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狐仙的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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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摊藏在辽源老电影院后身的胡同里,傍晚总飘着股霉味。

小慧蹲下去时,帆布鞋后跟磨出的洞正对着那双红绣鞋。

“姑娘眼光毒啊。”

摊主用铁钩子扒拉着书堆,“这鞋是前儿收废品的从老宅子清出来的,民国货。”

红缎子上的并蒂莲绣得扎实,针脚里卡着黑灰。

小慧捏着鞋帮往起站,鞋跟“咔嗒”磕在砖地上,像有人在她耳边踩了踩。

昨晚做梦,她坐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的旗袍女人转过脸,嘴角咧到耳根:“妹子,这鞋合脚不?”

小慧猛坐起来,冷汗把枕头洇出个圈。

窗台上的绣鞋沾着层薄灰,鞋尖冲里,跟她睡前摆的方向正好相反。

“你那脚气该治治了。”

同宿舍的莉莉把达克宁扔过来,“昨晚熏得我睁着眼到三点。”

小慧扒开袜子,脚底板泛着白泡。

她往鞋里塞了两团纸,踩着去上课。

粉笔灰落在讲台上,像梦里女人旗袍上的盘扣。

第二晚,绣鞋自己挪到了门口。

小慧举着台灯照鞋底,赫然粘着几块湿泥,混着水草碎末。

辽源城里最后一条河是二十年前填的,就在老电影院那条街。

“我姥说过,民国时有个姨太太在护城河边上吊了。”

图书馆管理员张姐翻着《辽源民俗志》,泛黄的纸页上印着模糊的照片,“姓苏,被老爷休了,死前把陪嫁的绣鞋扔河里了。”

小慧的指尖在“脚气重”三个字上发颤。

书里说,苏姨太有脚疾,总穿双红绣鞋遮味儿,死后怨气缠在鞋上,专找脚臭的年轻姑娘。

“把鞋扔了不就完了?”

莉莉正敷足膜,塑料膜上的精华液滴在地板上,“实在不行,咱找王瞎子看看。”

王瞎子住在天主教堂斜对过,门口挂着褪色的幡子。

他摸着绣鞋的针脚,突然把鞋往桌上一掼:“快扔回老地方去!

这鞋认主了!”

“啥意思?”

小慧攥着裤缝,手心全是汗。

“那女人死前泡了三天脚,药渣子顺着河水流了半条街。”

瞎子的白眼球对着她,“你脚上的味儿,跟她当年一个样。”

当晚,小慧和莉莉揣着绣鞋往旧书摊走。

胡同里的路灯忽明忽暗,莉莉突然“啊”地叫出声——绣鞋从塑料袋里滑出来,鞋跟正磕在块青石板上,声音跟那晚小慧听到的一模一样。

“在那儿!”

莉莉拽着她往墙角跑。

阴影里站着个穿旗袍的影子,手里捏着双沾泥的绣花鞋。

小慧的脚突然痒得钻心,她跺了跺脚,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另一个尖利的笑:“妹子,这鞋……接着!”

莉莉把手里的足膜精华液泼过去。

黑影晃了晃,旗袍下摆冒起白烟。

小慧摸出打火机,火苗舔着塑料袋,红绣鞋在火里蜷成团,发出头发烧焦的味。

火灭时,地上只剩堆黑灰。

莉莉突然指着小慧的脚,她的脚气泡全破了,流出的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两双模糊的鞋影。

三天后,小慧在医院换药。

护士举着镊子夹出嵌在肉里的细针,是绣鞋里没烧干净的线头。

“听说了吗?

老电影院后身的胡同塌了。”

隔壁床的阿姨削着苹果,“挖出来口老井,井里全是烂水草。”

小慧望着窗外,辽源的秋天正把树叶染成锈色。

她摸了摸脚底板,新长的皮肤光滑得像块缎子,再没犯过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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