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买你半小时,多少钱?
温浅此时神志不清,看见男人凶狠的表情,嘴一瘪,眼中泪水更加凶猛。
还没来及的哭出声来,就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了上来,温浅只觉得一阵湿润, 男人先是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与她纠缠,随后只觉呼吸声渐渐沉重,就被一把抱上了洗漱台,男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这洗手间的门怎么也打不开?
李阿姨,你确定里面没人吗?”
梨若有些惊讶的声音传来。
李阿姨试着拧动了一下门把手。
“欸,这间客房确实没人啊,可能是门坏了,梨若小姐,要不然您先跟我去隔壁休息吧?”
梨若狐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扇门,半晌才说道:“那好吧,你赶紧找人来修。”
脚步声渐行渐远,烟花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温浅胸前一片狼藉,男人抬起头来,垂眸看着眼前满眼迷离的人,捏起她的下巴问道:“你姓温,你是温浅?”
温浅听到这声音清醒了一瞬。
“你认识我?”
“烟花订单上的名字写的温浅。”
男人勾了勾唇,一把将温浅抱起,放进一边的浴缸里。
冰冷刺骨的水从她的头顶落下,淋湿整个衣衫。
“你就在这里泡半个小时冷水,就没事了。”
男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开,温浅有些无力地扯上他的袖子。
“你要走了吗?”
男人手撑住浴缸,眼里闪过一丝挑逗。
“怎么,我敲晕了你找来的两个人,你要我陪你?”
温浅抿抿唇。
“我买你半小时,多少钱?”
如果他走了中间有人进来该怎么办?
至少自己药效还没过的时候,温浅希望他能留下帮忙看门。
男人挑衅一笑,目光顺着她的领口往下。
“半个小时,你瞧不起谁?”
显然他有些误会,温浅正想解释,就见男人冷着眉梢道:“我很贵,你买不起。”
言罢,他转身离开。
温浅身体的力气仍在流失,走廊外,男人推着两个大大的纸箱子。
李阿姨脚步匆忙地穿梭在走廊上,看见带着棒球帽的男人,开口道:“欸!
你不能上二楼的,烟花送完了就赶紧离开。”
男人将棒球帽拉的很低,将一张脸遮住。
“马上走。”
男人刚离开,长廊对面三人步伐匆匆而来。
“姑姑,我真的客房沙发上看见了温浅的披肩,洗手间的门却打不开,今晚一晚上都没看见她,您说她不会是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钟芸娇嘴唇紧抿。
“希望她不要在我生日宴干什么丢脸的事情!”
陆斯衡步伐急促,语气却平缓。
“梨若,我提醒你一下,没见到真相就乱讲是诽谤。”
梨若眼神缩了一下。
“堂哥,我也是为陆家为你好。”
三人到了门口,陆斯衡却伸手拦住众人,说道:“我先进去看看。”
钟芸娇虽面有不悦,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陆斯衡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温浅浑身湿透,整个人缩在浴缸里瑟瑟发抖,略有些凌乱的衣衫间有着清晰可见的红印。
视线往下,衣衫还算规整,只是白皙的手掌间渗着丝丝鲜红。
“浅浅,大哥来晚了,你受苦了。”
温浅睁开眼,就看见陆斯衡极深邃的墨黑眼眸,里面有着深深的愧疚。
温浅本来还在咬牙坚持,听见这话瞬间声音就哽咽起来。
“大哥…”“没事,没事,大哥来了,不怕。”
陆斯衡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他将温浅从水里抱了出来,用西装外套将她包裹住抱了出去。
钟芸娇看见陆斯衡一言不发地抱着水鬼一样的温浅走出来,温浅脸上还有一丝异常的潮红,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钟梨若惊讶地捂住嘴,“温浅这是怎么了堂哥?
她不会被人给……”陆斯衡迅速瞥她一眼,撂下没有二字,匆匆往温浅房间而去。
梨若勾上钟芸娇的胳膊,“姑姑,你看我说她果然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钟芸娇挤出一抹微笑,声音温和道:“梨若啊, 别怪姑姑没提醒你,你以后要是还想跟陆家来往呢,就把嘴巴闭紧了!”
初秋的天气,温浅浑身湿透,阵阵寒意入侵,此刻她冷的牙齿打颤,但好在那股燥热己经消散下去,只是身体十分虚软无力。
陆斯衡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用厚厚的毛毯将她包裹住,又把屋内的温度调高,让阿姨给她准备了暖身的姜汤,温浅喝下,整个人迷迷糊糊睡去。
温浅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依稀的争吵声。
“戴爽竟然敢这样对浅浅,戴家难道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是大哥在说话。
“你非要闹得整个宁城人尽皆知温浅在我生日宴这天被人下药差点失身?
到时候流言能把我们陆家淹死!”
“戴家是不算什么,但是斯衡,你别忘了,你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
过两天那个陆寒枭一回来,你就不是陆家独子了,你的地位势必有影响,这时候你再树敌戴家,不是得不偿失吗?”
娇姨劝诫的声音。
“堂哥,你怎么就知道是她被下药呢?
说不定就是她找***爱玩呢。”
梨若的声音。
“住口!
人都己经抓到了,你还在这胡说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人的手笔,他很轻易地就在附近发现了那两个被捆绑的男人,还有那台记录着温浅被为难的相机。
“你说你堂妹干什么?
要不是她发现的早,今天丢脸丢大了。
倒是温浅,陆家养她这么大,她不知感恩还在外面惹是生非,要不是她惹了戴家那丫头,别人能算计到她头上来?”
温浅艰难地睁开眼睛,陆斯衡连忙将她扶起来,温浅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原来她只睡了小半个小时。
"浅浅,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温浅摇摇头,目光看向钟梨若和钟芸娇。
“我没有梨若小姐想得这么爱玩,我也没有惹戴爽。”
温浅想过害她的人会是谁,但是在听到戴爽的名字时还是大为震惊。
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就变成了陷害自己的凶手。
钟芸娇听见她的声音就来气,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别人怎么都没事,就你有事?
你非要把我的脸都丢尽你才甘心是不是啊?”
温浅咬唇低下了头,又是这样,每次只要有是非,娇姨总是会无条件偏向别人,不管是谁的错,在娇姨眼里都是她的错。
“你别以为你大哥在这护着你你就可以任性,他这次回来等陆寒枭的回归宴一过就要继续出国读书的。
你自己说,这件事你是小事化了还是要追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