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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被妈妈卖了三次。第一次,换了弟弟娶媳妇的彩礼;第二次,换了弟弟城里买房的首付;第三次,在我癌症晚期时,她拔了我的氧气管,只为拿到赔偿款给弟弟的儿子买学区房。

再睁眼,回到1989年,她正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盘算着三百块钱把我卖给邻村的瘸子。这一次,我笑了。

妈,你这么爱“奉献”,不如,我送你去真正能发光发热的地方,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劳动最光荣”?

重生回来第一天,我妈就把我卖了三百块钱。

我赤着脚站在堂屋门外,六月傍晚的风吹不散心里的寒。屋里头,我妈刘翠花正压低了声音,跟满脸褶子的王媒婆唾沫横飞。

“……三百,不能再少了!俺们家晚晚可是马上要去念大学的金凤凰,要不是为了她弟娶媳妇,这个价我都不带看的!”

王媒婆磕着瓜子,眼珠子一转:“翠花,话是这么说,可邻村那老李家的儿子,腿脚毕竟有点……这通知书嘛,一个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还不如换成实实在在的彩礼,给你家强子娶个好媳妇,那才是正经事!”

“就是这个理!”我妈一拍大腿,声音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那瘸子我看了,家里有几头猪,能干活!俺家晚晚嫁过去,不受罪!就这么定了,三百块,外加两匹布,明天我就让她把通知书拿出来!”

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上一世,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哭过,闹过,绝食过,可还是被我爸一巴厘掌扇倒在地,被我弟死死按住,眼睁睁看着我妈,用那张决定了我命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换回了三百块钱,给我弟林强凑够了娶媳셔的彩礼。

我嫁给了那个瘸子,他嗜赌,酗酒,每次输了钱,就把我往死里打。我逃了三次,被我妈亲手抓回去三次。她指着我的鼻子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的男人,打死你你也得认!别回来给你弟丢人!”

后来,弟弟要在城里买房,她又找上门,笑眯眯地劝我跟瘸子离婚,嫁给一个死了老婆的五十岁包工头,因为对方愿意出两万块彩礼。

我的一生,就像摆在货架上的商品,被她明码标价,反复出售。

直到最后,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癌细胞扩散到了全身。她来了,不是来看我,而是来拔我的氧气管。因为医生说,我死了,医院会有一笔人道主义赔偿。那笔钱,她要拿去给她孙子,也就是林强的儿子,买学区房。

临死前,她凑在我耳边,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林晚,你别怪妈。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是个赔钱货。你这辈子,能为你弟和你侄子做这么多贡献,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福气……

刻骨的恨意像毒蛇一样,瞬间吞噬了我的理智。

我猛地推开门,屋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晚晚?你个死丫头,偷听大人说话!”刘翠花脸色一变,立马就要上来拧我的耳朵。

我侧身躲开,目光越过她,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张崭新的、盖着红章的录取通知书。我的声音,因为重生带来的恍惚和极致的愤怒,变得沙哑而冰冷。

“三百块,就想买断我的人生?”

王媒婆见势不妙,讪讪地站起来,“那啥,翠花,你们家务事,我先走了啊。”

她脚底抹油溜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刘翠花。

刘翠花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常年的积威让她立刻挺起了腰杆,叉着腰骂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娘养你这么大,现在为了你弟,让你做点贡献怎么了?你弟可是我们老林家的根!他要是娶不上媳妇,我们家就绝后了!你忍心吗?”

“我忍心。”我平静地吐出三个字,然后,当着她的面,一步步走到桌前,拿起了那张录取通知书。

纸张的触感那么真实,上面的铅字油墨,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是我熬了多少个夜晚,点着煤油灯,一个字一个字啃出来的未来啊。

上一世,我为了它,流干了眼泪。

这一世,我要用它,送她上路。

“你个死丫头,反了你了!”刘翠花见我拿了通知书,立刻扑了上来,想抢回去。

我没有躲。

就在她的指甲即将抓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抬起头,迎着她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

“妈,你知道吗?爷爷去世前,偷偷在床底下藏了个木箱子,他说,那是咱们家真正的传家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刘翠花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惊慌。

我看着她的表情,笑了。那笑容,一定像个恶鬼。

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

那个箱子,确实是传家宝。

但它,也是埋葬这个家的,最好的棺材。

父亲林建国是踩着晚霞的余晖进门的。

他肩上扛着锄头,满身的汗臭和泥土味,脸上刻着庄稼人特有的疲惫和木讷。一进门,看到我和刘翠花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立刻皱成了一团。

“又吵什么?”他把锄头往墙角一放,声音里满是厌烦,“一天到晚不得安生。”

刘翠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林建国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为了强子,她倒好,现在翅膀硬了,要翻天了!她还诅咒我,说要动你爹留下的那个破箱子!”

