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都是抱着玩一玩儿的心态鬼混着,可哪个晓得,玩久了也能弄出真情来!
这真情来了,可不就是祸害来了!
有次,棠一和索朗在会所幽会的时候,好死不死被出来撒尿的贺犹撞见了。
贺犹见着棠一拐进了一屋,心里还琢磨着,这娘们烦不烦?
怎么不声不响地查起暗岗来了!
有喜也烦。
跟着就上去,门一推!
正想质问来着,可瞧见的是索朗拥着棠一卿卿我我!
两人缠在一处!
好家伙!
头上戴上绿帽子了!
荧光绿!
他可不就和张飞讨债一样,气势汹汹!
捉着这奸夫拳头伺候,嘴里还骂咧着:“***的!
个王八羔子!
偷人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索朗不明所以,被迎来的一拳打懵了神,倒在了沙发上,挨了打也不忘本行,“你谁呀!
你再打,我可告你故意伤害罪了!”
“***的去告啊!
老子让你告!
***的东西敢偷老子的人!
也不瞅瞅你大爷是谁!”
贺犹这正处盛怒,拳脚如雨点朝索朗身上砸。
索朗抱着头,护着要害,趁着贺犹挥拳空档,一脚踢向他***。
得亏贺犹眼快,撅着***,往后侧身,险险躲过。
这贺犹差点儿就断子绝孙了!
而棠一呢!
只喊了句别打了!
伤和气。
女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板上钉钉。
男人们异口同声地朝她喊着:“闭嘴!”
棠一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就跟个无事人一般,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从手提包里拿出化妆镜来,补了一下口红,笑了笑,袖手旁观。
等两人打累了,都瘫坐在地上,贺犹看着索朗火冒三丈,又踢了索朗一脚,骂咧着:“***的!
你谁呀!”
“老子是她男人!
***谁呐!”
索朗也回他一腿,一向装斯文,不说脏话的索朗也说起了脏话,以示愤怒。
“嚯!
巧了!
老子也是她男人!”
贺犹说。
“少他妈的跟老子扯犊子!
你当老子跟你闹着玩呐!”
索朗撕下了斯文的面具,气急败坏地吼着。
贺犹和索朗一对视,心里一咯噔。
就知道问题出在了棠一身上,是这死女人脚踩两条船了。
“你说!
你说咱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子是不是你男人!”
贺犹指着棠一的鼻子说。
“你这模样就像是盖茨比质问黛西是不是只爱他,不爱汤姆呢!”
棠一将化妆镜放进包里,笑吟吟地看着他说。
“给老子说人话!”
贺犹吼着,语调中带着颤抖,此时那真真是满腹委屈。
他哪点对不住她?
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恨不得把自个儿化作一具没有骨肉的皮囊罩在她身上,护着她,粘着她!
可她倒好,给他戴绿帽子戴得可起劲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勾搭上了!
心里越想越苦,越想越闷气。
“哎呀!
你凶什么凶嘛!”
棠一横了贺犹一眼,眼神又溜向索朗那儿,坦坦荡荡,没有半分抱歉,没有一丁点儿心疼,好似他挨的打是因别个而起!
可不就是活该!
“你当老子死人啊!
还眉来眼去的!”
贺犹暴跳如雷,嚯地起身,跳到棠一跟前,作势要打她。
索朗见此,也顾不得皮肉痛,麻溜地爬起身,推了贺犹一把,说:“***的是不是男人!
有气你冲老子来,别把气撒老子女人身上。”
“滚***!
就这么个浪货你还拿她当宝贝似的!
嫌你头上不够绿,还想添些颜色好看啊!”
贺犹气急败坏地说,警醒索朗,也警醒自己。
“你管老子!”
“***个软蛋!”
说罢!
两人又扭作一团。
不一会儿,俩人又分开了,大口喘气。
“看着我们为你这么个货大打出手,心里是不是得意洋洋啊!”
贺犹紧箍着女人的臂膀,像扣着岩石的鹰爪,让女人挣脱不了分毫。
棠一笑盈盈地看着他,微昂着脸,那精致的下巴显露出迷人的高傲来,纤纤玉手翘成兰花状,抚在男人的胸膛,细嫩的食指点了几点,就像是食人心的妖精,正施着媚术,让人掉以轻心,好趁人不备,将那柔荑一点一点地刺入胸膛,取出心脏。
可她不是食人心的妖精,她懒于蛊惑,正用着轻快的口吻指出要害,“您这就说岔了,与其说为了我,不如说是为你们自个儿的面子。
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说完站起身来,要走。
贺犹不放手,拉着她的手臂,使她重重的跌在沙发上。
贺犹吼着:“你给老子坐下!
