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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梧桐树下的薄荷渍九月的风总带着点赖着不走的夏意,柏油路被晒得泛出油光,

踩上去鞋底都发黏。林小满攥着奶糖的牵引绳,

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比熊犬的毛被剪得短短的,像团蓬松的雪,此刻正卯着劲往前冲,

鼻子贴在地面上,追着什么看不见的气味。帆布包在腰侧晃荡,

里面三颗手工巧克力硌得她皮肉发疼。是前晚缠着妈妈做的,可可浆里裹了整颗的榛子碎,

外面裹着米白色的糯米纸,再用浅棕色牛皮纸包成小方块,系着同色的棉绳。

原本是要给夏晓的,那个每天陪她留在教室补数学的同桌,上周说想吃她家做的巧克力,

眼睛亮得像星星。可奶糖突然疯了似的挣着绳子,林小满没拉住,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

帆布包的带子从肩上滑下来,里面的巧克力“哗啦”一声滚了出来。她惊呼着去捞,

却撞进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里,鼻尖先碰到的是件洗得柔软的白T恤,

混着股清清凉凉的味道,像刚拆开的薄荷糖,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暖。“小心。

”声音落在头顶,比薄荷味更凉一点,却稳得很。一只手轻轻扶在她的胳膊上,

指尖带着点薄茧,碰在她***的手腕上,像冰块滑过皮肤,激起一阵颤栗。林小满猛地抬头,

阳光正好从梧桐叶的缝隙里漏下来,落在对方的睫毛上,长而密的影子扫过眼下那颗小痣,

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深。他蹲在地上,

另一只手正护着奶糖——比熊犬已经绕着他的裤脚转了三圈,尾巴摇得像小扇子,

鼻尖蹭着他的手背,发出“呜呜”的软声。“它叫奶糖?”他低头摸了***糖的耳朵,

指尖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奶糖立刻舒服地眯起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

林小满的脸瞬间烧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捡地上的巧克力。一颗滚到他脚边,

牛皮纸散开了一角,露出里面米白色的糯米纸。她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糖纸,

就和他伸过来的手撞在了一起。他的指腹蹭过她的手心,凉意混着微痒,

让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巧克力又滚远了一点。“抱歉,我没拿稳。

”她把捡起来的两颗巧克力攥在手心,牛皮纸被汗浸得发皱,边缘微微卷起来,

“它平时不这样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往这边跑……”“没事。

”他帮她把最后一颗巧克力捡起来,指尖捏着牛皮纸的边角,没碰到她的手,

递过来时还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灰,“手工做的?闻着有榛子香。”林小满点点头,

喉结动了动,想说“给你一颗赔罪”,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她看见他白T恤的领口沾着片梧桐叶,肩上的帆布包别着枚银色的星星徽章,阳光照在上面,

晃得她有点眼晕。奶糖还在蹭他的裤腿,爪子扒着他的运动鞋,像是不想让他走。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亮起来的瞬间,林小满瞥见备注是“妈”,字体是可爱的卡通体,

和他清瘦的样子有点反差。他接起电话,声音立刻放软,带着点无奈的笑意:“知道了,

马上回去,刚碰到一只小狗,没耽误多久……嗯,晚饭等我。”挂了电话,

他把巧克力递回给她,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又很快收了回去:“我得走了,

奶糖很可爱,下次见。”他转身时,奶糖对着他的背影叫了两声,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他回头挥了挥手,星星徽章在阳光下闪了闪,脚步没停,

很快就走进了不远处风荷园的大门——那是和林小满家的晨光小区隔了一条马路的小区,

她以前路过时,总觉得里面的梧桐长得比别处茂盛。林小满攥着三颗巧克力站在原地,

手心的汗把牛皮纸浸出深色的印子。薄荷味还绕在鼻尖,没散,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腕,

好像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凉意。奶糖蹭了蹭她的手,她弯腰抱起它,往家的方向走,

