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私奔的大小姐和江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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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盲女揉了揉有些鼓起来的肚子。

突然反应过来,从怀中将今天下午从赵老爷那里赢来的,城南那间铺子的地契,还有十两银子都掏出来,一并递给王姨。

“王姨~这是今天对弈赢的地契和钱,还是如之前一样,铺子找人收拾装修一下,然后都转租出去,钱就留着家用。”

“好嘞!

姑娘,你放心吧~ 王姨我啊,己经是熟练工了,肯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嘿嘿,多亏了有您,不然我自个可真忙不过来!”

“瞧您这话说的……您把我从那个火坑里救了出来,还给我住处,给我活计,能挣些银钱,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哎呀!

这要放在两年前,王姨我哪里能想到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见姑娘您啊……”王姨絮絮叨叨的说着,时不时用手指抹一下眼角,也不耽误她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碗筷。

盲女没搭话,只是躺在躺椅上烤着火,双手交错放在腹前。

安静的听着王姨念叨,这个场景,每个月都要来上一两回。

中年人嘛!

不就是爱回忆往昔想当年,她都习惯了!

……回到房间时,夜己深了。

无声的关上木门,隔绝了外界的寒意。

盲女静立片刻,耳尖微动,确认屋内并无异样后,才缓缓抬手,解下腿上绑着的猎刀。

她解开束腰的系带,衣裳逐件顺着肩头滑落,挂在旁边的屏风上。

朦胧的月光轻轻勾勒出她初初长成的身形,纤细柔美,尽显少女独有的窈窕曲线。

但随着衣裳的脱落,瓷白的肌肤下显露出的竟是蕴藏着猎豹般的爆发力的,流畅且紧实的肌肉线条!

她抬脚,脚尖绷紧轻点水面时,小腿肌肉随之显露出的力量感,仿佛一脚就可以踢飞一名两米壮汉!

待试了试温度后,才慢慢踏入浴桶。

热水漫过脚踝、膝盖、腰腹、最终没至锁骨下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轮廓。

窗外,树影微晃。

那个跟了她三天的人,就站在那里,无声无息。

盲女垂下眼睫,捧起一掬水,缓缓淋在脸上。

水珠顺着她的下颌滑落,滴在水面上,激起细小的涟漪。

水面倒映着她的面容,清丽却冷寂。

她忽然轻轻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里:“是错觉吗?

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了呢……”……她是怎么知道,那人还在跟着她的?

想不到吧,她虽看不见寻常人眼中的山川草木,却看得见生命跃动的光!

那些光,像夜色中的萤火,随着呼吸明灭起伏。

强健者如熊熊燃烧的炬火,孱弱者似风中摇曳的烛苗。

三日前,那团暗红色的光团,就跟在她身后,像一簇不熄的鬼火,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曾以为世间万物本该如此,后来才知道他们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她永远记得那个黄昏,灶火将熄未熄时,她趴在爹爹膝头,白胖的小手指点着他心口那团蓝色的光晕,又指向旁边正在啃着红薯的娘亲身上,流转的粉色。

“爹爹,为什么你身上的光和娘亲身上的不一样呀?”

爹爹:……光?

什么光?

哪来的光?!

娘亲:???

漫长的死寂后,爹爹蹲下身紧紧攥住她敦实肉乎的肩膀,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囡囡,除了身上的光,你可还能看见别的?”

得到摇头的回应后,她听到爹爹骤然急促的呼吸,坐在旁边的娘亲颤抖着把她搂进怀里。

“记住,从今往后...”爹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完美的贴合着她肉嘟嘟的‘藕节’手臂。”

你眼中看见的光,要当成和夜里做的梦一样,醒来了就不能说,知道吗?”

那时她还不懂,但她知道,爹娘不会害她。

许久之后,当她遇到了其他瞎子的时候,还有些兴奋,以为找到了同类!

但,她后来才明白:原来瞎子也分很多种。

有的活在永恒的黑暗里,而她......她的黑暗是活的。

在她的‘视界’里,世间万物都浸染在朦胧的光晕中。

每一个被赋予了生命的物体,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

她能读懂这些光芒细微的变化。

这些年来,正是靠着解读这些光芒,即使是个瞎子,她也能活得比许多明眼人还要清醒。

就像王姨,她身上的光晕总是格外温暖。

纯净的乳白为底,其间跳动着热情的红,两者混合后变成粉色,就像娘亲一样!

虽偶有浅灰如薄雾般掠过,却很快就会被更多的粉红色吞噬。

那是历经沧桑后依然保持善意的证明!

亦是她在黑暗中摸爬滚打这些年,下山后在形形***的人群中,难得遇见的、可以放心将后背托付的光芒。

还有外面那个,是她从未见过的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善意,和危险强大……————盲女是个孤女,从不知亲生父母是谁。

襁褓时,便被遗弃在深山里,哭声引来了一对猎户夫妻。

那妇人见她眉心一点红痣,说是被上天眷顾送来的孩子,便抱回家去了。

猎户家住半山腰的木屋,门前悬着一串竹制的风铃,山风掠过时叮当作响。

养父是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布满老茧,却能在黑暗中一箭射中百步外的目标。

他教她摸兽骨辨方向,虎骨沉、鹿骨轻、狼骨带着腥气。

教她拉弓时要用腰腹发力,箭出如龙时需屏住呼吸。

七岁那年,她己能睁着眼在密林里追兔子,闻着气味采蘑菇,手指一捻就知道野果熟没熟。

养母的手则出奇地柔软,总带着细腻的清香,养父也从不让他的妻子劳累。

她会用松枝在泥地上划字给她认,一横一竖都透着说不出的风骨。

她至今都记得,养母握着她的手,在琴弦上拨出第一个音时,山涧的溪流都仿佛静了一瞬。

茅屋墙上挂着养母手绘的山水,砚台里永远有未干的墨香。

养母总说:”还是亏待了我的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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