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三天，我公司的爱国题材项目被改得满屏崇洋***。海归主管温景然把咖啡泼我脸上，

“沈总，江叙白说了，这项目我说了算。” 门被推开，

我一手捧红的丈夫江叙白搂着温景然的腰，身后跟着我婆家的亲戚。“知意，道歉吧，

公司现在是我们的。” 我抹掉脸上的咖啡，笑了 —— 当年我能把他从酒吧驻唱捞出来，

现在就能让他再回去卖唱。01我踹开会议室门时，

沈嘉树正用钢笔尖扎着《破晓红舟》的人物设计图。“周清漪，你这项目能看？

” 他把图纸扫进垃圾桶，“国外评委就吃‘落后苦难’那套，

我改的‘洋人拯救中国’才拿奖。

”合作方的最后通牒还在我手机里发烫：明天不改回红色主题，终止千万投资。

“收拾东西滚蛋。” 我把解雇合同拍在桌角，

指尖无意识转了圈钢笔 —— 这是当年创业时赵景明送我的，笔帽早磨出毛边。

沈嘉树嗤笑一声，端起桌上冷咖啡直接泼过来。褐色液体顺着我衬衫往下淌，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周围几个员工低着头，

没人敢动 —— 这都是赵景明上个月刚塞进项目组的 “新人”。“滚？

” 沈嘉树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剩下的策划案，“你问过赵景明了吗？”火焰窜起来的瞬间，

我攥紧拳头。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项目决策权归创始人，

赵景明不过是我推上去的执行副总。“他算个屁。” 我扯过纸巾擦脸。

沈嘉树突然拍了拍手，会议室门被推开，赵景明的表哥带着十几个保安堵在门口。

更让我发冷的是，财务、人事的头头全站在沈嘉树身后 —— 那都是跟着我打天下的老人。

“周总，别犟了。” 人事总监张姐别过脸，“赵总给我们涨了三倍工资。

”沈嘉树踩灭烧到指尖的纸片，手机往桌上一摔。屏保跳出来，

是他和赵景明在游艇上的合影，两人搂着腰笑得刺眼。我脑子嗡的一声，钢笔从掌心滑下去。

“你以为景明真信你那套‘大国崛起’？” 沈嘉树弯腰捡笔，慢悠悠旋开笔帽，

“他早就想让你在家带孩子了。”办公室座机突然响了，前台哭着喊：“周总！

合作方带着记者来了！说要曝光我们篡改红色题材！”沈嘉树冲我挑了下下巴，

示意我接电话。我刚拿起听筒，就听见赵景明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清漪，别闹了，

跟嘉树道个歉。”02赵景明穿着我去年送他的定制西装，

袖口却别着沈嘉树同款的廉价袖扣。他径直走到沈嘉树身边，抬手帮对方理了理领带。

这个动作，他以前只对我做过。“项目改得挺好，” 赵景明瞥了眼我湿透的衬衫，

“是你太固执，非要搞什么主旋律，这年头谁看？”“谁看？” 我气得发抖，

“江苏台早定了播出档期，你改得面目全非，不怕被广电封杀？

”沈嘉树掏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甩到我眼前。全是赵景明和他商量怎么篡改情节的记录，

最后一条是昨天的：“等清漪回来，就把她架空。”“封杀？” 赵景明笑了，

从口袋里摸出份文件，“你看看这个。”股权转让书几个大字刺得我眼睛疼。

上面赫然是三个老股东的签名，他们把股份全转给了赵景明。“你以为你出差这三天，

我在干什么？” 赵景明把文件拍在桌上，“核心团队全换成我的人，财务章也在我这儿。

”沈嘉树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景明早就烦你这股‘班味’了，天天围着项目转，

哪有我会疼人？”我盯着赵景明，牙齿咬得生疼。当年他在酒吧驻唱，连吉他弦都买不起，

是我拉着他创业，把他从泥里捞出来。现在他倒好，反过来捅我一刀。“道歉。

” 赵景明抱臂看着我，“给嘉树道歉，这事就算了。”“道歉？” 我突然笑出声，

“赵景明，你忘了你当年是怎么求我给你机会的？”沈嘉树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撞在桌角。后腰传来一阵钝痛，那是去年为了赶项目熬夜晕倒摔的旧伤。“少废话！

” 沈嘉树从保安手里拿过根狗骨头，扔在我脚边，“要么道歉，要么叼着这个爬出去。

”周围有人开始窃笑。张姐想上前，被赵景明瞪了回去。“你敢？” 我盯着脚边的骨头，

浑身血液都往头上涌。赵景明蹲下来，捡起骨头递到我嘴边：“清漪，别逼我。你现在听话，

我还能给你留间卧室。”他手腕上的表还是我送的周年礼物，表盘上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

此刻那表针走动的声音，像在抽我的耳光。我猛地挥开他的手，骨头掉在地上滚了几圈。

“赵景明，” 我一字一顿地说，“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捧起来，就能把你摔回泥里。

”沈嘉树突然揪住我头发，把我往地上按。“摔回泥里？” 他笑得猖狂，

“今天就让你先尝尝泥的味道！”03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我挣扎着抬头，

正好看见赵景明转身避开的背影。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狠狠踹开。“沈总监，下手挺狠啊。

”法务部的李哥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七八个老员工，全是当年跟我一起创业的核心成员。

