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晚的婚讯刚登上头条,就收到她和小三江临的激吻视频。她不知道,
我书房暗室里全是她出轨的监控记录——连她给江临买的公寓都是我名下的财产。
“游戏该结束了。”我笑着切断别墅所有出口。第一章厉承渊的名字,
和“苏晚”两个字并排烫在最新一期《寰宇财经》的封面上,金底红字,
扎眼得很——“厉氏掌舵人厉承渊与名媛苏晚婚期敲定,豪门盛宴即将开启”。
配图是上周慈善晚宴上,他搂着苏晚的腰,她穿着条银白色的鱼尾裙,笑得温婉,
头微微靠在他肩上,一副岁月静好、佳偶天成的模样。
杂志就扔在厉承渊那张宽得能跑马的黄花梨办公桌上。他靠在高背椅里,长腿交叠搁在桌沿,
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锃亮,手里把玩着一个纯银的打火机,开开合合,
发出单调又冰冷的“咔哒”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车流如织,
霓虹初上,整片钢铁森林匍匐在他脚下。可他的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死死钉在杂志封面上苏晚那张巧笑倩兮的脸上。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厉承渊眼皮都没抬,指尖划开。一段视频,自动播放。背景是某个高档公寓的开放式厨房,
暖黄的灯光营造着虚假的温馨。穿着居家真丝睡裙的苏晚,背对着镜头,
正和一个年轻男人忘情地拥吻。男人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苏晚仰着头,回应得热烈而投入,一只手还插在男人浓密的黑发里。男人侧过脸,
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瓣,那张脸清晰地暴露在镜头下——江临,
一个靠着苏晚砸钱才勉强在十八线混了个脸熟的小演员。视频不长,只有十几秒。结束时,
苏晚喘息着推开江临一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带着情动后的水光,
娇嗔地说了句什么,声音被录得模糊不清,但那神态,厉承渊太熟悉了。
那是她每次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时才会露出的表情。“咔哒。”打火机盖子被厉承渊猛地合上,
金属的脆响在过分安静的顶层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最后一点温度彻底熄灭,
只剩下纯粹的、能冻裂骨髓的寒意。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陈默,进来。”不到十秒,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被无声推开。
陈默,厉承渊最得力的心腹,一个沉默得像影子一样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垂手立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厉承渊没看他,
目光依旧落在杂志封面上,手指却轻轻点了点桌上亮着屏的手机。陈默上前一步,拿起手机,
只看了一眼屏幕,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放下手机,
重新站好,声音低沉:“厉总。”“查清楚。”厉承渊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那个公寓,现在在谁名下?还有,过去一年,
苏晚所有账户的大额资金流向,特别是流向这个叫江临的。我要最详细的报告,半小时。
”“是。”陈默没有任何疑问,干脆利落地应下,转身就走。门轻轻合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厉承渊一个人。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璀璨如星河的城市灯火。玻璃映出他冷峻的侧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雪茄,用那个银质打火机点燃。橘红色的火光明灭,
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风暴。他想起昨天下午,
苏晚还依偎在他怀里,手指绕着他衬衫的纽扣,软着嗓子说:“承渊,我们的婚礼,
我想要全城最盛大的,让所有人都羡慕我嫁给了你。” 那眼神,
纯真又带着点小女人的娇憨,演得***好。半小时,一分不差。陈默再次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厉总。”陈默将文件夹放在桌上,声音依旧平稳,
“‘云栖苑’B栋2801,产权清晰,登记在您个人名下,是去年六月通过离岸公司购入。
苏小姐过去十二个月,通过其个人账户、其母亲账户以及两家空壳公司,
累计向江临及其关联账户转账超过两千三百万。主要用于购置房产、豪车、奢侈品,
以及为其影视项目注资。所有资金最终来源,均指向您为苏小姐设立的信托基金和附属卡。
”厉承渊拿起文件夹,里面是几份打印清晰的产权文件截图和密密麻麻的银行流水单。
他看得很快,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地址,嘴角那抹弧度,
终于彻底变成了一个冰冷而残忍的讥笑。原来如此。他给她打造的黄金牢笼,
他赋予她的挥霍特权,最终都成了她豢养野男人的资本。连那个肮脏的偷情巢穴,
都是他厉承渊的产业!这简直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和嘲讽!
