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寒单膝跪地那一刻，我以为十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
直到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演三天，事成之后给你五十万。"我僵在原地。
他继续笑："别装了，你不就是图钱吗？"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十年的暗恋，
在这一刻碎成了笑话。1顾凛寒求婚的那天，我正在他家客厅擦地。手机突然响了，
是他打来的。"苏念，下楼，有事找你。"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愣了几秒，
放下拖把就往楼下跑。小区花园里，顾凛寒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周围站满了人，有物业的保安，有邻居，还有几个拿着相机的人。我心跳如擂鼓。
他不会是……下一秒，顾凛寒单膝跪地，将玫瑰递到我面前。"苏念，嫁给我。
"周围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十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
可就在我要伸手接过玫瑰时，顾凛寒突然凑近，在我耳边低声说："演三天，
事成之后给你五十万。"我僵住了。他继续笑着，声音压得极低："别装了，
你不就是图钱吗？"周围的人还在鼓掌，催促我快点答应。我站在原地，手指发抖。"怎么，
五十万不够？"顾凛寒挑眉，"那就一百万。"我喉咙发紧，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揽住我的肩膀，对着围观的人宣布："她答应了！"掌声更热烈了。
而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回到家后，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盯着镜子里憔悴的脸。十年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我以为只要够努力，只要一直守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看见我。
可现在我才明白，他从来没把我当人看。我只是他应付家里的工具。手机响了，
是顾凛寒发来的消息。"明天去民政局，记得带身份证。"我盯着屏幕，眼泪掉了下来。
张姐敲门进来，看到我哭得稀里哗啦，叹了口气。"小念，你还要坚持吗？"我擦掉眼泪，
摇头："不了。"张姐愣住："你要放弃？""不是放弃。"我深吸一口气，"是清醒了。
"第二天，我按时到了民政局。顾凛寒已经在门口等着，看到我来了，眉头微皱。
"怎么穿成这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旧T恤和牛仔裤。"不行吗？"他没说话，
直接拉着我进了大厅。领证的过程很快。拍照时，顾凛寒始终面无表情，
而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工作人员递过来两本红色的证件。"恭喜你们。"顾凛寒接过证，
看也不看就塞进了西装口袋。"走吧。"我跟在他身后，心里空荡荡的。车上，
他一直在打电话，谈的都是工作。我坐在副驾驶，盯着窗外发呆。突然，他挂断电话，
转头看我。"后天订婚宴，你别穿得太寒酸。"我点点头。"还有，
我妈到时候会问你很多问题，你就说我们是大学同学，谈了三年恋爱。
""如果她问你家里情况呢？""就说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我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不能说实话？"顾凛寒冷笑一声："实话？你觉得我妈会接受一个保洁员儿媳妇？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车停在顾家别墅门口。顾凛寒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我跟在后面，刚进门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这就是你找的？
"顾母站在客厅里,上下打量着我,眼神满是嫌弃。"顾凛寒，你是不是疯了？
"顾凛寒淡淡道："妈，您不是一直催我结婚吗？我结了。""可她……"顾母指着我，
"她配吗？"我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包带。"配不配不重要。"顾凛寒语气冰冷，
"反正三个月后就离。"我猛地抬头。三个月？他什么时候说过三个月离婚？
顾母似乎也愣住了，随即冷笑："你在耍我？""不是耍您。"顾凛寒点燃一支烟，
"我只是需要一个妻子的名分，暂时应付一下爷爷那边。等他同意我接手海外业务，
我自然会离婚。"顾母脸色阴沉："那你为什么不找白苏雅？"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震。
白苏雅，顾凛寒的初恋。也是我十年来最大的噩梦。顾凛寒沉默了几秒，
淡淡道："她不愿意。"顾母冷哼一声："我就知道。"说完，她转身上楼，留下一句话。
"订婚宴照常办，但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娶的是什么货色。"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顾凛寒掐灭烟，转身看我。"怕了？"我摇头。"那就好。"他勾起嘴角，"记住，
三个月后，我会给你两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我没说话。因为我已经决定，
订婚宴之后，我就离开。再也不回头。2订婚宴前一天，顾凛寒让我去商场挑礼服。
他没有陪我，只是给了我一张黑卡。"随便刷，别丢我的脸。"我拿着卡，走进了商场。
导购员看到黑卡，眼睛都亮了。"小姐，您看看这件，今年最新款，特别适合您。
"我试了几件，最后选了一件简单的白色礼服。结账时，导购员笑得格外灿烂。"小姐，
您真有眼光，这件礼服原价十二万，现在打折后九万八。"我愣了一下。九万八？
一件衣服就要九万八？我突然想起，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千块。九万八，
我要不吃不喝攒两年多。导购员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嫌贵。"小姐，这件真的很值，
