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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碎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位于市中心的顶级公寓“君临天下”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如梦似幻。然而,这价值亿万的空间里,

却弥漫着一种与窗外繁华格格不入的冰冷气息。

沈念初站在宽敞得可以举办小型舞会的厨房里,围着一条素雅的棉麻围裙,

正小心翼翼地给烤箱里的惠灵顿牛排调整火候。她的动作娴熟而轻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空气中弥漫着迷迭香和黄油的浓郁香气,

混合着旁边汤锅里松露浓汤的醇厚味道。今天是她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中岛台上,

一束新鲜空运而来的白玫瑰在水晶花瓶里静静绽放,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旁边摆放着两只Baccarat水晶杯,

和一套她精心挑选的Christofle银质餐具。烛台上的香薰蜡烛已经点燃,

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她清秀的侧脸。她看了眼墙上的Breguet挂钟,指针即将指向七点。

他快回来了吧。心中有一丝微弱的期待,像风中残烛,摇曳不定。最近半年,

江屿辰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即使在家,也多半是在书房处理公务,

两人之间的交流屈指可数。这难得的纪念日,是她试图挽回些什么的微小努力。七点整,

门外传来指纹锁开启的“嘀”声。沈念初立刻放下手中的隔热手套,理了理并不凌乱的鬓发,

脸上扬起习惯性的、温婉的笑容,快步走向玄关。江屿辰推门而入。

他身着一身剪裁完美的Giorgio Ar***ni深灰色西装,

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颀长。只是,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冷峻,周身散发着从外面带来的、与室内温馨氛围格格不入的寒意。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玄关处特意增加的暖光壁灯,也没有看到沈念初脸上努力维持的笑容,

只是习惯性地脱下西装外套。沈念初自然地伸手去接。“有事?”他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目光掠过她,并未停留。她的笑容僵了一下,手指微微收紧,

握住了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布料。“今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她轻声提醒,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我做了你爱吃的惠灵顿牛排。”江屿辰的脚步顿了顿,

视线终于扫过精心布置的餐厅,那束白玫瑰,那摇曳的烛光,映在他深邃的眼底,

却未能激起丝毫涟漪。“先不谈这个。”他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径直走向书房,

“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那股从几天前就开始盘踞在心头的不安感,骤然加剧,

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呼吸。沈念初抿了抿唇,将他的外套仔细挂好,跟在他身后,

走进了那间以黑胡桃木和冷色调金属为主、充斥着文件与精英气息的书房。江屿辰没有坐下,

他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星河般的城市夜景。他的背影挺拔,

却透着一种难以接近的孤高。良久,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她,

那眼神平静得近乎残忍。“念初,”他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像是在宣布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商业决策,“我们离婚吧。”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抽空,

凝固成冰。沈念初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苍白如纸。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最近睡眠不好出现了幻听,怔怔地看着他,

那双总是盛着温柔水光的杏眼里,充满了茫然和难以置信。“……什么?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碎掉。“苏晚晴回来了。”江屿辰没有任何迂回,直接给出了理由,

简单,直接,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现在……她很需要我。”苏晚晴。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

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响。

个存在于他旧相册里、存在于他朋友偶尔的调侃中、更存在于她内心深处隐秘角落里的名字。

那是江屿辰心口的朱砂痣,是他青春岁月里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是他们这段看似平静的婚姻下,始终潜伏的、巨大的阴影。她从未想过,

这个名字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如此突兀而强势地再次出现,

轻易地就将她经营了五年的家、她小心翼翼维护的婚姻,击得粉碎。

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扶住冰凉的书桌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

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所以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她需要你,我就要让位吗?江屿辰,我才是你的妻子,

我们结婚了五年!”这五年,她陪着他从***的继承人到如今的掌舵者,

她为他打理家中一切,为他学习他不算健康的胃能适应的饮食,为他收敛起自己所有的锋芒,

努力做一个符合“江太太”身份的、温婉贤淑的妻子。难道这五年,

在他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江屿辰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似乎有些不耐烦她的“不识趣”和“纠缠”。“念初,你一直很懂事。”他看着她,

