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选秀当天,我直接摆烂。皇上指我:就你了。我:臣妾有隐疾,不孕不育。
太后茶杯砸了:放肆!拉下去!三个月后,我凭一碗螺蛳粉治好了太后的厌食症。
半年后,我用现代管理法把冷宫变成网红打卡地。一年后,
敌国太子拿着和亲书:朕愿以十座城换沈贵妃。龙椅上那位终于撕下伪装,
将我抵在御书房:爱妃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______1 重生即摆烂沈千歌的意识是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拽回来的。
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那是前世被灌下的毒酒留下的幻觉。四肢百骸则残留着被折断的剧痛,
是那个她倾尽一切爱慕的男人,三皇子萧绝,在她家族覆灭、失去利用价值后,
亲自下令施予的酷刑。她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让她瞬间眩晕。入耳是嘈杂的人声,
环佩叮当,混合着一种甜腻的脂粉香气。眼前是晃动的珠翠,
一张张或娇俏或紧张、年轻而鲜活的面孔,穿着统一的秀女服饰,
排列整齐地站在宽阔的宫苑中。汉白玉的石阶高耸而上,尽头是明黄的华盖,
华盖下端坐的身影模糊而威严。这里是……皇宫的选秀现场?沈千歌低头,
看见自己身上那套熟悉的、水绿色的秀女服制,指尖触及光滑冰凉的丝绸面料,
触感真实得可怕。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钻心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不是梦。她,
沈千歌,那个被夫弃、被族诛、受尽酷刑而死的罪妇,竟然回到了十六岁这一年,
回到了这场决定她悲惨命运的选秀起点!
前世的画面疯狂涌入脑海:她因容貌出众被钦点为贵妃,家族因此被推上风口浪尖。
父亲和兄长被诬陷通敌,镇北侯府一夜之间倾覆。而她,从云端跌落泥沼,
被那个曾对她百般温存的男人萧绝,亲手废黜,打入冷宫,受尽折辱,
最后一杯毒酒了却残生。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几乎要炸裂开来。
她不要再重蹈覆辙!不要再踏入这吃人的后宫,不要再成为任何人棋盘上的棋子!“沈千歌,
吏部侍郎沈明山之女,年十六——”太监尖细的唱名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前世,就是这一刻,
她因这副继承了母亲、曾名动京城的花魁的好皮囊,被高座上的皇帝一眼看中。果然,
那明黄华盖下,传来一个低沉而带着几分慵懒的男声,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抬起头来。”沈千歌依言抬头,
目光平静无波地迎向那高座上的帝王——萧衍。年轻的帝王面容俊美,
却透着一种疏离的冷峻,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就是他,前世给了她无上荣宠,
却也间接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的“宠爱”,不过是制衡前朝的工具。
萧衍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她过于平静的反应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随即,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就你了。”一如前世。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羡慕、嫉妒,
或许还有几分怜悯。入选为妃,对大多数秀女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殊荣。然而,
沈千歌却缓缓地、清晰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整个寂静的宫苑听得清清楚楚:“谢皇上隆恩。但,臣女不敢欺君,身有隐疾,
恐难承皇家雨露,亦无法为皇室开枝散叶。”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
秀女们惊得掩住了嘴,太监宫女们吓得脸色煞白,连高座上的萧衍,
眉头也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放肆!”一声厉喝从萧衍身旁传来。那是当朝太后,
萧衍的生母,一位面容威严、保养得宜的妇人。她显然被这大逆不道的话激怒了,
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在地上!“啪嚓”一声脆响,上好的官窑瓷杯碎裂,茶水四溅。
“选秀大殿,胡言乱语!诅咒皇家子嗣,该当何罪?!”太后凤目含煞,“来人!
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撵出宫去!
