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被送进急诊室,却看见那个说出差的男人,正温柔地给白月光擦眼泪。
他慌乱解释:“她急性肠胃炎,没人照顾...”我点头说真巧,然后当着全院病人的面,把带血的蛋糕砸在他脸上。
“急诊室有医生,死了也能救回来——但现在,我选择先救我自己。”
后来他跪在ICU门口求复合。
我晃着孕检单轻笑:“猜猜孩子爹,是你最怕的那位大佬?”
---意识是先于疼痛醒过来的。
第一个念头是,操,***疼,浑身的骨头好像被拆开重组,又随便塞了回去。
第二个念头是,我的蛋糕呢?
我那个精心定制、准备给江临一个超大惊喜、上面还画了个丑萌丑萌Q版他的奶油蛋糕呢?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红,不知道是血糊住了眼睛,还是撞碎的车灯残影。
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铁锈味,混着汽油和某种甜腻到发慌的奶油香。
啊,蛋糕果然毁了。
真可惜,那家店很难约的。
耳边是乱糟糟的声响,救护车尖锐的鸣笛,人群模糊的惊呼,还有医护人员急促冷静的指令。
有人在我身边忙碌,搬动我,固定我的脖子。
我努力想睁大眼睛,看清那个大概已经摔得不成形的蛋糕盒子落在了哪里,但眼前只是花花绿绿的色块晃动。
“患者意识不清,血压80/50,快!”
担架车轱辘压过医院光滑地面的声音,规律的,冰冷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
头顶的日光灯管一根接一根地掠过,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被飞快地推着,穿过嘈杂的大厅,拐进相对安静的急诊区。
“先放3床!
家属!
家属在吗?”
没人回答。
哦,对,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去的店里取蛋糕,想着一会儿直接去江临公司楼下接他“下班”——虽然他早上还抱着我黏黏糊糊地说抱歉,宝贝,今天要出差,不能陪你过生日了,回来给你补上大大的礼物。
礼物个屁。
剧烈的疼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让我脑子有点不清醒,但某个角落又异常清醒。
我甚至能分神去想,江临现在应该刚下飞机吧?
在哪个城市来着?
上海?
广州?
他说的好像是广州。
他发微信说落地了的时候,我还回了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