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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女扮男装,即将继承王位的前一夜,我的未婚夫,大将军之子,却揭穿了我的女儿身,

并拥立我的孪生妹妹楚楚为新王。在我被判处绞刑,命悬一线时,

那个声名狼藉的摄政王谢危,率兵闯入法场,说先皇曾许诺将我许配给他,

他要带走他的王妃。我随他远走封地六年,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们的女儿五岁,

聪慧可爱。有次我去邻国进行外交访问,封地却突发瘟疫,女儿不幸染病身亡。

女儿走后半年我再次怀孕,我回到王府想第一时间告诉谢危,

却在书房外听见他与幕僚的密谈。当初楚女王中的是西域奇毒,

明明可以用国库里的雪莲解,您为何非要用小郡主的血做药引,害她血枯而亡。

还制造了一场假瘟疫,让王妃以为是天灾,日夜为死去的子民祈福。

如今您又要将我们一半的兵权和财力,作为‘贺礼’送给楚女王巩固王位,

王妃若是知道了,她会如何待您?1.我叫楚瑶。生为长女,却因父皇晚年无子,

被当成储君教养了十八年。我以为我会继承大统,迎娶青梅竹马的大将军之子陆子谦,

成为一代明君。直到登基前夜,陆子谦亲手将我从龙椅的幻梦中拽下,推入了深渊。

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扯下我的束胸,揭露我女儿身的秘密。他说我欺君罔上,不配为王。

转头,他拥立了我那体弱多病、躲在深宫中从未见人的孪生妹妹,楚楚。一夜之间,

我从准女王,沦为阶下囚。绞刑台上,冰冷的绳索套上我的脖颈时,

我看见陆子谦站在人群中,温柔地为楚楚披上披风。我闭上眼,等待死亡。

预想中的窒息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兵刃相接的铮鸣。我睁开眼,

看见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谢危,身披玄甲,策马而来。他手中的长剑还滴着血,

目光如鹰隼,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先皇遗诏,长公主要嫁与本王为妃。谁敢动她?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无人敢言。谢危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我。

他亲手斩断绳索,将我打横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带我离开了那座囚禁我的京城。

2.我随谢危回了他的封地,北境。这里风沙漫天,苦寒荒凉,却成了我唯一的庇护所。

他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昭告天下,我是他谢危唯一的王妃。京城里,楚楚登基为女王,

陆子谦成了她的王夫,权倾朝野。他们似乎早已将我遗忘。而我,也渐渐习惯了北境的生活。

谢危与传闻中那个暴戾嗜杀的摄政王判若两人。他会亲自为我描眉,

会在我怕冷时将我裹进温暖的狐裘,会耐心地教我骑射,陪我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他告诉我,他第一眼见到我时,就认定了。他说,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我沉沦在他编织的柔情里,以为自己找到了此生的救赎。我们成婚第二年,我生下了女儿,

阿念。阿念生得极好,眉眼像我,性子却像谢危,沉静聪慧。谢危将她视若珍宝,

亲自教她读书写字。那六年,是我人生中最安稳幸福的时光。我几乎忘了京城的背叛与仇恨,

只想和他们父女俩,在北境安度余生。直到阿念五岁那年,我应邻国之邀,

前去进行为期一月的访问。我前脚刚走,北境便爆发了瘟疫。等我心急如焚地赶回来时,

只看到阿念冰冷的小脸。谢危抱着我,双目赤红,他说,阿念染了瘟疫,没能撑过去。他说,

都怪他没有照顾好她。我哭到昏厥,醒来后,整个人都垮了。是谢危日夜不眠地守着我,

一口一口地喂我汤药,将我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抱着我说:阿瑶,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靠在他怀里,将所有的悲痛和自责都归咎于这场天灾,

归咎于我自己的离开。3.阿念走后半年,我再次有了身孕。太医说我郁结于心,伤了身子,

这一胎坐得极不稳。可我攥着那张诊脉单,心中却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

是阿念回来了。我端着一碗刚炖好的安胎药,想去书房把这个消息告诉谢危。

他正在里面与幕僚议事。我走到门外,刚想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幕僚压低的声音。王爷,

当初楚女王中的是西域奇毒,明明可以用国库里的雪莲解,您为何非要用小郡主的血做药引,

害她血枯而亡。我端着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药汁洒在手背上,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

小郡主……我的阿念……血做药引……血枯而亡……幕僚的声音还在继续。

还制造了一场假瘟疫,让王妃以为是天灾,日夜为死去的子民祈福。

如今您又要将我们一半的兵权和财力,作为‘贺礼’送给楚女王巩固王位,

王妃若是知道了,她会如何待您?哐当——我手中的白玉碗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谢危站在门口,看到我惨白的脸,眼神骤然一紧。

他的目光落在我脚边的碎片上,又缓缓移到我的小腹。阿瑶,你听我解释。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让我如坠冰窟。解释?解释他如何亲手策划,用我们女儿的命,

去救另一个女人?解释他如何伪造一场瘟疫,让我活在害死女儿的愧疚里?

