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浸墨的天鹅绒,裹住苏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苏晚揉着发酸的太阳穴,
指尖蹭过无名指上的钻戒。桌上摊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核对完的项目报表,
另一份是她偷偷准备的股权赠与协议。明天订婚宴上,她要将名下30%的苏氏股权,
以“共同经营”之名过户给陆泽川。1“泽川总,
这份补充协议您看……”门外秘书的声音刚起,就被陆泽川温和打断:“放门口吧,
我待会儿看。”苏晚赶紧折好股权协议塞进抽屉,想留个惊喜。起身倒咖啡时,
膝盖不小心撞了下陆泽川的办公桌抽屉。“咔嗒”一声,一个黑色U盘从半开的抽屉滑出,
滚到脚边。这是陆泽川的私人U盘,他总说里面存着“重要客户资料”,从不让人碰。
苏晚弯腰捡起,指尖触到冰凉金属壳,突然想起上周陆泽川醉酒时的嘟囔:“晚晚,
咱们的纪念日密码,永远都不会变……”鬼使神差间,她将U盘***电脑,
输入两人大学创业大赛初遇的日子“20190907”。进度条加载到100%的瞬间,
苏晚的呼吸骤然停住。里面没有客户资料,只有一个名为“计划”的文件夹,
存着几十条陆泽川与苏晴的聊天记录。“晴晴,明天订婚宴结束,
我就让法务提交苏晚挪用公款的证据,伪造流水已让财务做好。”“泽川哥,
她要是不认怎么办?”“不认?她手里的股权才是关键。股东信了,她就是空壳继承人。
等股权到手,我就跟她解除婚约,风风光光娶你。”“还是泽川哥疼我~不像苏晚那个蠢货,
还以为你真的爱她,天天跟我炫耀钻戒。”“别跟她比,她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守不住苏氏。以后苏氏是我们的,你想要什么都给你。”聊天记录停在半小时前,
最后一条是苏晴发的:“泽川哥,我已把伪造合同放你车库备用箱,明天一早就能用。
”苏晚的手指在键盘上抖得厉害。咖啡杯“哐当”砸在桌上,
褐色液体溅到抽屉里的股权协议上,晕开丑陋污渍。她猛地反应过来,
陆泽川说“待会儿看文件”,其实是去车库见苏晴了?抓起手机往外跑,
电梯镜子里映出她惨白的脸,眼眶红得像要滴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能”。
上周陆泽川还陪她给祖母扫墓,说“会替她照顾好苏氏,照顾好你”,
怎么会……车库感应灯随脚步亮起,冷白光扫过豪车,最终停在陆泽川的黑色宾利旁。
苏晴正靠在车门上玩手机,见苏晚冲来,先是一愣,随即勾起唇角,露出挑衅的笑。“姐姐,
这么晚来车库做什么?”苏晴站直身体,把玩着一份文件夹,
封面上“资金挪用确认书”几个字格外刺眼。苏晚声音发颤,
却死死盯着她:“这份合同是你做的?你和泽川……那些聊天记录也是真的?”“聊天记录?
”苏晴像听到笑话,把文件夹扔到苏晚面前。“姐姐,都这时候了还装糊涂?
泽川哥爱的是我,从大学时就是!要不是你有个当董事长的爹,苏氏轮得到你?”“你胡说!
