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村庄弥漫着诡异氛围,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愿久留。
- **灵堂异变**: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林穗跪在灵堂的蒲团上,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她看着供桌上明明灭灭的白蜡烛,香炉里三炷线香升起的青烟在半空诡异地扭成螺旋。
屋外蟋蟀的鸣叫、树叶的簌响,所有声音都在这一刻被抽离,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吱呀——停在后院的棺材突然发出响动。
林穗的膝盖陷进蒲团里,余光瞥见棺材盖与棺身之间渗出暗红的水痕。
她想起下午掀开寿被时看到的场景:奶奶青灰色的脸凹陷得像脱水的柿子,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勾着,涂着鲜红蔻丹的双手交叠在胸口,指甲缝里嵌着潮湿的泥土。
"穗丫头,该换香了。
"三叔公沙哑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颤。
老人佝偻的身影被烛光投在墙上,活像只人立而起的老猫。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供桌上快燃尽的线香,"过了子时,香火不能断。
"林穗刚要起身,一阵穿堂风突然卷起灵幡。
三根白蜡烛齐齐熄灭,浓稠的黑暗瞬间吞没了整个灵堂。
她听见棺材板重重砸在地上的闷响,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快跑!
"三叔公的烟袋锅子砸在她背上。
林穗踉跄着冲出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拖着湿透的裙裾在地面爬行。
月光下,老宅的倒影像只蛰伏的巨兽。
林穗朝着村口狂奔,布鞋踩进烂泥里发出黏腻的声响。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她看见树根处摆着三碗倒扣的白米饭,每只碗底都压着张黄符。
"阿姐......"稚嫩的童声在耳边炸开。
林穗猛地回头,穿着碎花褂子的小女孩正蹲在树根处,青白的手指抠着碗底的黄纸。
月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地上投不出半点影子。
林穗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小女孩抬起头,黑洞洞的眼眶里涌出浑浊的血水:"阿姐,我的红头绳呢?
"她举起只剩半截的右手,断裂的腕骨上缠着褪色的红线。
---**第二章 井中骨**林穗的后背撞在青砖墙上,冰凉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