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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人的烟雾在廉价的出租屋里弥漫。

我看着对面的秦骁,他比我记忆里年轻了二十岁,眼眶却一样红。

桌上摊着一份“个人借款合同”,黑纸白字,五万块,利滚利。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正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笃,笃,笃。

声音不大,敲在心上。

秦骁拿起桌上的圆珠笔,手在抖。

我知道,笔尖落下去,秦骁这辈子就完了。前世,就是这份合同,滚成了一个天文数字。为了这笔钱,他最后替我挡了灾,死在了冰冷的巷子里。

而我,江澈,带着满心悔恨,浑浑噩噩又活了二十年,最后在一个雨夜,死于酒精中毒。

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回到了2002年,回到了这一切悲剧的起点。

“不能签。”我开口,声音不大,有些沙哑,是这具年轻身体的,又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秦骁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错愕。

敲桌子的黄毛也停了手,歪着脑袋看我,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江澈,你说什么?”黄毛拖长了调子,带着一股子邪气,“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你兄弟欠了钱,天经地义。”

我没理他,只是死死盯着秦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不能签。”

我伸出手,从秦骁颤抖的手里拿过那份合同。纸张很薄,油墨味刺鼻。我没看上面的条款,因为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刻在我脑子里。

我把它对折,再对折。

“刺啦——”

合同在我手里,变成了四片,然后是八片。我松开手,碎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进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

秦骁愣住了。

黄毛也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操,***找死!”他反应过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后的两个小弟也跟着围了上来。

我没动,只是站起身,把烟头摁灭在碎纸屑上,火星子“滋”的一声,点燃了一小角。

我对秦骁说:“你欠他多少钱,我还。”

然后我转向黄毛,平静地看着他:“五万块本金,我给你。利息,一分没有。要么拿着钱滚,要么,咱们就报警,聊聊你们这个‘利滚利’算不算非法放贷。”

2002年,这方面的法规还不完善,但“非法”两个字,足够唬住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混混。

黄毛的脸色变了又变,恶狠狠地瞪着我:“小子,你拿什么还?就凭你这个穷学生?”

“三天。”我伸出三根手指,“三天后,还是在这里,五万块现金,一分不少。”

“行!”黄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三天后你要是拿不出钱,老子就让你和你兄弟一起,断手断脚!”

他带着人走了,门被摔得震天响。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秦骁还坐在那儿,像个木雕。过了好半天,他才哑着嗓子开口:“澈子,你疯了?我们去哪儿弄五万块?”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肩膀瘦得硌手。

“阿骁,”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光亮的眼睛,现在只剩下灰败,“上辈子我俩输得裤衩都没了,这辈子,我带你把桌子掀了,咱自己当庄家。”

秦骁听不懂,他只是觉得我今天很不一样。

我没多解释。

我拉着他走出出租屋,海城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一股咸湿的味道。

我凭着记忆,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破旧的小巷子。巷子尽头,是一家挂着“中国体育彩票”招牌的小店。

店里只有一个看店的老大爷,戴着老花镜在听收音机。

我走到柜台前,要了一张纸和笔,沉默地写下了一串数字。这是三天后开奖的头奖号码,前世的我,曾为错过这五百万捶胸顿足,无数次复盘过。

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加上秦骁的,一共一百二十八块钱。

“老板,这注号码,买六十四倍。”

秦骁在旁边拉我的袖子,急得满头是汗:“澈子,你干嘛!这是我们这个月饭钱!”

我没理他,只是把钱推给老板。

老板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那串数字,没说什么,慢悠悠地把彩票打了出来。

一沓薄薄的纸,承载着我们翻盘的全部希望。

我把彩票塞进秦骁手里,郑重地说:“收好,三天后,我们来领奖。”

走出彩票店,秦骁还攥着那沓彩票,手心全是汗,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澈子,你是不是……受什么***了?”

我笑了笑,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

***?

是啊,被贫穷和绝望***了一辈子,现在,老天爷让我重来一次,我不想再受那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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