”苏晚抓起合同,指尖因用力泛白,“泽川明明说过,要和我一起守着苏氏,
一起……”“一起什么?一起过家家吗?”陆泽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苏晚猛地回头,
见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兜,脸上没了往日温柔,只剩冰冷漠然。“泽川,你告诉我,
这不是真的,是苏晴骗我的,对不对?”苏晚扑过去想抓他胳膊,却被他侧身躲开。
陆泽川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合同上,语气毫无波澜:“是真的。苏晚,你太天真,
以为凭爱情能守住苏氏?我要的是权力,是整个苏氏集团,不是你这个只会依赖家族的花瓶。
”“花瓶?”苏晚的眼泪终于掉下来,“那你送我钻戒、跟我订婚、说要照顾我一辈子,
都是假的?”“是假的。”陆泽川上前一步逼近她,“要不是为了你的股权,
我根本不会跟你浪费时间。现在,要么乖乖在挪用公款合同上签字,我给你留笔钱让你出国。
要么,等着明天被股东赶出苏氏,身败名裂。”苏晚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心脏像被生生撕开。她突然想起祖母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晚晚,人心最复杂,
尤其是在利益面前,别轻易信人。”当时她还笑着说“泽川不是那样的人”,现在想来,
何其可笑。“我不签。”苏晚擦干眼泪,把合同狠狠摔在地上,
“苏氏是我爸爸一辈子的心血,是祖母的牵挂,我绝不会让你们抢走!”“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泽川眼神变冷,突然伸手抓住苏晚的胳膊,把她往宾利驾驶座里推。“你要干什么?
”苏晚挣扎着,指甲掐进他手腕,“陆泽川,放开我!”“放开你?”陆泽川冷笑,
把她按在座椅上系好安全带,“你不是想知道背叛的滋味吗?我让你彻底体验。
”他绕到车头,指节敲了敲方向盘下方:“忘了告诉你,今天下午,
我让维修厂‘修’过刹车了。”苏晚瞳孔骤然收缩,疯狂扯安全带却解不开:“陆泽川,
你疯了!这是杀人!”“杀人?”陆泽川拉上驾驶座车门,俯身透过车窗看她,
声音轻得像魔鬼呢喃。“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碍眼。等你‘意外’去世,没人会怀疑我,
苏氏和苏晴,就都是我的了。”说完,他猛地推了一把宾利车尾。
车子本就停在车库斜坡边缘,被一推瞬间往下滑。苏晚死死抓着方向盘,脚下猛踩刹车,
可踏板像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陆泽川!苏晴!你们不得好死!”苏晚隔着车窗嘶吼,
眼泪模糊视线。车子越滑越快,最后“砰”的一声撞破车库尽头的护栏,冲出盘山公路。
失重感瞬间包裹她,风从破碎车窗灌进来,带着山间寒气。她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翡翠吊坠。
那是祖母遗物,据说里面有定位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
她仿佛看到陆泽川和苏晴站在崖边,苏晴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得意又残忍。“晚晚,
要陪你守一辈子苏氏。”陆泽川曾经的承诺,像一把淬毒的刀,狠狠扎进她心脏。
黑暗吞噬意识前,苏晚只有一个念头:若能活下来,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
付出千百倍的代价。2陆泽川刚转身应酬其他宾客,
身后便传来一道娇俏却带审视的声音:“林小姐是吧?我是苏氏集团总裁特助苏晴,
负责对接这次融资合作。”苏晚回头,只见苏晴身着亮片连衣裙,卷发精致,
手腕上的钻石手镯晃得人眼晕。那是苏父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她失踪后竟落到苏晴手中。
压下心头寒意,苏晚平淡伸手:“苏特助,幸会。”苏晴却没握手,反倒绕着她扫了一圈,
目光从西装、手表落回她脸上:“林小姐看着面生,在新加坡做风投多久了?
之前怎么没听过您的名字?”这话里的试探再明显不过。苏晚端起香槟轻晃,
眼底藏着冷光:“苏特助是在查户口?还是觉得苏氏融资只看名气不看实力?”她顿了顿,
视线落在手镯上,话里有话。“我在海外做项目,最看重‘来路’。不管是人是物,
得清楚根在哪,才不会用错地方,您说对吗?”苏晴脸色骤白,下意识把手腕藏到身后。
她原以为手镯是陆泽川“捡”的闲置品,此刻被戳中,竟莫名心虚,强装镇定。
“林小姐说笑了,只是觉得您气质特别,像我们集团之前一位失踪的高管。”“哦?
”苏晚故意凑近,压低声音,“那位高管是犯错失踪,还是被人‘弄丢’的?