”立刻有两名身材魁梧的太监上前,就要架住沈千歌。三十大板,
足以要了一个柔弱女子半条命,就算不死,被这样撵出宫,名节尽毁,这辈子也完了。
沈千歌却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惧地看向太后,
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太后娘娘明鉴,臣女并非胡言,更非诅咒。
实乃先天不足,宫中太医一验便知。臣女只是不愿欺瞒圣听,以免日后徒惹是非,
损及皇家声誉。”她赌的就是皇家最看重子嗣和颜面。一个被公开宣称“不孕不育”的秀女,
就算颜色再好,皇家也绝无可能再留。这比被打一顿撵出去更彻底,虽然名声难听,
但至少能彻底摆脱入宫的命运。太后的脸色变幻不定,
显然被沈千歌这番“深明大义”的狡辩给噎住了。验?怎么验?若验出来是真的,
皇家强留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岂非笑话?若验出来是假的,
岂不是坐实了皇家逼迫秀女的恶名?一直沉默的萧衍忽然开口了,声音听不出喜怒:“哦?
隐疾?”他的目光落在沈千歌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比刚才更加锐利,
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心底真正的打算。这女人,有点意思。寻常秀女要么战战兢兢,
要么欣喜若狂,她倒好,直接给自己扣上个“不能生”的帽子,宁愿自毁前程也要拒宠?
沈千歌垂下眼帘,避开那过于犀利的目光,低声道:“是。”萧衍指尖轻轻敲着龙椅扶手,
片刻后,淡淡道:“既如此,强留也无益。撂牌子。”“皇帝!”太后不满。萧衍摆了摆手,
示意此事作罢。他深深看了沈千歌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有探究,也有一丝……兴味?
“沈氏女沈千歌,言行无状,冲撞太后,本应重罚。念其主动陈情,尚有坦诚之心,
免其刑罚。然,皇家体面不容有失,即日起,罚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宫苑,
最终落在一个偏僻的方向,“罚入汀兰水榭,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出。”汀兰水榭?
那不是靠近冷宫的一处几乎废弃的宫苑吗?比冷宫好不了多少。众人哗然。这惩罚,
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虽然没被打死或撵出宫,但进了那种地方,基本就等于被打入冷宫,
永无出头之日了。沈千歌心中却是一松。成了!虽然没完全脱离皇宫,
但总算避开了直接成为妃嫔的命运。汀兰水榭?正好,够偏僻,够安静,适合她蛰伏和谋划。
她恭顺地跪下:“臣女领旨,谢皇上、太后娘娘恩典。”她低垂着头,被太监领着,
走向那条通往“冷宫”方向的宫道。身后是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没有人看到,
她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而决绝的光芒。萧绝,还有那些曾经践踏过她和她家族的人,
你们等着。我沈千歌,从地狱回来了。这一世,我不争宠,不夺爱,我只想……让你们,
统统付出代价!皇宫这场游戏,我换种玩法。
2 螺蛳粉治厌食沈千歌被两个面无表情的老太监“送”到了汀兰水榭。说是水榭,
其实只是一处建在荒废太液池支流边上的小小院落。宫墙斑驳,爬满了枯藤。院门歪斜,
一推就发出“吱呀”令人牙酸的声响。院子里杂草丛生,几乎有半人高,
只有一条被人勉强踩出的小径通向主屋。屋瓦残破,窗纸破烂,在秋风中瑟瑟作响。
领路的太监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像躲瘟疫一样匆匆离开了。沈千歌站在荒草丛中,
环视着这个未来不知要待多久的“家”,脸上却没有任何沮丧之色,反而轻轻吁了口气。
比起前世的锦华宫,这里虽然破败,却自由。没有时时刻刻的监视,没有虚与委蛇的应酬,
更没有那个男人看似深情实则冰冷的触碰。很好。她挽起袖子,
露出纤细却并不乏力量的手臂——前世在冷宫和流放中,
她早已不是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小姐了。花了大半天时间,
她才勉强将主屋清理出能住人的样子。灰尘积了厚厚一层,蛛网遍布,家具残缺不全。
幸好现在是初秋,天气还不算太冷,否则这漏风的屋子足以冻死人。
从角落里翻出半个硬得像石头的馒头,大概是之前看守这里的老宫人遗落的。
沈千歌毫不在意地拍掉上面的灰,就着院里井中打上来的冷水,慢慢啃着。活下去,
才有机会报仇。这点苦,算什么?接下来的日子,沈千歌过起了近乎隐修的生活。
和去内务府领取那点微薄得可怜的、时常被克扣的份例主要是最下等的糙米和少许腌菜,
她几乎足不出户。她需要时间理清思绪,规划未来。前世的信息是她最大的依仗。
她知道未来几年朝堂的动向,后宫的隐私,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如何利用这些信息,
需要谨慎。她如今势单力薄,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直接报仇?刺杀萧绝?