“呵……”一声低沉的、带着无尽寒意的笑,从他喉咙里滚出来。他合上文件夹,
随手丢回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很好。”他转过身,重新面对落地窗,
背对着陈默,声音平静得可怕,“通知安保部,从此刻起,
切断‘云栖苑’B栋2801所有对外的通讯信号,包括备用线路。封锁那栋楼所有出入口,
只进不出。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是。”陈默应道,
立刻拿出手机传达指令。厉承渊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浓白的烟雾,
看着它们在冰冷的玻璃上撞散、消失。他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隼,穿透城市的灯火,
仿佛已经锁定了那个肮脏的巢穴。“另外,”他补充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玩味的残忍,
“把我们‘珍藏’的那些监控录像,挑几段最精彩的,给苏小姐送一份‘惊喜’过去。
要确保她,一个人,在‘家’里,好好欣赏。”“明白。”陈默的声音毫无起伏,
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公务。厉承渊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
办公室里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只有雪茄燃烧时细微的“嘶嘶”声,
和他指间打火机那规律而冰冷的“咔哒”声,在死寂中回荡。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背叛者,
将付出他们无法想象的代价。第二章“云栖苑”B栋2801,顶层复式公寓。
巨大的环形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钻石。室内,
意大利进口的羊绒地毯柔软得能陷进脚踝,
空气里弥漫着苏晚最喜欢的、价值不菲的鸢尾花精油香薰味道。一切都奢华、舒适,
完美得像一个精心布置的梦境。苏晚刚泡完一个奢侈的牛奶玫瑰浴,裹着丝绒浴袍,
慵懒地陷在客厅中央那张巨大的白色沙发里。她刚做完一套昂贵的面部护理,皮肤吹弹可破,
指尖涂着新做的、镶着碎钻的裸粉色指甲油,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屏幕上,
她和厉承渊的婚讯铺天盖地,各种艳羡的、祝福的评论让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她苏晚,
终究是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顶端。厉承渊,那个站在云端的男人,是她的。
手机屏幕顶端突然弹出一条新信息提示,没有署名,只有一串乱码似的字符。苏晚皱了皱眉,
以为是垃圾信息,随手就要划掉。指尖刚触到屏幕,信息却自动弹开了。一段视频,
开始播放。熟悉的厨房背景,暖黄的灯光……苏晚脸上的慵懒和得意瞬间凝固,
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视频里,她和江临纠缠的身影,她迷离的眼神,
忘情的姿态,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脏上!
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真丝睡裙肩带滑落时,江临留在她锁骨上的那个暧昧红痕!
“不……不可能!”苏晚失声尖叫,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手机甩了出去!
手机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屏幕朝下,但视频里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声和黏腻的亲吻声,
却依旧顽强地从地毯缝隙里钻出来,钻进她的耳朵,像毒蛇一样噬咬她的神经!她浑身冰冷,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谁拍的?什么时候拍的?厉承渊……他知道了?
这个念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所有的侥幸!她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抓起手机,
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疯狂地想要关掉视频,想要删除!
可那该死的视频像是被锁死了一样,无法关闭,无法退出!她用力按着关机键,
屏幕却固执地亮着,播放着那段让她坠入地狱的画面!“啊——!关掉!给我关掉!
”苏晚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狠狠地将手机砸向墙壁!“砰!”一声闷响,手机屏幕碎裂,
黑了下去。那令人窒息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苏晚瘫坐在地毯上,
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浴袍的后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她大口喘着气,
巨大的恐慌让她脑子一片空白。不行!不能慌!
也许……也许只是江临那个蠢货不小心泄露的?或者是什么黑客?厉承渊那么忙,
他可能还没看到……对!他一定还没看到!只要在他发现之前处理掉江临,
处理掉所有证据……求生的本能让她强迫自己冷静。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到座机旁,
抓起听筒,手指哆嗦着去按厉承渊的私人号码——她要试探,要稳住他!听筒里,一片死寂。
没有拨号音,什么都没有。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她不死心,又去按江临的号码,
按家里的电话,甚至按物业的紧急呼叫……听筒里始终是令人绝望的、空洞的忙音。
“不……不会的……”她喃喃着,丢开座机,又扑向自己的手机。屏幕碎裂,一片漆黑,
无论她怎么按,都毫无反应。她冲向玄关,想去拿备用手机,
却发现平时放备用机的抽屉空空如也!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猛地冲向巨大的落地窗,想看看楼下,想呼救!然而,当她扑到窗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僵在了原地。窗外,原本清晰可见的楼下花园、车道、远处的街景……此刻,
被一层厚厚的、完全不透光的金属板严严实实地封死了!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她被困在了一个由奢华堆砌的、密不透风的棺材里!“啊——!”苏晚终于彻底崩溃了,
她发疯似的捶打着冰冷的落地窗,指甲在坚固的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放我出去!开门!
