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叔好手段，渣男公司一夜变天
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是把我从昏沉中拽回现实的唯一知觉。
意识浮浮沉沉，像被泡在冰水里。
有只手臂牢牢箍着我的腰，稳定，强硬，不给我任何挣扎的余地。
雪松的冷香混着烟草味钻进鼻腔，蛮横地驱散了血腥和药水味。
我没力气睁眼，只能感觉到身体在移动。
出了病房，进了电梯，有轻微的失重感。
耳边传来压抑的抽气声，还有保镖低沉的问候：“顾先生。”
然后，一个冰冷的字砸下来。
“滚。”
瞬间，万籁俱寂。
他抱着我，像抱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步伐沉稳地穿行。
最终，我被重重地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温暖的床褥瞬间将我吞没，像一个温柔的陷阱。
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我的脸和脖子，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疏的笨拙，但很仔细。
很快，新的针尖刺入皮肤，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流淌，压制着身体的灼痛。
整个过程，他没说一句话。
我用尽全力，才撑开一条眼缝。
房间很暗，只有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进微光。
这里不是医院，深色的装潢冷硬得像一座坟墓，而窗外的璀璨夜景，是它的陪葬。
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窗前，是顾听澜。
“醒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没有回头。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床垫一侧猛地陷了下去。
他坐到了床边，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
一只大手扣住我的后颈，强硬地将我的头抬起，杯沿精准地抵在了***裂的唇上。
我被迫仰头，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生机。
“谢谢……”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他松开手，我无力地摔回枕头里。
杯子被随意地搁在床头柜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他终于转过身，俯视着我，黑暗中，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神像。
“交易品，需要保持基本完好。”
交易品……这三个字，比手术刀还锋利，精准地刺穿了我的心脏。
也好，痛，才能让我更清醒。
我死死盯着他模糊的轮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顾言澈……他们呢？”
我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我只想知道，我的“投名状”，有没有见血。
顾听澜没立刻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沙发边坐下，黑暗中亮起一点火星，是他点着了烟。
青白色的烟雾飘散，让他看起来更加遥远和不真实。
“医院顶楼的监控，坏了。”
他吐出一口烟，“顾言澈骚扰我贵客的视频，会出现在顾氏几个老股东的邮箱里。”
“至于赵雅丽，”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嘲弄，“她那个艺术基金的账本，明早会出现在税务稽查组的桌上。”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监控坏了，意味着我“勾引”小叔的罪名被抹得一干二净。
董事会问责，税务调查……他甚至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就己经将两把利刃***了顾言澈母子的要害！
这就是顾听澜的力量。
杀人不见血，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一股战栗的兴奋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选对了！
“还有你，”顾听澜的声音再次响起，“未来一周，你只有一个身份——因为流产大出血，被我‘顺手’救下、正在静养的病人。”
他给我安排了一个完美的受害者身份。
“我懂。”
我哑声回答。
“不，你不懂。”
他掐灭了烟，朝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可高大的阴影己经将我完全笼罩。
“想看点让你更懂的东西吗？”
他问。
我喘着气，用力点头。
一个冰冷的平板电脑被扔到我身上，金属边框硌得我小腹的伤口一抽。
我顾不上疼，颤抖着手点亮屏幕。
一条加粗的推送新闻，炸开在眼前——顾氏集团太子爷顾言澈被暂停一切职务！
其母赵雅丽涉嫌巨额偷漏税被调查！
下面，是顾言澈被记者围堵的狼狈照片，他脸色惨白，眼神惊恐。
还有一张，是赵雅丽被两名制服人员“请”上车的背影，贵妇的体面荡然无存。
太快了！
从我被推进手术室到现在，不过十几个小时！
顾言澈，赵雅丽，你们看见了吗？
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一股压抑不住的笑意从我喉咙里冲出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首流，笑得伤口剧痛，全身都在发抖。
“哈哈……哈哈哈哈……爽吗？”
顾听澜的声音，就在我耳边。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地对上他居高临下的脸。
“爽！”
我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
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指腹的薄茧用力摩挲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的战栗。
“记住这种感觉。”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在蛊惑，“恨是你的刀，但你现在这把刀，太钝了。”
“我要你，把它磨得更锋利一点。”
他松开手，首起身，重新拉开距离。
“好好‘养病’，苏晚。”
他转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停住了。
“至于你的代价……”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周医生，进来吧。”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完，挂断，然后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干练的女人。
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医疗箱，看到床上的我，表情没有丝毫意外。
顾听澜侧过身，对那个女人冷冷地命令道：“开始吧。”
“给她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