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觉得什么是大事?”我轻声反问,“非要等到你们两个睡到一张床上,才算大事吗?”
整个包厢鸦雀无声。
梁沁柔的脸一下子白了。
陆寒洲则猛地站起身,椅子划出刺耳的声响。
“好啦寒洲哥,别跟菱悦姐生气,不然我们先切蛋糕吧。”
在乔菱悦的带动下,不少员工都出声附和。
包厢门应声打开,服务员推着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走进来。
当看清蛋糕顶上的装饰时,全场响起一片抽气声。
两个穿着婚纱和礼服的糖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分明是梁沁柔和陆寒洲的模样。
梁沁柔用手掩着嘴,眼睛却笑得弯起来。
“呀,我好像订错蛋糕了…”
“菱悦姐,你应该不介意吧?”
陆寒洲紧紧盯着我,像是在期待我的反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缓缓站起身,走到蛋糕前,用手指轻轻抹了一点奶油。
然后在陆寒洲骤然失色的眼神中,把那点奶油涂在了旁边昂贵的真皮沙发扶手上。
“陆总的心意,我心领了。”
我拿起桌上的湿毛巾,仔细擦着手指。
“不过我对别人碰过的东西过敏,特别是…”
我的目光扫过陆寒洲和梁沁柔。
“不干净的东西。”
我把用过的毛巾扔进垃圾桶。
陆寒洲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乔菱悦,你适可而止!”
我迎上他愤怒的目光,“陆总教教我,该怎么适可而止?是装作没看见你们眉来眼去,还是假装不知道你们背地里的那些事?”
梁沁柔扯了扯陆寒洲的衣袖,小声说:“寒洲哥,别生气了,菱悦姐可能今天心情不好…”
“你闭嘴。”我看都没看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梁沁柔像是被吓到,立刻缩回陆寒洲身后。
陆寒洲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对着我怒吼:“你有什么冲我来!为难她算什么?”
“冲你来?”我点点头,“好。”
我环视一圈包厢里目瞪口呆的同事们,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那我就祝你们,***配狗,天长地久。”
说完,我拿起包转身就走。
3.
回到家后,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我们回忆的空间,终于下定决心开始清理。
从储物间拖出那个带着薄灰的纸箱时,我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最上面的是一套***。
我随手翻开一张,是他十六岁时歪歪扭扭的字迹。
“送给我的女神悦悦。”
那时他省下整整三个月的早餐,才凑齐带我去拍***的钱。
照片下面是一本厚厚的车票夹。
大学四年异地恋,我们攒下了这么多张往返车票。
记得有一次他坐了十二个小时的硬座,就为了在我生日那天准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