那太便宜他了,而且成功率极低,
会连累可能还在世的家人她需要尽快确认父亲和兄长的现状。她要从长计议,
不仅要报仇,还要保住家族,甚至……打败这令人作呕的棋局!机会,在一个午后悄然来临。
沈千歌正在院里尝试用领来的糙米和偷偷摘来的野菜煮粥,
忽然听到墙外两个路过的小太监压低的交谈声。“……慈宁宫那边又闹起来了,
太后娘娘这都几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唉,御膳房换了几茬人,什么山珍海味端上去,
太后娘娘连看都不看一眼,说是没胃口,闻着就恶心……”“太医署也没法子,
说是心气郁结导致的厌食症……再这样下去,
可怎么得了……”“听说皇上这几日脸色难看得很,
慈宁宫当差的个个提心吊胆……”太后的厌食症?沈千歌手中的木勺顿了顿。她想起来了!
前世大约也是这个时间,太后确实生了一场怪病,厌食呕吐,日渐消瘦,太医院束手无策,
后来似乎是一个南疆来的巫师,用一种气味极其怪异、类似某种腌臜之物的汤剂给治好的。
当时她还觉得匪夷所思。气味怪异?类似腌臜之物?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沈千歌的脑海。螺蛳粉!前世她流落南疆时,
曾见过当地人有吃这种小吃,味道极其浓烈独特,闻着臭,吃着香,极其开胃。
当时她也是食欲不振,被当地人劝着尝了一口,顿时胃口大开。太后的症状,
和那时她的情况何其相似!心气郁结,山珍海味油腻反胃,
或许正是需要这种刺激性强、味道独特的东西来打开味蕾?赌一把!沈千歌心脏怦怦直跳。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成功了,或许能改变现状;失败了,惊扰太后,
怕是立刻就要掉脑袋。但,她还有退路吗?在这汀兰水榭默默无闻地老死,
或者不知道哪天就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不,她必须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说干就干。
制作螺蛳粉,需要米粉、酸笋、酸豆角、木耳、花生、腐竹、青菜,
以及最重要的——螺蛳汤底。米粉可以用领来的糙米偷偷浸泡后磨浆蒸制,虽然麻烦,
但可以做到。酸笋和酸豆角是难点,宫里肯定没有。但她记得,这废弃的太液池支流里,
好像有田螺?虽然不如石螺正宗,但勉强可以替代。没有酸笋,
她可以用院子里野生的酸蘑草加上醋来模拟酸味。其他配菜,
花生、木耳或许可以想办法跟负责采买的小太监换一点,腐竹没有就算了,
青菜她院里自己种了一点小油菜……接下来的几天,沈千歌像个最虔诚的工匠,
秘密地筹备着。她避开人眼,下水摸田螺,用破瓦罐养着吐沙;偷偷磨米浆,
用薄石板烙出粗糙的米粉;采摘酸模草,用有限的醋和盐进行发酵尝试……过程磕磕绊绊,
失败多次。
当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酸、臭、鲜、辣的气味终于从她那个小破厨房里弥漫开来时,
沈千歌知道,她成功了七八分。
她小心翼翼地将煮好的螺蛳汤、烫好的米粉和备好的配菜分开放好,
然后用一个干净的、勉强能看的陶罐装好汤,放在食盒最底层。接下来,
是如何将这东西送到太后面前。硬闯慈宁宫是找死。她需要一个契机,或者,一个“贵人”。
沈千歌将目光投向了每日固定时间从她院墙外经过、负责给各宫送花的花匠老陈头。
老陈头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因为跛脚,只能干些杂活,但据说在宫里待了几十年,
认识一些老人。沈千歌用自己仅有的几枚铜钱入宫时偷偷带的,
