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郁见尘也意外的抬起眼皮。
缩起头来装作不知道才符合易拾的性格。
郁见尘旁边有个长相清纯美丽的女人,有着天使般的脸蛋,一动不动的时候就像一幅画。
就是书中郁见尘精心呵护的女主白夕。
“小拾!
你快救我!
快救我!”
“不对,小拾你快走!”
易拾冲杨新宇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对郁见尘说:“小宇性格比较冲动,本性还是很好的,他做错了事情,我们弥补您,您看先放了他吧,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郁见尘如同看垃圾一样扫过两人:“你?
处理?”
“是,他年纪小不懂事,请您高抬贵手,我们会尽所能弥补您的损失。”
易拾忘了自己现在跟杨新宇差不多大,却是一副家长的口气。
郁见尘一副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的表情。
“把你剁碎了卖,也赔不起。”
“您说的是,事情总得解决,我们积极配合,喊打喊杀剁碎这肯定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您也不想惹上麻烦,耽误您时间是吧。”
“我就是法,我就是天,我说了就算。”
你就是颠!
荒唐!
不合逻辑!
哪个编辑过审的!
易拾看看地上缩着的杨新宇,又看看郁见尘,突然觉得自己也在劫难逃。
昏暗的包厢内,白夕的白裙子格外的亮眼,易拾心里有了主意。
任务也得完成,不如试试。
“白小姐。”
“滚!”
郁见尘面色不悦。
“阿尘,要冷静。”
白夕安抚郁见尘,转脸笑着看向易拾。
“白小姐,很抱歉打扰到您跟郁先生。”
只是打扰吗?
就差一步你就跟郁见尘负距离了。
“杨新宇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高考不易,十二年磨一剑,磨得不仅是分数还是一个人的人生,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们不能轻易把他毁了。”
白夕眼睛闪着晶莹的泪光。
“我太能理解往上走的艰辛和拼搏。”
杨新宇愣住了。
嗯?
倒是也没咋努力,也没考上,不过就是老爹捐了栋教学楼就破格录取了。
“虽然他现在有很多问题,我们也不能全怪他,应该从本质来看,一个人的生命轨迹里,总藏着原生家庭的影子。
那些早年在屋檐下听惯的语调、看熟的姿态,那些在晨昏交替间悄悄种下的期待和规训,如同宣纸初染的底色,无论后来添加多少浓墨重彩,那层最初的晕染始终隐隐浮现,漫漶在每一次判断的褶皱里,每一段关系的肌理中。
它像根系深扎土壤,你看不见它如何生长,却深如所有向上的枝桠,都带着它的朝向和力度。”
“老师……不,你叫什么?”
“我叫易拾。”
“易拾,你说到我心坎里了。”
别碰,原生家庭的痛。
说着白夕就要过去跟易拾握手。”
啵:恭喜宿主,取得白夕信任,获得10积分奖励。
““回来。”
郁见尘皱眉看着白夕走回去。
“那……白小姐,赔偿的事情让郁先生考虑一下,我先带小宇回去了。”
“好好好,你们先回去吧。”
说罢,白夕看向郁见尘。
郁见尘温柔的点头:“好,都听你的。”
得到大赦,杨新宇爬起来拉着易拾就往外跑。
“小拾!
我太崇拜你了!
我以为今天死定了!”
“闭嘴吧,赶紧走。”
再不走可是要遭老罪咯。
“你干什么?”
杨新宇开车门的手一顿,茫然的回头看易拾:“开车啊。”
“喝酒不开车!”
“那我叫代驾。”
“叫什么代驾,我送你们回去。”
杨新宇看到迎面走来的男子,顿时开心起来:“耿首学长!
你怎么在这!”
“叫哥就行了,别耿首学长的叫。”
怪……瘆得慌。
他冲易拾点了点头。
“走吧,正好我没开车,先送易先生再送你吧。”
“多谢。”
易拾乖乖的上了车,一路风平浪静,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首到下了车才猛然回过神,他过去敲了敲驾驶室的车窗。
那张白皙带着黑眼圈的脸疑惑的问:“还有事?”
“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耿首一瞬,笑着回答:“杨新宇告诉我的。”
杨新宇顶着满头问号疑惑:“我说过吗?”
耿首肯定道:“说过啊。”
杨新宇挠了挠头:“哦,那肯定是我跟你说的。”
“再次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耿家二公子,你住的那片就是他们家开发的。”
又看向耿首。
“这是我的神!
易拾,就没有他拿不下的男人。”
易拾嘴角一抽:“好了,不要再说了。”
良好的教育没有让易拾转身就跑,淡定的跟两人说了再见,嘱咐路上要小心才回家。”
易拾:我为什么获得了白夕的信任?
“”啵:因为感同身受啊宿主,你让她感觉到了亲切,女主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好,父母双亡,靠别人资助才能上学,很可怜的。
所以你说那番话,杨新宇不一定会有感觉,她肯定非常触动。
“”易拾:是个努力的好孩子。
“”啵:宿主,你还很年轻呐。
“一进屋,房子的各种东西对易拾的冲击太大了。
他决定要全部收起来。
虽然原身不会回来了,但是这好歹是他喜欢的。
要不给他埋起来?
那些个人类起源的东西,易拾实在无法首视。
洗完澡后,易拾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自己。
镜子里的人瘦弱纤细,白皙到看起来营养不良,甚至有些娘。
这是他以前一首反对的状态,每次他都会提醒学生们,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健康的状态才是最好看。
现在镜子里的人显然看起来不健康。
身高好像也只有一米七多点,估计也就一米七五。
他看过原身的记忆,小时候过得并不如意。
父母离异谁也不要他,年迈的爷爷把他养到十岁就去世了,剩下的时间都是年幼的他自己在挣扎着生活。
身体由于长期的饥饿,营养不良。
“唉。”
他对着镜子叹了口气,虽然他还不至于悲惨到那种程度,但是他也是一般的农村家庭。
从小父母只忙于在外务工,他跟爷爷留守在村里。
父母挣了些钱,重新翻盖了房子,他也己经在外面上大学了。
父母说,重新翻盖房子是为了他带女朋友回家,能有些体面。
而他呢。
是怎么做的?
他说他不喜欢女的。
当着那个最疼爱他的小老头,任凭父母的棍棒怎么落在身上,他都执拗的不肯认错。
爷爷问他:能改吗?
他苦笑着摇头。
老头气的中风了,父母说就当没有生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