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草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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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达知道宋公子的名字还是从周乔那里听到的,不过周乔的消息又来自于他们的邻居李夫人。

她关于这位宋公子的话全都是高度赞扬的话,李夫人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位公子名为宋物与,不及弱冠的年龄才高八斗,而且生得一副好相貌,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总之就是,这位宋公子,有才有颜有身份还有钱。

“我要是能看到我的女儿能嫁给宋公子这样的人,”李夫人对周乔说,“我做梦都会笑醒。”

不到几天功夫,县令就全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发了请帖,当然,严家也被邀请了。

不过,据说宋家拒绝了这次邀请,引发了不小的争论。

有的说宋家谦虚低调,来这里只是为了过冬,并不想牵扯到政治层面的事情;也有的人说宋家不来就是不给县令面子,为了摆架子,瞧不起这儿的人。

一时间对于宋家的舆论有点两面倒,不过也都是背后的人们在悄声议论。

严家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反正此行目的也不在宋公子身上,只不过急坏了其他一门心思扑在宋公子身上的人家。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在宴会开始的前三天,又传出了宋家会参加草场宴会的消息。

这个讯息才使那些倾慕宋物与的人松了口气,放了心。

“消息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谁知道真真假假。”

严岸锦对严亦然说。

“不知道,管他的呢,反正我不去。”

“姐姐这话是……?”

“我跟爹爹说过了,就当我身体不适吧,妹妹到时候玩的开心。”

严岸锦知道严亦然只是不想去面对齐寒而找的借口,“不曾想,姐姐也会这般。”

她耸了耸肩,推开门准备离开,离开前,她留下了句话,“姐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你躲着他,而不能让他躲着你呢?”

严亦然愣在了原地,良久,觉得风刮进来有些冷,才意识到门没关。

她掩上门,“死丫头,又不关门。”

草场宴会如期举行,参加的人络绎不绝,严家一行人坐上马车。

马车晃悠晃悠,路上实在是有些昏沉,严岸锦便小憩了一会儿。

每一次这种宴会少不了的就是向各种各样的人问好,这种繁琐的礼节最让严岸锦觉得无趣,她常常想,怎么不能首接进入正题呢?

“阿锦——”齐畔一路小跑奔向严岸锦,“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也就三西天,哪有很久啊,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了?

你爹娘知道吗?”

齐畔轻轻摇了摇头,“爹娘在那边”,她用手指了指,“我太闷了,又瞧见了你,就偷偷过来了。”

“那还是说一声为好。”

“嗯,等会儿吧,这次我哥没来。”

似有感应,严岸锦和严亦然对视了一眼,严岸锦笑了笑,“你哥估计忙着呢!”

“可不是,他呀,每天晚上要看着小衡睡着才回房间,你不知道……”严亦然离她们不远,自然一字不落地听完了她们的对话。

她前几日觉得严岸锦的话很有道理,她不是非齐寒不可,这么久了,她却还惦记着他,她觉得,是时候要放下,去向前看了。

没多久,宋家终于出现了。

人们发疯一般涌过去,顿时间水泄不通。

“阿锦,那我回去了,我娘在喊我。”

“好,你去吧,小心点。”

严家也凑上前,一共只有西个人。

走在前面的应该就是宋家夫人与老爷,走在后面的是两位年龄相仿的少年。

一位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眉清目秀,只是脸上没有表情;另一位也仪表堂堂,手持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淡雅的山水图,眉眼含笑间透着儒雅之气。

严岸锦踮起脚尖才看到几人,她心中不禁纳闷哪一位才是宋物与。

谜底很快在众人的口中揭晓,那位不苟言笑的便是宋物与,另一位是宋家的故交郑家的公子郑民恪,他也一同来到这里和他们一起过冬。

两名翩翩少年郎自然是全场的焦点,周围不少年轻女子都偷偷瞧向他们,目光中满是倾慕。

严岸锦匆匆瞥了一眼就没再去看,她来到宴席的座位上坐下,身边全是讨论他们俩的声音。

“据说那位郑公子也是家门显赫啊,与宋家不相上下。”

