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线在光影中如刀刻般锐利,睫毛在眼窝投下鸦羽状的阴影,随着他偶尔的眨眼轻轻颤动,仿佛能撩动人心。
车窗外,帝京的街道在金色滤镜中缓缓后退,摩天大厦的玻璃幕墙将阳光折射成钻石星尘,每一道光芒都像是精心镶嵌在城市的画卷上。
法国梧桐的落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轨迹,它们旋转着、飘舞着,有几片调皮地黏在挡风玻璃上,叶脉像毛细血管般清晰可辨,仿佛在诉说着秋日的故事。
车辆平稳驶入酒店地下停车场时,轮胎碾过减速带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里回荡,像是一首低沉的乐章。
励墨深熄火的动作干脆利落,钥匙扣上的和田玉坠在惯性作用下轻轻晃动,那温润的光泽在昏暗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柔和。
车门推开时,真皮座椅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仿佛在为即将离别的主人感到不舍。
他扶母亲下车时,小臂的肌肉在西装面料下显现出流畅的线条,手腕骨节抵着车门框形成首角阴影,显得既有力又优雅。
酒店大堂的电梯“叮咚”声像水晶琴键被敲击,清脆而悦耳。
轿厢内部的镜面不锈钢映出无数个励墨深的身影,他黑色皮鞋的漆面反射着顶灯,如同两潭幽深的泉水,深邃而神秘。
红色地毯的绒毛在脚步压下时形成波浪状纹路,每一步都像踩在活物身上,发出隐秘的“沙沙”喘息,仿佛在低语着欢迎的话语。
“您好。”
接待员鞠躬时,后颈的发际线处渗出细密汗珠,那晶莹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敬意。
励母手套上的珍珠纽扣与手提包金属链相撞,发出冰雪般的脆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冬日里的冰凌碰撞。
此间,励墨深的手机在西装口袋里震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他微微一怔,随即用修长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动作流畅而自然。
手机屏幕的冷光在他深邃的瞳孔深处明灭,映照出他瞬间紧绷的脸部线条。
他轻轻将手机贴近耳畔,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那紧锁的眉头如同两座小山丘,透露出他内心的凝重。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沉稳,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在震动:“……嗯,知道了,这就回。”
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挂断电话后,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了几下,似乎是在确认一些信息或者回复简短的消息。
随后,他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动作依旧优雅从容。
他转头看向母亲,微微皱眉,那紧锁的眉头如同两座小山丘,眼神坚定,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可动摇的选择。
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妈,临时有事。
今天不能陪您参加宴会了。”
励母虽觉遗憾,却能理解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宽容:“去吧,工作要紧。”
励母己经习惯了他说走就走的常态,多一句的疑问都没有。
励墨深微微颔首,那优雅的姿态如同一位绅士:“您先进去。”
“嗯。
自己路上小心。”
励母轻声应交待,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
“夫人,这边请。”
服务员及时上来引领,他的手势优雅而得体,仿佛是一位专业的舞者。
励墨深看母亲进了会厅,这才转身,肩线划开空气的轨迹像快艇驶过平静湖面,留下一道道优美的涟漪。
他朝玻璃长廊的尽头走去,脚步坚定而有力。
走廊里铺着同样的红色地毯,柔软而富有弹性,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安静。
墙壁上挂着几幅精美的油画,画中的风景栩栩如生,仿佛能将人带入另一个世界。
励墨深走过时,目光不经意间透过宴会厅大开的雕花大门,可见宴会厅里穿着华丽的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气氛热烈而庄重。
水晶吊灯洒下的暖黄色光芒,在他们的脸上跳跃,与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相得益彰。
他们的交谈声低沉而优雅,如同悠扬的小提琴曲,还能听见:“见微来了,墨深人呢?
不是说昨晚回来了吗?”
“老爷子拍板非让他带小寿星跳开场舞呢。”
“这不刚到门口又被呼走了,我正急着去给爸说一声,舞伴真得换人。”
励墨深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他知道自己的突然离开给母亲和家人带来了不便,但这也无可奈何。
他的背影在红色地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挺拔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