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肯定,仿佛在评价一个表现尚可的员工,“晚晴……她和你不一样,

她很脆弱,经历了很多……离开我,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顿了顿,绕过书桌,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推到她的面前。“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

”他的语气恢复了商人的冷静与理智,“这栋公寓、你常开的那辆车,还有城东那套别墅,

都归你。另外,我会再给你五千万的补偿,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维持现有的生活水准。

”沈念初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份冰冷的文件上。“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加粗的黑字,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生疼。优渥的物质补偿,仿佛她这五年的付出,

只是一场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交易。她缓缓抬起头,

紧紧盯着江屿辰那双深邃却看不到底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五年,

却始终不敢深究、不敢确认的问题:“江屿辰,这五年,你究竟有没有……哪怕一刻,

爱过我?”不是喜欢,不是习惯,而是爱。江屿辰沉默了。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窗外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城市噪音。他的沉默,在暖黄的灯光下,被无限拉长、放大,

像一片沉重的阴霾,将她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火苗也彻底压灭。原来,五年的朝夕相处,

五年的悉心照料,五年的隐忍和付出,都抵不过那个白月光的一句“需要”。没有爱。或许,

连喜欢都寥寥。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温暖,在这一刻,被他无声的默认,击得粉碎,

散落一地,再也拼凑不回原形。沈念初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起初很轻,带着哽咽,

随后越来越大,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深入骨髓的自嘲。她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眼泪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曾经觉得他如同天上皎月,

清冷遥远却让她心生向往,如今才发现,那月光从未真正温暖过她。她止住笑,伸手,

接过了那份协议。指尖冰凉,触碰到纸张,带来一阵寒意。“好。”她轻轻地说,

声音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我签。”她没有再看江屿辰,

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她拿起桌上那支他签过上亿合同的万宝龙钢笔,拧开笔帽,

在乙方签名处,一笔一划,极其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沈念初。曾经,

她在结婚登记表上写下这个名字时,心中满是羞涩与憧憬,

以为这个名字会和他紧紧联系在一起,一生一世。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仿佛也在为她这五年无望的痴念唱响挽歌。写完,她将笔轻轻放下,动作轻柔,

仿佛放下了一段沉重不堪的过往。“你给的财产,我不要。”她抬起头,

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不起丝毫波澜,“我只带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然后,

她抬起手,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戒指设计简约,主钻不算很大,

却是他当年亲自挑选的。她记得他为她戴上时,曾说:“以后,你就是江太太了。”如今,

她不再是了。戒指被轻轻摘下,带着她指尖残留的温度,被她轻轻放在那份签好字的协议上。

铂金的指环和璀璨的钻石在书房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冰冷而刺眼的光泽。做完这一切,

她转身,挺直了那纤细却始终不曾弯曲的脊背,一步步,

坚定地走出了这个曾被她视为“家”、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地方。没有回头,没有眼泪,

甚至没有再多看那个男人一眼。玄关处,她换上了自己的平底鞋,

拎起那个早已收拾好的、不大的行李箱——里面只装了她的衣物、画具和一些私人小物。

来时,她满怀憧憬;走时,一身萧索。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不重,

却清晰地回荡在过分安静的房子里,像一道无形的界限,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江屿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书房门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他的视线缓缓下移,

看向桌上那份签好字的协议,和那枚被遗弃的、孤零零的婚戒。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烦躁,

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不疼,却让人极其不适。他预想中的哭闹、纠缠、质问,

一样都没有发生。她甚至没有试图争取那些他给出的、足以让大多数人眼红的补偿。

她就那样平静地接受了,平静地签字,平静地离开,

平静得……仿佛离开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地方。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走到餐厅,看着满桌已然微凉的、精致的菜肴,看着那束兀自绽放却无人欣赏的白玫瑰,