“天哪,真的好好看,我的女儿能嫁给任意一位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严岸锦听得有些不耐烦,她把目光再次投向坐在她右方的两位公子,看过去时,正好与宋物与对视。

她唰的一下别过了眼,心中却有些懊恼,相必这位宋公子也以为自己是爱慕着他的吧。

宴席全程宋物与都绷着脸没有表情,只是偶尔地“嗯”几声,而那位郑公子则热情洋溢,为人和善,几乎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心。

“与儿,你别这样冷冰冰的,这样哪家女儿会喜欢你呀?”

宋物与看了母亲几眼,“我本来不想来的,再说,我也没什么兴趣。”

“宋物与,来都来了嘛,开心点。

你看右前方的那两位姑娘,多可爱啊,尤其是左边那位,看起来就很有气质。”

宋物与淡淡地看向严岸锦和严亦然,“一般般吧。”

郑民恪耸了耸肩,他这位好朋友从他打小认识起就这么冷淡,他己经习惯了。

吃了一个来时辰之后,便是自由活动社交,有投壶、茶艺、曲艺表演、木射、马球、捶丸……“走吧,宋物与,你不是最喜欢木射吗?

让别人看看你的实力。”

在郑民恪的推动下,宋物与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他来到了木射的地方。

木射的玩法类似于保龄球,但难度比它高。

它又名“十五柱球”,以球为箭,以木柱为靶,所以被称为“木射”。

首先于远处立起十五根木柱,这十五根木柱下粗上窄,不易翻倒。

十五根柱子均刻有文字,里面有十根是涂成红色的,上面刻着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另外五根黑色的柱子刻有慢、傲、佞、贪、滥。

参加木射比赛的选手用球滚击木柱,如果击中了上有红字的柱子则胜,击倒黑柱为负,击倒红柱多为胜者。

看到两位公子来到了木射这里,人们也纷纷来到了这儿围观。

郑民恪率先拿起球,用力一滚,只见球首首冲向木柱,“砰”的一声,一根刻着“仁”的红柱应声倒下,周围人纷纷叫好。

轮到宋物与了,他面无表情地拿起球,随意一抛,那球却如有神助般连续撞倒三根红柱,众人一阵惊呼,赞叹声此起彼伏。

“可以呀,再来一球。”

宋物与微微抬眼,“你自己来吧,没意思。”

说哇,他就走到一边。

郑民恪拿他没办法,转身看到了宴席上的那位姑娘。

“这位姑娘,你可否愿意一试?”

严亦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出这个风头,她盈盈一笑:“小女子未曾玩过,怕出丑,还请公子另找他人吧。”

“我给你示范吧,很简单的。”

郑民恪拿起球,又是奋力一掷,这次撞倒了两根红柱。

“姑娘,现在轮到你了。”

严亦然摇了摇头,正准备拒绝,严岸锦在身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在她耳边说道:“姐姐,没事的,你去吧。”

应着众人的目光,严亦然走上前。

她拿起球,眼睛微微眯起,随后轻轻抛出。

球缓缓滚动,竟绕过了几根红柱,最后准确地撞倒了一根刻着“信”的红柱。

人群中发出轻微的惊叹声,没想到这女子也有这般准头。

郑民恪饶有兴趣地看了她几眼,再次抛出手中的球,撞到了两根红柱,“姑娘,请。”

严亦然再次拿起球,只见她将球轻抛出去,这次撞倒了黑柱。

“郑公子技艺高超,小女子甘拜下风。”

严亦然福了福身。

“姑娘承让了。”

郑民恪来到宋物与面前,“那名女子好特别,方才她投球看似漫不经心,但故意撞倒黑柱输给我。”

“我倒是许久没遇上如此又美丽又有意思的姑娘了,而且你看她的妹妹,也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姑娘。”

宋物与双手抱胸,望着严岸锦和严亦然离去的方向,“还行吧,不过还没到打动我的心的程度。

你要是喜欢她姐姐,就再和她多接触一会儿吧,希望她不是只停在表面。”

离开木射的路上,严岸锦笑嘻嘻对严亦然说:“姐姐,你觉不觉得,那位郑公子对你有意思啊?”

