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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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汴京:怀表与天机秘录

清晨六点半的闹钟,像一把钝刀,准时划破出租屋的寂静。林浩闭着眼摸过枕边的手机,按灭屏幕时,指尖蹭到了屏幕边缘积的一层薄灰——这手机他用了三年,屏幕左上角裂了道蛛网纹,是去年赶地铁时被人撞掉在地上摔的。他没舍得换,就像没舍得换掉出租屋里那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没舍得扔掉衣柜里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再睡五分钟。”他把脸埋进枕头,鼻腔里满是阳光晒过的棉絮味,还有昨晚没洗的袜子留在床头柜旁的淡淡异味。可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复盘今天的工作:九点前要把市场部的季度报表改完,总监昨天在会上拍着桌子说“数据再不准你就自己找原因”;中午要陪客户吃饭,那客户爱喝高度白酒,上次林浩喝到吐,第二天胃里还翻江倒海;下午还要对接设计部,改第三版产品海报——前两版总监都说“没灵气,不像给年轻人看的”。

挣扎着坐起来时,木板床发出“ creak ”的一声闷响,像在替他叹气。林浩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楼间距窄得能看见对面住户晾在阳台的花衬衫,楼下的早点摊已经支起来了,蒸笼冒的白气裹着肉包子的香味飘上来,却勾不起他半点食欲。他套上格子衬衫,扣子扣到第二颗,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发际线比去年又退了点,额头上还冒了颗红痘痘,是昨晚改报表到两点熬的。

地铁二号线永远是这样,七点半的早高峰能把人挤成相片。林浩被夹在两个背着双肩包的学生和一个拎着菜篮子的阿姨中间,胸口贴着前面人的后背,能闻到对方身上廉价的洗衣粉味。他掏出手机,屏幕被挤得亮了又暗,只能盯着地铁门上方的广告发呆:“XX楼盘,首付两成,给你一个家”——林浩算了算,自己一个月六千五的工资,除去房租两千、吃饭一千五、交通费两百,再扣掉杂七杂八的开销,攒够首付得二十年。

“林浩,早啊!”刚踏进写字楼大厅,前台的小姑娘就笑着跟他打招呼。林浩点点头,挤出个笑,快步走向电梯。电梯里全是穿着西装革履的人,有人在打电话说“这个项目必须拿下”,有人在刷朋友圈,没人说话,只有电梯运行的“叮咚”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十三楼是他的“战场”——一片密密麻麻的格子间,每个格子里都亮着电脑屏幕,键盘敲击声像下雨一样密集。林浩的工位在最角落,挨着打印机,每次机器启动时的“轰隆”声都能震得他耳膜疼。他刚坐下,小李就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没拆封的肉包:“浩哥,昨天报表改到几点?我看你工位灯凌晨还亮着。”

“两点吧。”林浩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凉了,肉馅有点腥。“总监没再找你麻烦?”小李压低声音问。林浩摇摇头,点开电脑里的报表文件,密密麻麻的数字像蚂蚁一样爬进眼里。“对了,周末要不要去潘家园那边的二手市场逛逛?我上次在那儿淘了个老收音机,音质特好。”小李拍了拍他的胳膊,“总待在公司多闷啊,出去透透气。”

林浩本来想拒绝,周末他只想窝在家里睡觉。可看着电脑屏幕上刺眼的白光,又想起总监那张皱着眉的脸,突然觉得“透透气”这三个字像根救命稻草。“行,周末叫我。”他含糊地应着,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

周六早上,林浩是被小李的电话叫醒的。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了道亮线。洗漱完,他套了件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揣了两百块钱,在楼下买了杯热豆浆,坐公交往潘家园赶。

