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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遗忘的警告林笙从一阵剧烈的、如同金属刮擦大脑皮层的头痛中醒来。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惨白的颜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又干净的气味。

他尝试转动脖颈,一阵眩晕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醒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走到床边,手里拿着病历夹,“感觉怎么样?

”“头……很痛。”林笙的声音干涩沙哑,“这是哪里?我怎么了?”“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你遭遇了车祸,昏迷了两天。”医生翻看着病历,“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左臂轻微骨裂,

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医生顿了顿,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审慎,“你脑部受到了撞击,

CT显示有少量出血和水肿,压迫到了海马体及周边区域。

”林笙的心沉了一下:“会有什么后遗症?”“我们初步诊断是‘选择性逆行性遗忘’。

”医生推了推眼镜,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解释,“简单来说,你的程序性记忆,

比如如何走路、吃饭、说话、使用工具,这些基本技能大概率不受影响。但你的情节性记忆,

尤其是关于你个人经历、特定事件和人物的记忆,可能会出现大面积的空白或混乱。

这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遗忘?林笙试图去回想,

却发现关于“自己”的一切,如同被笼罩在一片浓稠的、无法穿透的迷雾之中。他是谁?

做什么的?家人朋友在哪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些模糊的、无法捕捉的碎片感在脑海中漂浮,

却拼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画面。“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医生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记忆可能会随着时间慢慢恢复,也可能……永远缺失一部分。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一周后,林笙出院了。根据身份证和钱包里的信息,他知道自己叫林笙,31岁,

住在一个名为“滨江雅苑”的高档公寓。职业一栏写着“律师”。回到公寓,

这里的一切都整洁、冰冷,充满了现代简约风格,却毫无生活气息,

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酒店套房,找不到任何能唤起他熟悉感的私人物品。唯一显得突兀的,

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里面是他的病历、出院小结,以及……一个旧钱包。

他打开钱包,里面有一些现金和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被小心地放在透明夹层里。

照片上是一个女孩,站在一片绚烂的落日余晖中,背景似乎是某个大学校园的林荫道。

她正回过头来大笑,眉眼弯弯,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光,那种极具感染力的笑容,

像是能驱散一切阴霾,让林笙即使在一片空白的此刻,心脏也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

她的美丽很特别,像是被火焰瞬间点亮的冰晶,既有冰的清澈剔透,又有火的炽烈温暖。

他翻过照片,背面用黑色钢笔写着一行清隽有力的字:“顾栖,2019.9.3,勿忘我。

”顾栖。这个名字,像一把小小的钥匙,轻轻敲击着他记忆深处那扇紧闭的门,

却无法将其打开。2019年9月3日,那是什么日子?勿忘我……是一种花,

还是一个恳求?巨大的茫然和恐慌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害怕这种空无一人、空无一事的虚无感。他害怕明天醒来,

连今天出过车祸、失去记忆这件事本身都会忘记。在书房的抽屉里,

他找到了一叠蓝色的便利贴和一支笔。他拿起笔,在便利贴上写下了一句话,然后走出书房,

将它贴在了浴室的镜子上。接着是第二张,贴在冰箱门上。第三张,贴在玄关的鞋柜上。

第四张,甚至贴在了马桶的水箱盖上……很快,公寓里几乎所有他日常视线所及的地方,

都贴上了同样内容的蓝色纸条:“别忘了——你正在忘记。”这像是一道道自我警示的符咒,

试图对抗那无处不在的、名为“遗忘”的怪物。

二雨夜初遇与“陌生”的故人出院后的日子过得混沌而机械。

林笙凭借着本能和便利贴的提醒,处理着基本生活。律师事务所的同事来看过他,

带来了他之前负责案件的交接资料,

言语间透露着他曾是一位能力出众、前途无量的精英律师。

但他听着那些陌生的案卷名称和客户信息,如同听天书。“顾栖”这个名字和那张照片,

成了他迷雾般的记忆里唯一的、清晰的坐标。他尝试过在社交媒体上搜索这个名字,

一无所获。问过同事和朋友,他们都表示不认识,或者语焉不详,眼神闪烁。

这让他更加确信,这个女孩对他而言,绝非寻常。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后黄昏。空气湿润清新,

街边的梧桐树叶被雨水洗得发亮。林笙根据一个模糊的、可能来自过去记忆碎片的方向感,

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条他并不熟悉的旧街区。在一个十字路口的便利店门口,他停下了脚步。

便利店屋檐下,一个穿着绿色条纹制服的身影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小包猫粮,

正在小心翼翼地喂食几只围拢过来的流浪猫。她的头发有些被雨水打湿了,

几缕发丝黏在纤细白皙的颈侧。林笙的心脏猛地一跳。即使她穿着普通的制服,

即使她背对着他,即使隔着一小段距离……他也几乎立刻就认出了那个背影,那种感觉,

无法用逻辑解释,像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过去,脚步有些迟疑。

猫咪们似乎察觉到了陌生人的靠近,警惕地抬起头。蹲着的女孩也若有所觉,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是她。照片上的那个女孩,顾栖。

她的面容比照片上更清瘦一些,少了几分张扬的大笑,多了几分沉静的疲惫,但那双眼睛,

依旧是照片里那般清澈明亮,此刻却像被细小的针尖扎了一下,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

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林笙无法读懂的情绪——震惊?伤痛?还是……别的什么?

