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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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潮湿的初见南境的梅雨季总裹着化不开的湿意,

林微雨攥着褪色的帆布包站在“雾里”咖啡馆门口时,檐角的雨珠正顺着青灰色瓦当滚落,

在她米白色帆布鞋尖洇出一小片深色水渍。推开门的瞬间,

混合着咖啡豆焦香与旧木头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吧台后穿着亚麻衬衫的男人抬眼,

镜片后的目光像被雨水浸泡过的玻璃,温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

他手指间夹着的虹吸壶正咕嘟冒泡,深褐色液体在玻璃容器里缓慢攀升,

映得他下颌线的弧度愈发清晰。“一杯热拿铁,加两勺糖。

”林微雨将包放在靠窗的老藤椅上,椅面的藤条硌得掌心发疼,“另外,我是来应聘***的。

”男人放下手中的量勺,转身从吧台下方抽出一张褶皱的招聘启事,

指尖在“需熟悉咖啡制作”那行字上顿了顿:“会用虹吸壶?”“在学校社团学过基础。

”林微雨的声音被窗外的雨声揉得发软,

她下意识摩挲着帆布包上磨损的拉链——那是三年前沈亦舟送她的毕业礼物,

如今拉链头早已失去原本的金属光泽。男人没再多问,

指了指吧台后的空位:“今天可以试工,薪资按天结算。”他转身继续操作虹吸壶,

衬衫后领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咖啡渍,“我叫陆时砚。”午后的咖啡馆格外冷清,

只有零星几位客人埋在角落看书。林微雨蹲在储藏室整理咖啡豆时,

发现货架最底层压着一本泛黄的摄影集,封面是雾蒙蒙的海岸线,角落里印着模糊的签名。

她刚想翻开,就听见陆时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那是客人落下的,放回去吧。

”她慌忙将摄影集塞回原位,起身时额头撞上货架边缘,疼得她闷哼一声。

陆时砚递来一罐冰镇可乐,拉环被他提前拉开,

气泡争先恐后地往上冒:“储藏室的货架该修了。”林微雨接过可乐,

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两人同时顿了顿。陆时砚率先收回手,

转身时衬衫下摆扫过堆叠的咖啡豆袋,几颗深棕色的豆子滚落在地,像散落在时光里的碎星。

傍晚雨势渐小,林微雨打扫卫生时,发现吧台底下藏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盒。

她刚想伸手去够,陆时砚突然从身后走来,阴影将她笼罩:“别碰那个。

”他的声音比白天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抱歉。”林微雨立刻缩回手,

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陆时砚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混杂着咖啡的香气,

让她莫名想起大学图书馆顶楼的阳光——那里曾是她和沈亦舟最常去的地方,

直到他突然出国,没留下一句解释。陆时砚扶了她一把,

指尖在她胳膊上轻轻一触便收回:“明天十点上班。”他弯腰捡起木盒,

放进吧台内侧的柜子里,锁门时指节泛白。走出咖啡馆时,暮色已经漫过整条老街。

林微雨沿着青石板路往出租屋走,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出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微雨,我在南境,能见一面吗?

——沈亦舟”雨水再次落下,打湿了手机屏幕。林微雨站在路灯下,看着短信内容反复确认,

直到眼眶发热才按下删除键。三年前机场的雨和今天的雨重叠在一起,

沈亦舟拖着行李箱的背影在雾中逐渐模糊,最后只剩下他那句冰冷的“我们不合适”。

第二天清晨,林微雨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馆。陆时砚已经在吧台后忙碌,

阳光透过雾气斜斜照进来,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光影。她刚想打招呼,

就看见昨天那本摄影集被放在吧台上,翻开的页面里是一组黑白照片,

主角是个笑起来有梨涡的女孩。“客人没来取,暂时先放在这。

”陆时砚将磨好的咖啡粉倒入滤杯,热水缓缓浇下,褐色液体在杯中晕开,

“你认识照片里的人?”林微雨凑近看了看,女孩眉眼间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认识。”她转身去整理餐桌,桌布上的咖啡渍像一朵朵褐色的花,

“不过这照片的风格,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陆时砚的动作顿了顿,没再追问。

上午十点,咖啡馆迎来第一位客人,林微雨刚要上前点单,就看见沈亦舟站在门口,

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比三年前成熟了许多,只是眼底的疲惫藏不住。“微雨。

”他声音沙哑,目光紧紧锁着她,“我找了你很久。”林微雨攥着菜单的手指发白,

转身想躲进吧台,却被陆时砚拦住。他递给她一杯温水:“客人要点单。

”他的目光扫过沈亦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沈亦舟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点了一杯美式咖啡。林微雨端咖啡过去时,手忍不住发抖,咖啡溅在杯垫上,像一滴眼泪。

