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师的疑虑与消亡
艾玛依旧每天按时上学、放学,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容,和同学们相处得“融洽”,老师们也都很喜欢这个聪明又乖巧的小姑娘。
只有马克知道,那份平静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暗流。
艾玛的班主任,戴维斯女士,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人。
戴维斯女士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教师,她对班上的每个孩子都很关注。
米勒死后,她发现艾玛的表现有些反常——别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因为同学的离世而感到悲伤或恐惧,可艾玛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甚至在提到米勒的时候,语气也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起初,戴维斯女士以为是孩子太小,还不理解“死亡”的真正含义。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了更多可疑的地方。
一天下午,戴维斯女士在批改作业时,偶然看到了艾玛的作文。
作文的题目是《我的暑假》,艾玛在文中详细描述了夏令营的生活,提到颁奖仪式时,她写道:“米勒拿到了奖杯,他看起来很开心,可我知道,那个奖杯本来应该是我的。
后来,他掉进湖里了,奖杯也不见了。
这真是太可惜了。”
这段话的语气太过平淡,尤其是“太可惜了”三个字,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冷漠,让戴维斯女士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起颁奖仪式当天,她似乎看到艾玛在米勒身后站了很久,也想起米勒的父母曾提到,米勒死前曾说过“艾玛好像很生气”。
疑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
戴维斯女士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艾玛,她发现艾玛虽然看起来乖巧,却有着超乎年龄的冷静和心机。
有一次,班上的一个小女孩不小心弄坏了艾玛的画笔,艾玛没有哭闹,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小女孩,眼神里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寒的压迫感。
第二天,那个小女孩就因为“不小心”摔下楼梯,崴了脚,请假了一个星期。
戴维斯女士的心越来越沉。
她开始怀疑,米勒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和艾玛有关。
她找艾玛谈过一次话。
那天放学后,她把艾玛留了下来,语气温和地问:“艾玛,米勒去世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和老师说的?”
艾玛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端正,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没有呀,戴维斯老师。
米勒是不小心掉进湖里的,这很可怜。”
“那你在作文里写,‘那个奖杯本来应该是你的’,是什么意思呢?”
戴维斯女士追问。
艾玛的笑容依旧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因为我觉得我比米勒表现得好,所以我以为奖杯会是我的。
不过没关系,下次我会努力的。”
她的回答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破绽。
可戴维斯女士却从她那双看似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属于孩子的狡黠和冷漠。
这次谈话之后,戴维斯女士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开始收集证据,她找了夏令营的其他孩子询问情况,有人含糊地说“当时看到艾玛和米勒在湖边吵架”,有人说“艾玛好像推了米勒一下,但不确定”。
这些零碎的信息,让她更加坚信,艾玛有问题。
她甚至联系了米勒的父母,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他们。
米勒的父母起初并不相信,可在戴维斯女士拿出那些“证据”后,他们也开始动摇,决定和戴维斯女士一起,向警方重新报案,要求彻查米勒的死因。
这些事情,戴维斯女士做得很隐蔽,可她没想到,艾玛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
那天晚上,艾玛放学回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马克分享学校的趣事,而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马克,说:“爸爸,戴维斯老师好像不喜欢我。”
马克正在帮她削铅笔,闻言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她对你做什么了吗?”
“她总是问我关于米勒的事情,还找其他同学打听我。”
艾玛的语气很平淡,“她还和米勒的爸爸妈妈见面了,好像在说我的坏话。”
马克削铅笔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知道,戴维斯女士这是在找死。
她不该试图探究艾玛的秘密,更不该试图揭穿她。
“别担心。”
马克放下铅笔,走到沙发边坐下,把艾玛抱进怀里,“爸爸会处理好的。”
“爸爸,你要怎么做?”
艾玛仰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期待。
马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会让她以后再也不能问你这些问题,再也不能找你的麻烦。”
艾玛笑了,露出了那个带着梨涡的甜美笑容:“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马克开始暗中调查戴维斯女士的行踪。
他发现戴维斯女士每天下班都会开车经过一条偏僻的小路,那条小路没有监控,周围也很少有人经过,是个绝佳的“意外”发生地。
他还了解到,戴维斯女士最近因为丈夫出轨,心情很不好,经常失眠,开车时也总是心不在焉。
这无疑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周五下午,马克提前守在了那条小路上。
他把自己的车停在路边的隐蔽处,等待着戴维斯女士的出现。
傍晚六点左右,戴维斯女士的车果然出现在了小路上。
她开车的速度很快,看起来确实有些心神不宁。
马克发动车子,跟在她的后面。
在一个转弯处,他猛地踩下油门,朝着戴维斯女士的车尾部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戴维斯女士的车失去控制,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
安全气囊弹了出来,戴维斯女士晕了过去,额头流着血。
马克下车,走到戴维斯女士的车旁,假装惊慌地查看她的情况,同时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就到了。
马克向警察解释说,自己因为避让一只突然冲出来的小狗,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车。
警察查看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加上戴维斯女士本身就有精神恍惚的情况,所以很快就把这次事件定性为交通事故。
几天后,医院传来消息,戴维斯女士因为头部受到重创,抢救无效死亡。
马克带着艾玛去参加了戴维斯女士的葬礼。
艾玛穿着黑色的小裙子,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
她走到戴维斯女士的墓碑前,放下菊花,低声说:“戴维斯老师,对不起,这不是我的错。”
马克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宠溺。
他知道,艾玛这是在向戴维斯女士“宣告”——谁也不能阻碍她,谁也不能揭穿她。
葬礼结束后,马克牵着艾玛的手,走出墓园。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爸爸,戴维斯老师不会再问我问题了吧?”
艾玛仰起头,看着他。
“嗯,不会了。”
马克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这样对你了。”
艾玛笑了,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她蹦蹦跳跳地拉着马克往前走,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马克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是违背法律和道德的,可他不在乎。
只要能保护艾玛,只要能让她一首这样笑着,他愿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双手沾满鲜血,哪怕是坠入地狱。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试图伤害艾玛,试图揭穿她的秘密。
但他会一首站在她身边,为她扫清所有的障碍,为她掩盖所有的黑暗。
因为她是他的艾玛,是他愿意用一切去守护的小公主。
哪怕全世界都抛弃她,他也会紧紧地抱着她,告诉她:“别怕,爸爸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