来。

他脚边漂着袋开封的鱼食，包装袋上印着"宫廷锦鲤专用"的字样。"对不起。

"他哑着嗓子说，水珠顺着下巴滴在道歉信上。

信纸角落画着个简笔小孩往池塘扔石头的图案，石头部分被反复涂改过。

林教授的短信在这时跳出来：明天来趟市博物馆，有宋代文物需要鉴定。

配图是件青瓷鱼盆，盆底缺了块釉——那是我当年用尾巴拍碎的。

玄墨的叫声从广播喇叭里刺出来。全校师生突然集体捂耳朵蹲下，只有我和苏雨晴站着。

声波震碎走廊窗户时，我瞥见黑猫蹲在旗杆顶端，它每声嘶叫都让云层里闪过血色电弧。

"当年它也是这样..."苏雨晴突然抓住我手腕，"在御花园召唤雷劫。

"她虎口处浮现出淡金色咒印，和前世宫女握过的桃木剑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