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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进裴家,不靠美貌,不靠家世。就靠我这颗脑子。他们都说我是裴家的“文职”,

专门整理那些几十年都快发霉的族谱和家史。他们不知道,每一笔账,每一次人情往来,

每一个被记下或被抹去的名字,我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公婆的金婚宴,本该是皆大欢喜。

一个被除名的远房堂叔突然闯进来,跪地痛哭,控诉裴家为富不仁,逼得他家破人亡。

宾客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亮得刺眼。我老公裴邵想上前,被我按住了手。

公公裴敬山气得发抖,正要叫保安。我站了出来,理了理旗袍的领口。我对那个堂叔笑了笑。

“立德堂叔,好久不见。您别急,账,我们慢慢算。”1裴家老宅今天的灯,

比港口的灯塔还亮。我公公裴敬山和婆婆乔文茵的金婚纪念宴。能来的,都来了。商界的,

政界的,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很有来头的。水晶灯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油光锃亮。

我叫喻筝,裴家长孙裴邵的妻子。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个摆设。

每天的工作就是待在裴家那间比图书馆还大的书房里,整理那些老掉牙的族谱、信件、账本。

他们叫我“裴家的人形电脑”。听着像夸奖,其实是觉得我无趣。裴邵端着一杯香槟,

在我身边坐下。他压低声音:“累不累?”我摇摇头,手指轻轻敲着玻璃杯壁。“还好,

就是有点吵。”“再忍忍,等老爷子讲完话,我们就溜。”我笑了笑。台上,

司仪正用一种能把人听怀孕的腔调,念着我写的祝词。每一个字我都斟酌过,既要体面,

又不能太肉麻。公公裴敬山站在旁边,一身深色唐装,精神头很足。他是个很传统的人,

讲究规矩,讲究脸面。今天这个场面,他很满意。就在司仪宣布“下面,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的时候,宴会厅那扇雕花的沉重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砰”的一声,像一颗炸雷。所有人都回头看。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五十岁上下,

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又是泥又是泪,看着很狼狈。

他身后跟着几个保安,想拉他,又不敢太用力。我认得他。裴立德。我公公的远房堂弟。

二十年前就被家族除名了。他眼睛通红,扫视全场,最后把目光定在台上的裴敬山身上。

他“噗通”一声跪下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哥!亲哥啊!

”“你不能不管我啊!”记者们的反应最快。闪光灯立刻“咔嚓咔嚓”响成一片。

宾客们交头接耳,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在这种体面的场合,

看一个大家族的笑话。裴敬山脸上那点笑意,瞬间就没了。他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婆婆乔文茵扶着他的胳膊,也是一脸惊慌。裴邵“噌”地站起来,就要过去。我伸手,

把他按回座位上。他的手心很烫,有点抖。“别去。”我说。“他这是有备而来,

你现在过去,正好掉他坑里。”裴立德哭得更大声了。“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我爸和他爸是亲兄弟!现在裴家富贵了,就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我儿子得了重病,需要钱做手术,我来求我哥,他把我打出来啊!”“为富不仁!

他们踩着我们穷人的骨头往上爬!”字字泣血。说得跟真的一样。

已经有宾客开始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了。还有人对着我公公指指点点。道德绑架,

永远是最好用的武器。尤其是对裴敬山这种爱面子的人。我公公气得胸口起伏,指着裴立德,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保安!保安!把他给我……”“爸,”我站了起来,声音不大,

但刚好能盖过现场的议论声。“让他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我身上。

包括台上的裴敬山,和地上的裴立德。裴立德的哭声停了一下,眯着眼睛看我。

好像在确认我是谁。我端着酒杯,慢慢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

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我在裴立德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对他微微一笑,很温和。“立德堂叔,是吧?”“我是裴邵的妻子,喻筝。”“您先起来,

地上凉。有什么委屈,慢慢说。”“今天来的都是客,还有记者朋友,大家都会为您做主的。

”我这话一说,裴敬山那边叫保安的声音就停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疑惑。裴邵也站着,

没动,但他紧握的拳头说明他很紧张。裴立德愣了一下。他可能没想到,

站出来的会是我这么个年轻媳妇。他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抹了一把脸。

“你……你是邵侄子的媳妇?”“好,好!你来评评理!”“你们裴家是不是有钱?

是不是该帮衬一下亲戚?”我点点头。“当然该。”“不过立德堂叔,我们裴家的家规,

您应该还记得。”“救急,不救穷。扶勤,不扶懒。”“您今天这事儿,是急,还是穷?

