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付汉室,情义比桃园。
匹马单枪出重围,英风锐气敌胆寒。
一袭征袍鲜血染,当阳常志此心丹。
子龙子龙世无双,五虎上将威名传。
且说那善成救了玄德之二女,从营帐内出来,运转神通化了一名曹兵,见前方战场上有一白袍将军冲杀。
仔细一看,原来那将怀中还抱有一子。
善成心中道:“方才在长坂坡见了张翼德,其让我来寻赵子龙。
这阵中之人,必为赵子龙也!”
可善成又该如何救他呢?
正思量着,只见那白将军被绊马绳绊倒了马,马正落在坑里,那白将军也跌落在地。
善成正待运转神功,却还没来得及,就见怀中天书闪出金光,那坑中白马猛的跳起,到了白将军身边。
善成取出天书,心中祈到:“请天书速援赵子龙!”
又是一道金光,转而那白将军怀中也闪出金光。
原来那天书恐阿斗有恙,故而放出天书壁护之。
正是:当年白马坠落时,少年飞书金光显。
莫问金光且御风,才使蛟龙腾万军。
善成看着那白袍将军,枪若梨花,似雪飘舞。
正见那山头有一人,身披红袍,身长六尺,细眼长髯,只听左右呼为“主公”,才猜得是曹孟德。
那曹孟德此时正在与左右将军论着赵子龙。
这时,只听旁边有一战将一骑杀出:“赵子龙休要猖狂!”
舞刀拍马来战,子龙见了,以枪迎敌。
才五合,那将便被子龙挑于马下,不知生死。
子龙也不及管他生死,也拍马便走。
善成在军中使了个附身法,附身入了那将之身,浑身鲜血,匆忙往曹孟德面前跑去。
原来那将被子龙挑下后,曹孟德与其左右皆观望赵子龙,以为那将失了性命。
但又见山坡下那将连忙跑来,也未曾多疑。
曹孟德本是爱才之人,此将虽然被子龙挑于马下,却并未想要责备。
那将自然是善成所附,来到曹孟德面前,告曰:“启禀丞相!
赵子龙之勇,吾不可挡,然我军有数十万,其终有疲倦之时。
丞相,若能生擒赵云,胜十万雄兵矣!”
原来,那子龙初入阵时,被几只箭贯了肩甲,善成恐其有失,便出了此计。
曹操闻言,便曰:“真虎将也,吾当生擒之。”
于是传令左右休放箭。
正是:天书曾护真天主,一杆长枪护真龙。
当日长板阿斗福,曹军虎狼冷箭休。
却说子龙既杀出阵,又在杀了追来的钟氏两兄弟,善成也找机会脱了身,化了一只大雁往长坂坡飞去。
仍见张飞立于桥头,二十余骑马尾绑了树枝,在林中来回跑动,引的尘土飞扬。
善成落于石后,化成人形,往张飞奔去,口中道:“张将军,赵子龙怀抱一幼子将归。”
张飞心里道:“子龙莫非未曾投敌?
既然如此,那幼子定是俺侄儿阿斗。”
心下欢喜,正见子龙来归,仍不敢大意,故喝曰:“赵子龙既己经投降于曹操,又何故来?”
子龙曰:“非我降也,是欲救少主,翼德当援我!”
当下放子龙过了桥。
善成也跟着过了去,但张飞毕竟一人 安能独挡数十万曹军?
于是便留了下来,若张飞不敌,仍可使***玄功带其离开。
但见那张飞浑身颤抖,而后猛的一跃马,目露凶光。
曹操引兵来,左右有张辽、徐晃、夏侯惇、夏侯渊、李典、夏侯杰等将。
曹操问左右:“前方是何人?”
左右未及答,只听张飞厉声大喝曰:“身是张翼德也,可来共决死!”
操及左右闻声色变,鞍马孑孓不进,又听那张飞大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扭扭捏捏却是何故!”
只见那夏侯杰面色铁青,口吐鲜血不止,摔***下,气绝身亡。
操顾左右曰:“昔日云长说,他三弟张翼德于万军之中取主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今日于长板相逢,如之奈何?”
张辽曰:“丞相,张飞虽勇,奈何兵微将寡,我等一鼓作气,则刘备可生擒矣。”
操曰:“汝等不知,不知,兵者,虚虚实实。
且看那树林后尘土飞扬,必然有伏兵,我军若冒然前行,必然死伤惨重。”
说罢,只听见张飞又大喝一声:“尔等匹夫,快来决战!”
只见一众人马己有退意,操惊慌失措,头冠落地,奔马往西而去,众将紧随离去。
可谓是:昔日桃园曾结义,翼德誓随左右旁。
当年虎狼临长板,独挡曹家百万兵!