沈嘉树手一松，我跌坐在地上。李哥赶紧扶我起来，递给我件外套。“你们怎么来了？

” 赵景明脸色变了，“不是让你们放假了吗？”“放假？” 李哥冷笑，

“周总给我们发了消息，说公司进了贼。”我摸出手机晃了晃。刚才被按在地上时，

我悄悄按了快捷键，给李哥发了定位。幸好当年留了一手，

核心团队里有一半是只认我指令的老部下。沈嘉树往赵景明身后缩了缩，

声音发虚：“你…… 你们想干什么？保安！”那些保安面面相觑，没人动。

李哥早把他们的底细摸透了，全是赵景明表哥临时找来的社会闲散人员，根本不敢真动手。

“干什么？” 我接过李哥递来的 U 盘，***投影仪，“让大家看看，

我们的‘好副总’和‘好总监’，到底干了些什么。”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

是沈嘉树接受外媒采访的片段，他对着镜头嘲讽：“中国的红色动画太幼稚，

还是西方那套价值观高级。”紧接着是赵景明和投资人的录音，

他亲口承诺把动画里的爱国元素全删了，换成外资广告。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刚才还跟着起哄的几个员工，头埋得更低了。“赵景明，你不仅背叛公司，还涉嫌商业欺诈。

” 我走到他面前，“合作方的投资款，你已经打给沈嘉树五十万了吧？”赵景明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沈嘉树突然冲过来想抢 U 盘，李哥一把揪住他衣领，

直接按在墙上。“现在知道怕了？” 李哥一拳砸在他旁边的墙上，

“刚才逼周总叼骨头的时候，不是挺横吗？”沈嘉树吓得腿都软了，

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景明，救我！你说过会保我的！”赵景明猛地后退一步，

指着沈嘉树骂：“是你蛊惑我的！跟我没关系！”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

让我恶心到想吐。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约合同，摔在赵景明面前：“签了它，净身出户。

不然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经侦大队。”赵景明盯着合同，又看看屏幕上的视频，手不停发抖。

就在他要签字的时候，沈嘉树突然喊：“你不能签！周清漪手里还有更狠的！”我皱起眉。

我手里确实有赵景明挪用公款的证据，但没跟任何人说过。沈嘉树看出我的疑惑，

得意地笑了：“你以为景明为什么这么听我的？他当年在酒吧卖唱时，

可是跟好几个富婆有染，那些照片还在我手里呢。”赵景明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清漪，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伸手想拉我的裤腿，

被我一脚踹开。04“机会？” 我看着地上的赵景明，只觉得讽刺，

“当初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在跟沈嘉树算计我。”沈嘉树还在叫嚣：“周清漪，你别得意！

我爸是海外投资人，他不会放过你的！”“海外投资人？” 李哥嗤笑一声，

拿出手机搜出条新闻，“你说的是那个上个月因非法集资被抓的沈振邦？

”沈嘉树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老大。我走到他面前，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会议室里回荡，所有声音都停了。“这一巴掌，

是替那些被你嘲讽的红色题材创作者打的。” 我又扇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

是替我自己打的。”沈嘉树捂着脸，不敢再说话。这时，合作方的王总带着记者走进来。

看到屏幕上的视频，他满意地点点头：“周总，看来我们没信错人。”我松了口气。

幸好赶在记者来之前控制住了场面，不然公司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王总走到赵景明面前，

居高临下地说：“赵先生，我们已经向法院***你商业欺诈了。等着收传票吧。

”赵景明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沈嘉树突然发疯似的冲向窗户，

想跳下去。幸好李哥反应快，一把拉住他。“别让他死在这儿，晦气。” 我冷冷地说，

“叫保安把他送派出所，告他敲诈勒索。”保安们赶紧上前，架着挣扎的沈嘉树往外走。

路过赵景明身边时，沈嘉树突然一口咬在他胳膊上。“赵景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景明疼得大叫，想推开他却没力气。那场面混乱又滑稽，看得人直皱眉。处理完沈嘉树，

我走到赵景明面前，捡起地上的解约合同。“签了吧，对你我都好。”赵景明抬起头，

眼里全是血丝：“清漪，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一点都不留？”“感情？” 我笑了，

“你和沈嘉树在我们卧室里鬼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感情？”这句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猛地低下头，抓起笔签了字。看着他签完字的手，我突然想起当年。他第一次拿到演出费，

兴奋地拉着我手说：“清漪，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可惜，他忘了初心。

我接过合同，递给李哥：“拿去办手续，尽快把他的名字从公司除名。”李哥刚要走，

赵景明突然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周清漪，

你要是不让我留在公司，我就死在这儿！”05水果刀的寒光晃得人眼晕。

赵景明这出苦肉计，看得我直犯恶心。“你死在这儿，只会脏了我公司的地。

” 我转身就走，“李哥，报警。”赵景明没想到我这么决绝，手明显抖了一下。“清漪！

” 他急了，往前追了两步，“我知道错了！我帮你把项目改回来，我不要工资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曾经那个眼里有光的少年，如今只剩贪婪和算计，真是面目全非。

“不用了。” 我指了指屏幕，“我的核心团队已经在改了，明天就能给合作方交稿。

”赵景明顺着我的手指看去，屏幕上正播放着修改后的动画片段。

少年英雄在战火中举起红旗的画面，看得人热血沸腾。这才是《破晓红舟》该有的样子。

“不可能……” 赵景明喃喃自语，“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因为他们跟你不一样，

” 我语气冰冷，“他们心里有底线，有敬畏。”警察很快就来了。看到架在脖子上的刀，

直接冲上去把赵景明按在地上，夺下了刀。“放开我！我没犯法！” 赵景明挣扎着喊。

“商业欺诈、挪用公款，还持刀威胁，你没犯法？” 警察冷笑一声，给他戴上手铐，

“跟我们走一趟吧。”看着赵景明被押走的背影，我心里没有痛快，只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