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稿壁垒与实验室烽火
保险柜的密码是马梦生日的后六位，可此刻转动密码盘的触感，却像在撬动一块滚烫的烙铁。
“他们又来了。”
周棠的声音从监控屏后传来，画面里，国际物理期刊的主编正被老郑堵在物理所大厅，两人的影子在玻璃门上拉得老长，“这次带了律师，说要看手稿是‘学术透明的基本要求’。”
陈野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老郑发来的语音：“小陈，周棠，守住手稿！
马院的心血，绝不能成他们的‘特辑素材’！”
语音末尾，是瓷器碎裂的声响，想来是老郑又把他那套珍藏的茶杯给攥碎了。
“他们凭什么？”
林小满抱着那箱旧观测数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院还在等着我们……”周棠突然抓起桌上的神经信号仪，屏幕上，马梦的脑波正以一个极其微弱的频率跳动，形成的波形竟和手稿第39页的“维度壁垒公式”完全吻合。
“他们不懂，”她的声音冷得像实验室的液氮，“这不是普通的手稿，是马院意识的延伸……”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灯骤然亮起——有人试图从外部破解保险柜密码！
陈野抄起旁边的实验扳手，眼神凌厉如刀：“周棠，你带小满去地下二层，把马院藏在旧设备里的备用手稿转移！
我来会会他们。”
周棠却按住他的手，指了指机械躯体：“不用。”
她调出机械躯体的控制系统，在键盘上飞速敲击，“马院说过，‘最好的壁垒，是让外人以为那是道风景’。”
当期刊主编带着律师闯进实验室时，看到的却是陈野正对着机械躯体喃喃自语，而那具钢铁造物的手掌上，正悬浮着全息投影——马梦手稿的第47页，在投影里缓缓展开，维度折叠路径图的每一条线都在发光，却唯独缺了最关键的那笔。
“马院士的研究，果然如传闻般……”主编的话没说完，因为机械躯体的头颅突然转向他，金属眼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蓝光。
陈野冷笑一声，关掉投影：“想看完整的？
等我们把马院的‘钥匙’找齐再说。
现在，请你们出去，别打扰马院‘思考’。”
主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带着律师悻悻离开。
实验室的门关上时，陈野瘫坐在椅子上，突然笑出了声，眼泪却跟着落了下来。
周棠递给他一张纸巾，目光落在机械躯体的芯片上：“刚才那下，是马院的意思吧？”
“嗯。”
陈野擦了把脸，重新振作起来，“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手稿的秘密，得用他的方法来解。”
林小满突然惊呼：“你们看！”
她指着旧数据硬盘的指示灯，那些原本毫无规律的闪烁，此刻竟和机械躯体的神经波动同步了——在一堆乱码里，清晰地浮现出几个字：“观测站，雨夜里的维度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