加上一罐她精心制作的、用野花腌制的香膏,拦住了老陈头。“陈爷爷,
”她露出一个无害的、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笑容,“晚辈做了点家乡小吃,
听闻太后娘娘凤体欠安,食欲不振,心中担忧。此物虽简陋,气味有些特别,但或许能开胃。
晚辈人微言轻,不敢惊扰凤驾,能否请您帮忙,
将此食盒转交给慈宁宫一位信得过的、能接近太后的老姐姐?只说是宫外寻来的偏方,
万万不要提我。”她将食盒和一个装着香膏、铜钱的小布包塞给老陈头,眼神恳切。
老陈头浑浊的眼睛看了她片刻,又看了看那食盒,最终还是默默接了过去,点了点头,
一瘸一拐地走了。沈千歌看着他的背影,手心全是冷汗。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
交给天意。慈宁宫内,药味浓郁。太后恹恹地靠在凤榻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皇帝萧衍坐在一旁,眉头紧锁。“母后,
您好歹用一点……”萧衍挥手让宫女端上一碗精心熬制的燕窝粥。太后只是瞥了一眼,
便厌恶地扭开头:“拿开,一股子腥气,闻着就想吐。”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接着是太监小心翼翼的通传:“启禀太后、皇上,
御花园的花匠老陈,说……说寻到一个民间开胃的偏方,托人送来,
想献给太后试试……”“胡闹!”萧衍脸色一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往慈宁宫送!
拖下去……”“等等。”太后却忽然开口,
她似乎隐约闻到一股从殿外飘来的、极其怪异却又莫名勾人食欲的味道,“什么偏方?
拿进来瞧瞧。”一个精致的食盒被呈了上来。打开盖子,那股味道更浓烈了!
酸、臭、辣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所有人的嗅觉。旁边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暗暗皱眉掩鼻。
萧衍的眉头皱得更紧,这味道……说是馊水都有人信!然而,卧榻上的太后,
却猛地吸了吸鼻子,昏黄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亮光!这味道……虽然怪,
却让她麻木的胃袋莫名蠕动了一下,口中竟然分泌出了久违的唾液。“这是……何物?
”太后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好奇。负责呈送的老嬷嬷连忙跪下:“回太后,送东西的人说,
此物名叫‘螺蛳粉’,闻着虽……特别,但吃着爽口开胃,是南边民间的小吃。”“螺蛳粉?
”太后迟疑地看着食盒里那碗看起来红油赤酱、配料丰富的东西,
那奇特的气味不断诱惑着她。“母后,此物来历不明,气味诡异,恐有不妥。
”萧衍出声劝阻。太后却挣扎着坐起身:“拿过来……哀家尝尝。”“母后!”“哀家说了,
拿过来!”太后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宫女只得战战兢兢地将那碗螺蛳粉端到太后面前,
用银针试过毒后,才用小碗盛了一点,递上银匙。太后看着碗里奇特的米粉和配菜,
犹豫了一下,终究是那勾人的食欲占了上风,她舀起一勺带着红油和配菜的汤,送入口中。
一瞬间,酸、辣、鲜、香、烫等多种口感在口中爆开!那独特的味道强烈地刺激着味蕾,
让她精神为之一振!原本如同死水般的肠胃,仿佛被瞬间激活!太后眼睛猛地睁大,
也顾不上仪态,又连吃了几口,额头上竟然微微见汗,脸色也红润了些许。“好!好!