二手市场比他想象的热闹。刚到门口,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老瓷瓶,民国的!”“旧书旧报,一块钱一本!”“手工绣的帕子,姑娘你看看!”地上摆满了摊位,红布铺在地上,上面摆着旧钟表、老相机、陶瓷摆件、锈迹斑斑的铁器,还有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旧衣服。空气里混着尘土味、霉味、还有旁边小吃摊飘来的烤红薯香,乱哄哄的,却透着股鲜活的烟火气——和写字楼里永远飘着的咖啡味、打印机墨水味完全不同。

小李已经在市场门口等他了,手里拿着个刚买的糖葫芦,咬得嘎嘣响。“浩哥,你可来了!我带你去里面那家,老板是个老爷子,手里有好东西。”两人挤过人群,脚下的路坑坑洼洼,偶尔能踩到没清理干净的果皮。林浩跟着小李走,眼睛忍不住四处看:一个摊位上摆着台黑色的老式收音机,外壳掉了漆,喇叭上的布蒙子破了个洞,老板正拿着个螺丝刀在修;旁边摊位上堆着旧书,泛黄的纸页上印着几十年前的标语;还有个老奶奶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摆着几双绣着牡丹的旧绣花鞋,针脚细密,颜色却褪得差不多了。

“就是这儿。”小李停在一个角落的摊位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手里拿着个放大镜,正在看一本线装书。摊位不大,红布上摆着几样东西: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一块带着裂痕的玉佩,一个旧怀表,还有几个生锈的铜铃铛。

林浩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怀表吸引了。它躺在红布的角落,银色的表壳已经磨得发亮,边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人揣在口袋里摸了无数次。表链是细巧的银色链条,一端还挂着个小小的圆环,上面刻着个模糊的“瑶”字。林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怀表,指尖触到金属壳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和他手腕上那块塑料电子表的温度完全不同。

“小伙子,眼光不错。”老爷子抬起头,声音沙哑,带着点老北京的腔调,“这表是我年轻时从一个老伙计那儿收的,有些年头了。”林浩把怀表凑到耳边,能听到里面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清脆又规律,像心脏在跳。他轻轻打开表盖,表盘是乳白色的,上面的罗马数字已经有些模糊,指针是细细的黑色,正慢慢悠悠地走着。表盘中间印着个小小的花纹,像是一朵莲花,花瓣的纹路已经快磨平了。

“这表……能走吗?”林浩抬头问老爷子。“能走,就是得拧发条。”老爷子放下放大镜,指了指怀表侧面的小旋钮,“你试试,轻点拧。”林浩按照老爷子说的,用指尖捏住旋钮,轻轻往右转。旋钮有点紧,转的时候能感觉到里面齿轮转动的细微阻力。拧了几圈后,他把怀表贴在耳边,“滴答”声更清晰了,像是在跟他说话。

“多少钱?”林浩问。老爷子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看你是真心喜欢,给五十块吧。”林浩没讨价还价,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老爷子,小心翼翼地把怀表放进衬衫口袋里——那里贴着胸口,能感觉到怀表的冰凉,还有“滴答”声透过布料传过来,和他的心跳慢慢重合。

从二手市场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小李还在兴奋地说他买的老收音机,林浩却没怎么听,手一直揣在口袋里,摸着怀表的轮廓。回到出租屋,他把怀表放在台灯下,找了块软布,一点一点擦着表壳上的污渍。擦干净后,银色的表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那个“瑶”字也清晰了些。

晚上睡觉前,林浩把怀表放在枕头边。他躺在床上,听着怀表的“滴答”声,原本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他想起小时候,爷爷也有一块类似的怀表,每次爷爷掏出来看时间时,他都会凑过去,盯着表盘上的指针看。后来爷爷走了,怀表也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现在手里的这块怀表,让他想起了爷爷手心的温度,想起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周日早上,林浩没睡懒觉。他起床后,又把怀表拿出来摆弄。他试着拧了拧发条,怀表的“滴答”声更响了。就在他准备把怀表放回口袋时,手指不小心又转了一下发条——这次比之前拧得更紧了些。

