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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第二天,我拉着傅承砚去了市精神卫生中心。他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

车牌号是五个8,和周围破旧的居民楼格格不入。他坐在车里,没动。他问我,

来这里做什么。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领个证。”傅承砚英俊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

他身上那套高定的西装,和我昨天穿的婚纱是同一个设计师。他说:“苏念,我们的结婚证,

昨天已经领了。”我说:“我知道。来这里,领病友证。”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车里的空气,冷得像冰。我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青筋一根根地爆出来。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以前,我看到他这个样子,身体会抖,会怕得想逃。现在我不抖了。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说:“傅承砚,我们都有病,得治。”他没说话。

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大概过了十分钟,他推开车门,下来了。他走到我这边,打开车门,

动作很重。我说:“你不用陪我,我自己进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

捏得我骨头疼。他的眼睛是黑的,里面有我熟悉的、那种疯狂的东西在烧。他说:“我陪你。

”挂号的时候,护士看了我们俩很久。一个穿着上百万西装的男人,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站在一群真正精神失常的病人中间,太奇怪了。护士问:“谁看病?”傅承砚看着我。

我说:“两个都看。”坐在诊室里,医生推了推眼镜。他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白,

看起来很温和。他问:“谁先说?”傅承砚还是不说话。他像一座冰雕,坐在那里,

浑身都是抗拒。我开口了。我说:“医生,我丈夫,傅承砚。三个月前,

他把我绑在手术台上,亲手挖了我一颗肾,给了另一个女人。”医生的笔,停住了。他抬头,

看着傅承砚。傅承砚的呼吸,重了。我继续说:“半年前,我怀着他的孩子,五个月大。

他亲手把我推下楼梯,孩子没了。”“一年前,我从他家别墅后面那片悬崖上,跳了下去。

他说,只有我死了,他才相信我没有背叛他。”我每说一句,傅承承砚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医生沉默了很久,才问我:“那……你们为什么会结婚?

”我转过头,看着傅承砚。我笑了笑,说:“因为他说,他爱我。”医生又问:“那你呢?

你爱他吗?”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晚上睡不着觉,不能关灯。一关灯,

我就觉得有把刀要割开我的腰。我听不得大的声音,一听见,心就跳得要死。

我不能看见红色的东西,尤其是液体。看见了,我就想吐。”“医生,”我看着他,

“我是不是病了?”医生点点头,声音很轻。他说:“你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典型。

”然后,他转向傅承砚。他问:“傅先生,你呢?你有什么感觉?”傅承砚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他说:“我没感觉。”我没看他,但我知道他在说谎。结婚昨晚,

我半夜醒过来三次。每一次,他都睁着眼睛,坐在床边看着我。眼睛里全是血丝。

只要我稍微动一下,他的身体就立刻绷紧,像一头准备捕猎的豹子。他把别墅里所有的窗户,

都换成了顶级的单向防弹玻璃。他解雇了所有的园丁和保洁。他说,人多眼杂,不安全。

他有病,病得比我还重。医生说:“傅先生,偏执、多疑、极强的控制欲,

以及无法控制的暴力冲动,这些也是病。”傅承砚放在膝盖上的手,又握成了拳。

我说:“医生,我们俩,都有病。还能治吗?”医生看着我们,眼神里有同情。

他说:“病能治。但心里的疤,得靠你们自己。”2从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傅承砚一句话都没说,开车回了别墅。那栋房子,在半山上,很大,也很冷清。

以前这里有很多佣人,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家务,都由一个钟点工在规定时间完成。

傅承砚说,这样最安全。晚饭是钟点工提前做好的,放在保温箱里。我没什么胃口,

随便吃了几口。傅承砚坐在我对面,也没动筷子。他只是看着我。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像一张网,密不透风地把我罩住。我走到哪里,这张网就跟到哪里。吃完饭,我准备上楼。

他突然开口。他说:“苏念,你今天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餐厅的水晶灯很亮,照得他的脸轮廓分明,也照出了他眼底的阴影。我说:“我说的是实话。

”他的喉结动了动。他说:“那些事,都过去了。”我没说话。过去了?怎么可能过去。

那些伤口,长在我身上,也长在他心里。现在,它们只是从流血的开放性伤口,

变成了丑陋的、时刻都在抽痛的疤痕。他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他的影子,

把我完全盖住了。他说:“以后,不准再去了。”我说:“我每周都要去。”他的眼睛,

慢慢变红了。他抓着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说,不准去!”我疼得吸了一口气,但我没求饶。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睛里那头快要失控的野兽。我说:“傅承砚,你怕了。”他愣住了。

我说:“你怕医生治好我。你怕我好了以后,会离开你。”他的身体,僵硬了。

我说:“你也怕医生治好你自己。因为你那份偏执的爱,一旦被治好了,你拿什么来爱我?

