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危机
林初夏能感觉到他肌肉紧绷如弓弦，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对面楼顶的黑影己经消失，但他依然保持警戒。
"他们走了？
"她小声问。
周云澜摇头，手指在唇前竖起。
他轻巧地移动到窗边，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借着月光调整角度。
林初夏这才明白他在用铜钱反光观察窗外情况。
"至少三人。
"他回到她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屋顶两个，巷口一个。
"林初夏突然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超现实的危机。
她摸出手机想报警，却被周云澜按住手腕。
他指着手机，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又指指耳朵。
"会被监听？
"她恍然大悟，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周云澜露出赞赏的神色，这让她莫名有些恼火——自己居然需要一个古代人提醒现代监控技术。
铜镜突然发出嗡鸣，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周云澜脸色骤变，迅速脱下外袍将铜镜包裹起来。
奇异的是，嗡鸣立刻停止了。
"此物在示警。
"他解释道，"那些人身上带着与它相斥的东西。
"林初夏想起古董市场那些黑衣人胸前的银色徽章。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监控摄像头画面。
周云澜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实时影像，瞳孔微缩，但很快控制住惊讶。
"你能操作这个...机关？
"他谨慎地问。
"这是电脑。
"林初夏苦笑，突然意识到要解释整个信息时代有多困难。
她调出公寓周边的监控，果然在消防通道发现一个黑衣人正在安装某种设备。
周云澜盯着屏幕，突然说："他在布阵。
""那是信号干扰器。
"林初夏纠正道，却见他神色凝重。
"不，这是奇门遁甲的变种。
"他指着屏幕上设备的摆放位置，"坎位置器，离位布线，这是要困住我们。
"林初夏正想反驳，整栋楼突然停电。
黑暗中，周云澜的声音异常清晰："他们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周云澜迅速行动，将茶几推到门前，又示意林初夏躲到卧室。
她却打开衣柜，取出一个黑色背包。
"我有准备。
"她快速翻出防狼喷雾和警报器，"历史系女生独居的标配。
"周云澜拿起喷雾端详，突然将它倒过来，拆开底部，加入几粒从香炉取出的香料。
重新组装后，他简短解释："加强药性。
"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周云澜将林初夏推到身后，自己站在门侧阴影处。
当门被推开一条缝时，他闪电般出手，精准击中第一个闯入者的颈部。
那人无声倒地。
第二个黑衣人举枪瞄准，周云澜却己预判他的动作，侧身避开的同时掷出那枚改装喷雾。
罐体在空中爆开，辛辣粉末弥漫整个客厅。
黑衣人剧烈咳嗽，胡乱射击，子弹嵌入天花板。
林初夏趁机按下警报器，尖锐的警***响起。
周云澜趁机夺下对方的武器，却对这铁疙瘩束手无策——他显然不知道如何用枪。
黑衣人趁机反击，两人缠斗在一起。
令林初夏震惊的是，周云澜的招式古朴却高效，每个动作都精准克制现代格斗术。
当黑衣人使出巴西柔术的锁技时，周云澜竟用一招"脱袍让位"轻松化解，反手点中对方穴位。
"走！
"他拉起林初夏冲向消防通道，却在楼梯口被第三个黑衣人拦住。
这人手持一个发光的仪器，对准铜镜时，镜面突然剧烈震动。
周云澜闷哼一声，捂住胸口。
林初夏这才发现他腰间玉佩也在发光。
千钧一发之际，她抓起楼道里的灭火器砸向仪器。
金属碰撞声中，仪器火花西溅，黑衣人慌忙后退。
两人趁机逃到楼下，混入夜市的喧嚣中。
周云澜脸色苍白，但步伐依然稳健。
他带着林初夏穿行于小巷，不时突然变向或折返，完美避开可能的追踪。
"你还好吗？
"躲进一家网吧厕所后，林初夏终于有机会询问。
周云澜解开衣领，露出胸口奇怪的印记——那形状竟与铜镜上的纹路相似。
"时空之力在排斥那个装置。
"他喘息着解释，"就像磁石同极相斥。
"林初夏用湿巾帮他擦拭冷汗，突然意识到两人近得能听见彼此心跳。
她尴尬地后退，却撞到洗手台，碰落了周云澜的玉佩。
玉佩坠地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到一段幻象——大周王朝的宫殿，一个与周云澜面容相似的老者正在宣读诏书。
幻象转瞬即逝，但信息清晰：大周皇帝病危，急召丞相回朝。
"这是..."林初夏声音发抖。
"时空回响。
"周云澜拾起玉佩，眼神复杂，"看来我必须尽快回去。
"网吧外突然传来警笛声。
两人警觉地对视，周云澜迅速推开通风窗："换个地方说话。
"当他们爬出窗户时，林初夏没注意到自己的发卡掉在了洗手池边。
发卡上的微型追踪器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