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佛祖给我发offer了？
凌晨三点十七分，陈序觉得自己像个被掏空了的垃圾袋，软塌塌地挂在苏州河的栏杆上。
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停，活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知了。
他慢吞吞地掏出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串本地号码。
“喂，陈序吗？”
电话那头是毫无感情的AI女声——至少听起来像AI，“这里是恒创科技人事部。
根据公司战略调整，您的岗位不再保留……”后面的话陈序没太听清。
脑子里只反复回荡着四个大字：你被炒了。
挂了电话，他对着河面发了三分钟呆。
河里漂着霓虹灯的倒影，红红绿绿，像一锅煮糊了的麻辣烫。
就在昨天，他还在为这个“互联网大厂”的光环沾沾自喜，今天就成了“战略调整”的牺牲品。
“去他妈的战略调整！”
他低声骂了一句，声音很快被夜色吞没。
就在这万念俱灰的时刻，钟声响了。
“当——”第一声，浑厚低沉，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在他心里荡开一圈涟漪。
他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姑苏城外，寒山寺。
“当——”、“当——”、“当——”钟声不紧不慢，一声接一声，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清晰。
陈序下意识地数了起来：“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嗯？
等等，怎么还有？”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直到一百零九下。
陈序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加班加出了幻觉。
佛寺钟声不是惯例一百零八下吗？
这多出来的一下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微信消息，来自大学死党群：“序子牛逼啊！
寒山寺都给你发offer了？！”
后面跟着一张招聘平台的通知截图：陈序先生，寒山寺文化研究院诚挚邀请您应聘新媒体运营岗位。
请于今日下午两点至寒山寺客堂面试。
陈序盯着手机屏幕，足足愣了五分钟。
寒山寺？
新媒体运营？
他什么时候给寺庙投过简历？
“该不会是新型诈骗吧？”
他喃喃自语，“先骗你去面试，然后让你买开光路由器？”
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回复了一句：“地址发我。”
第二章：面试官是位得道高僧下午两点，陈序站在寒山寺山门前，感觉自己像个走错片场的演员。
一边是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