看着那两副孤零零的餐具和跳跃的烛火……一种空落落的感觉,毫无预兆地袭上心头。

他似乎,哪里出错了。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手机适时响起,是苏晚晴发来的信息,

问他是否安顿好了,语气温柔又带着依赖。他立刻将心头那丝异样压了下去。

他选择了他的白月光,弥补了年少的遗憾,这就够了。他抬手,烦躁地松了松领带,

走到桌边,吹熄了那两盏徒劳燃烧的蜡烛。屋子里,最后一点暖光也熄灭了,

彻底陷入一片冷寂的黑暗。他并不知道,这一放手,便是将他往后余生,

都推入了无尽的、名为“沈念初”的炼狱之中。而此刻的沈念初,正拖着行李箱,

走进了深夜的电梯。当电梯门合上,开始下行时,她一直挺直的脊背终于微微佝偻,

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仰起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那在眼眶中疯狂打转的泪水落下。心,

像是被生生剜掉了一块,空洞洞地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解脱。终于,

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讨好,不用再猜测他的心情,不用再守着无尽的等待,

也不用再……自欺欺人地爱着一个心里永远装着别人的男人。电梯到达一楼,

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挺直脊背,拉着行李箱,

步伐坚定地走进了茫茫夜色之中。城市依旧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她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一个位于城市另一端、普通小区的地址。那是她前几天刚刚租下的房子,

用她自己这些年悄悄攒下的、为数不多的稿费。车子启动,

载着她驶向未知的、却属于她自己的未来。车窗上,映出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第二章:离出租车在夜色中穿行,窗外的流光溢彩如同一条条曳着光尾的游鱼,

划过沈念初平静无波的脸庞。她静静地看着,心中那片被冰封的荒原,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车子最终停在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区门口。与“君临天下”的奢华现代相比,

这里充满了烟火气息,楼体略显陈旧,但绿化很好,夜晚显得格外安静。她付了车费,

拎着行李箱,走进了其中一栋楼。租住的房子在六楼,没有电梯。她一步一步地爬上去,

行李箱的轮子磕在楼梯上,发出单调的声响。打开门,

一股淡淡的、新装修不久的气味混合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一卫,

加起来可能还没有江家那个客厅大,但好在干净,朝南,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她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将行李箱放在客厅中央,然后疲惫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黑暗中,五年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那些温馨的、期待的、最终变得冰冷的画面,

一帧帧在脑海中闪过。心脏后知后觉地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原来,不是不痛,

只是麻木过后,痛感才真正苏醒。她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肩膀微微颤抖。没有哭声,

只有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这五年的青春,五年的付出,五年的爱情,

最终只换来这样一场狼狈的退场。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抹去脸上冰凉的泪痕。

黑暗中,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不能再哭了。为那个心里从来没有她的男人,不值得。

她站起身,摸索着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也驱散了她心头最后一丝软弱。

她开始动手整理这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小小的空间。行李箱里的东西不多。

几件常穿的、质地舒适的衣服,一些基本的护肤品,

还有她视若珍宝的画具——几个牌子的水彩、油画颜料,一套保养得极好的画笔,

以及几个厚厚的速写本。这些是她婚前使用的,

婚后因为江屿辰一句“江太太不需要抛头露面去卖画”,便被束之高阁。

她将画具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靠窗的位置,那里光线最好,可以作为她以后的画室。然后,