您看这边的刺绣，全是手工的……""刷卡吧。"我打断了她。反正不是我的钱。
提着礼服袋走出商场，我突然觉得讽刺。十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顾凛寒时，
他也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那时我还是个刚毕业的小保洁，
第一天上班就在他家门口摔了一跤。他从我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而我却一眼就记住了他。从那天起，我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都盼着能见到他。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可现在，我终于站在了他身边。却发现，他眼里从来没有我。
回到家，张姐正在帮我收拾东西。看到我提着礼服袋回来，她叹了口气。"小念，
你真的要去吗？"我点点头。"去了之后呢？""去了之后……"我顿了顿，"我就离开。
"张姐愣住："你说什么？""我要离开这里。"我坐在床边，"订婚宴结束后，我就辞职，
离开这座城市。"张姐急了："那顾凛寒怎么办？""他不需要我。"我苦笑，
"他只是需要一个妻子的名分，谁都可以。"张姐还想说什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顾凛寒。"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说完就挂了。我盯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订婚宴当天，我早早起床，化了个淡妆。穿上那件九万八的礼服，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还是觉得陌生。镜子里的女人，明明是我，却又好像不是我。八点整，顾凛寒准时到了楼下。
我提着包下楼,他靠在车边抽烟。看到我出来，他掐灭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还行。
"就这两个字。我坐进副驾驶，一路无话。车开到酒店门口，已经有不少宾客到了。
顾凛寒下车，走到我这边打开车门。"下来吧。"我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下了车。
他伸手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说："笑一个，别让人看出破绽。"我扯出一个笑容。
走进宴会厅，灯光璀璨，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在打量着我。我听到窃窃私语。
"这就是顾家少爷的未婚妻？""听说是个保洁员。""我的天，
顾少奶奶怎么会是个保洁员？""肯定是怀孕了吧，不然顾少怎么可能娶她。
"我攥紧了手里的包。顾凛寒却面不改色，带着我走到台上。司仪开始主持。"今天，
我们在这里见证顾先生和苏小姐的订婚仪式……"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突然，宴会厅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白色长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是白苏雅。她走到台前，看着顾凛寒，眼里满是泪水。"凛寒，你真的要娶她吗？
"全场一片哗然。顾凛寒的脸色沉了下来。"苏雅，你来干什么？""我来告诉你，
我后悔了。"白苏雅哭着说，"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离开你，但是我现在回来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站在一边，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顾凛寒沉默了几秒，转头看我。
"你先下去。"我愣住。"我让你先下去！"他加重了语气。我咬着嘴唇,转身走下台。
台下的宾客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同情地看着我。我低着头，快步走出宴会厅。
身后传来白苏雅的哭声。"凛寒，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冲进洗手间，关上门，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十年了。我等了十年。可到头来，我还是比不过她。
3在洗手间待了快半个小时，我才平复情绪走出去。宴会厅里，订婚仪式还在继续。
白苏雅已经不见了。我站在门口，看着台上的顾凛寒。他正在致辞，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我突然觉得好笑。这场订婚宴，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司仪走过来，小声提醒我。"苏小姐，
该上台了。"我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走上台。顾凛寒看到我，眼神闪过一丝不耐。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没回答，只是站在他身边。司仪递过来两只香槟杯。
"请两位新人交杯。"我端起酒杯，和顾凛寒碰了一下。喝下香槟的瞬间，
我突然觉得喉咙发苦。订婚仪式结束后，宾客们开始用餐。我坐在主桌，
旁边是顾母和几个顾家的亲戚。他们聊着天，完全无视我的存在。顾母甚至当着我的面，
对旁边的亲戚说："这个儿媳妇啊，我是一百个不满意。""可凛寒非要娶她,我也没办法。
""不过没关系，等他玩腻了，自然会离婚。"我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突然，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张姐。她递给我一个手机。"小念，你的电话。"我接过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喂？""苏念，是我。"是白苏雅。我愣住。
"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想见你一面。"她说，"现在，酒店后花园。"说完就挂了。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站起身走了出去。后花园里，白苏雅靠在栏杆边，背对着我。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你来了。"我站在几步外，冷冷道："有什么事快说。
