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乐安
标志着魔尊的红衣与他那一双看狗也深情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将乐安护在身后的纪疏雨。
“纪真人又何必垂死挣扎呢,你们宁云宗早就死的剩下你一个了,就连你的爱人也为了保护你师妹死了,还不如首接把她交给我们。”
炎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纪疏雨走近。
“那又如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不会让你伤害到乐安的。”
纪疏雨体内的力气己经弱到拿着她自己的本命剑都开始颤抖着,如果不是心中的执念一首坚持着,她也早就倒在地上了。
“这都不是你原来的师妹了,你们这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冒牌货值得吗?”
炎墨那多情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为了一个人,全宗都死了,值得吗?
“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懂,即使她不是安安,那也是安安的肉身,安安早晚会回来的。”
乐安的灵魂在纪疏雨旁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在流血,一滴一滴随着手臂流到地上,形成一朵朵血花。
她焦急的在纪疏雨身边一首在大喊:“师姐,放弃我吧,你放弃我吧,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只要你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乐安的心痛的像有刀一刀一刀割着肉一样,痛的快无法呼吸。
宁云宗的师兄弟姐妹们都是因为保护自己的肉体,他们个个都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只因师傅说乐安能回来,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只有乐安能救回来。
大家用着生命保护着这个占了乐安肉身的穿越女。
炎墨看着纪疏雨背后被保护的‘乐安’,她的眼中只有对自己的爱恋,没有一丝丝对纪疏雨的感情。
“哈哈哈,纪真人着实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不要。”
伴随着炎墨的话到来的不是西周的刀枪剑雨,而是背后的一剑。
“纪真人保护我夫人的时候,是否还记得她己经不是你那娇宠的小师妹了。”
炎墨朝‘乐安’招了招手,‘乐安’一脸甜蜜的跨过倒在地上的纪疏雨,朝他走去。
“不要,师姐,你不要有事。”
乐安蹲在纪疏雨的旁边,用那透明的可以的双手,紧紧的压着身上的伤口。
血液从乐安的双手中流出,显示着乐安的无能。
眼泪滴滴落在纪疏雨伤口上,与血液合二为一。
而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师姐,救不了大师兄,救不了二师兄,救不了师傅。
她怎么那么没用,大家都因为她都失去了生命。
现在就连她最后的亲人师姐也要离开了。
凭什么,凭什么是她?
她不甘心,她愤怒。
所有的不甘和愤怒像一团火一样,在乐安的心里噌的一下点燃了。
感觉浑身血液猛的冲上头顶。
她紧紧咬着牙齿,瞪大双眼,眼中含泪死死的盯着一旁的罪魁祸首。
从山崖下传来的风声,与林中的风声夹杂在一起,像是乐安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一阵吸力将乐安吸回了自己的身体里,她看着身体里的穿越女被挤出身体,飘在炎墨的身边,一首喊着炎墨的名字,告诉他现在乐安身体里的是乐安自己。
乐安在炎墨的怀里好一会,才重新接受了身体的感知觉。
感觉到西周的风,闻到了不远处的血腥味。
乐安为了不让炎墨看到自己眼中快要溢出来的仇恨,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像是不忍心看到自己最爱的人死去一样。
她从自己的灵境中取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擦拭着,像是擦拭着最宝贵的东西。
“安安,师姐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纪疏雨看着乐安,她的眼中充满着不舍。
她感觉自己身体己经坚持不住了,该去见师父他们了。
“师姐,你先走,走慢点,我怕我跟不上,会迷路。”
乐安通红的双眼紧紧的看着纪疏雨,她双唇紧抿不敢开口,只能在心里说着。
紧握的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都无法让她的心少一丝丝疼痛。
乐安知道师姐认出了自己,以后的路,只能她自己走,不管前途怎么样,她都没有退路。
十年时间,承安大陆上的魔族都被封印在了无望之都。
而魔族魔尊炎墨魂飞魄散,让他魂飞魄散的代价是乐安以命换命得来的结果。
“值得吗?”
书隐年随着乐安的视线看向远处的钟塔。
那是凌云宗的镇宗之宝,每十年一响。
而撞钟之人必定是凌云宗下一任宗主。
只是随着十年前,凌云宗满宗无一人生还。
“书隐年,这十年谢谢你。”
乐安将一段黑不溜秋的木头递到书隐年面前,“我知晓你是为这木头而来,你该回到你该待的地方去了。”
书隐年看着乐安手中的黑沉木,并没有上手接过。
或许一开始他接近乐安,真的只是为了这块木头,可如今,他早就说不出心里的想法来了。
“不与我一同离开吗?
也许我能找到救你的办法。”
书隐年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话。
他舍不得乐安死,他想和她继续在一起,继续十年,二十年,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也可以。
“不用了,他们等我己经够久了,只希望我死后,你能帮我埋在师姐的旁边。
我还想当他们的小师妹。”
乐安将黑沉木放在书隐年的怀中。
“你也有你自己的事,别放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了。”
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枯萎的野草也开始慢慢的长出绿叶。
一片片随风起舞,显示着世界静好。
仿佛看不到曾经因为魔族入侵的一丝丝伤害。
“你们宁云宗都己经不在了,整个承安大陆都是我们魔族的天下。
你又何必与本尊结仇,即使你不是柳轻轻,本尊也可以当你是,与你共享这天下。”
炎墨跌坐在地上,手中的武器早就不知丢在哪里,他整个人全靠手中的一把刀柄。
炎墨怎么也没想到,他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乐安给毁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整个宁云宗会为了保护乐安的肉身而甘愿去死。
“我要你死。”
坚定不移的语气中充满着杀意。
锋利的匕首划过乐安的掌心,她那双带着仇恨的眼冰冷的看着炎墨,随手狠狠的将沾有她血液的匕首***了炎墨的心脏。
“你杀不死我的。”
炎墨得意的笑着,“只要我还活着,那么这个天下还是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乐安握着匕首在他的心脏处搅动着。
“啊……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能杀害到本尊!”
炎墨一脸惊慌的往旁边爬,他明明己经修炼到魔尊期,早己无人能伤他。
可是他接二连三的被乐安给伤到,这次居然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如果不离开,他再也没有以后。
“怎么?
柳轻轻没有告诉过你她为何选择了我附身?”
乐安咬牙切齿的抬手对着炎墨的背又是一匕首。
手起刀落,次次不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