她开始打扫卫生,铺床,整理衣物。动作麻利,眼神专注,仿佛要将所有关于过去的痕迹,

都从这间屋子里清除出去。当晨曦的第一缕微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照射进来时,

这个小屋已经焕然一新。虽然简陋,但却整洁、温馨,充满了重新开始的气息。

沈念初站在小小的阳台上,看着远处天际逐渐泛起的鱼肚白,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

新的一天,开始了。---与此同时,江宅。江屿辰在宽大却冰冷的主卧床上醒来。

身边空无一人,只有昂贵的埃及棉床品传递着肌肤的凉意。他有些恍惚,

习惯性地向旁边摸了摸,触手一片空旷。意识逐渐回笼,他才想起,昨晚,

沈念初已经离开了。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昨晚他睡得很不好,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洗漱完毕,他走下楼梯,习惯性地看向餐厅。

餐桌上空空如也。没有温热的牛奶,没有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没有精心搭配的水果,

也没有那张总是带着温婉笑容的脸。他皱了皱眉,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塞满了各种进口食材,琳琅满目,但他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以前,这些都是沈念初打理,

他从未操心过。最终,他只倒了一杯冰水,一口灌下,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没能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出门前,他看了一眼玄关。沈念初的拖鞋果然不见了,

只有他那一双孤零零地摆在那里。鞋柜上,那个装着纽扣和针的小纸包,

以及旁边的钥匙和银行卡,像一种无声的嘲讽。他抿紧薄唇,拿起车钥匙,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突然变得让他感到不适的家。上午,

他约了苏晚晴在一家高级珠宝店见面。苏晚晴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当季套装,妆容精致,

笑容甜美地迎上来,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屿辰,你来了。”她的声音娇柔,

“我看中了一款项链,觉得很配你送我的那条裙子。”江屿辰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喜欢就买。”苏晚晴欣喜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开始兴致勃勃地挑选起来。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些闪耀的珠宝上,喋喋不休地说着哪个款式更显气质,

哪个钻石更闪。江屿辰看着她,

试图从她身上找到记忆中那个清纯灵动、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影子。不可否认,她依然很美,

但那种美,似乎多了几分匠气和世俗的味道。“屿辰,”苏晚晴选好项链,让他付了款,

然后依偎着他走出珠宝店,语气带着撒娇和试探,“你那个家……风格太沉闷老气了,

我们重新装修一下好不好?或者,干脆换一套新的?

我知道一个不错的楼盘……”江屿辰的脚步顿了顿。那个家,是当年他和沈念初一起选的,

里面的很多软装细节,都是沈念初一点点布置的。他以前从未觉得沉闷,只觉得舒适、顺眼。

“再说吧。”他淡淡地回应,语气里听不出情绪。苏晚晴撇了撇嘴,但很快又扬起笑容,

拉着他要去逛家具店。整个下午,江屿辰都陪着苏晚晴穿梭于各种高档场所。

他刷卡的动作依旧干脆利落,但心思却时不时飘远。手机屏幕始终暗着,

那个他以为会至少发来一条信息质问或者哭诉的号码,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

这种异常的平静,让他心里那丝烦躁感越来越重。晚上,

他将苏晚晴送回酒店——她说新房没定下来之前,暂时住酒店。然后,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家。打开门,一股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没有灯光,没有饭菜香,没有那个会轻声说“你回来了”的人。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主卧浴室。果然,如同他所料,沈念初的东西清理得一干二净。

洗手台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漱口杯和牙刷。他猛地拉开洗手台下的垃圾桶,里面,

他那支昂贵的电动牙刷被暴力地拆成了两半,电池板和机身分离,像某种无声而决绝的宣告。

他看着那支被“分尸”的牙刷,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得发慌。

她竟然……做得如此彻底。他烦躁地扯开领带,环顾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明明家具摆设都没有变,但却仿佛失去了灵魂,变得冰冷而空洞。他走到酒柜前,

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没有加冰,直接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食道,

却无法温暖那颗莫名发冷的心。餐桌上,

昨晚那些凉透的菜肴和那束开始凋零的白玫瑰还静静地待在原地,无人收拾,

像一个被遗忘的舞台,上演过一场无人观看的悲剧。他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这一刻,