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林浩觉得天旋地转,台灯的光变成了模糊的光斑,耳边的“滴答”声变得越来越大,像是要把他吞噬。他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身体像在往下坠,又像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几秒钟后,他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林浩先闻到了一股青草的香味,还夹杂着远处飘来的炊烟味——不是出租屋楼下早点摊的油烟味,是那种柴火燃烧的、带着点草木香的味道。他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头顶是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不像北京的天,总是灰蒙蒙的。

他动了动手指,摸到了身下的草地——软软的,带着点湿气,还有细小的草叶蹭着掌心。这不是他的床,也不是写字楼的地板。林浩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他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河边有几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农夫,正扛着锄头往远处走,他们的衣服是短打样式,袖口卷起来,露出黝黑的胳膊。

更远处,有一片低矮的房屋,屋顶是灰色的瓦片,屋檐向上翘着,像鸟儿的翅膀。再往远看,能看到一道高大的城墙,青灰色的砖石,上面爬着些藤蔓,城门口有穿着盔甲的士兵,手里拿着长矛,正检查进出的人。

林浩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昨天穿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是运动鞋。这不是梦,他能感觉到草地的湿气,能听到河水的流动声,能看到那些农夫脸上的皱纹。“这是哪儿?”他喃喃自语,心里又惊又慌,手下意识地摸向衬衫口袋——怀表还在,冰凉的,“滴答”声还在响。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位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这儿?”林浩猛地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浅绿色襦裙的姑娘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些野菜。姑娘看起来十***岁的样子,头发梳成双丫髻,上面插着一支银色的小簪子,簪子上挂着个小小的玉坠,走路时轻轻晃动。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又亮,像含着水,看向林浩的眼神里满是关切。

林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姑娘在跟他说话。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姑娘的衣服、发型,还有她说的“公子”,都让他觉得像在古装剧里。“我……我没事。”他结结巴巴地说,“请问……这里是哪里啊?”

姑娘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里是汴京城郊啊,前面就是汴京城了。”汴京?林浩心里“咯噔”一下——汴京不是宋朝的都城吗?他难道……穿越了?

“我叫苏瑶,家就住在前面的村子里。”姑娘自我介绍道,“公子你是不是迷路了?看你穿的衣服,跟我们不太一样呢。”林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多突兀,他的T恤牛仔裤,在满是古装的环境里,就像个异类。“我……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衣服跟这边不太一样。”他只能含糊地解释,“我想去汴京城,不知道怎么走。”

“正好我也要去城里给阿娘抓药,公子跟我一起走吧。”苏瑶很热情,提着竹篮走到他身边,“城里可热闹了,有卖糖葫芦的,有耍杂耍的,还有好多好吃的,比如胡饼、茶汤,公子肯定没吃过。”

林浩跟着苏瑶往城里走。路上,他看到了更多古代的景象:路边的田地里,农夫牵着牛在耕地,牛背上还坐着个小孩,手里拿着根柳枝;偶尔有骑着马的人经过,穿着绸缎衣服,腰间挂着玉佩,马鞭一挥,马蹄声“哒哒”地响;还有推着小车的小贩,车上装着新鲜的水果,嘴里喊着“卖梨喽——甜梨!”

苏瑶一边走,一边跟他介绍:“前面那个牌坊,就是汴京的外门了,过了牌坊,就进了外城,外城有好多商铺,卖布的、卖首饰的、卖书的,可多了。内城更热闹,有大酒楼,还有勾栏瓦舍,能听书、看杂剧。”林浩听得入了迷,他以前在历史书上看过关于宋朝汴京的描写,可书上的文字再生动,也比不上眼前的景象——真实的建筑,真实的人,真实的声音和气味。

走到城门口时,林浩更震撼了。城墙比他想象的还高,得有十几米,砖石缝里长着些青苔,显得很古老。城门口的士兵穿着黑色的盔甲,手里的长矛闪着寒光,正仔细检查每个进城的人。苏瑶跟士兵说了句什么,士兵看了林浩一眼,没多问,就让他们进去了。

一进外城,喧闹声立刻扑面而来。街道很宽,铺着青石板,两旁全是商铺,门面都是木质的,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招牌,有的写着“张记绸缎庄”,有的写着“李记首饰楼”,还有的写着“王记书坊”。商铺门口,伙计们热情地招呼客人,声音洪亮:“客官,进来看看啊!新到的丝绸,颜色可正了!”