”裴立德梗着脖子。“我儿子要死了!当然是急!”“哦?”我歪了歪头。“您儿子,

叫裴浩,今年二十七岁,对吧?”“我记得,他上个月刚因为聚众堵伯,

被治安拘留了十五天。”“怎么这么快,就得了要死的重病?”“是什么病?

哪家医院确诊的?诊断书带来了吗?”我的声音很柔。就像在跟他闲聊家常。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颗钉子。2裴立德的脸,白了一下。他没想到我连他儿子的名字和前科都一清二楚。

他眼神有点闪躲。“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裴家的媳妇,负责整理家史和族谱。

”我慢悠悠地说。“家族里每个人的情况,我都要记录在案,免得将来修谱的时候,

出了错漏。”“这是我的工作。”我看着他,继续微笑。“堂叔,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您儿子裴浩,得的是什么病?”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是,是肾衰竭!尿毒症!

”“医生说要换肾,不然就没命了!”他说着,又开始挤眼睛,想哭。周围的宾客们,

又开始窃窃私语。“尿毒症?那可是个无底洞啊。”“怪不得要来闹,确实是急事。

”我叹了口气。“哎呀,这可真是太不幸了。”“堂叔,您别着急,有病就得治。

”“不过我有点好奇。”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但足够周围的人听见。

“我记得,十五年前,也就是二零零九年的三月,您因为投资失败,欠了三十万高利贷,

是爷爷,也就是我公公的父亲,亲自出面帮您还清的。”“这笔钱,族谱上有记录。

当时您写了保证书,说再也不碰那些歪门邪道。”裴立德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十年前,

二零一四年的七月八号,您的大女儿要嫁人,您拿不出嫁妆,又来找我公公。

我公公给了您二十万现金。有银行转账记录。”“当时说的是借,但您一直没还。

”“七年前,二零一七年的冬天,具体是十一月二十二日。您的老母亲,

也就是我该叫二奶奶的那位,生病住院。所有的医药费,三十七万六千八百块,

都是我们家出的。医院的发票,都还留着。”“五年前,二零一九年五月一日。您儿子裴浩,

开车撞了人,要赔五十万。您拿不出来,还是我公公帮您垫付的。

这事儿派出所应该还有案底。”我每说一条,裴立德的身体就哆嗦一下。

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宴会厅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像在看一场现场直播的法庭对峙。我顿了顿,喝了一口手里的香槟。润了润嗓子。

“立德堂叔,我算了一下。”“这十五年里,不算那些零零碎碎的接济,

光是有明确记录的大额资助,裴家就给了您一百三十七万六千八百块。”“这些钱,在当年,

可都不是小数目。”“你说裴家为富不仁,不管亲戚死活。”“不知道,您这个‘管’字,

是怎么定义的?”“是不是得把整个裴家都送给您,才算‘管’了?”我的声音依然温和。

但我知道,这些话比巴掌还疼。打在脸上,***辣的。裴立德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视,变成了惊恐。好像在看一个怪物。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地对着他。刚才还是个博人同情的悲情角色,现在,

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贪得无厌的白眼狼。他急了,开始口不择言。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你们那么有钱,

再给我一点怎么了?就当打发叫花子了!”“一百多万对你们算什么?九牛一毛!

”他这话说出来,连周围的宾客都开始摇头了。太难看了。吃相太难看了。我笑了。“堂叔,

您说得对。”“钱对裴家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裴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再跟您说个事儿吧。”“三年前,我公公通过慈善基金会,

资助了西部山区一百个贫困大学生。每人每年五千块生活费,直到毕业。这个项目,

现在还在进行。”“去年,市里建儿童福利院,我们家捐了两千万。”“这些钱,

花得值不值?”我看着他的眼睛。“立德堂叔。”“裴家的钱,

可以给那些努力上进的穷孩子,可以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但是,

不会给一个嗜赌成性、不知悔改的赌徒的儿子,去还赌债。”“什么肾衰竭,什么尿毒症。

”“您儿子裴浩,昨天晚上在城西的‘好运来’地下**,输了一百八十万。

”“放贷的人给了您三天时间,今天,是第二天。”“对吗?”这句话,

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裴立德“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这次不是装的。是腿软了。

他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我把手里的酒杯,轻轻放在旁边侍者的托盘上。

然后从手包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他。“堂叔,擦擦汗吧。

”“今天是我公公婆婆的好日子,别闹得太难看。”“自己走,还是我叫保安送您?