苏特助这么清楚,难道和她很熟?”苏晴被问得哑口无言,手指攥得酒杯泛白。
这时陆泽川走来,见状打圆场:“晴晴,别对林小姐太苛刻,人家是贵客。林小姐,抱歉,
我这特助性子直,您别往心里去。”“陆总哪里的话。”苏晚收起锋芒,
变回专业投资人模样,“我和苏特助只是聊苏氏过往,毕竟合作前,总得了解公司历史。
”陆泽川以为她在考察背景,立刻接话:“苏氏历史干净,
就是三年前我未婚妻苏晚意外失踪,有点可惜。不过我已稳住公司,
正打算重启搁置的新能源项目。”提到新能源项目,苏晚眼神一亮。
那是她当年倾注心血的项目,如今竟成了陆泽川的“融资噱头”。她放下香槟,
语气带质疑:“重启新能源项目?据我所知,苏氏三年前已完成前期调研,
还和内蒙古矿区签了初步意向书,怎会突然搁置?而且陆总主营房地产,跨界做新能源,
技术团队储备跟得上吗?”一连串问题问得陆泽川脸色微变。他本就没研究过项目细节,
只借“新能源”蹭热度,此刻被问住,只能硬撑:“之前是资金问题,现在现金流充足,
技术团队也在扩招……”“陆总。”苏晚打断他,调出平板里的财务报表,
“这是苏氏近三年财务数据,房地产项目亏损近千万,流动比率低于行业警戒线,
您说的‘现金流充足’,是挪用了其他项目资金吗?”陆泽川额头冒冷汗,竟不知如何反驳。
苏晴赶紧帮腔:“林小姐,这份报表来源不明,恐怕不准!苏氏财务状况很好,
不然也不会办融资会。”“准不准确,苏特助心里清楚。”苏晚收起平板,语气冷淡,
“我做投资最看重‘诚信’,若苏氏连财务透明都做不到,合作恐怕要再考虑。
”说罢转身要走。陆泽川急忙拉住她。他太需要这笔风投填补亏空、稳住总裁位置,
语气瞬间放软:“林小姐,有话好说!财务的事我没解释清楚,
明天让财务总监给您详细报告,技术储备也会准备资料,您再给苏氏一次机会。
”苏晚心中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陆总诚意足,我就再等等。但我有个要求,
明天对接时,我要亲自去苏氏考察,包括新能源项目前期资料室和技术团队办公区。
”陆泽川犹豫片刻。资料室有苏晚当年的技术文档,怕露破绽,但转念一想,
“林晚”是海外投资人,未必能察觉。为了投资值得冒险,当即答应:“没问题!
明天我亲自带您考察,让您看到苏氏实力。”苏晚点头离开,
到停车场后拨通陈老电话:“陈老,陆明天我去苏氏考察资料室。”“好!”陈老笑声传来,
“我让老周在资料室等你。他是当年苏父的技术总监,被陆泽川边缘化了,
手里有新能源项目核心数据,能帮你摸清底细。”“谢谢陈老。”苏晚声音终于有了暖意。
“爸,祖母,我离拿回苏氏越来越近了,陆泽川和苏晴很快会付出代价。”次日一早,
苏晚准时到苏氏楼下,陆泽川已在大厅等候,身边跟着苏晴和一位技术主管。电梯里,
苏晚扫过员工,大多陌生,只有几个老员工见她时眼神疑惑,似觉眼熟却不敢认。
到资料室门口,技术主管开门:“林小姐,这里是新能源项目前期资料,您慢慢看。
”苏晚走进来,余光瞥见角落里头发花白的老周。他悄悄比了个“OK”手势。苏晚点头,
随手拿起一份文档,突然抬头问:“陆总,这份矿区设备清单是技术团队重做的?