你根本不知道,正常的爱,是什么样子的。”我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了他最痛的地方。他抓着我的力气,松了。他的眼神,从疯狂,慢慢变成了痛苦。

他说:“念念,我只是……怕失去你。”他抱住我,抱得很紧,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他像一个快要淹死的人,

抓着最后一根浮木。我没有动,也没有回抱他。我的身体,还是僵的。我知道,

他说的是真的。他爱我,用他自己的方式。挖我的肾,是为了救他以为的“白月光”,

他说那是报恩,不是爱。流掉我的孩子,是他误会我背叛他,他说那是惩罚。逼我跳崖,

是他想用我的死,来证明我的清白。他的逻辑,扭曲,疯狂,但自成一派。在他那个世界里,

这些都是爱。现在,他HE了,他得到了我。但他比谁都清楚,这份HE,有多脆弱。

像一件满是裂痕的瓷器,稍微一碰,就会彻底碎掉。所以他怕。我也怕。我怕他,

怕这个房子,怕这个世界上所有可能让我想起过去的东西。我们就像两只受了重伤的刺猬,

想要靠近取暖,却又害怕彼此身上的刺,会再次把对方扎得鲜血淋漓。那天晚上,

我还是关着灯睡的。我对自己说,苏念,你要好起来。这是第一步。半夜,我又醒了。

傅承砚果然还醒着,他就坐在我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我没动,假装还在睡。过了一会儿,他俯下身,非常非常轻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

我听见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小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真正地,再爱我一次?

”3第二次去见陈医生,只有我一个人。傅承砚没来。他公司有会,

一个价值几百亿的跨国收购案。出门前,他在我口袋里放了一个小东西。我拿出来一看,

是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黑色方块。是GPS定位器。我把它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傅承砚看见了,什么也没说。但他出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他会派人跟着我。

我不在乎。陈医生给我倒了杯温水。他问我:“他没来?”我说:“他觉得他没病。

”陈医生笑了笑。他说:“越是抗拒,说明问题越严重。不过也好,我们今天可以先聊聊你。

”他让我坐在一张很舒服的沙发上,放了一段很舒缓的音乐。

他说:“我们来做一个简单的放松练习。闭上眼睛,想象你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可以是任何地方。”我闭上眼睛。安全的地方……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了很久。

我想到了我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但那里后来被拆了。我想到了大学的图书馆,

但毕业后就再也没去过。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觉得是安全的。

我把这个告诉了陈医生。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没关系。那我们换一种方式。

”他拿出一个沙盘,里面是细细的白沙。旁边有很多小模型,房子,树,人,动物,

什么都有。他说:“你用这些,摆出你心里的世界。”我看着那些小模型。

我拿起一个小女孩的模型,把她放在沙盘的正中央。然后,

我拿起很多很多代表“墙”的模型,在小女孩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把她围得严严实实。

在墙的外面,我放了一个男人的模型。那个男人,很高大,穿着西装,看不清脸。

他就站在墙外,静静地看着。做完这些,我停手了。这就是我心里的世界。

一个被囚禁的女孩,和一个永远在监视的男人。陈医生看着我的沙盘,很久没说话。最后,

他问我:“墙外面的那个人,你想让他进来吗?”我摇摇头。他又问:“那你想让他离开吗?

”我犹豫了。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怕他进来,也怕他离开。这种矛盾,

快要把我撕裂了。陈医生说:“苏念,你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心理学上,

我们称之为‘创伤性联结’。他伤害了你,但同时,他又成了你生活中唯一确定的东西。

你依赖他,就像依赖你的创伤一样。”“你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你潜意识里,

还在渴望他的爱。但你的理智又告诉你,他的爱,是致命的毒药。”“你必须先做出选择。

是彻底推开他,还是……尝试着,去改造他,也改造你们的关系。”我问:“我能做到吗?