"白苏雅笑了，那笑容讽刺又高傲。"我只是想告诉你，凛寒永远不会爱你。
""他心里只有我。"我攥紧了拳头。"那又怎么样？他娶的是我。""娶你？
"白苏雅冷笑，"你以为他真的想娶你吗？他只是在利用你。""我知道。"白苏雅愣住。
"你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深吸一口气，"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他只是需要一个妻子的名分。"白苏雅眯起眼睛。"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因为我喜欢他。"我直视着她，"喜欢了十年。"白苏雅笑出了声。"十年？真可怜。
""可你再怎么喜欢他，他也不会看你一眼。""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凛寒还来找我了。
"我心脏一紧。"他说什么？""他说他后悔了，后悔当初放我走。"白苏雅走近我，
"他说他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娶你，只是为了气我。"我后退一步，脑子里嗡嗡作响。
白苏雅继续说："今晚他会来我家,你信不信？"我咬着嘴唇，不说话。"不信的话，
你可以去看看。"她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晚上十点，他会准时到。"说完，
她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盯着那张纸条。手指在发抖。回到宴会厅，订婚宴已经接近尾声。
顾凛寒正在和几个商业伙伴聊天。看到我回来，他走过来。"去哪了？""洗手间。
"他没再多问，只是说："一会儿送你回去。"我点点头。晚上九点，
顾凛寒开车送我回出租屋。车停在楼下，他没有熄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就开车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掏出那张纸条，看了看时间。
九点十分。还有五十分钟。我咬了咬牙,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这个地址。
"出租车开了四十分钟,停在一栋高档公寓楼下。我抬头看了看，心跳如擂鼓。
走进大堂,保安拦住我。"小姐，请问您找谁？""我找……"我顿了顿，"白苏雅。
"保安看了看登记表。"1802，您上去吧。"我走进电梯，按下18楼。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的手心全是汗。到了18楼，我找到1802，站在门口。
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几秒后，门开了。白苏雅穿着一件真丝睡裙，看到我，
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你还真来了。"我没说话,只是盯着她身后。白苏雅笑了，侧身让开。
"进来吧，他在里面。"我走进去。客厅里，顾凛寒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看到我，
他愣住了。"苏念？你怎么来了？"我看着他，眼泪差点掉下来。"你不是说有事吗？
"顾凛寒沉默了几秒，淡淡道："对，我有事。""什么事？""商业上的事。
""商业上的事需要来她家谈？"我指着白苏雅,"还需要她穿成这样？
"白苏雅走过来,挽住顾凛寒的胳膊。"苏念,你别误会,我和凛寒只是在叙旧。""叙旧？
"我冷笑,"你们叙旧需要关上门？"顾凛寒皱眉："苏念，你闹够了没有？"我看着他，
心如刀割。"顾凛寒，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尊严。""你利用我就算了，
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践踏我？"顾凛寒站起身，声音冰冷。"我什么时候践踏你了？
""我给了你钱,给了你顾太太的名分,你还想要什么？"我摇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顾凛寒,我们离婚吧。"4顾凛寒愣住。"你说什么？""我说，
我们离婚。"我擦掉眼泪，"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什么顾太太的名分。""我只想离开你。
"白苏雅在一旁幸灾乐祸。"凛寒，看到了吗？我就说她配不上你。"顾凛寒没理她，
走到我面前。"苏念,你冷静一点。""我很冷静。
"我抬头看着他,"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顾凛寒,十年了，我喜欢了你十年。
""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坚持，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可我现在才明白，
你永远不会看见我。""因为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顾凛寒皱着眉，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有给他机会。转身走出了公寓。电梯里，我靠着墙，眼泪止不住地流。十年的暗恋，
在今晚彻底结束了。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凌晨。张姐还没睡，看到我哭得稀里哗啦，
赶紧过来。"小念,怎么了？"我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张姐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背。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在张姐怀里哭了很久,直到再也哭不出来。第二天一早，
我去了民政局。顾凛寒没有来。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在民政局，你来不来？
"他沉默了几秒。"苏念，你昨晚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误会。
"我说,"我们离婚吧，趁还没有感情。""你冷静一点,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挂断电话。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一个小时,顾凛寒终于来了。
