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响动,郁子琛匆忙出现。
伯父伯母见到他立马松了口气,指责道:
“你怎么回事?还逃婚,看把诗予给气的!”
其实伯父伯母还算开明,这些年对我也不错。
他们总怕郁子琛耽误我,催着他跟我结婚,对我负责。
郁子琛性子倔,不听他们的。
伯父伯母觉得亏欠我,总变着法子给我送金镯子和新款包包。
今天的婚礼从事发到现在,他们也一直站在我这边。
郁子琛这事干得混账,但我总要给伯父伯母留些面子。
我擦干眼泪,朝他们笑了笑。
“我没事,你们先出去,让我和子琛聊聊吧。”
伯父伯母点点头。
爸妈没给郁子琛好脸色。
离开病房前,仔细嘱咐他要好好跟我道歉。
郁子琛的脸色有些苍白,望着我的目光有些内疚。
病房里静悄悄的。
我们谁也没率先开口说话。
直到过了很久,郁子琛握着我冰凉的手,沉默了半响,声音有些发涩。
“诗予,十年来,我没有求过你任何事,我们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唯独这回,我求你别将这事说出去,给宛白造成不好的影响,成吗?”
他抛下我,逃婚去找一个为他***的女孩。
现在见到我躺在病床上时,心还偏向着她。
我的心脏猛地痛到揪成一团,难以呼吸。
先前我一直以为,人活一辈子,谁也没办法保证只爱一个人。
郁子琛只是短暂的迷失了,我可以原谅他。
郁子琛说这话的目光过于恳切。
他的态度,让我再没办法装聋作哑,将那个女孩的事当作小事。
我低着头,笑出了眼泪。
“郁子琛,你不该求我的,你该跟我道歉。”
郁子琛眸光愣住。
我嘴角僵住的笑也戛然而止。
窗外冷风吹拂,刮得人透心凉。
我带着一肚子的气和委屈,声音还算平静。
“你今天,不顾一切的从婚礼现场离开,想过我会怎样吗?”
“底下坐着数百宾客,你就这么走了,你把我,把我们一家,当什么了?”
“郁子琛,这是我,是我们全家期待了整整十年的婚礼。”
人的第一反应说不了谎。
他没有想过留在婚礼现场的我有多难堪。
没有担忧我是为何进了医院。
一开口就是林宛白。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嘴角密密麻麻地滚落在蓝色床单上。
晕出一滩水渍。
我从咽喉处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