”3裴立德没接我的手帕。他只是瘫在地上,嘴巴张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

还是两个高大的保安过来,一人一边,把他半拖半架地弄了出去。像拖走一条死狗。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宴会厅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接着,

掌声越来越热烈。那些宾客看着我,眼神里有惊讶,有赞许,还有一丝敬畏。

我公公裴敬山走下台来。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脸色很复杂。他看了我很久。

“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连他儿子昨天晚上在哪儿赌钱都知道?”我微微欠身。

“爸,我的工作,就是记下裴家的每一件事。”“包括那些,被认为不光彩,想要抹掉的事。

”“至于裴浩的事,凑巧了。我一个大学同学在市局工作,前几天聊天,他提了一嘴,

说抓了个姓裴的赌徒,我留了心,就多问了一句。”这当然是谎话。我没有什么同学在市局。

我只是花了点钱,找了个私家侦探。从裴立德出现在裴家老宅门口那一刻起,

我就让人去查了。我习惯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尤其是这种,明显是冲着裴家来的麻烦。

裴敬山没再追问。他只是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得好。”“有你在,裴邵以后,

我放心了。”他说完,转身去安抚宾客了。我婆婆乔文茵也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很凉。“筝筝,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们家的脸,真是丢尽了。”她的眼圈有点红,

显然是吓得不轻。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妈,没事了。”裴邵一直站在我身后。

等人群散开一些,他才走过来,把我拉到怀里,紧紧抱了一下。他的心跳很快。“吓死我了。

”“我真怕你吃亏。”我靠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水味。心里那点紧绷,

才慢慢松弛下来。“我没事。”“我只是……不喜欢有人在我们家撒野。”宴会继续进行。

司仪很会调节气氛,很快,大家又开始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好像刚才那场闹剧,

只是一段助兴的小插曲。但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裴立德一个人,没这个胆子,

也没这个脑子,敢在裴家金婚宴上闹事。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目的,

也不是那区区一百八十万。而是想让裴家,让裴敬山,在所有重要的合作伙伴面前,

丢一次大脸。打击裴家的声望。是谁呢?我的目光,在宴会厅里缓缓扫过。扫过那些谈笑的,

敬酒的,沉默的脸。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角落里。我二叔,裴仲业。他正端着一杯红酒,

和一个生意伙伴聊着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还朝我举了举杯,

示意了一下。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我记得很清楚。刚才裴立德被拖出去的时候,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震惊和愕然。只有他。裴仲业。他的眼睛里,

没有一丝惊讶。只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懊恼和阴郁。就像一个导演,

对演员的糟糕表现很不满意。我的心里,沉了一下。看来,这出戏,才刚刚开了个头。

宴会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裴家人聚在偏厅里,开个小会,这是惯例。

公公裴敬山坐在主位上,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他抽着烟,一言不发。二叔裴仲业先开口了。

他叹了口气。“大哥,这事儿都怪我。”“立德那小子,前两天还找过我借钱,

说他儿子病了。我当时看他可怜,就给了他两万。”“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还敢来宴会上闹事。我真是瞎了眼了。”他一脸的自责和痛心。我老公裴邵的脾气比较直。

“二叔,这事儿不怪你,怪那家伙自己不是东西。”裴仲业摇摇头。“不,还是我识人不明。

差点给家里惹来***烦。”他说着,看向我。“今天,多亏了喻筝啊。”“脑子就是好使,

条理清晰,口才也好。把那个无赖说得哑口无言。”“大哥,你有这么个好儿媳,真是福气。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又抬高了我。好像真心实意地在为家族着想。

但我看着他那张诚恳的脸,心里却越来越冷。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攥紧了。4“爸,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开口的是我小姑,裴芸。她嫁得不错,

但在裴家的生意里没什么话语权,所以总想表现一下。“那个裴立德,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必须给他点教训,不然以后谁都敢来我们家门口撒泼了。”二叔裴仲业马上接话。“没错。

大哥,得让他长长记性。这种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公公裴敬山弹了弹烟灰。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喻筝,你怎么看?”他这是在考我。裴立德这颗棋子,

已经废了。怎么处理,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和手段。是赶尽杀绝,还是留有余地。

我沉吟了一下。“爸,二叔和小姑说得对,教训是必须的。”“不过,

我觉得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我说得很慢。“他欠了**一百八十万。那些人,

可比我们有办法多了。”“我们要是动手,反而落了下乘,别人会说我们裴家仗势欺人,

对付一个穷亲戚。”“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行了。”等着。等着**的人,

用他们的规矩,去跟裴立德“讲道理”。那比任何报复都来得直接,也来得……干净。

我们裴家的手,不用沾上一点脏东西。裴敬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眼里的那点考量,

变成了真正的赞许。他点了点头。“就按喻筝说的办。”他把烟掐了。“仲业,

你以后也长点心。不是什么人都能帮的。”“是,大哥,我知道了。”裴仲业低着头,

态度很恭敬。家庭会议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各自散去。我和裴邵回到我们住的小院。一进门,

裴邵就把我按在门上,低头就亲了下来。不是温柔的那种。有点狠,带着后怕和庆幸。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很重。“以后不许这样了。

”“不许一个人冲在前面。”“今天你要是没镇住他,他要是撒起泼来伤到你怎么办?