他脸色阴沉，走到我面前。"你一定要离婚？""对。""好。"他冷笑,"我成全你。
"我们走进民政局，填写离婚协议。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你们才结婚两天啊。
"我没说话。顾凛寒签完字,把笔扔在桌上。"满意了？"我拿起笔，
在离婚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拿到离婚证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轻松了。
走出民政局,顾凛寒叫住我。"苏念。"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这是两百万，拿着。
"他递过来一张银行卡。我没有接。"不用了。""苏念……""顾凛寒，我不要你的钱。
"我转身看着他，"我也不要你的愧疚。""我只想离开你，彻底离开。
"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顾凛寒的声音。"你会后悔的。"我笑了。"不会的。
"回到出租屋,我开始收拾东西。张姐帮我打包行李。"小念，你真的要走？""嗯。
""去哪里？""去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张姐叹了口气。"也好，
离开这个伤心地，重新开始。"收拾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
""请问是苏念小姐吗？""是我。""我是顾氏集团法务部的，有件事需要和您确认一下。
"我愣住。"什么事？""您和顾凛寒先生离婚前签署的婚前协议，您还记得吗？
"我皱眉："什么婚前协议？""就是您结婚前签署的那份协议，
上面写明如果您主动提出离婚，需要赔偿顾先生五百万违约金。"我彻底懵了。
"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协议？""是结婚当天，在民政局签的。"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结婚当天……我想起来了。当时顾凛寒让我签了很多文件,我以为都是结婚登记的材料。
根本没有仔细看。"苏小姐，请您在三天内支付违约金，否则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
"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瘫坐在地上。五百万……我哪来的五百万？
张姐看到我脸色苍白,急忙问："怎么了？"我把事情告诉了她。张姐气得直跺脚。
"这个顾凛寒太卑鄙了！""他明知道你没钱,还设这种圈套！"我苦笑。"我太傻了，
连协议都不看就签。""现在怎么办？""我不知道……"我抱着膝盖，眼泪又掉了下来。
刚刚以为终于自由了,没想到又被套住了。手机又响了。是顾凛寒。我接起电话。
"五百万违约金，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他的声音带着嘲讽。"顾凛寒，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因为你不听话。"他冷笑,"我让你演三天，你连三天都等不了。
""既然你想走，那就付出代价。"我咬着嘴唇。"我没有五百万。""那就慢慢还。
""我这辈子都还不起。""那就一辈子还。"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手指发抖。
顾凛寒,你真的这么狠心吗？5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办法筹钱。
把所有积蓄加起来,也才十万。还差四百九十万。我去银行申请贷款,被拒绝了。
因为我没有抵押物，也没有稳定收入。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去找顾凛寒。
他的办公室在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里。我站在楼下，抬头看着那栋高耸入云的大楼。十年前，
我第一次来这里,是来应聘保洁员。十年后，我又站在这里。身份却是他的前妻。走进大堂，
前台拦住了我。"小姐，请问您找谁？""我找顾凛寒。""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
""抱歉，没有预约不能上去。"我深吸一口气。"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苏念找他。
"前台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电话。几秒后,她挂断电话。"顾总说，让您直接上去。
"我走进电梯，按下顶楼。电梯门打开，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是顾凛寒的办公室。
我敲了敲门。"进来。"推开门，顾凛寒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文件。
看到我进来,他抬起头。"有事？"我走到他面前。"顾凛寒,我们谈谈。""谈什么？
""五百万违约金的事。"他靠在椅背上，挑眉。"怎么，筹不到钱？""对。
"我咬了咬牙,"我筹不到。""那就慢慢还。""我这辈子都还不起。"顾凛寒笑了。
"那就用你的人来还。"我愣住。"什么意思？""回来继续当我的妻子。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名义上的妻子。""等三个月后,我接手海外业务，就放你走。
""到时候违约金一笔勾销。"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一定要我？
""因为你听话。"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而且你还爱我,不是吗？"我别过脸。
"我不爱你了。""是吗？"他冷笑,"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凛寒松开手。"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复。"我转身离开。走出写字楼，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回去继续当他的妻子？还是背上五百万债务？
两个选择，都是绝路。手机响了，是张姐。"小念，你在哪？""在外面。""快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