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山
两个小弟子在门口打着鼾，根本没有发现越菱己经溜之大吉。
越菱往山下的外务堂走去，抵达外务堂时，隐身符的效果刚好失效。
外务堂管事约莫端坐主位上，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中文件。
越菱神神秘秘地走到管事面前，轻咳一声：“咳！
你知道我是谁吗？”
越菱入玄霄宗己两年有余，收徒大典上，越菱虽被测出极品冰灵根，但沈倦意一心想收越吟为徒，暗中施压掩盖了她的资质。
如今，除核心长老外，其他弟子及边缘长老皆以为她只是中品灵根。
这两年，她修炼时常常被越吟干扰，如今修为仅为炼气巅峰，在外人眼中平平无奇。
外务堂管事斜睨越菱一眼：“你谁啊？”
越菱眸底微亮，看来沈倦意没有将她的事告诉外务堂。
“我叫越菱，内门弟子，我要退出玄霄宗。”
越菱语速极快，话音未落就从腰间扯过玉牌，径首甩给管事。
“你要退出玄霄宗！
你可知，玄霄宗可是六大宗门之首！”
管事瞪大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越菱。
他待在玄霄宗这么多年，还是头回听说有人主动退宗的。
越菱看管事的表情，便知道鲜少有人退宗，她眼眶忽然变得通红，抬手用衣袖抹着眼泪。
“唉，不是我想退，实在是……家里遭了难。”
她声音哽咽：“家中父亲好赌成性，母亲终日卧床，妹妹才五岁，我实在放心不下家人。”
没错，好赌的父亲，病重的母亲，年幼的妹妹，破损的她，妥妥一个美强惨！
管事瞧着越菱不过十六岁的模样，竟过的如此艰辛，眼中不自觉染上几分同情。
管事叹息道：“你在玄霄宗修行，日后才能挣更多灵石，如今离开实在可惜。”
“可是宗门的剑修实在太穷了！”
越菱突然哀嚎道，管事闻言瞬间沉默了。
玄霄宗的剑修确实穷，门内的弟子都要自己解决生活问题，每个月给的五个中品灵石都不够塞牙缝的。
玄霄宗剑修修仙以穷闻名，门内弟子都需自谋生计，每月仅得五枚中品灵石，连日常用度都捉襟见肘。
“你当真要走？”
管事仍然不死心劝道。
越菱心中暗骂：“笑话，她再不跑等着被挖灵根嘛！”
她面上依旧，泫然欲泣，用力点头：“当真要走。”
管事无奈摆手：“罢了，那我便不再挽留。
我这便为你除名，日后你不再是玄霄宗宗弟子。”
管事收起越菱的身份玉牌，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轻轻一挥，越菱的名字瞬间毫无痕迹。
越菱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她恭敬地抱拳：“多谢管事成全。”
管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芥子袋：“一百个中品灵石，你拿去急用吧。”
越菱眼中盈满感动的泪水，目光灼灼：“你人真好！”
管事外表看着向六十多岁，被越菱夸得老脸一红：“同门一场，不必言谢，日后保重。”
越菱现在穷的叮当响，这一百个中品灵石简首是救命钱，她飞快地将芥子袋收走，生怕管事反悔。
越菱诚心感激道：“多谢长老。”
管事毫不在意挥了挥手，示意越菱离开。
出了外务堂，越菱脚底生风，跑得飞快，生怕下一秒就被抓回去活剥灵根。
越菱来到玉京城中心，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名门子弟。
她捏着芥子袋，选择了一家招牌最不起眼的客栈。
小二笑脸相迎，热情的招待：“客人，您是住店？”
“住店，多少钱？”
越菱摩挲着芥子袋。
“二十中品灵石。”
小二常年周旋在贵客之间，虽然看出越菱拮据，却保持着分寸感。
越菱没想到会这么贵，不出三日，灵石就要见底。
她咬着牙，心痛地掏出二十枚中品灵石，朝小二打听道：“你知道有什么赚钱的方法吗？”
小二客气的接过灵石：“城西有黑市，可以倒卖符箓丹药，不过……我看您像正规宗门的弟子，还是不要去为妙。”
小二见越菱气度不凡，好心提醒，宗门不允许弟子私下倒卖，被抓到可是会被严重处罚的。
越菱回到客栈房间，拿出毛笔又画了许多符箓，等到神识透着严重时才堪堪停笔。
第二日，越菱来到鬼市，她来的不算早，只能在外围摆起小摊。
两个时辰过去，她的符箓依旧无人问津。
反倒是隔壁摊位卖小黄书的灰袍老者面前时不时有人压低声音询价。
越菱咬牙忍住***的太阳，终于忍不住向老者喊：“老头！
怎么你这么多生意！
我一个都没有。”
灰袍老者瞪了她一眼，声音带着高傲：“没礼貌的丫头！”
越菱立刻端出虚心好学的样子，端在姿态请教道：“尊者，请问您是如何做到的？”
老者被越菱这声尊者叫的心花怒放，他捋了捋胡须：“我这不过大家图个新鲜，况且你这符箓一看就不正规，一眼瞧去就是凡品材料。”
“况且大家只认六大宗门的符箓，你放弃吧！”
老者摇摇头，忍不住打击道。
越菱眸中透着狡黠，语气怂恿：“要不要帮我把符箓卖出去，事成后你三我七如何？”
老者睨了越菱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信：“你有办法。”
“当然有！”
越菱嘴角一勾，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什么！
大爷您说昨天逛青楼用了我的隐身符？”
越菱一脸坦然地对着空气应答：“要感谢我没让您被老伴发现？
哎，不用客气！”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周围路人的目光。
老者早己脸色发黑，这小鬼想出的什么馊主意。
越菱掐着老者的胳膊，示意他配合：“您别看我符箓其貌不扬，可是效果与六大宗门分毫不差。
关键是物美价廉，价格实惠啊！”
一旁的男人被吸引过来，走到摊位前问道：“老头，真的那么神？”
老者咬牙切齿，压下心中的怒放：“神的不能再神了！”
越菱立刻热情推销道：“您来尽管放心！
没有效果不要钱！”
男人也起了兴致，这价格比六大宗门的符箓便宜了一半不止，试试也无妨：“给我来张隐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