“找我有事?”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想解释三年前的事。

”沈亦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出国不是因为不爱你,是我母亲病重,

需要去国外治疗,我怕连累你……”“这些都不重要了。”林微雨打断他,指尖冰凉,

“沈亦舟,三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包括我对你的感觉。”她转身回到吧台,

陆时砚递来一块热毛巾:“手凉。”沈亦舟没再纠缠,留下信封离开了咖啡馆。

林微雨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心里像被潮湿的雾气填满。

陆时砚将沈亦舟没喝完的美式倒进垃圾桶:“过期的咖啡,喝了会闹肚子。”傍晚打烊后,

林微雨在储物柜里发现了那个信封,不知是谁放进去的。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拆开了信封,

里面除了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照片——沈亦舟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背景是国外的医院,

女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林微雨将银行卡和照片放回信封,

塞进帆布包最底层。她走到吧台前,看见陆时砚正在擦拭虹吸壶,灯光下他的侧脸格外柔和。

“你相信分开很久的人还能重新在一起吗?”她轻声问。陆时砚放下手中的布,

目光落在窗外的雨雾里:“有些感情像咖啡豆,错过了最佳烘焙时间,

就再也出不了好味道了。”他转身看着她,“但如果是对的人,就算磨成粉,

也能在热水里绽放出香气。”林微雨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

只是觉得心里的潮湿似乎散去了一些。她帮着陆时砚打扫完卫生,走出咖啡馆时,

他突然叫住她:“明天带把伞,预报说有大雨。”回到出租屋,林微雨将信封放在床头柜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大学时沈亦舟为了给她买喜欢的蛋糕,

冒雨跑遍大半个城市;想起他在图书馆顶楼给她弹吉他,阳光落在他睫毛上,

像撒了一层碎金。可这些回忆,如今都被三年的空白和那张合影蒙上了阴影。凌晨三点,

她起身将信封扔进垃圾桶,然后翻开手机相册,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她和沈亦舟的毕业合影,背景是学校的香樟大道,两人笑得灿烂。

她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最后将照片设为私密。第二章 雾中的秘密接下来的几天,

沈亦舟没再出现,咖啡馆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林微雨慢慢熟悉了工作流程,

也习惯了陆时砚沉默寡言的陪伴。他总是在她忙不过来时默默搭把手,

在她忘记吃午饭时递来三明治,在她对着窗外发呆时,放一首舒缓的爵士乐。周五傍晚,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走进咖啡馆,点名要找陆时砚。陆时砚看到老奶奶时,

一向平静的眼神里泛起波澜,他扶着老奶奶在沙发上坐下,给她泡了一杯温和的姜茶。

“小砚,你还是不肯回去吗?”老奶奶握着他的手,声音苍老,

“你姐姐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不能一直活在愧疚里。”陆时砚的指尖微微颤抖,没说话。

老奶奶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吧台上的摄影集上,眼眶发红:“那是阿柠最喜欢的摄影集,

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南境开一家咖啡馆。”林微雨端着蛋糕过来时,正好听见这句话。

她看着摄影集里的女孩,突然想起陆时砚钱包里夹着的照片——那天她帮他捡掉落的钱包时,

瞥见照片上的女孩和摄影集里的人一模一样。“阿柠是我姐姐。”陆时砚的声音很轻,

像被雾气笼罩,“三年前,她在拍海边日出时,为了救一个落水的游客,自己却没能上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雨雾里,“那个游客,就是沈亦舟。

”林微雨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在地上,震惊得说不出话。原来沈亦舟三年前出国,

不是因为母亲病重,而是因为愧疚。她想起那张合影里的女人,大概是陆时砚的母亲,

难怪沈亦舟会出现在国外的医院。老奶奶擦了擦眼泪:“阿柠出事那天,

本来是要和小砚一起去海边的,可小砚临时有事耽误了。他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所以毕业后就来了南境,开了这家‘雾里’,完成阿柠的愿望。”陆时砚送老奶奶离开后,

回到吧台前,看见林微雨站在那里,眼神复杂。“你都听到了。”他语气平淡,

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沈亦舟他……”林微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做错什么,是我姐姐自己的选择。”陆时砚将摄影集收好,

“只是我一直没办法原谅自己,如果那天我没有迟到,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林微雨看着他眼底的自责,想起自己这三年的执念,突然觉得很可笑。

她以为沈亦舟背叛了她,却不知道背后有这样的隐情;她以为自己是最委屈的人,

却没想到陆时砚心里藏着更深的伤痛。“愧疚不能改变过去,就像执念不能挽回失去的人。

”林微雨轻声说,“你姐姐一定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陆时砚抬眼看向她,

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像雾中透出的光。他没说话,

却给她泡了一杯手冲咖啡,咖啡豆是罕见的耶加雪菲,酸度柔和,带着柑橘的清香。

“这是阿柠最喜欢的咖啡豆。”他说,“她总说,好的咖啡能让人忘记烦恼。

”林微雨抿了一口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心里的郁结似乎消散了一些。

她看着陆时砚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像一本需要慢慢读懂的书,

扉页是冰冷的疏离,内里却藏着温暖的柔软。周末,咖啡馆举办了一场小型摄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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