厉承渊!你放我出去!!” 尖利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和从她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的、冰冷刺骨的寒意。她终于明白,
这不是意外,不是巧合。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囚禁。那个男人,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顺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到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昂贵的香薰味道此刻闻起来令人作呕,这满室的奢华都变成了对她最恶毒的嘲讽。
金丝雀终于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金笼子,随时可以变成插翅难逃的刑场。
第三章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漫长。苏晚不知道自己在冰冷的地板上瘫坐了多久,
直到窗外那令人窒息的金属板缝隙里,透进一丝灰白的光——天亮了。
但这光亮并没有带来丝毫希望,反而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切割着她紧绷的神经。
她被困在这个巨大的、死寂的坟墓里,与世隔绝。没有声音,没有信息,
只有她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饥饿和干渴开始折磨她。
平时随手可得的依云水和精致的点心,此刻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喉咙里像堵着一团火。奢华公寓里的一切都成了摆设,
巨大的***门冰箱里塞满了昂贵的食材和饮品,但没有电,它们只是一堆冰冷的废物。
中央空调早已停止运转,恒温的舒适消失,清晨的寒意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让她裹紧了单薄的浴袍,却依旧冷得牙齿打颤。
“厉承渊……承渊……我知道错了……你听我解释……”她蜷缩在沙发角落,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声音嘶哑地低语,带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像念着某种绝望的咒语。
她幻想着那个男人会突然出现,哪怕带着雷霆之怒,也好过这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只是一瞬。玄关处,
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黄铜装饰的实木大门,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苏晚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弹起来,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她死死盯着那扇门,
恐惧和一丝病态的希冀在眼中交织。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不是厉承渊。是陈默。
他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像一道没有温度的阴影。
他手里提着一个普通的保温食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苏小姐。
”陈默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通知,“厉总吩咐,给您送餐。
”他将食盒放在玄关的矮柜上,动作标准得像酒店服务生。看到食盒,
苏晚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扑过去,
狼狈地摔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也顾不上疼,连滚带爬地扑到矮柜边,一把抓住食盒!
“陈默!陈助理!”她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精心保养的妆容糊成一团,头发散乱,
哪里还有半分名媛的样子,“求求你!让我见见承渊!我要见他!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江临!是那个***勾引我!威胁我!我是被他骗了!你告诉承渊,
我爱他!我只爱他一个啊!”她语无伦次,死死抓住陈默的裤脚,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默垂眸,
看着脚下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此刻却卑微如尘泥的女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漠然。他微微用力,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裤脚从她颤抖的手中抽离。
“苏小姐,请用餐。”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仿佛刚才的哭诉哀求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不!我不吃!”苏晚猛地摇头,
食盒被她抱在怀里,像抱着护身符,“我要见厉承渊!现在!立刻!你带我去见他!