”陈医生说:“很难。但你今天能一个人坐在这里,说明你已经有勇气,迈出第一步了。

”从诊所出来,阳光很好。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悄地跟在我后面。我知道,是傅承砚的人。

我走进一家花店,买了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回到家,傅承砚已经回来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看见我,立刻站了起来。

他走到我面前,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他问:“你去做什么了?”我把那盆多肉递给他看。

我说:“买花。”他的眼神,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像在审问一个犯人。我说:“傅承砚,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养大它?”他愣住了。我把那盆多肉,塞进他手里。我说:“医生说,

我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想,一个我们共同创造的地方,应该会很安全。

”“就从这个小东西开始。我们一起给它浇水,晒太阳。不吵架,不说过去。就只做这一件,

普通的小事。好不好?”傅承...砚看着手里的那盆多肉,又看看我。他的眼神,很复杂。

有怀疑,有警惕,但更多的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不敢相信的期待。他很久很久,

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他说:“好。”4我和傅承砚,开始像两个笨拙的小学生,

学习怎么养一盆多肉。他专门请教了植物学家,在别墅里,改建了一间玻璃花房。

里面有恒温系统,有自动喷淋,比我住的房间还要高级。那盆小小的多肉,被放在最中间,

像个国王。我们每天会花半个小时,待在花房里。他负责用仪器检测土壤的湿度和酸碱度。

我负责给它晒太阳。我们之间,有了一条奇怪的规定:在花房里,不准提过去,不准发脾气。

这很难。有好几次,他看见我手臂上那些被烟头烫的旧伤疤,眼神就变得很可怕。我知道,

他想起了白若雪。那个女人,是他的白月光,也是我的噩梦。当年,就是因为白若雪的挑拨,

傅承砚才觉得我背叛了他。他会忍不住问:“还疼吗?”我会立刻放下手里的喷壶,看着他。

我说:“傅承砚,你违规了。”他的身体会僵住,然后深吸一口气,

把那股快要爆发的戾气压下去。他会说:“对不起。”我也一样。有时候,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我会恍惚,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

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那时候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忍不住想,

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然后,心口就会像被挖开一个洞,疼得喘不过气。

傅承砚会立刻发现我的不对劲。他会扔掉手里的所有东西,冲过来抱住我。他说:“念念,

别想了,别想了。”我会推开他。我说:“你也违规了。

”我们就像两个在悬崖边上学走路的孩子,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但那盆多肉,

长得很好。它从小小的一颗,慢慢长出了新的叶片,颜色也越来越鲜亮。一天晚上,

下了很大的雨。我做了噩梦。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手术台,冰冷的灯照着我的眼睛。

傅承砚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一步步向我走来。他说:“念念,别怕,把肾给她,

我就会一直爱你。”我哭着求他,但他听不见。那把刀,刺进了我的身体。

我尖叫着醒了过来。傅承砚就睡在我身边。他被我惊醒,立刻打开了床头灯。

他看见我满脸是泪,浑身发抖。他想抱我,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想起了花房里的规定。他哑着声音问我:“是……又梦见了吗?”我点点头,抱着被子,

缩在床角,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没有再靠近。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我。

过了很久,我的情绪才慢慢平下来。他对我说:“苏念,我书房里有沙盘,

和陈医生那里的一样。你要不要……去摆一摆?”我愣住了。他什么时候,也准备了沙盘?