话都没说清楚还想跑!
跑哪儿去!
跑李竟成的坟里去啊!”
棠一面上的笑意都隐了去,带着些不耐烦的冷,烈焰般的红唇吐出一串串诛人心的话,“您说您何必呢!
睁一只眼闭只眼不就过去了嘛!
非得要分出个青红皂白来,可真要分出来,就落人面儿了。
不过是寂寞时的风花雪月,本来就是虚的,哪里当得真!”
贺犹气得浑身发抖,松了擒着她的手,将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宛如巨蟒一般,暴躁得想要冲破皮肤。
啪!
一声巨响。
贺犹一拳砸在棠一的身侧,叫棠一抖了一抖。
“滚!
给老子滚!
他妈的***!
浪货!”
贺犹怒吼着。
棠一笑了笑,起身就走了。
索朗也想跟着走,贺犹斥道:“你给老子站住!
咱俩的事没完!”
索朗不想理会。
可贺犹愣是不让他走。
两人又干了一架。
“你说你瞧上那小娼妇什么了呢?”
贺犹问。
“你呢!
你瞧上她什么了?”
索朗不答反问。
“呸!
老子才不拿正眼瞧她!
就个玩意儿值得瞧吗?”
索朗才不信贺犹的鬼话,真要不在乎,犯得着发这雷霆大怒?
嗤笑着说:“那正好!
少了桩麻烦。”
“不是我说,兄弟啊!
这小娼妇不是个好货,玩过就算了,上不得心!
真上不得心。”
索朗瞥了贺犹一眼,只见他赤红着眼,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索朗说:“横竖都到这儿了,不如叫几瓶酒,喝上几杯。”
“好!
喝!
不醉不归!”
酒过几巡。
“你不知道…嗝…老子当时睡了她之后,兴奋得几天睡不了觉!
一想到她这里就邦硬,就跟注了水泥似的。”
贺犹嘴里吐着荤话,不堪入耳,说到伤心处,又咕噜咕噜地灌着酒,“箍得老子想变金针菇,只想戳得顺当些…嗝…不能想,老子不能想那娼妇!”
索朗默默地听着,不作声。
“哎!
你说说…你说说跟那臭娘们怎么勾搭上的!”
贺犹踢了索朗一脚。
“这有什么好说的。”
“艹!
老子什么都说了你还藏着掖着!”
“真没什么好说的。”
“呸!
你个没出息的!
到现在还护着她,是不是?
是不是!
老子就知道!
一定是那臭婆娘勾的你!”
贺犹说着说着,委屈劲儿就上来了,带着哭音,说:“老子拿她像菩萨一样的供着,她还是要偷腥!
想做不知道找老子啊!
老子就算吃伟哥吃死都愿意,干嘛找别个呐!
你把你的家伙亮出来让我瞧瞧,有什么花儿!”
贺犹说完就爬着要去解索朗裤头,可把索朗吓得首躲闪。
贺犹嘴里又说些胡话,索朗受不住,跑了。
俩人这算是打了个照面。
起初,俩人都愤于棠一脚踩两船,憋着火等着她来服软,也就将此事揭过不提,日后忠贞便是了。
不曾想,等来等去,等着了一句:我们好聚好散。
全是狗屁!
这哪里能好散的?
可散不了!
哪里能玩了就能拍拍***全身而退的?
没那好事!
俩人这紧忙同她联系。
好家伙,闹失踪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堵她公司,也不见人影。
这活生生的人好似水雾一般,凭空消失了。
俩人这才知道,她真就是玩玩而己,压根儿就没动真情。
那他们算什么?
三十七度的***?
心里那真真是五味杂陈。
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她要来这邮轮拍卖会,可不就马不停蹄地赶来!
好家伙!
一见,就是见她勾搭人的场面!
那滋味儿可真是不好受。
也真是咬牙切齿的恨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要说勾搭,棠一这也不算冤。
她这就是打定主意,要勾上彭来。
这彭来呢!
是来运拍卖公司的老板,也是彭晋安的亲侄子,正在竞标鼎府的拍卖权。
而这彭晋安是朝廷中人,位居高位,先不说有着这层关系,便是中院胡玺同他关系匪浅,那拍卖权也能走个近道。
她又听中院人说十之***花落他家,而棠一正好看上了那块地皮,所以就有了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