怎么和三年前苏氏给矿区的初步方案出入这么大?而且设备参数不符合内蒙古矿区气候,
投入使用会出故障。”陆泽川和技术主管对视,满是慌乱。这份清单是抄的行业模板,
根本没核对实际情况。“这……是技术团队疏忽,我让他们立刻改。”陆泽川急忙打圆场。
“疏忽?”苏晚冷笑,把文档扔在桌上。“新能源项目不是儿戏,
一个参数疏忽可能导致上亿损失。若苏氏连这点专业度都没有,我真要重新评估合作了。
”说罢转身就走,留下陆泽川和苏晴脸色铁青。3苏晚刚坐进车里,手机便震动起来,
是老周的消息:“老郑内蒙古矿区负责人松口了,陆泽川昨天给他打电话,
想下周签正式协议,还压了30%合作价。”苏晚指尖敲屏回复:“明天我飞呼和浩特,
帮我约老郑,就说‘林晚’想聊新能源项目设备升级方案。”放下手机,
她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眼底泛冷。陆泽川想靠压价和“苏氏招牌”抢项目,
却忘了老郑是苏父旧部,最看重“诚意”,绝非空头承诺能糊弄。次日中午,
呼和浩特飘着细雪。苏晚裹着黑羽绒服走出航站楼,
老周派来的司机已举着“林小姐”的牌子等候,
手里还攥着个泛黄文件袋:“这是老周让交您的,
里面是当年苏董苏晚父亲和老郑签的初步意向书,
还有小姐您当年手绘的矿区设备布局图。”触到纸张纹路,
苏晚恍惚想起三年前和父亲来矿区的场景。老郑曾拉着她的手说“晚晚,这项目成了,
内蒙古风电就能领跑全国”,那时陆泽川还在旁附和“我一定帮晚晚做好”。心口微刺,
她深吸一口气将文件袋塞进包,眼下不是回忆时,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下午两点,
矿区办公室。老郑看着“林晚”,眉头紧锁:“林小姐,我和陆总快签协议了,
您现在谈合作,不合适吧?”苏晚没急着反驳,将意向书推到他面前,指落款小字:“郑叔,
您看这里。当年我爸和您约定,项目重启优先选‘能保障技术落地’的合作方,
不论是不是苏氏。”老郑愣住,拿起意向书细看,眼神骤变:“你怎么会有原件?
”苏晚失踪后,这份意向书随苏氏资料“丢失”,陆泽川找了半年都没踪影。
“我是苏晚的朋友。”苏晚语气放缓,调出一张模糊了自己脸庞的合照。
是她和父亲、老郑的合影。“她跟我提过,您最看重设备抗寒性能,矿区冬天零下30度,
普通设备撑不过三个月。”这话戳中老郑心事。陆泽川昨天谈合作时,只字未提抗寒,
只说“按行业标准来”。还想把1.2亿合作价压到8000万,借口“苏氏资金紧张,
需互相体谅”。“陆总没跟您说吧?”苏晚拿出设备升级方案。“我投2亿,
5000万专门定制抗寒设备,还请德国技术团队驻场,保证三年内不出故障。
”老郑呼吸急促。他守矿区十年,一直想做成风电项目,
可陆泽川三年来只把矿区当“融资噱头”,毫无真心。“林晚”不仅钱多,还懂技术细节,
比陆泽川靠谱太多。“可我都跟陆总说好下周签约了……”老郑仍犹豫,
毕竟苏氏是老合作方。“郑叔,”苏晚前倾身体,语气诚恳,
“您想选‘只看利益、搁置项目’的合作方,还是‘真心想做好项目’的团队?
苏晚没完成的事,我想帮她,也帮您完成。”老郑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又扫过详细方案,
终于松口:“行!林小姐,我信你!明天就签协议,我现在给陆总打电话说合作黄了!
”苏晚刚松气,手机骤响。助理消息:“陆总和苏晴已到呼和浩特,正往矿区赶,
说‘怕老郑变卦,提前来签协议’。”“郑叔,先别打电话。”苏晚立刻拦住他,
眼底闪过狡黠,“既然他们来了,不如让他们亲眼看看您的选择。”次日上午,矿区会议室。
老郑刚在协议上签字,门外就传来陆泽川的声音:“老郑!我来了,赶紧签协议,
别耽误进度!”门被推开,陆泽川和苏晴风尘仆仆走进,见苏晚手里攥着签好的协议,
脸色瞬间僵住。“林晚?你怎么在这?”陆泽川快步上前夺过协议,
看到“新加坡风***司”和老郑的签名,气得手发抖,“老郑!你什么意思?