他清晰地意识到——沈念初走了。不是赌气,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不要这里了。

也不要……他了。第三章:生日子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心碎而停止前行。

沈念初在小公寓里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便去附近的文具店采购了一批画纸和颜料。

朝南的小阳台成了她临时的画室,光线充足,虽然狭窄,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平静。

她摊开一本全新的速写本,拿起一支削尖的碳笔,笔尖悬在雪白的纸面上,却久久未能落下。

五年了,她为了扮演好“江太太”的角色,几乎完全搁置了画笔。如今重新拾起,

竟感到一丝陌生的惶恐和手生。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

将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情绪强行压下,笔尖终于落下。起初只是生涩的线条,慢慢地,

手腕的记忆被唤醒,线条开始变得流畅、有力。她画窗外疏朗的枝桠,画桌上简单的茶杯,

画自己映在玻璃上模糊的倒影。一整天,除了简单的进食和休息,她都沉浸在绘画里。

指尖因为长时间握笔而微微发红,手臂也有些酸胀,但内心却有一种久违的、充实的疲惫感。

那些被婚姻生活磨平的棱角,似乎在画笔的沙沙声中,一点点重新变得清晰。

她开始在一些线上平台接一些零散的商业插画单子。起初价格很低,要求却不少,

她耐着性子一遍遍修改,常常熬到深夜。收入微薄,但每一笔钱进入自己账户时,

她都感受到一种实实在在的踏实感——这是靠她自己能力挣来的,

与江屿辰、与江家再无瓜葛。这天下午,门铃响起。沈念初有些意外,她搬来这里,

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浅灰色休闲西装、气质温润儒雅的男人,

手里还提着一个水果篮。“念初,果然是你。”男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刚搬来这个小区,在楼下看到背影觉得像你,打听了一下找过来的。”“顾师兄?

”沈念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顾景深,她大学时高两届的学长,

也是当年美术学院的风云人物,才华横溢。毕业后自己开了间设计工作室,在业内颇有名气。

他们当年关系不错,只是毕业后各奔东西,联系渐少。她结婚后,

更是几乎断了所有旧友的联系。“不请我进去坐坐?”顾景深笑着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果篮。

沈念初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身让他进来,“快请进,只是我这里有点乱。

”顾景深走进这间小小的公寓,目光快速而礼貌地扫过。房间整洁,但随处可见画稿、颜料,

充满了创作的气息。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阳台画架上那幅尚未完成的城市夜景水彩上,

眼中掠过一丝惊艳。“你还在画画?而且……”他走近几步,仔细看着那幅画,

画面上城市的灯火带着一种冷寂与疏离,笔触却充满了力量,“画得更好了。

”沈念初给他倒了杯水,笑了笑,没有接话。这其中的心路历程,不足为外人道。

顾景深很体贴地没有多问,

只是闲聊般提起:“我们工作室最近接了一个高端珠宝品牌的系列推广项目,

需要一组有质感、有情感的插画来做视觉呈现。我看了很多作品,总觉得差了点意思。

今天看到你的画……”他顿了顿,目光真诚地看向她,“念初,有兴趣试试吗?稿费方面,

绝对不会亏待你。”沈念初愣住了。那个珠宝品牌她听说过,以设计感和高昂的价格著称。

能为他们绘制推广插画,对她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我可以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商业项目了。”她有些犹豫。“相信我,你的能力足够。

”顾景深语气肯定,“艺术感觉这种东西,丢不掉的。而且,你的画里,

现在多了一些……很打动人心的东西。”他的鼓励像一阵暖风,

吹散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好,我试试。”她点了点头,

眼中重新燃起了属于艺术创作者的光彩。接下来的日子,

沈念初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个项目中。她查阅品牌历史,研究珠宝设计理念,

画了大量的草图。常常为了一个细节、一种光影效果反复修改,通宵达旦是家常便饭。

顾景深偶尔会过来,以合作方的身份给她提一些专业的建议,或者只是默默给她带一份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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