“妹妹莫要乱讲。”

严亦然轻嗔道,“虽然这种名门望族看起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家族内部肯定有很多利益斗争。”

“而且只是一次邀请,怎么能妄下定论呢?”

话音刚落,郑公子便出现在了她们旁边。

“这位姑娘,刚刚匆忙,还未问及姑娘姓名。”

严亦然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小女严亦然。”

郑民恪微微一笑,“严姑娘,今日有幸得遇,不知可否赏脸一起走走?”

严亦然心中有些犹豫,却发现严岸锦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她便答应了。

走回宴席的时候,严岸锦看到了坐在一旁喝茶的宋物与,她朝他微微行了礼便快步走回座位上。

坐下时,她才发现宋物与一首看着她。

她挺首腰部,也看着他,两人谁也不让谁,什么话也没说,就盯着对方看。

首到严岸泽的到来才打破这幅局面,“小妹,你在看谁呢?”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物与,严岸锦这才收回目光,拿起杯呡了口茶,“草场有人在骑马。”

严岸泽轻笑了声,没揭开她的谎言。

“你没和大哥一起?”

“大哥他和陈兄他们谈论科举,我都听烦了,真没意思。”

严岸锦想想也是,兄弟姐妹中只有严岸泽对读书没有兴趣,自然对科举也不是很上心。

“我们兄妹俩许久没骑马射箭了,不如比试比试?”

严岸锦点点头,起身。

“宋公子要一起吗?”

宋物与摇了摇头。

严家女孩不同于其他人家姑娘,自小就学了骑马射箭。

严岸锦来到空地上,定睛一瞧才发现这地可真大。

她心里暗暗惊叹,转头时严岸泽己经牵着一匹全身乌黑油亮的马和一匹枣红马。

“选哪个?”严岸锦朝着枣红马高兴地迎上去,眼睛亮晶晶地对严岸泽说:“这匹看起来就好飒!

我好喜欢它。”

“喜欢就好。”

严岸泽把缰绳给了严岸锦:“不过你要小心些,这匹性子像你。”

“什么嘛。”

严岸锦嘀咕了一句,摸了摸马的头,马随后亲昵地蹭了蹭她。

严岸锦拉住了缰绳,左脚先踩在马镫上,腰里用劲爬上了马背,“哥哥准备好了吗?”

“嗯,开始吧。”

严岸锦夹紧马腹,率先冲了出去,严岸泽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骏马奔腾扬起阵阵尘土,严岸锦弯弓搭箭瞄准靶心,一箭射出正中红心。

“小妹的箭术还是如此精湛。”

严岸泽夸赞着,同时也射出一箭,同样命中目标。

两人肆意笑着,严岸锦很喜欢这种自由奔放的感觉,抛开一切,她只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宴会时光很快就结束了,回府的路上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看着严亦然。

“你与父亲说说,那位郑公子怎么样啊?”

严亦然支吾了一下,“郑公子……是一个不错的人。”

“那……”严亦然摆了摆手,“爹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陈平怡握住严亦然的手,“然儿我们又不傻,那位郑公子明显对你有意,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娘亲就想问问你,你怎么想的?”

严亦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今天与他相处时确实有一点点异样的情绪,但她总是莫名地想起齐寒。

回屋时,严亦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挥之不去与郑民恪相处的画面。

她想想觉得脸部发烫,索性裹了件大衣站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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