我跟着他去了书房。果然,在书房的角落,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沙盘。我走过去,

看到沙盘里,已经有了一些东西。正中央,是一个小房子。房子旁边,有一棵树,

树下站着一个小女孩。在离房子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模型,

被傅承砚用一圈小小的栅栏,围了起来。我看着他。他说:“陈医生说,这是‘自我边界’。

他说,在我学会控制自己之前,我需要给自己建一个笼子。”他说:“念念,你看,

我在努力了。”那天晚上,我没有再做噩梦。第二天,我去见了陈医生。我告诉他,

傅承砚在给自己建“笼子”。陈医生听了,很欣慰。他说:“这是一个好现象。

他开始有自我觉察了。这是治疗最关键的一步。”然后,他看着我,说:“苏念,下一步,

该轮到你了。”我问:“我该做什么?”他说:“傅承砚在学习如何‘控制’。而你,

需要学习如何‘释放’。”“下一次,当你再做噩梦,或者闪回的时候,不要再压抑自己。

你可以哭,可以叫,甚至可以……打他。”我睁大了眼睛。打他?陈医生说:“是的。

你需要把那些积压在你心里的,对他的恐惧和愤怒,用一种安全的方式,发泄出来。而他,

也需要学会,如何去‘承受’你的情绪。这才是健康的互动。”“你们的关系,

就像一杆失衡的天平。过去,是他一直在施加重量。现在,你需要把你的重量,也放上去。

”5我没想到,需要“释放”的机会,来得这么快。傅承砚的母亲,突然回国了。傅老太太,

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和傅承砚在一起。她觉得我出身普通,

配不上她的儿子。过去那几年,我受的很多苦,都和她有关。她回来的第一天,

就直接杀到了别墅。当时,我和傅承砚正在花房里给多肉浇水。傅老太太一进来,

看到我们俩穿着家居服,像普通夫妻一样摆弄一盆破植物,眉头就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对傅承砚说:“承砚,你跟我出来。”傅承砚放下手里的仪器,

对我说:“念念,你等我一下。”我点点头。我能听到,他们在客厅里的争吵声。

傅老太太的声音很尖锐。她说:“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

你看看你现在,被她迷成什么样子了?公司也不管了,天天待在家里,像个什么样子!

”傅承砚的声音很沉。他说:“妈,这是我的事。”“你的事?

我当初就该让她死在悬崖底下!省得她现在回来继续祸害你!”听到这句话,我手里的喷壶,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的血,一下子就冷了。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

都开始旋转,褪色。我又回到了那个悬崖边。风很大,吹得我站不稳。傅承砚就站在我对面,

眼睛是红的。他说:“苏念,你跳下去。你跳下去,我就信你。”我的身体,

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我蹲下身,抱着头,想把那些声音和画面都赶出去,但根本做不到。

“念念!”傅承砚冲了进来。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想过来抱我,

但我尖叫着推开了他。“别碰我!别碰我!”我想起了陈医生的话。释放。要把恐惧和愤怒,

发泄出来。我站起来,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泪。我指着门外,用尽全身的力气,

对他吼:“让她滚!你让她滚!”傅承砚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傅老太太也听到了,她冲了进来。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

你敢这么跟我儿子说话?!”“滚!”我看着她,又重复了一遍。我的身体,

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但我没有退缩。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们说“不”。

傅老太太气得脸都绿了,扬起手就要打我。傅承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神,

冷得吓人。他对傅老太太说:“妈,你先回去。”“我不走!

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这个……”“我让你回去。”傅承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以后,

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来这里。”傅老太太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最后,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傅承砚,说:“好,好!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妈都不要了!

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她摔门而去。花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全身的力气,

好像都被抽空了。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傅承砚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他想碰我,

但又不敢。他说:“念念,对不起。”我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抬起手,

用尽全力,给了他一个耳光。“啪!”声音很响。傅承砚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他没有躲,

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我。他的眼睛,红得吓人。他说:“不够。

”他说:“你再打。”我看着他脸上的红印,看着他眼里的痛苦。我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

我抱着膝盖,嚎啕大哭。我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所有的不甘,全都哭了出去。

傅承砚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他就那么静静地蹲在我面前,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承受着我所有的情绪风暴。等我哭累了,哭到没有力气了。他才伸出手,非常非常轻地,

把我拉进了怀里。这一次,我没有推开他。6那一巴掌,

好像打碎了我们之间一层看不见的墙。从那天起,傅承砚变了。

他不再试图用他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他开始学着,尊重我的边界。他不再派人跟踪我。

我口袋里的GPS定位器,也再没出现过。他甚至开始主动跟我聊公司的事。他说,

陈医生告诉他,正常的夫妻,是会分享彼此的生活的。我听不懂那些复杂的商业术语,

但他讲得很有耐心。他说,他希望我能了解他的世界。我跟他说,我想出去工作。

我大学学的是珠宝设计,毕业后就嫁给了他,从来没有真正工作过。他沉默了很久。我知道,

他在害怕。他怕我接触到外面的世界,怕我有了自己的生活后,会不再需要他。他的控制欲,

又在蠢蠢欲动。我看见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握成了拳。我没逼他。我说:“没关系,

我只是说说。”过了两天,他下班回来,递给我一份文件。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他把他名下一个独立运营的高端珠宝品牌,转给了我。他说:“我查过了,

这个品牌的设计总监,刚刚离职。你可以去试试。”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他说:“苏念,

我还是会担心。但我不能因为我的病,就把你关起来。陈医生说,爱不是囚禁。”我看着他,

心里很复杂。我接过了那份文件。我说:“谢谢。”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傅承砚亲自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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