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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以下。

月变得异常安静和小心翼翼。

他不再黏着我,不再刻意表现,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吃饭时会默默出现,吃完又立刻消失,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愧疚和一种深刻的不安。

而苍……

他恢复了人形,但比之前更加沉默。

他不再在厨房制造动静,不再“恰好”出现在我周围,甚至连那个他曾经别别扭扭表示“还行”的软垫,他似乎也失去了兴趣。

大部分时间,他只是靠在自己房间的窗边看着外面,或者干脆长时间维持狼形,趴在那个灰扑扑的硬垫上一动不动,冰蓝色的眼眸里一片沉寂。

他依旧吃饭,依旧在月出现时投去冰冷的一瞥,但除此之外,他仿佛成了一个安静的、没有情绪的影子。

我试图和他说话,他也只是用最简单的“嗯”、“不用”、“没事”来回应。

我把他之前很感兴趣但我一直没时间拼的一个大型机械模型拿出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他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这种刻意的、彻底的安静,比之前所有的暴躁和龇牙都让我感到无力。

他像是给自己筑起了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墙,把我连同这个世界,都隔绝在外。

我知道,那道裂痕远比我想象的要深。

它不仅仅关乎对错,更关乎信任,关乎他或许刚刚萌芽却被狠狠践踏了的某种微弱的期待。

我不能再只是等待。

这天晚上,我拿着药箱,敲响了他的房门。⁣‌‍‍‌⁤‍

里面没有回应。

我直接推门进去。

他正以狼形趴在那个硬垫上,听到动静,耳朵动了动,却没有抬头。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打开药箱。“你身上的伤,该换药了。”我说。他之前打架留下的伤口,只是简单处理过。

他依旧没动。

我不管他,自顾自地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签,伸手去碰他前爪上一道比较深的抓痕。

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他猛地缩回了爪子,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冰蓝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我,里面是明确的拒绝。

我的手停在半空。

看着他戒备而疏离的眼神,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没有强求,也没有离开。我只是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苍,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太轻了。”

“我不该在不清楚真相的时候,就认定是你的错。我不该只听信一面之词,就要求你道歉。”

“是我做得不对,我错了。”

我直视着他,没有任何闪躲,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

苍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那层坚冰似乎被凿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他看着我,喉咙里的低吼声渐渐平息,但身体依旧紧绷。

“你可以生气,可以不理我。”我继续说,声音放缓了些,“但是,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伤口不处理好,会发炎,会留疤,会疼。”

我再次伸出手,动作很慢,带着明显的试探,靠近他缩回去的前爪。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躲开。

我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他带着温热体温和粗糙毛发的爪子。⁣‌‍‍‌⁤‍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但没有挣脱。

我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药水,清理他伤口周围已经干涸的血迹和污垢,动作尽可能放轻。

他一开始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冰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动作,带着审视和不确定。

慢慢地,或许是因为药水***伤口的疼痛,或许是因为别的,他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他不再死死盯着我,而是将下巴搁在了前爪上闭上了眼睛。

只有那偶尔因为棉签触碰而轻微抽搐一下的肌肉,显示他并非全无感觉。

我仔细地为他处理好前爪和身上几处明显的伤口,贴上干净的敷料。

做完这一切,我收拾好药箱,却没有立刻离开。

我看着他闭目假寐的样子,银白色的长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安静下来的他,褪去了所有的暴躁和锋利,竟显得有些……脆弱。

“苍,”我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会再轻易放弃你,也不会…再那样误会你。”

他的耳朵极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我知道他听见了。

我没有再多说,拿起药箱,安静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靠在门外的墙壁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

虽然离冰消雪融还远得很,但至少那堵墙似乎有了一点点松动的迹象。

这需要时间,和更多的耐心。

而我,恰好这两样,都还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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