林建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恐:“晚晚,你妈说的是真的?你……你别胡来!”

我看着他,这个我血缘上的父亲。

上一世,在我被卖掉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刘翠花唱红脸,他就唱白脸。他会叹着气跟我说:“晚晚,你体谅一下家里,你弟他……唉,你先嫁过去,以后爸想办法……”

可他的“想办法”,从来没有兑现过。

我被瘸子打得半死,跑回家,他只会锁上门,递给我两个馒头,说:“忍忍吧,家丑不可外扬,让你妈知道了,又得闹。”

他不是坏,他是懦弱。他的懦弱,就是一把无形的刀,默许了刘翠花对我所有的残害。

我的心,在上一世就已经被他们伤得千疮百孔,如今,更是冷硬如铁。

“爸,”我平静地开口,“我没有胡来。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取通知书,“这是我自己的未来,不是给弟弟换彩礼的商品。你们要是认,我以后念书有出息了,会孝敬你们。要是不认……”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那张笨重的老旧木床底下。

“……那我就只能,请公家的人来评评理了。”

“你敢!”刘翠花从地上一跃而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个白眼狼!你要是敢报公安,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去死。”我冷冷地打断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整个屋子,瞬间死寂。

刘翠花和林建国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我。他们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嘴里说出来的。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那是一个不足五平米的杂物间,阴暗潮湿,只有一张用木板搭起来的硬床。

我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刘翠花再次爆发的咒骂和林建国无力的劝解。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我这几年偷偷攒下的几块钱,还有一支快要写不出墨的钢笔。

煤油灯昏黄的光,在墙上投下我摇曳的身影。我摊开一张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开始研墨。

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一种即将亲手埋葬过去的兴奋。

脑海里,上一世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闪过。

瘸子醉酒后狰狞的脸,邻居们同情又鄙夷的眼神,弟弟林强开着新车从我身边经过时,那轻蔑的一瞥……还有我妈,在医院里,拔掉我氧气管时,那双浑浊又贪婪的眼睛。

这些画面,曾是我无尽的噩梦。

而现在,它们都将成为我复仇的燃料。

那个木箱子,是身为地主的爷爷在解放前藏下的。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些他认为比金银更宝贵的“文人玩意儿”——几幅前朝的字画,一些稀有的老邮票,还有两根小黄鱼。

在八十年代末这个特殊的时期,这些东西,如果被发现,意味着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

“投机倒把”,“私藏文物”。

任何一条罪名,都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刘翠花一直知道这个箱子的存在,也一直贼心不死。但她不识货,又怕惹事,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却不敢拿去卖。她不知道,她守着的不是宝藏,而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亲手点燃这根引线。

我深吸一口气,蘸满了墨,在纸上落下了第一个字。

“尊敬的……”

窗外,月凉如水。

我听见堂屋里,弟弟林强回来了。他一回来,刘翠花立刻停止了咒骂,嘘寒问暖,把今天炖的唯一一个鸡蛋,塞到了他的手里。

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我能清晰地听到林强含糊不清的声音:“妈,那死丫头的事搞定了没?我跟娟子说了,下个月就订婚,彩礼可不能少!”

“放心,强子,妈都给你办妥了!”刘翠花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她一个赔钱货,还能翻出妈的手掌心不成?”

我停下笔,听着外面的对话,嘴鱼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是啊,我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但是,我可以亲手,为你量身打造一副最结实的棺材。

用爷爷留下的这口锁龙木,用你最宝贝的儿子做钉,用我对你最后的一丝“亲情”,封上棺盖。

妈,别急。

上路的时间,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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