但那情绪消失得极快,快得让林笙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随即,

顾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眼睛弯了起来,像两弯新月,自然而亲切,

仿佛只是遇到了一个普通的、需要帮助的陌生人。“你好,需要买点什么吗?”她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猫粮碎屑。林笙看着她脸上那无懈可击的、属于便利店员的职业笑容,

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困惑。她……不记得他?他犹豫着,从钱包的夹层里,

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已经被他摩挲过无数次的照片,递到她面前,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和期待:“抱歉,打扰一下。你……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顾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看着照片里在落日中大笑的自己,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明。她抬起眼,重新看向林笙,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甚至带着点轻松调侃的意味:“认识啊,”她指了指照片,“这是我。”然后,

她的目光转向林笙,带着纯粹的、看待陌生人的好奇,语气轻快地说:“不过,我不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这五个字,像五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林笙本就空荡的心湖,

激起一片冰冷的涟漪。她记得照片,记得自己,却独独忘记了他?

三“偶像剧”般的过往“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林笙不甘心地追问,

目光紧紧锁着顾栖,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顾栖歪了歪头,

做出一个思考的表情,然后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

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老套的偶像情节节:“嗯……严格来说,是认识。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我们以前交往过一阵子。

你呢,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律师,前途无量。我嘛,就像你现在看到的,

一个小小的便利店店员。”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制服,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后来呢?

”林笙追问,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后来?”顾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自嘲,

又像是释然,“后来就很俗套啦。你妈妈,一位非常优雅也非常强势的女士,找到了我。

她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在一起对你未来发展不好。然后……她给了我一张支票。

”她伸出五根手指,在林笙面前晃了晃,“五百万。条件是让我离开你,离得越远越好。

”林笙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拿了?”“拿了啊。”顾栖回答得干脆利落,

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不拿?那可是五百万诶。我这种普通人,

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而且,你看,你妈妈说得也对,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看着林笙,眼神清澈,带着点无辜,

又有点戏谑:“然后你就知道了这件事,很生气,觉得我为了钱背叛了你们的感情,

我们就分手了。你走得挺决绝的,之后再也没联系过。”她说得如此流畅,如此合理,

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一个经典的、富家子与灰姑娘,

因长辈干涉和金钱考验而劳燕分飞的故事。可是……“那我为什么还留着你的照片?

”林笙举起手中的照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还在后面写着‘勿忘我’?

”顾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张照片,眼神似乎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亮了起来,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是想提醒自己,曾经犯过的傻,

以后别再……重蹈覆辙了吧。”她用了一个很轻的词,但林笙却觉得格外刺耳。犯贱?

在他失去的记忆里,他们之间的感情,对她而言,只是“犯贱”吗?他还想再问什么,

顾栖却已经转身,走向便利店门口,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我要回去工作了,客人。

欢迎下次光临。”她的背影在便利店霓虹灯牌的映照下,被拉得很长,

投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显得单薄而疏离。那背影,

像一句欲言又止的、充满了未尽之语的谎话,漂浮在雨后微凉的空气里。林笙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便利店的玻璃门后,心中的疑团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来越大。

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四Day1, Day2, Day3...从那天起,

林笙养成了一個新的习惯——每天傍晚,都会去那家便利店。他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买的,

每次只是点一杯最普通的速溶咖啡。然后,他会站在柜台前,看着顾栖熟练地操作咖啡机,

将滚烫的热水注入纸杯。每一次,顾栖都会用黑色的马克笔,在杯壁上写下一个数字,

然后才将咖啡推到他面前。Day1。Day2。Day3。……数字一天天累加,

像是一个无声的倒计时,又像是一个记录他徒劳努力的刻度。“你在帮我数日子?”有一天,

林笙终于忍不住问道,手指摩挲着杯壁上那个已经写到“Day17”的数字。

顾栖正在整理货架,闻言动作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平静无波:“不。”她转过身,

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像是看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是帮你忘。”帮他忘?

林笙怔住了。“你看,”顾栖指了指他手中的咖啡杯,“每一天都是一个数字,

数字越来越大,代表时间在往前走,离过去越来越远。这是在提醒你,也在提醒我,

有些东西,该放下了。”她的语气那么平静,那么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真理。

林笙看着她,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动摇或不舍,

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沉静的、如同深海般的淡漠。他沉默地拿起咖啡,转身离开。

舌尖品尝到的,只有咖啡粉劣质的苦涩,一路从喉咙蔓延到心里。然而,

与他清醒时的空白和顾栖刻意营造的疏离相反,他的梦境却变得越来越活跃,越来越清晰。

他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是深夜,他站在一个熟悉的或许是失忆前住的公寓阳台上,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人。是顾栖。她在低声啜泣,身体微微颤抖,

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他看不清她的脸,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传来的、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他用力地抱着她,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安抚,

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重复:“顾栖,别怕,会好的。明天……明天就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每一次从这个梦中惊醒,林笙都会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心脏狂跳不止,

那张他睡前写下、又被他在梦中无意识揉皱或泪湿的蓝色便利贴:“别忘了——你正在忘记。

”梦里的画面,顾栖的哭泣,他安抚的话语,还有那句“新的开始”……这一切,

都与顾栖口中那个“为了五百万分手”的庸俗故事,格格不入。他的过去,他和顾栖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五消失与隐藏的恳求Day47。林笙像往常一样,

在黄昏时分走向那家便利店。远远地,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柜台后面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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