说好跟苏氏合作,怎么跟她签了?”老郑后退一步,语气冷淡:“陆总,
我选合作方看实力和诚意。你搁置项目三年,现在还压价,连抗寒设备都不考虑,
凭什么跟你合作?林小姐投2亿还请德国团队,比你靠谱多了!”“靠谱?
”苏晴冲过来指着苏晚骂,“你就是骗子!肯定用手段骗了老郑!泽川哥,
她故意跟我们作对!”苏晚起身走到苏晴面前,抬手打掉她的手指:“苏特助,
说话要讲证据。我能签下项目,是懂技术、肯投入,不像某些人,只会抢别人成果装样子。
”她转向陆泽川,语气嘲讽。“陆总,你忘了?当年项目初步方案是我和老郑定的,
你连矿区冬天温度都不知道就敢签协议,不怕设备冻坏,股东找你算账?”陆泽川哑口无言。
他根本没做功课,以为凭苏氏名头老郑就会签字,没想到“林晚”不仅抢了先,
还戳穿了他的短板。“好一个‘林晚’!”他气得脸色铁青,摔下协议,“你等着,
这项目你抢不走!”拉着苏晴往外走时,苏晚突然开口:“陆总,
别忘了拿你昨天落在酒店的文件。就是那份‘让财务做假账,
把搁置项目亏损算到老员工头上’的计划书。”陆泽川脚步骤顿,回头看向苏晚,
满眼震惊恐慌。那份计划书是他昨晚写的,“林晚”怎么会知道?苏晚看着他慌乱模样,
嘴角微扬。其实是老周告知,陆泽川助理将计划书落在酒店前台,她不过是借机吓唬,
却正中他软肋。陆泽川走后,老郑忍不住问:“林小姐,你跟陆总是不是有过节?
他刚才像要吃了你。”“算是吧。”苏晚收起笑容,语气平静,
“他欠我朋友一条命、一个项目,我只是替她要回来。”当天下午,苏晚带协议回新加坡。
刚下飞机,陈老来电,语气严肃:“晚晚,小心!陆泽川气疯了,
找了黑客想入侵你公司系统,偷项目预算表。”“我知道了。”苏晚并不意外,
陆泽川向来输不起,“技术团队已做好防护,他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挂了电话,
苏晚坐上车看窗外夕阳。截胡项目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让陆泽川和苏晴,
把当年欠她的一点一点还回来。此时的苏氏集团,陆泽川正摔砸办公室,
苏晴站在一旁不敢作声。“废物!都是废物!”他指着技术主管骂,“连个矿区都拿不下,
还让‘林晚’抢了先!股东追问项目,你们说怎么办?”技术主管低头小声说:“陆总,
要不按您说的,找黑客偷预算表,再散布谣言说她项目资金有问题?”陆泽川眼睛一亮,
拍桌道:“对!就这么办!我要让她知道,跟我作对没好下场!”他没注意到,
苏晴站在角落,眼底闪过犹豫。她总觉得“林晚”不简单,像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可看着陆泽川的疯狂,终究将话咽回,心底不安却愈发浓重。另一边,苏晚刚回公司,
技术总监拿着报告进来:“苏总,有不明IP试图入侵系统,被防火墙拦下,
攻击路径……来自苏氏服务器。”苏晚拿起报告,指尖划过“苏氏服务器”几字,
嘴角勾起冰冷弧度。陆泽川,你果然没让我失望。4苏晚刚归档完技术总监送来的入侵报告,
办公室门就被轻敲。抬头见助理张默端着热咖啡进来,眼神躲闪,脊背微佝偻,
手指无意识摩挲杯把。陈老上周早提醒过:“陆泽川定会从你身边人下手,
张默母亲重病需钱,多留意。”“林总,您要的项目进度表放这了。”张默声音偏低,
放下咖啡便想走,“没事我先出去忙。”“等等。”苏晚叫住她,指尖轻敲桌面,
“你母亲手术安排得怎样?上次说医院催缴押金,还差多少?”张默身体一僵,眼眶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