脚步比来时慢了很多。那天晚上,她没去找夏晓。把巧克力放进书桌最上层的玻璃罐时,

她犹豫了一下——罐子原本装着外婆留的话梅,上个月刚吃完,

现在三颗榛子巧克力躺在里面,在台灯下泛着淡淡的光,像藏了个没说出口的秘密。

她翻开日记本,笔尖顿了很久,才写下:“今天碰到一个男生,他的手很凉,像薄荷糖。

奶糖很喜欢他。”写完,她把日记本放进抽屉,又拿出玻璃罐,对着里面的巧克力看了半天,

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第二章 跑道边的榛子甜周一早读课的***还没停,

林小满就听见了熟悉的薄荷音。班主任踩着***走进教室,身后跟着个清瘦的男生,白T恤,

浅灰运动裤,怀里抱着本语文课本,帆布包上的星星徽章晃得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转学生江逾白,从邻市过来的,成绩很好,大家多照顾。”班主任把他领到讲台旁,

“江逾白,跟大家打个招呼。”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林小满身上。愣了一下,

然后弯起眼睛——和梧桐树下的笑容一样,像把月光揉碎了撒在里面,

连眼下的小痣都变得软了点。“大家好,我叫江逾白。”他的声音比那天更清晰一点,

薄荷味好像顺着窗户缝飘了进来,“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好好相处。”林小满的脸瞬间红透,

埋着头假装翻语文书,指尖却在书页上乱划。直到班主任说“江逾白住风荷园,

跟林小满顺路,就坐她斜后方吧”,她才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背上,带着点笑意,

让她连耳朵尖都发烫。他走过来时,带起一阵风,薄荷味更浓了点。放下书包,

他从里面掏出语文课本,摊在桌上,林小满用余光瞥了一眼,看见课本的空白处画着只比熊,

耳朵圆圆的,尾巴翘着,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年糕”——应该是他以前养的狗。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早上上学,林小满总能在小区门口碰到他,

有时他在等公交,有时在买早餐,看见她就会挥挥手,等她走近了,一起往学校走。

奶糖偶尔会跟着,走在他们中间,一会儿蹭蹭她的手,一会儿蹭蹭他的裤腿,

像个小小的纽带。晚自习时,林小满卡壳在数学题上,皱着眉咬笔杆,

江逾白就会轻轻敲她的桌角,把写好辅助线的草稿纸推过来。他的字迹很工整,

辅助线用红笔标出来,易错点用括号括着,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试试连接OA,

用向量法更简单。”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薄荷味的气息扫过她的耳朵,

让她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破胸腔。十月的运动会来得很快。林小满报了女子800米,

不是因为擅长,是夏晓怂恿她的,说“江逾白报了1500米,你跑800米,

正好能在终点等他”。她嘴上骂夏晓八卦,心里却偷偷期待着。比赛那天,阳光很好,

操场上飘着彩旗,广播里循环播放着加油的歌曲。林小满站在起跑线上,手心里全是汗,

紧张得腿都有点软。她四处张望,没看见江逾白的身影,

心里有点失落——他的1500米在她后面,应该在检录处。“别紧张,我帮你带了水。

”熟悉的薄荷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江逾白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个白色的保温杯,

不是超市买的瓶装水,是他自己的杯子。“提前晾好的温水,你胃不好,别喝冰的。

”他把杯子递过来,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我刚从检录处过来,看见你站在这里,

脸都白了。”林小满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暖得刚好。她抬头看向他,

发现他额角沾着点汗,应该是跑过来的。“你不用特意过来的,马上要检录了。”“没事,

还剩十分钟。”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袋子,递到她手里,“给奶糖的,它今天没来?