”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会的。”“对付那种人,你越强硬,

他越来劲。你得让他自己把脸丢干净。”“再说了,你不是在后面看着我吗?

”裴邵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我就是怕。”“我们家……不干净。”他很少说这种话。

裴家这座外面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宅子,内里藏着多少算计和争斗,他比我清楚。

他一直想把我保护在这种肮脏之外。“裴立德的事,是二叔干的吧?”我靠在他怀里,

轻声问。裴邵的身体僵了一下。“……***不离十。”“他一直觉得爸偏心我,

把核心的生意都交给我了。他心里不服。”“那爸知道吗?”“爸心里跟明镜似的。

只是……毕竟是亲兄弟,有些事,不能拿到台面上说。”这就是豪门的规矩。脸面,

比真相重要。家丑,不可外扬。第二天,我照常去书房整理资料。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空气中飘着旧纸张和墨水的味道。我喜欢这里的安静。在这里,

所有的喧嚣和算计,都好像被隔绝了。我打开一本清末的族谱。上面用隽秀的小楷,

记录着裴家先祖的名字和生平。我一页一页地翻着,指尖划过那些泛黄的纸页。我的脑子里,

自动把这些名字和现在的人,对上了号。谁是谁的后代,谁和谁是姻亲,谁曾经显赫,

谁又因为犯错而被除名。一张巨大而复杂的关系网,在我脑中清晰可见。突然,

我的手指停在了一页上。那是关于裴敬山和裴仲业父亲那一辈的记录。

我看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名字。裴敬德。族谱上写着,他是裴敬山和裴仲业的亲弟弟。但后面,

只用了四个字标注。“幼年早夭”。没有生卒年月,没有死因。

就像一个被刻意模糊掉的影子。我盯着那个名字,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不安。直觉告诉我,

这里面有故事。一个被裴家刻意掩埋的故事。正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是二叔裴仲业。

他端着一碗燕窝,笑呵呵地走进来。“喻筝啊,还在忙呢?”“昨晚辛苦你了,

二叔给你炖了碗燕窝,补补脑子。”他把碗放在我手边,热气腾腾的。“快趁热喝了。

”我看着他,也笑了笑。“谢谢二叔。”我拿起勺子,慢慢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眼角的余光,

落在那本摊开的族谱上。裴敬德。那个名字,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

看不见,却真实存在。5“二叔,您对家里的老事儿,应该比我清楚吧?”我一边喝着燕窝,

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我最近在整理爷爷那一辈的资料,发现很多事,记载得都很模糊。

”裴仲业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副很乐意聊天的样子。“哦?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我小时候就爱听我爸讲古。”“我就是有点好奇,”我放下勺子,

指着族谱上“裴敬德”那个名字。“这位敬德三叔,族谱上只写了‘幼年早夭’。

具体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我问得很直接。我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裴仲业的笑容,

僵硬了千分之一秒。快到几乎无法察觉。但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哦,你说敬德啊。

”“他是我最小的弟弟。可惜了,命不好。”“我那时候还小,记不太清了。

好像是五六岁的时候,得了场急病,没救过来。”他叹了V2kqi,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那时候医疗条件差,不像现在。

”“大哥估计也不愿意提这事儿,毕竟是伤心事。”他说得合情合理。但我就是觉得,

他在撒谎。他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提到一个早夭的亲弟弟,

不该是这种反应。至少,也该有一点真正的情感波动。“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

把那一页翻了过去。“是我多事了,不该提这些伤心事。”“没事没事,”裴仲业摆摆手。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站起来,“你慢慢忙,我先出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用指尖,轻轻敲着桌子。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一个早夭的弟弟。

一个讳莫如深的家族往事。一个心怀不满的二叔。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这些线索,

像一团乱麻,在我脑子里缠绕。我总觉得,它们之间,一定有关联。接下来的几天,

风平浪静。裴立德像是人间蒸发了。我猜,他现在应该正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用一种很痛苦的方式,学习“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但二叔裴仲业,却变得异常活跃。

他好几次“偶遇”我,跟我聊一些陈年旧事。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家族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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