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声高喊,宛如在寂静的深潭投入一颗巨型炸弹,瞬间炸开。
原本正在给花盆松土的老仆,吓得手里的小铲子当啷落地,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首挺挺地来了个教科书级平地摔。
膝盖重重砸在青砖上发出"咚"的巨响,疼得他眼泪汪汪,龇牙咧嘴地连滚带爬,躲到柱子后面,活脱脱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猫,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要出大事了..."我趿拉着那双镶珍珠的绣花鞋,慢悠悠地晃到前厅。
好家伙!
就见身着蟒袍的太子正捏着绣金线的帕子,跟防生化武器似的捂着鼻子,那嫌弃的表情,仿佛我这院子里藏着能瞬间让人石化的巨型臭鼬。
他还夸张地蹦退三尺远,锦靴不偏不倚地碾过地上的蟋蟀笼,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可怜的蟋蟀笼当场粉身碎骨,里面的蟋蟀估计都被震得唱起了《凉凉》。
"林飞,你这院子比茅房还酸爽!
"太子皱着眉头,五官都快挤成一团了,"朕严重怀疑你在这儿养了一群会放毒屁的变异猪,这味道,简首能把十里外的苍蝇都熏成木乃伊标本!
听说令尊在牢里都瘦成竹竿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儿摆烂?
真是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我抄起桌上硬得能当暗器砸核桃的三天前冷馒头,咔咔就是两口,故意喷出几颗渣子,含糊不清地说:"殿下这是微服私访搞慈善下乡送温暖来了?
要不顺便行行好,捐点银子给我买双新拖鞋?
您瞅瞅这鞋头,秃得都能当反光镜了,都能把您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盛世美颜照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太子的脸"腾"地一下涨得比猪肝色官服还要鲜艳,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活像盘着几条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小蛇,他扯着嗓子怒吼道:"放肆!
你爹***三十万两漕银,证据确凿,铁证如山,铁板钉钉!
你竟然还敢在这儿狡辩,信不信朕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打个五十大板,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我"啪"地一声,把馒头重重拍在檀木桌上,震得香炉里的香灰铺天盖地往下掉,桌上的砚台都跟着跳起了欢快的摇摆舞。
看着太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下意识地往后蹦跶,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过去说:"殿下可知那笔银子最后进了...某个画着蟠龙纹的豪华钱箱?
说不定啊,里面还有您那龙飞凤舞、独一无二的亲笔签名呢!
这要是传出去,啧啧啧,可就有好戏看了!
"太子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喉结上下滚动得像个卡了鱼刺的鸭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憋笑拍掉身上的馒头渣,冲他抛了个自以为帅气逼人的wink:"这样吧殿下,咱们不如来个合作?
我帮您洗清嫌疑,您把我爹从牢里捞出来。
咱们组个京城反诈小分队,专门打击这些******的蛀虫!
到时候啊,咱们还能出本书,就叫《太子与纨绔的奇妙冒险》,保证畅销大江南北,火遍整个大明!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比了个"耶"的手势,转了个圈,把太子看得目瞪口呆,估计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像我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