”太后放下银匙,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胸中郁结之气都散了不少,“快,
再给哀家盛一碗!”满殿皆惊!萧衍看着母后竟然对着一碗“臭不可闻”的东西大快朵颐,
而且肉眼可见地精神好转,震惊之余,目光落在了那个食盒上。“这螺蛳粉,是何人进献?
”他沉声问道。老嬷嬷伏地:“回皇上,是……是御花园的花匠老陈送来的,
说是宫外寻的……”“传老陈。”萧衍命令。很快,跛脚的老陈头被带了上来,
吓得浑身发抖。“说,这东西哪来的?”萧衍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老陈头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是……是汀兰水榭的那位……沈……沈姑娘让奴才转交的,
她说……说是家乡小吃,或许能开胃,再三叮嘱不要说是她……”汀兰水榭?沈姑娘?
萧衍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诧异和玩味。竟然是她?
那个在选秀大殿上自称“不孕不育”、被他罚入冷宫边缘的沈千歌?
一碗闻着像馊水、吃着却能让厌食的母后胃口大开的“螺蛳粉”?
萧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沈千歌……你身上,
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看来,这盘棋,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3 冷宫变网红打卡地太后一碗“螺蛳粉”下肚,不仅开了胃,连带着精神都好了许多,
当晚就睡了个踏实觉。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谁能想到,
一个被打入冷宫边缘的弃妃,竟然用一碗闻着像“馊水”的怪东西,
治好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太后厌食症!慈宁宫的赏赐如流水般抬进了破败的汀兰水榭。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珍稀补品……与这荒芜的院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千歌跪地谢恩,
神色平静,宠辱不惊。她只留下了部分实用的布匹和银钱,
将其余大部分贵重的赏赐都退了回去,只托太监带话:“臣女陋室,不敢僭越。
太后凤体安康,乃万民之福,臣女不敢居功。些许家乡小吃,能入太后之口,
已是臣女莫大荣幸。”这番谦逊得体的言辞,传到太后和皇帝耳中,又博得了一番好感。
尤其是太后,觉得这丫头不贪财、不居功,心思纯善,对她印象更佳,甚至特意下旨,
恢复了沈千歌的份例用度,还允许她可以在宫内一定范围内自由走动当然,
敏感区域除外。沈千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钱财是身外之物,
她需要的是相对的自由和活动的空间,以及,在宫中立足的初步“名望”。
解决了生存和初步立足的问题,沈千歌开始谋划下一步。她知道,仅靠一次“献食”的功劳,
就像无根浮萍,随时可能因为上位者心情的变化而倾覆。她需要建立自己的根基,
哪怕这根基最初看起来很微小。她的目光,投向了与汀兰水榭毗邻的、真正的冷宫区域。
那里聚集着先帝时期或因罪、或因失宠被废的妃嫔,以及一些年老体衰、无依无靠的老宫人。
她们是皇宫里最被遗忘的角落,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但在沈千歌眼里,这些人,
却是潜在的资源和力量。她们被遗忘,意味着关注度低,行事方便;她们身处底层,
消息有时反而灵通;最重要的是,她们渴望改变,哪怕是一点点微光。
沈千歌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冷宫。她利用太后赏赐的布匹,做成简单的护膝、手套,
送给那些在冷宫做粗活、冬日难熬的老宫人;她用自己有限的医术前世流放时学的皮毛,
帮一些生病的太妃看看小毛病,采些草药煎制;她甚至用领来的米粮,加上自己种的野菜,
偶尔煮一大锅热乎乎的菜粥,分给那些食不果腹的人。她从不摆出施舍的姿态,
总是温和有礼,口称“嬷嬷”、“娘娘”,尊重她们仅存的尊严。渐渐地,
冷宫区域的人们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警惕、漠然,变成了感激和信任。
这个被罚来的沈姑娘,和宫里那些踩低捧高的人不一样。时机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