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开始翻旧账，把我过去为了节目效果的敬业行为，扭曲成惯于作秀的黑料。
团队里有人忙不迭地捧着江砚。
“就是，砚哥这不也是为了节目效果嘛？知渝姐作为前辈，怎么能随便就叫苦叫累呢？”
他们一唱一和，将这场谋杀，粉饰成了普通的节目内容。
毒气已经侵入我的肺腑。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出现重影。
我想反驳，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监控里，夏晚柠假惺惺地站起来。
“我去给师姐开门，她肯定只是一时闹情绪。”
江砚一把将她拉回怀里。
“你别去！她就是仗着我们心软，用装可怜这招逼你就范！”
这场双簧演得天衣无缝。
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彻底堵死了我所有的生路。
江砚终于撕破了最后一层伪装，对着对讲机咆哮。
“白知渝，你太强势了！总想把所有人都攥在手心里！”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没有我当年拿钱投资，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恶毒的咒骂，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在他身后，夏晚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愤怒。
身体一软，我彻底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江砚似乎骂累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温柔地披在夏晚柠身上。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监控里倒下的我一眼。
我被彻底抛弃了。
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监控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即将失去所有知觉的时候。
夏晚柠突然向前一步，对着监控，不再伪装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无声的唇语，我却看懂了她的话。
“砚哥早就厌倦你了。”
“放心，等你意外死在这栋凶宅里，我会作为你最疼爱的小师妹，在追悼会上哭得泣不成声。”
“然后，正大光明地继承你的一切。”
3
那一刻，我对江砚所有残存的幻想碎得一干二净。
毒素顺着血液蔓延。
我眼前发黑，冰冷的石面贴着我的脸颊，连刺痛都变得麻木。
夏晚柠那张胜利者的脸，是我意识消散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就在这时，地下室里响起一阵刺耳的机括声。
我勉强撑开眼皮。
面前的地板，正从中间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越来越大，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坑洞。
洞底，密密麻麻倒竖的钢筋闪着幽暗的光。
夏晚柠笑的一脸天真。
她对着控制室的方向，突然换上了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发出刺耳的尖叫。
“砚哥，不好了！”
“师姐好像想不开，她自己踩了地下的陷阱！”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演得惟妙惟肖。
对讲机里，江砚厌恶的啧了一声。
“白知渝，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为了博眼球，你连命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