不然我就绝食!我死在这里!”她试图用自残来威胁,声音尖利。
陈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威胁很幼稚。他不再说话,只是微微侧身,
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外。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骤然收缩!门口,
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着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身材异常魁梧的男人。他们像两座铁塔,
面无表情,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股职业性的、令人胆寒的煞气。他们的存在,
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任何反抗,都是徒劳。苏晚抱着食盒的手,瞬间脱力。
食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盖子摔开,里面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牛奶洒了一地,
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却只让她感到一阵反胃的绝望。陈默不再看她,对着门口微微颔首。
那两个铁塔般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彻底封死了门口。“厉总说,
”陈默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冰冷的转述口吻,
“苏小姐如果不想吃,可以饿着。或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食物,
“选择更体面的方式。”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和那两个黑衣男人一起,
无声地退了出去。厚重的实木大门,再次“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地关上。落锁的声音,
清晰得如同丧钟。苏晚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脚边洒落的食物,看着紧闭的大门,
看着窗外那依旧被金属板封死的、透不进一丝真正光明的缝隙。
巨大的、无处可逃的恐惧终于彻底击垮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
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体面?在厉承渊的字典里,
背叛者,哪还有体面可言?这食盒,不是怜悯,是猫捉老鼠时,戏耍猎物的饵。而她,
就是那只在豪华牢笼里,等待被凌迟的老鼠。绝望的哀鸣,在这死寂的空间里,
显得格外凄厉,却又渺小得掀不起一丝波澜。
第四章厉承渊没有回他和苏晚名义上的“婚房”,那里每一寸空气都让他觉得恶心。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入城郊一处守卫森严、低调到近乎隐秘的私人庄园。
厚重的雕花铁门在车灯扫过时自动开启,又在他驶入后迅速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庄园深处,一栋线条冷硬、充满现代工业风的建筑,是他的“静思之所”,
也是处理某些“特殊事务”的地方。地下,别有洞天。电梯无声地下降,停在地下二层。
门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金属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灯光是惨白的,
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也照得毫无温度。这里更像一个高度洁净的实验室或手术区,
而非刑场。厉承渊脱下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手递给身后如影随形的陈默。
他只穿着挺括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径直走向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墙。玻璃墙后面,
是一个空旷的、用光滑的白色瓷砖砌成的池子,大约两米见方,深度接近一米五。池子崭新,
散发着水泥特有的、潮湿的、生涩的味道。此刻,池底还是干燥的。池子旁边,
竖着一个金属十字架。江临就被绑在上面。
几个小时前还光鲜亮丽、在视频里和苏晚缠绵的小明星,此刻狼狈到了极点。
他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潮牌被扒得只剩下一条***,昂贵的首饰手表早就不翼而飞。
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破裂,渗着血丝,
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显然,在被“请”来的路上,他并不怎么配合,
也充分领教了厉承渊手下“专业人士”的“待客之道”。
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十字架横梁上,双脚也被牢牢捆在竖梁底部,
整个人呈“大”字型,动弹不得。嘴里塞着一团脏污的布,
只能发出“呜呜”的、充满恐惧的闷哼。当厉承渊的身影出现在玻璃墙后时,
江临仅剩的那只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恐,身体开始疯狂地扭动挣扎,
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十字架被他带得微微晃动,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厉承渊隔着玻璃,
冷漠地欣赏着江临徒劳的挣扎,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拿起旁边控制台上的一个麦克风,低沉冰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
清晰地传进池子里:“江临。”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江临的挣扎猛地一滞,
浑身筛糠般抖起来,那只完好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濒死的恐惧。“苏晚的味道,怎么样?
”厉承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像钝刀子割肉。“呜!呜呜呜——!”江临拼命摇头,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哀鸣,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辩解。
厉承渊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温度。“两千三百万,花得还开心吗?
用我的钱,睡我的女人,胆子不小。”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
狠狠扎进江临的耳朵里。江临的挣扎更剧烈了,头疯狂地撞击着背后的十字架木梁,
发出“咚咚”的闷响,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别急。”厉承渊慢条斯理地说,
目光转向池子,“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抬手,对着控制台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池子旁边,一个连接着粗大管道的阀门被打开。