而后,张飞急忙令人拆了长坂桥,二十余人马紧随其后去往刘备处奔去。
善成未曾同去,却见那桥虽然被拆断,却仍有一人脚下虽无一物,而能漂浮于河上。
善成问曰:“汝是何人,能浮于河上?”
那人声如巨雷,开口道:“我乃南天门守将巨灵神!”
原来那张飞的厉声大叫是受了巨灵神所帮助,而能退敌也。
方欲走时,那巨神叫道:“小子莫走,汝与那南华仙人是有何干系?”
善成答曰:“是某的师父。”
那巨神又道:“既如此,此开山斧赠予你,日后自有用处。”
善成谢而收之。
忙跑马奔向刘备,只见那刘备正欲将阿斗掷于地上,善成忙的取出天书垫于地上。
幸好那天书是神物,否则以刘备半生戎马之力,阿斗非死即伤也。
赵云忙抱起阿斗,向善成道谢,而后将阿斗交给夫人,然后跪倒在地,泣曰:“云虽肝脑涂地,不能报主公大恩也!”
原来那玄德公见子龙一身血,以为他受了重伤,可没想到那都是敌人的血,所以一时大怒,摔阿斗于地并对子龙曰:“为这孺子,几乎损我一员大将也!”
有诗曰:困龙白马长板飞,神光护体保全位。
抚慰忠臣掷亲子,仙书一道金色来。
这下玄德才注意到善成,便问了他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因何来此,皆答之。
善成取出天书放出二女,言道:“此二女是我于曹军营内救出,还于玄德公。”
玄德先是大谢,而后奇之,问是何书能载人,答曰仙人所赐。
玄德爱其才,欲收之用,并愿许以二女。
善成曰:“玄德公,我乃仙人之徒也,师父尚未让我择主,故而恕某不能效力。”
玄德强留一阵,却留不住,只能垂泪说道:“他日令师若是有意,还望能让仙徒留我帐下。”
善成颔首言道:“玄德公,我此番欲往江夏,是天书指示。
倘若师父或是天书有旨意,日后必为将军效劳!”
玄德闻言大喜,就此不提。
辞别玄德后,善成运转***玄功从小道进发往江夏奔去,速度自然快玄德不少。
行至江夏城内,只听得不少人纷纷议论:有位关将军来找刘琦公子借船去迎接玄德。
众人虽在江夏,却对玄德仁义之名也都知晓。
善成当下心想,不如混入关将军船上,而后再视情况而定。
于是变了一只小虫飞到甲板上,等待刘琦公子与关将军上船。
不多时,便走来两人,其中一位,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卧蚕眉,丹凤眼,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另外一位身长七尺五寸,唇若涂膏,面若涂脂,但却稍显忧虑。
只听得那二人谈论道:“公子,此番去接应我大哥,当速往之,不可再拖了。”
另一人道:“关将军放心,这几十条皆是快船,而且这水路也顺水,定然很快能救皇叔!”
原来这二人就是关公与刘琦公子。
此时,船己进发,善成一闪显了本相,那刘琦公子一惊,坐了船板上,关公立马拔出剑防备,只听得善成道:“二位勿惊,我乃南华仙人之徒,方才见了皇叔,特来江夏与关将军,刘琦公子会面。”
关公听他这河东解良的话,顿感有些亲切,却听他说是仙人之徒,又有些疑惑,问善成缘故,俱如实答之。
公深奇之,与善成相谈甚欢。
及至午间,善成与关公同席而食,同榻而眠,以尽同乡之谊。
午间,善成入睡,梦南华仙人。
善成先是行礼拜见师父,而后仙人曰:“善成,那刘氏二女命里与你有姻缘,当下汝便要同云长去见玄德,此番再见,可千万要应允此婚事。
既是前世缘分,亦是今世福分。”
善成曰:“弟子谨遵师父之命。
只是善成如今尚未有居所,颠沛流离,那二女跟我吃苦,我实在是不忍啊!”
仙人曰:“早知你有此顾虑,可先将二女安置别处,随仙人修得前世功法,再随你不迟。”
善成大喜,笑而醒。
关公见这般滑稽的场景,不禁笑出了声,问道:“不知你这是梦到那些事,竟然笑得如此开心。”
善成答曰:“是刘皇叔二女耳!”
因托出前事,及梦中仙人所嘱,诉于关公。
关公闻言亦大喜,与善成同饮。
不觉到了下午,关公道:“某不能再喝了,不久便要接应大哥,某当少饮。”
善成曰:“如此,就请便吧。”
就此不提。
有诗曰:青帝引青魂作龙,赤帝持炎铸金身。
他日神鹰同南去,共扶大汉佐炎刘。
却说曹操这边,遣人去探那长板被知道是中了张翼德疑兵之计,立刻派人搭桥去追赶玄德。
玄德携民,日行十里,哪里跑得过曹操?
只听得后面曹军杀声震天,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