解释他六年来的深情款款,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六年,

信了六年的男人。原来,从法场救下我开始,一切都是他的算计。我,我的女儿,

都不过是他讨好楚楚、巩固权力的棋子。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痛到无法呼吸。

我转身就跑。阿瑶!谢危从身后追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怀着身孕,别跑!

我用力甩开他,嘶吼道:别碰我!他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却还是强硬地将我禁锢在怀里。

阿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楚楚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妹妹?我冷笑出声,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所以,为了你的妹妹,你就可以牺牲我的女儿?阿瑶,

我没有办法。她快死了。那我女儿呢?我女儿就该死吗!我歇斯底里地捶打着他,

他却任我发泄,只是死死地抱着我,不让我伤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阿瑶,对不起。

但你相信我,我爱你。爱我?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力气渐渐耗尽,瘫软在他怀里。

他以为我接受了,低头想吻我。我偏过头,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地对他说:谢危,

我恨你。4.我病了。或者说,我装病。自那天起,我便卧床不起,不言不语,不饮不食。

谢危急得团团转,请遍了名医,却都束手无策。他日日守在我床边,亲自喂我汤药,

可我只要一见到他,便会剧烈呕吐。太医说,我是心病,药石无医。只有他知道,我是恨他。

他日渐憔悴,下巴上蓄起了青黑的胡茬,眼中的红血丝狰狞可怖。

他一遍遍地在我耳边忏悔:阿瑶,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只要你能好起来。

我只是闭着眼,不看他。我知道,他在乎的,不是我,而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流着他谢家血脉的储君。我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心中一片冰冷。

谢危,你既然这么想要一个孩子,那我便如你所愿。我开始少量进食,身体渐渐有了起色。

谢危欣喜若狂,以为我终于肯原谅他。他对我愈发体贴,几乎是寸步不离。但我知道,

那不是爱,是监视。他怕我做傻事,怕我伤了他期盼已久的继承人。

我顺从地扮演着一个渐渐走出伤痛、一心安胎的妻子。我会在他处理公务时,为他送上参汤,

柔声叮嘱他注意身体。我会在他疲惫时,为他按揉太阳穴,伪装出心疼的模样。

他看着我的眼神,渐渐从愧疚和试探,变回了往日的深情。他以为,我终究是爱他的,

时间会抚平一切。他错了。血海深仇,刻骨铭心,如何能平?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时机。

这日,谢危收到京城急报,说是邻国蠢蠢欲动,边境不稳,楚楚请他回京主持大局。

他要走了。这是我最好的机会。临行前夜,他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阿瑶,等我回来。

我会把这天下,都捧到你和孩子面前。我温顺地点头,眼底却是一片寒霜。天下?

我不要你的天下。我只要你血债血偿。谢危走后,我立刻秘密召见了我父亲曾经的心腹,

张太医。当年我被废,他也受到牵连,被贬到了北境这个苦寒之地。我见到他时,

他已是满头华发。老臣,参见王妃。我扶起他,开门见山:张太医,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张太医听后,脸色大变,

跪倒在地:王妃,万万不可!此举太过凶险,稍有不慎,您和腹中胎儿……我意已决。

我打断他,这是我唯一能为阿念做的事。提到阿念,张太医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他给了我一包药粉,叮嘱我,此药能造成血崩的假象,但对胎儿无害,

只是过程会极为痛苦。我攥紧了药包。为了阿念,再大的痛苦,我都能忍。

我算着谢危回程的日子,将药粉混入了安胎药中。夜里,我腹中绞痛,身下很快便见了红。

侍女吓得尖叫,整个王府乱作一团。张太医赶来,一番抢救后,

面色沉重地宣布:王妃动了胎气,导致血崩,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消息快马加鞭地送往谢危的军中。我躺在床上,感受着腹中一下下的坠痛,

眼前却浮现出阿念的笑脸。阿念,娘亲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谢危是第三天下午赶回来的。

他风尘仆仆,一身铠甲还未卸下,直接冲进了我的寝殿。

看到我苍白的脸和床单上刺目的血迹,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险些站不稳。阿瑶……

他走到床边,想碰我,手却在半空中颤抖。我缓缓睁开眼,看着他,眼中没有恨,

只有一片死寂。谢危,我们的孩子,没了。他眼中的光,瞬间熄灭了。是我不好,

我轻声说,声音虚弱得像一缕青烟,我不该恨你,气坏了身子,害了我们的孩子。

我伸出手,轻轻抚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你别难过,我们还年轻……我的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刺入他最痛的地方。他想要一个继承人的美梦,被我亲手打碎了。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手骨捏碎。楚瑶,他一字一顿,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故意的。我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的痛楚、愤怒,以及一丝……恐惧。他怕了。他怕我真的不爱他了,

怕我连他最后的希望都亲手扼杀。这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让他痛。让他也尝尝,

失去至亲的滋味。是,我承认了,脸上甚至带上了一抹残忍的笑意,我故意的。谢危,

我不会为你生下任何孩子。你的血,太脏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5.谢危把我软禁了起来。他撤走了我身边所有的侍女,只留下两个他自己的心腹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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