街上的人很多,摩肩接踵。有穿着华丽的达官贵人,手摇折扇,身边跟着几个仆人;有穿着粗布衣服的平民百姓,提着篮子采购;还有背着书箱的书生,戴着幞头,慢悠悠地走着。路边的小摊上,摆满了各种商品:五颜六色的丝线、小巧玲珑的首饰、散发着香味的点心、还有各种玩具,比如竹蜻蜓、泥人。

苏瑶拉着林浩,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公子,你要不要尝尝糖葫芦?这个可好吃了,外面裹着糖衣,里面是山楂,酸甜酸甜的。”林浩点点头,苏瑶买了两串,递给他一串。林浩咬了一口,糖衣脆得掉渣,山楂的酸味和糖的甜味混在一起,特别好吃——比他现代吃的糖葫芦还好吃。

他们继续往前走,看到了耍杂耍的。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手里拿着三把尖刀,在空中抛来抛去,引来围观人群的阵阵喝彩。旁边还有个小姑娘,正在钻火圈,火光映着她的脸,显得很勇敢。林浩看得入了神,忘了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忘了那些让他头疼的报表和总监的责骂。

就在他看得起劲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家店铺的招牌。那是一家古董店,门面不大,木质的门楣上挂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八个字:“时光流转,怀表通灵”。

林浩的心脏猛地一跳,手里的糖葫芦差点掉在地上。怀表?这八个字,不正是在说他口袋里的那块怀表吗?他顾不上跟苏瑶打招呼,快步走到古董店门口。店铺的门是两扇对开的木门,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虚掩着,能看到里面摆着各种旧物件。

林浩推开门走了进去。店里很暗,只有几盏油灯亮着,光线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木头的香味。店铺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穿着件灰色的长衫,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在看。看到林浩进来,老者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公子想买点什么?”

林浩走到柜台前,手紧紧攥着口袋里的怀表,声音有点发颤:“老先生,我……我看到外面的招牌,想问一下,‘时光流转,怀表通灵’是什么意思?”

老者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放下手里的书,手指轻轻敲了敲柜台:“公子是有怀表?”林浩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放在柜台上。老者拿起怀表,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又放在耳边听了听,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

“公子,这块怀表,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老者的声音低沉了些。“我……我在一个二手市场买的。”林浩老实回答。老者叹了口气,把怀表还给林浩:“公子,你可知这块怀表的来历?”林浩摇摇头。

“这块怀表,是前朝一位能工巧匠所制,据说有通灵之力,能让人回到过去。”老者缓缓说道,“但它有一个诅咒——一旦使用它穿越时空,使用者就会陷入时空的旋涡,除非能找到怀表的原主人,解开诅咒,否则永远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

林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回不去了?他想起了出租屋的木板床,想起了小李的糖葫芦,想起了写字楼里虽然压抑但熟悉的生活。他手里的怀表,刚才还让他觉得温暖,现在却变得冰凉刺骨,“滴答”声也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老先生,您知道怀表的原主人是谁吗?”林浩急忙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老者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同情:“怀表的原主人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林浩拿着怀表,走出古董店。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街市依旧热闹,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苏瑶还在门口等他,看到他脸色苍白,急忙走过来:“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浩看着苏瑶关切的眼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从拧动怀表发条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汴京的繁华再美,也不是他的归宿。而找到怀表的原主人,这个渺茫的希望,成了他唯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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