灰黑色的、粘稠的、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水泥浆,开始“咕嘟咕嘟”地注入池底。
那粘稠的液体缓慢地蔓延开来,像某种不祥的、贪婪的活物,一点点吞噬着干燥的瓷砖地面,
朝着被绑在十字架底部的江临的脚漫去。“呜呜呜——!!!”江临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他低头看着那不断逼近的、代表着活埋和缓慢死亡的泥浆,
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极度恐惧的嘶吼!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疯狂地扭动、踢蹬,
试图逃离那致命的逼近!十字架被他拽得剧烈摇晃,绳索深深陷入皮肉,勒出血痕。
水泥浆无情地、缓慢地上升。先是漫过他的脚背,冰冷粘稠的触感让他浑身剧颤。
接着是小腿……那沉重的、带着强大吸力的泥浆,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抓住他,
将他往下拖拽!厉承渊站在玻璃墙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身姿挺拔而优雅,
像在欣赏一场高雅的音乐会。他微微歪着头,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
捕捉着江临脸上每一丝因恐惧而扭曲的细节,
聆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被堵住的、濒死的绝望呜咽。水泥浆漫过了江临的膝盖,
还在缓慢而坚定地上涨。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他陷得更深,下沉得更快。
冰冷的绝望和粘稠的死亡触感,正一点点将他吞噬。厉承渊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冰冷,残忍,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近乎神祇般的漠然快意。
他拿起旁边一杯侍者刚送来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惨白的灯光下荡漾。
他轻轻晃了晃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与玻璃墙内那沉闷的挣扎呜咽,
形成一种诡异而残酷的交响。他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
看着池子里那个只剩下半截身体在泥浆外徒劳扭动、眼神涣散、只剩下本能恐惧的猎物,
厉承渊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的爽***,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升腾而起,
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背叛的毒,唯有用背叛者的血与绝望,才能清洗。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五章庄园地下,那间充满冰冷死亡气息的“静思室”。巨大的单向玻璃墙内,
水泥池的景象已如同地狱绘卷。粘稠的灰黑色泥浆,像一头贪婪的史前巨兽,
已经吞噬到了江临的胸口。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牵动着泥浆表面,形成一圈圈绝望的涟漪。
他仅剩的头颅和肩膀露在外面,脖子以下被那沉重、冰冷、不断凝固的死亡物质死死禁锢。
肿胀青紫的脸上,涕泪、血污和泥浆混合在一起,糊得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那只还能睁开的眼睛,瞳孔涣散,失去了所有神采,
只剩下最原始、最本能的、对彻底湮灭的恐惧。喉咙里被布团堵住的呜咽,
变成了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泥浆的腥气,
每一次呼气都像是生命在漏气。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偶尔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像一条搁浅在泥滩上濒死的鱼。十字架的木梁,成了他最后的、无用的依靠。玻璃墙外,
厉承渊放下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冰冷的液体并未浇灭他眼底燃烧的火焰,反而像添了一把柴。
他拿起控制台上的麦克风,声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
传进死寂的囚室:“带她进来。”沉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
两个穿着黑色作战服、如同铁塔般的男人,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是苏晚。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丝绒浴袍,但早已在挣扎和恐惧中变得皱巴巴、脏污不堪。
头发像枯草一样散乱,脸上泪痕交错,混合着灰尘,嘴唇干裂起皮,眼神空洞而呆滞,
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被恐惧彻底掏空的躯壳。她被粗暴地拖拽到玻璃墙前,
正对着池子里那骇人的景象。
当她的目光聚焦到池中那个仅剩头颅、被水泥吞噬了大半的“人形”时,时间仿佛凝固了。
一秒,两秒……“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撕裂了地下室的死寂!
苏晚像被高压电流击中,身体剧烈地弹跳起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疯狂地想要挣脱钳制!
她双手胡乱地抓挠着,双脚拼命踢蹬,浴袍的带子散开,露出里面凌乱的睡衣,
整个人状若疯癫!“江临!江临!不——!放开他!放开他啊!魔鬼!厉承渊你是魔鬼!!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而扭曲变调,眼泪汹涌而出,
冲刷着脸上的污迹,留下更狼狈的沟壑。她不敢再看池子,却又控制不住地看过去,
每一次瞥见江临那非人的惨状,都引发她新一轮的崩溃和尖叫。两个黑衣男人面无表情,
手臂如同铁钳,任凭她如何踢打撕咬,纹丝不动,只是牢牢地将她固定在玻璃墙前,
强迫她直面这炼狱般的景象。厉承渊从控制台后缓步走出,皮鞋踩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
发出清晰而规律的“嗒、嗒”声,如同死神的鼓点。他走到苏晚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崩溃扭曲的脸,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审视,
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碎裂的瓷器。苏晚的尖叫和挣扎在他靠近时达到了顶点,
随即又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猛地噎住。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万状地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厉承渊微微俯身,
凑近她耳边。他身上清冽的雪茄混合着威士忌的气息,此刻在苏晚闻来,
却比池子里水泥的腥气更让她作呕和恐惧。“心疼了?”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她的耳廓,“用我的钱养的小玩意儿,
看着他在我送的水泥里慢慢变硬,感觉如何?
