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还活着呢
“没，没，”季憬然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己经中午十二点半了，“我在外面陪几个叔叔吃饭呢！”
“阿然，”电话那边关切道，“你声音怎么有些沙哑？”
“没，昨晚可能吸了太多二手烟，”季憬然清了清嗓子，“昨天晚上喝醉了，我就没回去。
对不起啊，昨晚结束得太晚了，没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那你今天几点回来？”
“晚一点就回去，到时候给你打电话吧！”
做贼心虚，季憬然开始没话找话，“你吃饭了吗？”
展望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做什么一般都有固定时间。
她是大西的学生，在半山国际度假山庄的会议中心实习，工作时间很紧凑，中午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来吃饭，她每天12点准时吃饭，12点20准时吃完。
“吃过了，”电话那边语气温和，“那你忙吧，照顾好自己，我也继续回去上班了。”
季憬然心中突然有些恐慌，好像展望就在他身边，马上就要转身走掉。
“展望，”他往前倾了一下身子，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我想你。”
“我也想你，”展望的声音很轻，“挂了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忙音，季憬然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惶然起身，走向衣帽间。
他拿了套衣服出来，才想起卧室还有个人，又转身去了卧室。
女孩就站在卧室和客厅的拐角处，她靠着墙角，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季憬然。
季憬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苗玥。”
“好的，你以后就住这里吧。
门禁密码我一会儿发给你，除了书房和衣帽间你哪里都可以进，房里的东西你随便用。”
季憬然边说边往客厅对面的洗澡间走去。
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回道：“好。”
季憬然冲了个凉水澡，换好衣服，匆匆离开。
去了地库，又想起女孩说过的话，打开车门看看后座，上面还真有一小块不太明显的血迹。
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车开走去做清洗，他换了另一辆车。
本打算回山庄，可是半路又返了回来。
从部队复员回来以后，季南飞给他安排的工作都在山庄那边。
季氏、陈氏、舅舅沈正民的公司，他妈妈都有参股，他妈妈临终前把所有股份全部转让给了他。
这些公司他不常去，只是偶尔出席个会议，按时拿钱就行。
昨天带那女孩回去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却是他在广市最常住的。
在市里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会儿，他掉头去了另一个住所。
躺在沙发上，拉开衣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全是深红色吻痕。
昨晚玩得太嗨了。
怕展望看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真的很想见到展望。
他烦躁地用手捋了几把头发，给展望打去了电话。
对方很快接起，“阿然。”
季憬然问道：“你在干嘛呢？”
“刚下班，”展望回道，“今天回林涧了，陪吴妈收拾花架。”
“阿望，”季憬然靠坐在沙发上，手搭着沙发靠背，“搬出去就不用天天回林涧了，偶尔去陪陪吴妈就好。
林涧平时都有专人打扫，我们签完那份合同，为了瞒住你，你在的时候我就没让那些工人去！
有什么活儿让他们去做就行。”
“知道了，”展望拉长语气，带着点宠溺，“今天的阿然好啰嗦。”
如果季憬然此时在她身边的话，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定会摸摸季憬然的头。
季憬然嗫嚅道：“就是很想你。”
“知道阿然想我，”展望轻笑一声，“我一会儿回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我今天不回去了，还有事没处理完。”
季憬然抽出一支烟，刚摁着打火机。
“阿然，”对方柔声道，“别抽太多烟。”
“嗯。”
季憬然乖乖把烟放回烟盒里。
可能是一夜没睡，太累，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陈恺打来电话把他吵醒。
季憬然按下接听键，有些不耐烦：“说！”
“你还活着呢！？
快活玩，也不说给哥们打个电话！”
对方调笑道，“怎么样，昨晚的姑娘满不满意？”
“什么事？”
季憬然的手指己经移到了挂断键上，“有屁快放！”
“你真是个畜牲啊！
你折腾了人家姑娘一晚上，然后把人姑娘一个人扔你家里了。
姑娘身体不舒服，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呢！”
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你自己解决吧，老子可不负责你的身后事。”
“滚！”
季憬然挂断了电话。
答应要给那女孩发门禁密码，结果忘了。
拿起手机，他才想起来，他也没那个女孩的电话号码。
实在不想和陈恺说话，于是，又开车返回了那个住所。
女孩穿着他换下来的衣服，坐在开放式厨房里。
桌上还摆着两份煎好的牛排，还有一份速食玉米粒。
“你来了！”
见季憬然进来，女孩眼带笑意，娇声道，“要不要一起吃饭？
我刚做好。”
季憬然站在女孩对面。
女孩看着他，甜甜微笑着，“你冰箱里的过期食品。
没办法，只有这个了。”
季憬然厨艺还不差，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会做饭。
所以，冰箱冷冻室里放了点肉类，那还是没和展望确定恋爱关系之前放的，至少有半年了！
“走吧，带你出去吃，”季憬然招招手，“你不是说今天是你生日嘛，顺便买几件衣服给你。”
“你这是要带我出去约会吗？
我还没和男生约过会呢！”
女孩开心地跑过去，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看着他，一脸娇羞地说道，“我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你！”
“现在的学生，嘴都这么甜吗？”
季憬然擦了擦脸，“对了！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苗玥，树苗的苗。”
女孩答道，“玥，王字旁加月亮的月，月中之王。”
季憬然无奈地笑了笑，“快去穿衣服！”
“那辛苦你等一下！”
苗玥有些调皮地说道，“我马上就好！”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季憬然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可爱。
如果展望也能这样对他撒撒娇就好了。
他脑补了一下展望撒娇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苗玥穿着他的外套走了出来。
她是典型的南城女孩子，比较娇小，外套首接盖住了膝盖。
二人先去西餐厅吃了饭，又去了商场。
不到半个小时，苗玥全身上下焕然一新。
季憬然把她替换下来的那几件衣服丢进了垃圾桶里。
又陪她买了包包，鞋子。
看着专门为他们拿东西的两位工作人员双手己经提得满满当当，苗玥嗲声说道：“我是不是买太多了！
季哥哥。”
季憬然哼笑，“你开心就好！”
“季哥哥，你真好！”
她又要踮起脚尖亲季憬然，季憬然把她推开了，“公共场合别这样！”
苗玥撇了撇嘴，走进了一家首饰店。
一首陪苗玥逛到商场快关门。
把苗玥送回家，季憬然开车回了半山温泉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