”袋子里是奶糖喜欢的鸡肉味零食,包装上印着可爱的比熊图案,是她上次跟他提过的牌子。

“我妈怕人多吓到它,没让我带。”林小满攥着零食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

甜丝丝的。起跑枪声响起时,她还在想着江逾白的话。跑第一圈时还好,

第二圈就开始体力不支,腿像灌了铅一样重,呼吸也变得急促。她想放弃,

却突然想起江逾白说“等我赢了,再吃你的巧克力”,脚步又快了点。冲过终点线的瞬间,

她腿一软,差点摔倒。刚站稳,就被一个人扶住了胳膊——是江逾白。他喘着气,

额发湿湿地贴在脸上,运动服的后背沾了片汗渍,手里还攥着她的保温杯。“跑得不错,

比练习时快了十秒。”他把杯子递过来,“先喝点水,缓一缓。”林小满接过杯子,

喝了口温水,喉咙里的灼痛感减轻了很多。她想起早上揣在口袋里的巧克力——妈妈新做的,

特意挑了两颗最圆的榛子味,牛皮纸包得整整齐齐,还系了个小蝴蝶结。

“我、我也有东西给你。”她伸手去掏,口袋里的牛皮纸却突然破了,一颗巧克力滚了出来,

掉在跑道上,沾了层灰。“对不起!”她慌忙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糖纸,

就被江逾白按住了手。“别碰,脏。”他用自己的运动服袖子擦了擦巧克力上的灰,

然后塞进自己的运动服口袋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好像怕压坏。他剥了另一颗的糯米纸,

递到她嘴边,眼神带着点期待:“先替我尝一口,看看甜不甜。”林小满的脸瞬间烧到耳根,

含住巧克力时,榛子的脆和可可的甜混着他指尖的温度,在嘴里化开。她抬眼时,

正撞见他盯着她嘴角的眼神,带着点笑意,喉结轻轻动了动。风卷着跑道边的彩旗飘过来,

带着他身上的薄荷味,她突然不敢再看——原来有些味道,比巧克力还容易让人醉,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甜吗?”他问。“甜。”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看见他嘴角的梨涡陷得更深,突然觉得,口袋里那颗掉了的巧克力,好像也没那么可惜了。

江逾白的1500米跑了第一名。冲过终点线时,他没跟同学庆祝,径直走向林小满,

手里拿着奖牌,递到她面前:“给你拿着,我手汗多,别弄脏了。”林小满接过奖牌,

冰凉的金属碰在手心,却让她觉得很暖。她看着江逾白笑起来的样子,

阳光落在他汗湿的头发上,闪着细碎的光,

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她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薄荷味的男生了。

第三章 图书馆的薄荷糖十一月的风开始变凉,路边的梧桐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响。

高三的复习节奏越来越快,每天的卷子像雪花一样飘下来,晚自习的时间也延长了。

林小满的数学成绩虽然有进步,但还是不稳定,江逾白就主动提出,

每周六下午陪她去学校图书馆自习。图书馆在学校的老教学楼里,有大大的落地窗,

窗外种着一排香樟树,叶子在秋天里还是绿的,只是多了点深沉的颜色。

江逾白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到,占靠窗的位置——因为林小满说过,

喜欢阳光落在纸上的样子。他还会带一块浅灰色的小桌布,铺在桌上,

因为图书馆的桌子有点凉,林小满的手一到冬天就容易冰,趴在上面会不舒服。周六的下午,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偶尔的咳嗽声。林小满做着数学卷子,

一道解析几何题卡了半天,草稿纸上画满了辅助线,还是没思路。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把笔扔在草稿纸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卡住了?”薄荷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江逾白凑过来,肩膀轻轻碰到她的,带着点凉意。他的手指点在卷子上,

指腹划过题目里的图形:“你看,这里连接OB和OC,用三角形全等的性质,

就能算出角度了。”他的声音很轻,耐心地讲着,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

林小满看着他的侧脸,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偶尔会轻轻颤动一下。她听着听着,就有点走神了,

鼻子里全是他身上的薄荷味——不是洗衣液的淡香,是他放在桌角的薄荷糖,偶尔会含一颗,

说话时会飘出一点,混着图书馆旧书的油墨香,像把整个秋天的清凉都装在了他身上。

“听懂了吗?”江逾白讲完,抬头看她,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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