”“不…不…承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苏晚的理智在巨大的恐惧***下短暂地回笼,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挣脱开一点钳制,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厉承渊锃亮的皮鞋前!
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都是他!是江临勾引我!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从,就曝光我的过去!毁掉我们的婚约!
我是被他胁迫的!承渊!我爱你!我只爱你啊!
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看在我就要成为你妻子的份上…饶我一次!就一次!
”她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卑微地匍匐在他脚边,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小腿,
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精心保养的指甲断裂了,在昂贵的西裤上留下抓痕,她也浑然不觉。
厉承渊垂眸,看着脚下这个曾经优雅高傲、此刻却比烂泥还要卑贱的女人。她哭诉着“爱”,
哭诉着“胁迫”,每一个字都虚伪得令人作呕。他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的弧度,
那弧度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和……即将宣泄的快意。他没有动,
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腿哭求。目光,却越过她颤抖的头顶,再次投向玻璃墙内。池子里,
水泥浆已经漫过了江临的下巴,正缓慢地、无情地朝着他的口鼻侵蚀。他仅剩的那只眼睛,
因为极度的窒息恐惧而暴突出来,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绝望地瞪着玻璃墙外的方向,
仿佛想穿透这层阻隔,再看苏晚最后一眼,或是发出最后的诅咒。粘稠的泥浆灌入他的鼻腔,
堵住他的嘴,他最后的挣扎只剩下喉咙深处极其微弱的、被泥浆淹没的“咕噜”声。终于,
浑浊的水泥浆彻底覆盖了他的头顶。池面上,只剩下几个绝望的气泡破裂的痕迹,然后,
彻底归于平静。灰黑色的泥浆表面,缓慢地凝结、变硬,最终,
将那个曾经鲜活、野心勃勃的生命,连同他所有的贪婪和背叛,
永远地封存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之中,成为一个扭曲的、无声的、永恒的“人彘”标本。
整个过程,厉承渊看得目不转睛,眼神专注而冰冷,像是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当最后一个气泡消失,池面完全凝固时,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近乎满足的幽光。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的腿,从苏晚死死抱着的双臂中,一点一点地抽了出来。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凌迟般的缓慢。苏晚失去了支撑,身体一软,瘫倒在地。
她顺着厉承渊的动作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水和鼻涕,眼神空洞而绝望,
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厉承渊弯下腰,没有碰她,只是伸出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用指尖,
极其轻蔑地、带着一种审视秽物的姿态,
挑起了她一缕被汗水和泪水浸透、黏在脸颊上的头发。他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裹挟着地狱最深处的冰碴,
清晰地、一字一句地砸在苏晚濒临崩溃的神经上:“用这张亲过他的嘴,说爱我?
”第六章冰冷刺骨的地面紧贴着苏晚的脸颊,
那点微弱的凉意却丝毫无法缓解她身体内部燃烧的、名为恐惧的火焰。
厉承渊指尖挑起她头发的那一下,像毒蛇的信子舔过,
让她浑身每一寸皮肉都瞬间绷紧、战栗。头皮被硬生生撕扯开的剧痛还在尖锐地叫嚣,
嘴里满是铁锈般的血腥味,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她瘫在那里,
像一滩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剩下本能的、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厉承渊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
极其仔细地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头发的那根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致命的病菌。擦完,
他随手将那方价值不菲的手帕丢在苏晚沾满血污和泪水的脸上,
轻飘飘的布料盖住了她半张脸,带着他身上残留的、清冽又冰冷的雪茄气息。“脏。
”他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苏晚的身体猛地一抽,盖在脸上的手帕滑落,
露出她那双因极度恐惧而空洞放大的眼睛。她看着厉承渊,像看着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魔神。
厉承渊不再看她,目光转向玻璃墙内那个已经彻底凝固、只留下一个模糊人形轮廓的水泥池。
那灰黑色的、坚硬的表面,像一块巨大的、丑陋的墓碑。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是一种毁灭后的、餍足的平静。“处理掉。”他对着空气,淡淡吩咐了一句。
一直如同影子般立在角落的陈默微微颔首。
立刻有几个穿着同样黑色制服、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人无声地进入玻璃墙后的空间。
他们动作迅速、专业而冷漠,如同处理一件工业废料。有人开始操作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