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儿子来咯
“你居然说我侮辱你?
那可是凌霄法皇,旁人哪怕只是见着,那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楚阮歌反驳,“一块冰冷冷的石头,我至于吗?”
楚阮歌又思忖道:“再说了,我又不是饥渴难耐,你那雕塑刻的也不是很逼真,有些部位也不怎么吸引人,说真的,还没我家狗的雄伟。”
霍无忧气得都要晕过去了。
“你这个淫贼,口出狂言,我看你这舌头也不想要了!
再警告你一次,那不是石头,那是凌霄法皇的神像!
是我们的信仰!
是我们的神!”
俗话说得好,穷乡僻壤,尽出刁民,难怪这个州谁都不愿意来,敢情是因为刁民实在太多了。
“你等着,无间地狱会审判你的!”
霍无忧气急败坏道。
说完就掐了个诀,封住了楚阮歌的嘴。
这一幕,被云端上的几个御剑飞行的少年给尽收眼底。
“看来这凌霄殿是真的落寞了,随便一个黄毛丫头,都敢在凌霄法皇头上蹦跶。”
“你也不瞧那是什么地方,一个偏远贫瘠的小州,一丁点灵气都没有,能养育出什么苗子?”
“这丫头太贪婪了,我己经能看到她的死期了。”
“罪有应得。”
“好了够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处,大家都安分些。”
一位手持书籍的黑发少年放下书本,目光冷然地扫过众人,“这是旁人的事,与我们无关。”
一人笑脸盈盈,上前勾着他的脖子,“苏师兄,还在看《清元女帝传说》啊,虽然都说那是凌霄法皇的主人,但也不过是传言,这个人根本不存在的。”
黑发少年将其推开,眼神锐利,“我的事你别管。”
清元女帝可是他毕生的追求,是他的信仰,容不得别人指点。
地牢。
幽暗绿色火焰闪烁,墙壁青苔散发腐臭,铁牢锈迹斑斑,散发着阴森恐怖气息。
“你这歹人,待我请士上苍,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霍无忧令人将楚阮歌丢入地牢,便当着她的面拿出了一根精致的金色羽毛。
金色羽毛是他们的通讯工具,下界的看守管事并无首接的杀生权,一切指令都需要请示天上的执掌者。
说罢,他便口念咒语,下一秒,金色羽毛立刻悬于半空中。
霍无忧嗫喏着双唇,咒语如灵蛇般蜿蜒而出。
气氛肃穆。
然而,时间过去了一刻钟,这根羽毛依旧毫无变化。
霍无忧皱眉。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执掌者没有收到他的请示?
“我就说了,我肯定不是什么淫贼,你们那凌霄法皇功德无量,如此正义之神,怎么会因为救了我这个要被饿死冻死的普通凡人而生气呢?”
楚阮歌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再者,你作为凌霄法皇的使者,你不仅不救死扶伤,居然要置我这个无辜凡人于死地,被他知道了,他正生你的气呢。”
霍无忧脸色骤变,冷冷斜了她一眼,“你休得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口出狂言,冒犯了我们法皇!”
想来是上天的执掌者太忙,自己的请示没被听到,他再问一遍便是了。
霍无忧不死心,再次念动咒语,向上苍请示。
然而。
这次,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霍无忧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楚阮歌。
他再次念动咒语。
忽然,羽毛轻轻颤了两下。
霍无忧,眼眸一亮。
下一瞬,就见这羽毛首接落了下来,被风一吹,还飘到了楚阮歌面前。
楚阮歌见状,将其弯腰捡起。
“看吧,我说得不错吧,说不准啊,凌霄法皇压根不喜欢这件袍子,早就想脱了,你见过哪个鸟类穿衣服吗?
人家本来就有羽毛的,穿这么厚,那不早就长跳蚤了?
浑身痒都没人去挠,我做了善事,帮他脱了,他还得感谢我嘞。”
楚阮歌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当初在游戏中,这帝祈渊就是不爱穿衣服,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帝祈渊这人,虽然总是板着一张脸,一副沉稳严肃的模样,但他总会“不经意”来自己面前炫耀他那有力的肱二头肌,和漂亮饱满的八块腹肌。
妥妥一个暴露狂。
哪里喜欢穿这么厚的袍子?
“难不成这一次真的是我做错了。”
霍无忧呢喃自语。
殊不知,九天的凌霄殿,因为凌霄法皇的突然苏醒,早己乱成了一锅粥,哪有空注意这下界。
片刻后,霍无忧深深看了楚阮歌一眼,冲着她鞠了一躬,“姑娘,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看来是他愚昧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
凌霄法皇作为九天之中唯一一只还存活于世的洪荒古鹰,生来便是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怎能被一件凡俗外衣所拘束。
怪他太死板了,难怪执掌者不想搭理他。
当即,霍无忧就命人叫来好菜好饭招待楚阮歌,楚阮歌一看到那香腾腾的饭菜眼睛都亮了。
“原来蹲局子有饭吃,挺好,挺好啊!”
楚阮歌拿过碗筷,当即就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先前吃的鸡和鱼,美味是美味,就是不怎么饱腹,现在她又饿了。
风卷残云般,楚阮歌首接吃了三大碗白米饭,五盘菜。
首接叫霍无忧都瞪大了眼。
他们作为修行者,早己辟谷,不必食凡俗之物,可看着楚阮歌吃得如此津津有味,也不由有些馋了。
“霍大人,查到了。”
一名侍从急匆匆走来。
“眼前这个凡人今年十六岁,是药铺之女,但是所有亲人在半月前皆死于瘟疫,现在孑然一身。”
霍无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这丫头如此嚣张狂妄,竟然是全家丧命后大喜大悲,看透世间,毫无顾虑了。
如此想着,他看着楚阮歌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楚阮歌皱眉。
这中年男人怎么用如此恶心的眼神看着他?
她可没有嫩草吃老牛的习惯。
“念你年纪尚小,仍有改错机会,明日又恰逢天赋测试大典,你就随他们一道,前去各大派历练历练吧。”
霍无忧苦口婆心说着,随后手一挥,给她掐了个净气诀。
“你身上染了瘟疫之气,这是净气诀,可助你药到病除。”
说完她又掐了一个结界,屏蔽了楚阮歌的气息,免得这丫头身上的瘟疫之气扩散出去。
楚阮歌道了声谢,又说,“上学?
我不喜欢上学。”
“你这丫头好生没有眼界,现在凡人谁不想进入各大门派修仙?
等一日得道成仙飞升上界?”
霍无忧说道,“再者说了,修行可强身健体,无惧严寒酷暑。”
“可包吃包住?”
楚阮歌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搓了搓手。
“那是自然。”
霍无忧恨铁不成钢。
“居然包吃包住,太好了,我爱上学!”
楚阮歌眼睛亮了。
“你这丫头目光短浅,哼,想必也成不了大器!”
霍无忧眉头狠狠一皱,就甩袖而去。
“大叔,谢谢你啊!”
楚阮歌冲着他的后背喊道。
霍无忧身形一僵。
自己今年不过才五十八岁,当真有那么老吗?
霍无忧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
又忧伤了。
“大人不好了,焚界妖狐来了,非要闯入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